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安然,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可是,心死了就是死了。
只能說,封天賜的愛來得太遲了。
或者說,封天賜僅僅只是不甘心,並不是因為喜歡自己。
「我已經知道了四年前的真相。」安然緩緩啟齒。
聞言,封天賜微頓。
隨後,他裝做一臉無知,支吾道:「四年前?一說起四年前,我就想到了我們共同牽手漫步夕陽下的美好時光。攙」
說著,封天賜悄無聲息地握住了安然的縴手,「然然,我們在一起,重新來過好不好?」
「你不覺得你這話說得太遲了嗎?你覺得現在來說這話,還有用嗎?」
安然的情緒頗有些激動,她以前是如此的愛他,卻得不到他的正眼相看,如今死心,他卻像粘皮糖一樣整天纏著她。
說心裡沒有波瀾,那肯定是騙人的。
可是,此時此刻,安然的心裡更多的是無奈。
「有用的。」封天賜將安然的縴手握得更緊,目光灼灼地看著安然波光瀲灧的眼眸。
忽而,封天賜將安然的手搭到他的胸前,所幸他們在雅間,並不會讓其他人看到,要不然定會惹來非議。
「安然,你感覺得到了嗎?」封天賜深情款款地說,「我也是有心跳的,而且跳得非常快,你能感覺得到它的需求與渴望嗎?」
封天賜那張俊臉越貼越近,「它需要你!」
以前,安然一直以為古時候的男子都是文縐縐,氣昂昂的悶馬蚤男,但是,如今她卻真真實實地感受到了,自古男子多風*流。
這話果然說得沒有錯。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男人永遠都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呢?
如果,如果……
打住,這世上沒有如果,只有結果和後果。
所以,安然最後還是推開了封天賜。
封天賜兩手一空,眸色頓暗,看著空無一物的雙手,他的心緒起伏不定。
一時間,氣氛僵硬不已。
這時,安然抬頭,目光直視封天賜,「封大少,我今天找你來是代表定王跟你談合作的。」
聞言,封天賜的心鈍痛至極。
她竟然叫自己封大少?她竟然是因為定王才主動跟自己見面?
想及此,他袖下的拳頭不由緊握幾分。
可,他還是配合地坐下去。
見此,安然舒了一口氣。
不等安然開口,封天賜還是搶先一步質問了她,「安然,你一定要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嗎?你就那麼狠心離開我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封天賜還欲說下去,安然卻將一封羊皮密封信遞到他的面前,「封大少,你先看看吧!」
視線落到信封上,他的眉頭不由微皺。
可,他還是半信半疑地接過信封,緩緩地撕開。
抽出信紙,封天賜越看眉頭便皺得越緊。
良久,封天賜抬頭,直視安然問道:「你看過了這封信?」
安然搖頭,「沒有。」
封天賜眉頭微松。
可安然卻補充道:「但是,我知道了信的內容。」
他凝眉,忽而抿唇一笑,隨即大笑,「哈哈!」
不知為何,安然看到封天賜如此這般的笑容時,會從內心深處產生一種恐懼。
此時的封天賜,全身都充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邪惡之氣。
「那你對此事有什麼看法呢?」封天賜嘴角噙著笑意,安然眼眸觸到他的臉,雞皮疙瘩都不由得掉了一地。
見安然沒有回應,封天賜再次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安然,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麼想法?」
聞言,安然緩緩啟齒,「我沒有意見。」
「好,很好!」封天賜拍起了手掌,臉部竟然有些微的扭曲。
安然突然間覺得,封天賜下一秒可能就會將自己活活掐死。
狠!
這是安然對封天賜此時此刻的深刻感覺。
安然正欲開口,封天賜卻按住了她,湊到她的耳旁,吐氣如絲,「安然,你比我還狠!」
「彼此彼此!」安然櫻唇輕吐,展露陽光迷人微笑。
封天賜的視線剛好落到安然光滑細膩的瓜子臉蛋上,當觸碰到那一臉如桃花般的微笑時,他的內心思緒翻滾,心臟猶如被人狠狠挖空了一樣。
「他竟然希望通過女人來說服我同意,現在看來,倒是我高看了他。」封天賜捏著手上的信封,嘴角輕勾,充滿邪氣的笑容讓他看起來完全判若兩人。
安然道:「這是我的主意,不是他的授意。」
此話一出,封天賜雙拳不由再次緊握,內心堵著一口悶氣,無處發泄。
「好,很好。」他笑得越發大聲。
突然,笑聲戛然而止,表情極其憤怒,「安然,你回去告訴他,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你讓他死了這一條心吧!」
本來以為安然還會繼續勸說自己,不料,她卻是面無波瀾地道:「嗯,知道了。」
見此,封天賜非常想上前狠狠地撕碎她的臉,他恨安然,恨她為什麼能夠那麼快就移情別戀,恨她為什麼離開后還會讓自己心緒不寧,恨她為什麼無論何時都能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
他恨,他看著眼前這張臉,已經快要失去了理智。
這時,封天賜緊緊抓住安然,問,「然然,我問你,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你會不會選擇跟我在一起?」
聞言,安然頓,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最終,她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眸,緩緩啟唇,「會。」
安然掙脫開封天賜的手,眼眸微眨,「封大少的決定,我已經知道了,那麼就此告辭了。」
話落,她轉身,瀟洒利落地消失在封天賜的視線之內。
「……」封天賜低頭,眼眸落到手上的信封上,朱唇越抿越緊,眸中血色越來越濃,胸口的鬱悶之氣越積越深。
「嘭!!」他緊握的拳頭狠狠地擊落在飯桌上。
……
定王府。
安然和李宗澤相對而坐。
「王爺,封大少不同意。」安然單刀直入。
李宗澤轉動著無名指上的翡翠色扳指,若有所思,可隨後還是勾起淺淡的笑容,「嗯,知道了,這是他的選擇,本王無法改變,但是本王可以改變的是,事情的結果。」
聞言,安然眸中不由染上了幾抹擔憂,「你當真要那樣做嗎?很冒險的,如果失敗,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事已至此,本王也只能這樣做了。」李宗澤說,「那個女人已經動手了,本王是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安然凝著眉,「也只能如此了。」
「……」李宗澤深邃的墨眸看著安然,安然,本王一定不會讓你和孩子受到傷害的。
***
密室。
封天賜半跪在充滿黑色氣息的黑龍椅前,「主子,定王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存在。」
戴著蛇皮面具的女人轉頭看向四周,視線不急不緩地從一眾站著默不作聲的手下身上掃過,最後淡淡啟唇,「沒事,這是意料之中的事。」
封天賜再次補充道:「他還試圖收買我。」
說著,封天賜已恭敬地將手上的信封舉高至頭頂。
面具女人轉頭,示意身旁的女侍從下去將信封拿過來。
女侍從會意,迅速從封天賜手裡接過信封,呈給面具女人。
面具女人細長銳利的手指利落地拆開信封,狠厲的眼神落到紙上,忽而,面具女人仰頭大笑。
封天賜不明所以。
其他戴著面具的人則是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靜觀其變。
「哈哈,定王那個毛頭小子居然敢公然跟本宮叫囂,他當真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神了。」面具女人眼神開始變得毒辣無比,戴著彩色指甲蔻的手狠狠地捏皺手裡的羊皮色信封。
隨後,面具女人從龍騰座椅上站起來,緩緩走到封天賜的面前。
她低頭,看著封天賜俊逸的臉蛋,眼眸多了幾分異樣。
「天賜,你做得很好。」面具女人拉起他的手,封天賜順勢站起來。
「主子,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屬下?」面具女人看向封天賜的眼神越發的溫柔,「很快,本宮會給你至高無上的位置和權利!」
至高無上?
封天賜以為自己聽錯了,可事實上的確沒有錯。
最後的最後,封天賜還是帶著面具女人的吩咐離開了這座極為隱蔽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