38.4.13

「大家同出一門，不必非得兵戎相見罷。」

「……同出一門？」澄清默默念了一遍，有些迷糊，「等會兒，誰跟誰同出一門？」

黑衣人們集體默默地看著惠風。

「小姐……」澄清木著臉，「原來你早就認識他們了？」

肉球上前解釋道，「我們師兄弟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師父多年前曾收過一個義女，因身子不好，一直沒有帶來與我們相見過。卻沒想到是惠風小姐……」

惠風不說話，面色依舊不好，想來也不願意承認這些沒譜的師兄弟。

「惠風小姐，此事師父也是知曉的。」肉球道，「還請師姐行個方便。」

此話說完，一道銀光閃過，肉球的脖頸上已橫上一根冰涼的軟劍。

黑衣人們面色一變，立刻撿起劍來圍堵在惠風二人身側。

惠風淡淡的瞥了一眼神經緊張的眾人，慢慢道，「你不必拿師父來壓我。關於此事，即使被他老人家怪罪，我也不能將她留在這裡身處險境。」

「……我說小姐，」澄清輕輕扯了惠風的衣袖一下，「其實留在這兒也沒什麼不好。」見惠風面色一沉，又可憐巴巴的說道，「肉球也怪可憐的。」

「這是什麼話。他可憐？他可憐就要將你牽扯其中？你可知道，賈家的勢力有多麼強大？整個晉朝中又有她多少暗線？你還真以為他能日後能將賈家勢力消滅，還你個自由之身？」

「小姐……我……」

「我混進宮中，就是為了藉機帶你離宮。今日就算他不出現，我也會想法子將你弄出去的。」

「跟我走罷，澄清。」惠風道，「跟我走，去哪兒都行，別留在宮裡了。」

她一向淡淡的聲音中有了一分懇求，眼神中也有了些許不確定，她的呼氣並不平穩，顯然對澄清接下來的抉擇沒有一點把握。

澄清盯著惠風看了半晌，終於微微點了點頭「好，小姐，聽你的。我跟你走。」

惠風顯然鬆了一口氣，聞言立刻握緊澄清，欲開門而去。

「惠風小姐，你怎麼……」背後傳來肉球的聲音，這聲音不是往常的蠢萌，也沒了方才的可憐兮兮，而是陰狠切齒，「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話音一落，澄清只覺被惠風握著的手臂猛地一震，接著胖墩墩的身子便被一股大力從後方拉走。

惠風彷彿早已料到，見狀也不多言，眉目一冷，反手抽出軟劍，直直的刺向了澄清身後。

肉球也不含糊，大力將澄清甩到一邊，身手靈敏的躲過惠風的一擊，也抽出了一直藏在袖子中的軟劍，上前迎上了惠風的軟劍。

澄清蒙圈了，指著肉球驚愕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惠風雖力氣不如肉球大，可勝在身手矯捷，章法靈活多變，原本同出一宗的劍法在她的手下隨意變化，讓肉球應接不暇。

惠風手腕一挑，將肉球手中的劍勾住，順勢一掃，長劍落地，惠風勾起一抹淡笑，居高臨下的望著肉球，「司馬公子，也不過如此。」

「……」澄清扶額，小姐，這個時候你就不要秀優越了！

肉球被迫鬆了劍，眼神中兇狠一點點浮現出來，「既是如此，就休怪我了。」

說完，一手抓過一直被黑衣人擒著的澄清，用力捏住了她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