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愚公移山
康佑內心嘆道:也許不該這麼快辦休學手續,多讀點書還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四大奇術,最後一個什麼?」
話音剛落,康時明顯感覺到氣氛變了,僵硬沉默。
「愚公移山我是練不會了,不如跟我說說第四大奇術。」
康佑的臉色一變,「該你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
說完,腳步不再停留,帶著盒子走出門。
康時見詢問無果,看了眼蘇承遠,「不過是個由頭,為何不能說?」
「誰都可以知道,」蘇承遠淡淡道:「唯獨你,會接受不了,你父王是為了你好。」
「如何接受不了?」
「如鯁在喉。」說完,蘇承遠也離開房間,畢竟多數情況下兩人只是礙著康佑的面子才維持短暫的和平,若是康佑不在,兩人共處一室渾身上下都會有種不弄死對方不舒服的衝動。
「不說是為了你好。」商永走到康時身邊,「別想太多。」
面對兩人見的身高差,康時不禁道:「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熬到十八。」
「要是是因為想長高,沒有必要。」
康時的眼神充滿希冀,莫非有辦法一飛衝天?
「你是長不高的,不管過多少年。」
「……」康時「你說什麼?」
商永,「你的腦子缺了一部分,沒有辦法足夠的生長激素。」
康時瞪大眼睛:「所以,除非把腦子裝回去,我一輩子都得這樣?」
商永,「總會有辦法。」
康時,「比如說多吃激素?」
商永深深望了他一眼,「多吃點核桃就好。」
——補腦。
……
極大的房間,卻連窗戶都沒有,屋內所有的光源都來自於電燈,這樣的環境光是望著都使人心裡發悶,維姬卻是安之若素,心平氣和的翻著手裡的書。
「母親。」澤亞的身上還纏著繃帶,想必上次傷的不輕。
「你上次刺殺失敗,現在蘇承遠派了大量的人找我們,要想出去還要過些日子。」維姬翻了一頁書,頭也不抬道。
「很抱歉,是我的失誤導致母親您也受到牽累。」
「無妨,」維姬的聲音很冷清,同她可愛的外貌完全不符,「事情失敗再謀划就好。」
突然,她不知想到了什麼,蹙起眉頭,下巴微揚,露出好看的脖頸,「有時間靜下來思考也是好事,畢竟我們為何到這個時空還是一頭霧水。」
澤亞身軀一震,「母親懷疑是有人背後操作?」
「說起來,」維姬嘴角勾起,「一切進行的太順利了,雖然也遇到阻礙,但仔細想來我們是在順境中失敗,你們兩個中,最像我的倒是康時。」
澤亞似乎對這個說法很不滿,「他除了裝瘋賣傻還會什麼?」
「但願如此,」維姬打斷他,「倘若不是,他就連我都騙過了。」
澤亞咬唇,死活不願意相信這點。
「你可知第四大奇術是什麼?」
澤亞搖頭,「莫非母親有了眉目?」
「我又不是聖人,掐指一算萬事盡在掌握,但我們今時的處境怕和第四大奇術少不了聯繫。」
澤亞陷入沉思:「當初我還跟在康時身邊時,他也曾迫切想知道第四大奇術是什麼,直到有一天,他支開我,回來時表情很不好,我試探的問了下,康時只說了一句。」
「什麼?」
「他寧願到死也不知道這第四大奇術是什麼。」
……
「還在想?」
商永推門進來,就見康時往嘴裡撂著核桃酥。
「多思考,激活腦細胞。」
康時將最後一個放到嘴裡,咽下后突然道:「這具原身的舅舅是被那個女人派人殺死的,那他的母親豈不也是……」
「恩,同一個人做的。」
康時疑惑,「不是無冤無仇?」
「王后不可能接受你父王的任何一個妻子,哪怕是名義上的。」
康時挑眉,「可她自己卻在短短一個月內嫁了三次。」
「嫁人只是她獲得財產分配的一種手段而已。」
「要真是這樣,金蘿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商永的目光有些複雜,「有些人是殺不死的。」
康時無端覺得寒冷,「什麼意思?」
「問你。」
康時斂了斂眸子,就聽商永繼續道:「你應該早就試驗過。」
的確,當初他在雙胞胎姐妹的幫助下去金蘿房中偷所謂的御泥坊,想捏泥人,他很確定當時躺在床上的金蘿臉色慘白,身體僵硬,典型的一具屍體,有趣的是第二天她竟然和平時一樣站在自己面前,話裡帶刺。
「優寒雖然沒提起過,但很有可能曾經暗中對她下過手。」康時再度挑眉,「可惜她自己似乎不知道這種情況。」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對雙胞胎姐妹是關鍵。」
「就連你父王也不知道其中的奧秘,但她們對你的親近卻是真的。」
康時,「如果我親自去問……」
「想都別想,」商永冷冷道:「金蘿現在跟辦個瘋子差不多,從她派人想要暗殺你就可以知道。」
康時眼珠一轉,「我知道了。」
商永不用想也知道這句話里的水分,他盯著康時看了幾秒,嘆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康時露出得逞的笑容,「只要你告訴我第四大奇術是什麼,我保證不去自尋死路,乖乖待在家裡讓你們養老送終。」
「不許胡說。」商永輕輕拍了下他的頭。
「其實並非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只是對你來說接受會有些困難。」
康時眼睛亮晶晶的,全是求知慾。
「事後不許後悔,不許遷怒。」
得到小雞啄米一般的連番點頭保證后,商永方才道:「王國四大奇術,前三者只是攻擊防禦方面,但最後一種幾乎被列為禁術,它名喚虛空……」
「恩,」康時緊張道:「虛空什麼?」
虛空行者,虛空掠奪,瞬間腦海中出現好多帶感的詞語。
「沒了。」商永淡淡道:「就是虛空。」
康時一怔,「你在開玩笑,對嗎?」
商永搖頭。
「怎麼可能,我不信。」康時猛地站起來,「前幾個都是四個字的,最後一個為什麼只有兩個字!」
商永把目光移向別處,早就知道會這樣。
刨去外在,康時內里就是一個典型的強迫精神病。
「為什麼,為什麼,」康時在屋子裡轉悠,像瘋子一樣的兜圈子,顯然精神正處於極大的波動。
「一定還有兩個字,是你們沒告訴我……」如此的碎碎念從下午一直持續到黃昏,等他終於在崩潰後接受現實時,哪裡還有商永的影子。
早知如此,他就是死也不願意知道這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