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體內有RTK

萊伊第二天還有全息作戰考試，這個就不用再動手了，只要戴上全息頭盔動腦子就行，並且考試時長只有上午四個小時，下午開始就能休息。但是瑞恩還是等不及，所以從智能教學樓出去之後便直接帶著萊伊去了六軍區總院，同行的還有衛奇醫生跟萊伊的班主任。

坐在柯威t10里，萊伊明顯沒有了上一次時的那種興奮。瑞恩見狀安慰說：「你別擔心，我舅舅是生物分子學博士，他一定能把你的手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萊伊認真地說：「這次麻煩你了，還有謝謝。」

瑞恩本來想說讓我摸摸你的腳就行，但是見兩個大燈泡那麼閃亮，也只能先忍下了。

萊伊這時略痛苦地縮了縮身體，瑞恩看他的臉色不太對勁，就問：「怎麼了？是不是手還很疼？」

萊伊搖搖頭，又點點頭。他其實是想去小解，但是他現在的手完全沒辦法做精細動作，所以他連褲子都沒法脫。可難道要讓瑞恩幫他脫褲子穿褲子么？那樣不是要尷尬死？他長這麼大就沒讓人幫他做過這種事情，在兩歲多的時候他就知道，不提褲子是要挨打的。再說了，旁邊還有老師。

瑞恩似乎查覺到了什麼，但是一看馬上到地方了，倒也沒再說，直到下了飛行器，他才小聲問萊伊，「是不是想去洗手間？」

萊伊點頭，「可是我、我沒法脫褲子。」

瑞恩跟老師打了招呼直接拉著萊伊往洗手間方向走，到地方之後輕咳一聲，不客氣地說：「轉過去，我給你脫。」

萊伊紅著臉，頭低得下巴都要貼到前胸上，「嗯。」

穿的都是軍裝式校服，瑞恩也很熟悉，所以三兩下就幫萊伊把褲子脫完往下擼下，然後極其湊表臉地探頭看了看小萊伊，「嘖，真粉嫩。我說你都這麼大了皮膚怎麼還跟嬰兒似的？」

萊伊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了！他趕緊進洗手間讓自動感應門關上，悶悶地嘀咕：「又不是我想這樣。」

聲音很小，但瑞恩在外頭還是聽見了，然後他冷不丁發現，這好像還是頭一次，他主動對人身上除了手和腳以外的部分產生好奇心。但為什麼會是萊伊的小*？！

萊伊已經尿完了，但是他沒叫瑞恩，而是嘗試著用手腕把褲子提上來。可是這難度太高，以至於他努力了半天根本就沒提上去，反倒把自己弄得滿頭大汗。他挫敗地以額抵著牆壁，半晌，蚊子叫一般說：「瑞恩，我好了。」然後只聽「嘀嘀！」兩聲，洗手間門自動打開！

瑞恩看著萊伊正對著他露出小鳥，一副羞得恨不得鑽進地里的樣子，默默地走過去幫他提好褲子說：「放心，我對小萊伊沒興趣，你臉紅個什麼勁？」

萊伊說：「誰讓你幫我把褲子脫得這麼低……」

瑞恩理直氣壯地說：「我不給你擼得這麼低，萬一尿褲子怎麼辦？！你能自己扶著小萊伊尿尿？還是你想讓我給你扶？」

萊伊還是覺得耳根發燙，咕噥了一聲，「才沒有！」

瑞恩感覺到萊伊的情緒，帶著他去叫上另兩位老師，一起去了舅舅依頓博士那裡。

依頓博士已經提前收到消息，但是見到自己的小外甥居然真的帶著個小胖子來看診，多少有些好奇。要知道，像他外甥這種生病次數用一根手指頭就能數過來的身體素質超強怪胎，那跟醫院基本上就是八杆子打不著的，而且他就沒見過這小外甥對誰特別關心，怎麼突然就主動跟他聯繫說讓他幫忙給一個朋友看病？

衛醫生這時遞過一個袋子給依頓博士，「博士您好，就是這雙手套，萊伊戴完之後出了問題。我初步判定是金屬用強化劑，所以用維膚藥水給他洗過一次。」

依頓博士見萊伊一雙「白饅頭」，叫過助理拿手套去化驗，之後叫萊伊坐下來順便戴上無菌手套說：「我要看看具體傷成什麼樣，不過拆葯布時可能會很疼，你要忍一下。」

萊伊深吸口氣還沒說話呢，就聽瑞恩說：「很疼？舅舅您就不能讓它不疼點？」

依頓博士奇怪地看著很少對什麼感興趣的小外甥，「我還沒看清裡面什麼樣怎麼用藥？而且冒然用止疼葯搞不好會影響接下來的治療。」

瑞恩說：「那好吧。」

萊伊想了想，「要不瑞恩你先出去吧。」

現在他的手可能比以往他們見過的那些照片有過之而無不及，瑞恩看了說不定會暴躁。

瑞恩說：「我還是陪著你吧。」

萊伊也沒再說什麼。這時依頓博士將萊伊手上的葯布一層層拆開，先是右手一點點露了出來，卻不是原本白嫩的顏色，而是發著青紫色的，淤痕布滿整個手背的樣子，手心上更是腫得無法握成拳。

不過片刻的功夫，萊伊便疼得煞白了整張臉，汗水順著額頭落下來，偶爾壓抑不住的輕輕嗚咽，是那種因為實在忍不下來才會冒出來的聲音。

依頓博士見狀告訴他，「十指連心，更何況是整個手，疼就叫或者哭，沒事的。」

「我、我先出去一下。」瑞恩握了握萊伊的肩，臉色沒比萊伊的手的顏色好看多少，他跟依頓博士說：「舅舅，麻煩您了。」

依頓博士擺擺手，瑞恩便出去了。如果那個門不是自動拉門，依頓覺得他大概需要換個門。

萊伊忐忑不安地問：「博士，請問我的手還能復原么？」

依頓博士想了想，「不可能百分之百復原，但是百分之九十還是沒問題的，不會影響你今後使用，只是這個治療過程可能會比較……」

話沒說完，外頭就傳來瑞恩斬釘截鐵的聲音，「不行！」

他進來對著通訊器說：「稍等一下」，然後告訴依頓博士，「舅舅，您一定千萬必須得給他百分百復原，拜託您了。」

許久不說話的班主任也說：「是啊博士，萊伊是我們文學院成績最好的學生，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如果他的手不能完全好，這對我們文學院，甚至整個六軍區都是一大損失啊。」

依頓博士有些傻眼，「恢復百分之九十以上完全可以做任何事情，只不過是外觀不會跟以前一模一樣而已。」

瑞恩說：「那我退一步，恢復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您看可以嗎？」

依頓博士：「……」

助理這時過來說：「博士，我來為他采一下血液。」

依頓博士點點頭，示意萊伊配合之後一轉頭，開始用眼神跟自己的外甥拼殺。電光火石，噼里啪啦，後來他挫敗地撫了撫額，「我又不知道他的手原來長什麼樣子，怎麼可能百分百復原？」

瑞恩說：「這個我有辦法！」

依頓博士只好妥協，「好，如果你能讓我知道他的手原來的模樣，百分之九十九。」

瑞恩略鄙視地說：「好吧，您畢竟不是上帝，而且這個數據它勉強在我可接受的範圍里。但我還是想跟您說，您的技術還有待提高！」

依頓博士暗暗磨牙！

萊伊尷尬地看著依頓，「博士，您別聽他的，我只要可以正常用這雙手就行了，真的，不用那麼挑剔。」

瑞恩立馬斜斜瞥過來一眼，「你確定？」

萊伊低頭，用比蚊子叫大不了多少的聲音說：「那、那要不博士您還是聽他的吧。」

依頓博士：「……」

瑞恩滿意地笑笑，「舅舅您告訴我，他這個手怎麼治療？需要注意什麼？」

衛醫生跟班主任對視一眼，都有種插不上話的感覺。

依頓博士叫過護士，讓護士帶萊依去先把兩手表面的藥物處理一下，再進行一次針對性的光療消除工業用強化劑，然後才趁著衛醫生跟班主任去看萊伊時低聲問自己的小外甥：「你怎麼這麼關心他？」

瑞恩說：「都說了是朋友，而且我跟他很默契，以後很可能會一起上戰場的。」

依頓博士不解，「他這麼胖，能畢業？！」

真不是他做人不厚道，而是雖然他並沒有就讀於卡羅蘭軍校，但是對那裡的行情還是清楚一些的。他那個魔鬼一樣的元帥大外甥怎麼會允許六軍區的棟樑胖成這樣？

瑞恩說：「我這次來也是想問問您，為什麼他明明活動量很大並且也很控制自己飲食但還是這麼胖？而且我聽說他以前不是這樣，原來很瘦。」

依頓博士說：「有人喝水都胖，如果他生活規律正常，並且有適量運動，按理說不該如此。除非激素不平衡，或者有其它疾病。」

瑞恩說：「那一會兒給他做個詳細體檢。」

依頓博士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這時助理把血液化驗結果拿了過來，對依頓說：「博士，您看，這位患者他的血液里不光有金屬強化劑，還有rtk。」

瑞恩問：「什麼是rtk？」

依頓博士皺眉，「這是一種化學合劑，可以通過皮膚快速吸收，能催人食慾，助肥胖，有人把它當成一種增肥葯。而且萊伊會胖到如今的樣子，這就說明他接觸rtk不是一天兩天。」

萊伊出來時正好聽到依頓博士的話，不由說：「可是博士，我從來沒用過這種東西啊。」

瑞恩見著萊伊不安到有些焦灼的表情，頓時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