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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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澄清以為這一個世界又是以慘烈為結局時,突然殿堂上方發出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和瓦片碎裂聲。

一個蒙著面的年輕女子從空而落,飛快的撒出一把白色粉末,身側緊緊圍堵著的黑衣人便都無力的暈倒在了地上。

年輕女子毫不戀戰,幾個大跳,躍到澄清二人身側,將惠風背在身上,又緊緊揪住澄清的衣領,隨後用力一躍,飛出了宮殿。

在逃出的那一剎,殿堂內飛出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冷箭。

女子身手極好,淡定靈巧的躲閃著,倒真的沒有讓她們傷到分毫。

順利來到逃到宮外,宮外早已停好了車馬,女子將澄清二人帶上馬車后,一揚馬鞭,消失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

這年輕的女子便是素素。馬車這一走,就走了一個月。

等徹底停下落戶,已到了江南之地。

素素解釋道,惠風早已想到司馬遹會容不下澄清,所以幾年之前就與她有了帶她逃出宮的計劃,可苦於宮內守衛森嚴,且又有司馬遹的百般阻撓,使得惠風她們入宮不得,只好暗中等待時機,直到太子大婚。

素素又說,這次逃出后惠風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若是逃不出,就同她死在宮裡。若是逃得出,便拋家棄業,逃來江南之地,從此隱姓埋名,做個江湖郎中。

事情的確如素素所說,待惠風身子養好,果不其然的在小鎮上開了一家藥鋪,素素同澄清當著跑堂夥計,而惠風因久病成了良醫,負責給鎮上的百姓看病問診。

春去秋來,竟也平淡的生活了許多年。

司馬遹沒有再派人追殺,也並沒有像當初雄心壯志那般以國務江山為重,而是終日在宮中縱情享樂,紙醉金迷。不出幾年,也因身子虛透,病死在床榻之上。

澄清惠風居住的小鎮有個連雲山,山勢不高,卻連綿起伏。每當春秋交際,山中便會開很多粉白色的小花,一片一片,煞是美艷奪目。

每當這時,惠風就會掛上暫不出診的木牌,打發素素去做些糕點小菜,攜著澄清跑來山上看看景色。或是坐在百年老樹的樹枝上,拿著畫筆,將美人美景描繪下來。或是在山間她們最喜歡的一塊巨大岩石上,修鍊一種澄清發明的叫做「瑜伽」的武功。

她們還想養個孩子。

不,養兩個。一男一女最好。也著人打聽去了,有貧苦人家養不起的,或者生而無父無母的,她們便商量著接來,平日里採藥弄孫,也別有一番趣味。

日子過得很慢,好像每天都有大把的時間來靜靜地望著彼此。

但好像又過得很快,快到一眨眼,她們竟在彼此的髮絲間看到了花白。

澄清腿腳不好,每當江南進入梅雨季節時,就疼的走不了道路。每當這時,惠風就會丟掉手中所有的事情,坐在她的身邊,幫她不停的搓揉。

惠風脾胃虛弱,吃不得辛辣的東西,澄清便每晚都會熬一碗濃濃的米粥,讓惠風喝下調理脾胃。

澄清喜歡聽曲看戲,不管多老的曲目都能看的津津有味,惠風便不管多忙,也總在每月抽出幾日來陪她泡在梨園。

惠風喜歡讀書吹笛,笛音悠揚婉轉,靈巧動人。澄清便去樂坊搜集所有好聽的樂譜,帶回家給惠風賞閱。

澄清說她記憶中有很多跟她的故事,可是每個故事都是以不得終了為結局,她很難過。

惠風說不管那些故事是真是假,她覺得不管何時的她都特別愛她。

她們沒有成親,卻日夜形影不離。

沒有生子,卻膝下子孫成群,各個恭孝。

她們偶爾也會爭執,甚至冷戰,可不過幾日又會原諒彼此,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孩子們也會常常圍繞在她們身邊,纏著她們講講年輕時候的故事。她們也只是笑著對視一眼,滿含深情。

她們曾經是京城中被人人唾罵的反賊,也是江南人們中樂善好施的名醫。

她們靜靜的度過了一生,一生都守在彼此之間。

澄清也曾經問惠風為何當初會假扮成貞風同她拜堂成親。

惠風只緩緩地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中一點點的收緊,她說,「澄清,我這一生,受過很多傷痛。」

「有因為身體病症的傷痛,有因為修鍊武功的傷痛,有被父親姨母忽視的傷痛,有被人背叛的傷痛,也有十年來求見你不得的傷痛……」

「可是……可是,當聽到你要成親時,那種傷痛,比我經歷的所有傷痛的總和還要疼痛百倍。」

「我受不了了。」她說。

「我受不了了,澄清。」

「所以,我寧願違背天下之大不韙,我寧願將親姐姐囚禁,寧願背叛師門,我也想來找你。」

「我實在……實在是太想跟你在一起了。」

話音未落,一行淚水便摔在了她的衣襟上。再看澄清,早已紅了眼眶。

「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她躲進惠風懷中,嗅著她身上淡淡的中藥氣息,「惠風。我們一定會在一起。」

「生生世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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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太子的職業素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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