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第237章 轉危為安
摸了一下薛海龍的腦袋,腦門上豆滴大的虛汗掛在腦門上,臉色通紅,呼吸急促。看到這情形,我也是緊張不已。
「該不會藥劑沒用?還是我的藥劑量過猛了?」我嘀咕了一句。
薛海龍身上並沒有什麼外傷,而滿臉的鮮血可能從鼻中或者嘴裡溢出,「攝魂鍾」的威力不容小覷。
據《奇聞異錄》中記載,「攝魂鍾」是遠古巫族一脈的神物,有十分特別的功能,凡是中了「攝魂鍾」的人,餘音下可以干擾人的神智。
而我們所遇到的是另一種功效的「攝魂鍾」,直接是用強大的音頻力量震碎人體內臟,同時會將緩慢流淌的血液變的急速,增加心臟的負擔。
依照現如今的科學來解釋的話,這種鐘的音含有兩道頻率,一道是常規的音頻,人耳可以接收,一道是人耳無法接收,但是對人體有強大損傷的頻率。
顯然那一口大洞下的「攝魂鍾「屬於後者暴力型的,要是碰到干擾人神智的還好些,至少損傷沒有後者大。
我不禁罵道,「這該死的墓主人,搞什麼飛機,設有這麼一道關卡在這。」
「攝魂鍾」到底如何製成,這《奇聞異錄》中並無記載,想來這門可怕的鐘音在幾千年前也是個「神物」,對於戰爭時期可是一大殺手鐧。
正因為這鐘音的詭異莫測,才成就了「攝魂鍾」之名,然而這常人是無法控制,傷敵一千自損也要一千,攻擊無差別。
所以偶爾在古籍有記載此鍾,只是很少有人使用。一來製作工藝的缺失,二來找死的攻擊方式不可取。
看了一下時間,薛海龍已經昏迷了兩個多小時,這個突然其來的暗道,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除非我們抵達到了「歸忘台」,亦或者夢中圖案的一角。這樣我又可以知道後續即將發生什麼。
薛海龍的受傷十分嚴重,在如此內傷下,我不敢輕易移動他的身體,又不能將他扔在這獨自離開,畢竟這傢伙可是救了我好幾次,每一次都沒有私自離開。
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對於這個從小到大的發小,當成兄弟的人,不能狠下心。救周叔是有必要,然而周叔是生是死都未知。
心裡打定,不管怎麼樣,只要薛海龍還有一口氣吊在這,我就不能離開,除非過了好幾天還是沒有什麼起色,那我只好冒著危險將他帶走了。
總之就是不能扔下他,心裡正思索著接下來如何,時間又過了兩個小時,我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方便了一下,同時補給一下食物和水。
除了手電筒的這道光束外,伸手不見五指,一個人呆在這地宮之中,黑的可怕。四周靜悄悄的沒有身影,在這情況下的我,思維也是不停的亂想。
極力自我催眠,有些事情切勿自己嚇自己。依靠在石壁上,我的體力已經恢復了大半,然而兩個耳朵卻不怎麼好使,靜悄悄的四周圍,要不是我移動中還能聽到聲響,我大半認為我的耳朵已經廢了。
不過沒有聲音,也給我的耳朵有了修養的時間。時間已經過了半天,入地宮的時間已經有五天了,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
接下來的十天里,我們要是找不到出口,那只有和這地宮主人作伴了,沒有現代化的挖掘裝備,想從山腹之中出去,簡直天人說夢。
看了一眼薛海龍,原本呼吸聲較重的他,已經變的平緩,而滿臉鮮血掩蓋下的蒼白面孔,也逐漸露出了血色。
這變化我內心一喜,「周叔這老傢伙,終於做對了一件事,這藥物還真是牛,果然藥效杠杠的。」
我也顧不得這是什麼葯,藥效如此顯著,不過我聽聞有些藥物是透支人的生命,說白了就是激發人的潛能,然而在我看來,現在要是不弔著這口氣,薛海龍基本就掛在這了。
要是出去了早些進入醫院,好歹活著總比現在的好。
看著薛海龍的狀態轉危為安,我心裡也順暢了許多,一行三人小隊,可別到最後出去了就我一人,那可糟糕的很。
「也不差點這一兩日的時間,就等你恢復睜開眼了。」說完我放下心神,危險期已經過去,我也該休息一下,保持充沛的體力和睡眠很重要。
……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腿腳褲子被人拉動了,猛然間一個哆嗦,睜開雙眼,本能反應下,右手放在了腰間,想拿出藏在腰間的匕首。
除了在手臂,大腿上十分顯見的匕首,我還藏了兩把。腰間的就是其中一把,剛欲抽出匕首,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左右,你這沒心沒肺的,小爺我受了這麼重的傷,你他娘的還有時間睡覺,虧我把你當成兄弟。」
我一把撲了上去,上下摸索喜道,「海龍,你身體沒事了?我就說嘛,你這身子骨硬朗的很。」說完輕輕的擊了一下他的胸口!
「嘶嘶,娘嘞,小爺我受了內傷,禁不起你這樣摧殘。」薛海龍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一下腦袋,「那個,高興忘了,你這身子現在還虛的很,不過話又說回來,周叔的藥劑果然厲害,竟然壓制住了你體內的傷勢。」
「那是,你可要知道周叔這傢伙除了給人做些算命之類的缺德事,這傢伙的醫術還是比較厲害的,好歹跟著老爺子學了一段時間,加上他本身就學過西醫,中西合璧,那本事可沒話說。」
「你再想想,這周叔都年過半百了,好幾房姨太太,他這精力如此旺盛還多虧了他平時沒事搗鼓出來的一些「神葯」,要是沒這些葯,早死在了哪個女人的肚皮上了。」
看著薛海龍說話的越來越有精神,我知道這傢伙暫時好了。
薛海龍回過神來再次問道,「我記得有好幾瓶的藥劑,你給我用了哪瓶?」
被他這一問,我傻傻的坐在那裡,見我沒回答,推了我一下又重複問道,我見躲不過,手電筒的光束直接打在了那不遠處的裝載藥劑的小瓶上,「自己看!」
薛海龍轉頭看去,立馬轉了過來,怒吼道,「該死的左右,你竟然都用了,全打到我的體內?」
看著要拍我腦袋的手,我險險的躲開,辯論道,「你也不能怪我啊,那時候你都奄奄一息,指不定就一命嗚呼了,再說了也怪周叔,這瓶瓶罐罐的也不搞個說明,我哪知道每瓶罐有什麼作用。」
薛海龍捂著胸口,方才的一用力似乎動了傷口,我急忙讓他消消氣,這事都怨我,把所有的責任都擔了下來,這時候跟他犟沒意義,況且他還是個病人。
我遞上水說道,「趕緊喝口水,這幾個小時,你出了那麼多汗,想必你肯定口渴,這裡條件艱苦,沒有熱水,你就將就一下喝著涼水,好歹補充一下。」
薛海龍抓住了礦泉水瓶,咕嚕咕嚕聲隨之傳來。十幾秒后將空的塑料瓶扔到了一邊,嘴裡長吁了一下,「渴死我了。」
然後看向我,「我再休息一下,待會看看能不能走路,不過這時間段,我不能有大的幅度,不過周叔的藥劑能支撐我走路是沒有問題的,過個幾天時間,應該小跑沒有問題。這藥劑可是激發了我的潛能,這一次至少也得減壽個十來年,不過活著總比死在這裡好。」
我轉過腦袋疑惑道,「真有這麼邪乎的藥劑?」
「理論上是損失人的壽元,透支人體潛在的力量,不過到底人能活多久,沒法來預估,總之周叔當初可是用了這個藥劑將一個快要死的人,活生生的將其一口氣吊了三個月,那可是我親眼所見的事,你那時在學校進行的所謂的「高等教育」,在知識的海洋中翱翔,以報效祖國為奮鬥目標,哪裡向我整日弔兒郎當的,沒事瞎轉悠。」
「喲喲喲,這話怎麼聽的不舒服啊,滿滿的嘲諷味道啊,不過說實在的,知識就是力量,雖然學校學的吧沒啥用,不過有些東西還是很有用的,至少上的值。」我辯解道。
薛海龍依靠在我對面的石壁上,腦子裡不知道想著啥,我也沒有過問,現在他可是在恢復體力的時候,那個鐘掉落下,硬生生的在地上砸了一個洞。
以「攝魂鍾」無時無刻的震動,這石板之下要是空曠,這麼多年下來的頻率擊打下,石板其實十分的脆落,「攝魂鍾」通體是有銅製成,這一米來高掉下來,這撞擊力可不小。
待薛海龍能走動,就看看這大洞之下又是什麼,原本愁著沒有路,現在這一撞撞出了出路,果然應了老祖宗的一句話,「福禍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