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決定
「哥哥,吃點我摘的水果,這是我廢了很大的勁才摘到」,一條清澈的河邊,萱兒拿著懷抱著幾個水果,笑嘻嘻的向他走來。
「萱兒,看你上臂怎麼了?」抬頭看去,卻見萱兒原本白嫩的右臂上,出現一條一尺長的血痕。
「這個,那個……哎呀,不要管這些了啦,先吃水果」,說著,她跑了過來,將一個梨遞到李宣的嘴邊。
李宣深嘆,放下燒火棍,準備接過鴨梨。
萱兒躲開李宣伸來的手,扭這身子撒嬌道,「不嘛!我要喂哥哥。」
看著嘟起的小嘴,李宣無奈的伸出脖子,在鴨梨上咬下一塊。
「甜吧!哥哥。」
「你啊!」李宣在萱兒小腦袋上拍了一下,看著她得意的笑容,一天的勞累入泡沫般消散……
****
碰了下荷包中的手機,想起宣兒,李宣完全沒有考慮,用儘力氣,伸出已為枯骨之右手向眼而去。右手掌已無直覺,全然靠上臂力量,才讓手指刺入。在手指進入那一瞬,已經疼到麻木的神經依舊傳來讓人瘋狂的巨疼,使他全身顫抖不已,冷汗直流。
「啊!」心中疼痛很快壓倒身體疼痛,他用儘力氣摳出眼球向鳳凰丟過去。
李宣滿臉鮮血,面容扭曲,凄然嘶笑,「如何,咳咳?」剛一說完,李宣倒了下去。
一陣清風佛過,李宣的眼球定在鳳凰面前。
鳳凰讚賞的看了李宣一眼。作為神獸,鳳凰是驕傲的,她無法允許自己的宿主是一個廢物,那樣只會玷污她鳳凰的威名。鳳凰只接受兩種人:先天優秀、身體悟性超一流的天才和堅強、永不言棄的天才。
李宣的堅毅已讓鳳凰初步接受,雖因仇恨他才做到如此地步,可鳳凰毫不在意,因為鳳凰知道,人最難忘卻仇恨,奪親之恨,必然會伴人終身。
李宣擁有成為天才的可能,故鳳凰決定給他強大起來機會。
嘴巴一裂,一團七彩火焰噴口而出,將眼球融入。同時翅膀一振,飛出一支金色羽毛。
七彩火焰中,眼球飛轉。
鳳羽飄於眼球之上,慢慢融開,變成純金色的液體,滴落在瞳孔之上,滲入其中。
當金色的液體完全滲入之時,眼球發出動人心魂光芒。
光芒整整持續5分鐘,七彩火焰也在光芒中,融入眼球。時間不斷過去,眼球的外部完全變成金色。
光芒完全消失后,鳳翅輕推,眼球頓回李宣眼窩中。
眼球一回,立燃起赤色火焰,火焰蔓延,片刻,李宣身體便籠罩在熊熊赤火。
火焰中,李宣身體開始萎縮,乾枯,燃起。只瞬間,李宣所躺之地,只剩那顆眼珠和一地黑灰。
看著黑灰,鳳凰自語,「我用我血幫你完成第一次涅槃,以後成鳳還是成蟲,皆看你自己。」
伸出翅膀,鳳凰擠血一滴,輕輕一彈。
鮮血在黑灰的上落下。片刻,灰下出現一道金色圖騰,圖騰的中央,慢慢現出一隻活靈活現,展翅欲飛火鳳圖案。
「鏘」,當圖案變實,圖騰上鳳凰衝天而起,飛入雲霄,帶出一道衝天火柱。
火柱里,圖騰中,無數火點聚集,組合,最後化為已人形,細看之,正是李宣。
鳳凰看眼李宣,心念一動,一套衣服和一個玉簡筒現於空中。在玉簡筒中記錄些東西,放入衣服,讓李宣穿上。鳳凰炎翅一振,消失在天邊。她以做該做之事,結果全乎李宣,若成,則她會真心幫助李宣;若不成,她便再也不回,待到李宣死去,再選下個宿主。
******
崑崙之虛,方八百里,高萬仞,山上千峰競起,萬仞直立,似斧、似劍、似擎天玉柱,山峰連體,宛如蜿蜒盤旋的巨龍,峰上雲霧繚繞,氣象萬千。
山不在高,有仙則靈,雲海奇峰之中,坐落著東方名門--崑崙。
崑崙傳承萬載,奇珍異寶多不勝數。當代掌門元進一身修為已達靈聚魂生分體階,只差一步便要渡劫飛升,實乃東方靈界第一高手。加之元進恩怨分明,急公好義,所以在靈界威名遠播,故為聯軍之牛耳。
玉虛殿中,元進端坐上堂,對旁邊一人言道,「玄易師弟,可有查到鳳凰靈者。」
那人稽首一拜,面露慚愧,「請恕在下無能,只查到鳳凰靈者現於江陵,到底是誰,卻是毫無頭緒。」
元進起身,上前扶起玄易,歉然道,「玄易師弟不必內疚,是我冒昧,不該問出如此問題,那鳳凰每次出世,必設考驗,過者鳳現,不過者死,千萬年來莫不如此。」
玄易面帶悲戚,喟然長嘆,「唉,異物兇殘,其數量增加太快,江北雖已成聯軍,卻也架不住它們如此增加速度。若無焚世之炎,霸道之息,蒼穹之風,萬靈之壤。三十載后,江水必然失手。」
「唉」
殿中之人齊嘆。
「派人去江陵,將江陵新醒靈者全部集中,由在此之人收入門下,實行精英訓練,為鳳凰靈者創造最好條件。」
眾人一聽,不住點頭,向開口之人看去,原是峨眉靜琦師太。
元進深拜,「靜琦師妹所言大善,若鳳凰靈者出,師妹當為首功。」
靜琦忙還禮,然後說道:「各位,若真照我策行之,那我有言先勸各位。各位當知,鳳凰宿主並非按資質而來,歷史上7位鳳凰靈者,資質超絕者,只佔其二,因此,若果有人喜以資質好壞待徒,到時請不要選徒,焚世之炎,關係重大,我等不能讓任何意外發生。」
「是極,是極」
眾人也知此事關係東方未來,故不敢亂來,皆同意靜琦之言。
「如此,就請各位費心,我代表九州百姓,感謝大家。」
「都是我等應做之事。」
送走眾人,元進招來童子,讓其請靜琦玄易去後殿。
沒過多久,玄易和靜琦來到後殿。
行完禮后,玄易開言直問,「不知師兄有何事找我等。」
「非是大事,只想徵求師弟和師門意見。」
「但說無妨。」
「師弟,當今異族猖獗,我們靈士成長太慢,無法適應需要。」
玄易、靜琦點頭,對於人類這方問題,他們也是知之甚祥,
「不知師兄有何妙計?」
「師弟,師妹,人類靈士成長緩慢,和我等根深蒂固的門戶之見大有關係,千萬年來,我等死守門戶,從不交流,如此讓許多靈士失去強大起來的機會。」
玄易臉色一變,低頭問道,「師兄想讓我們並門?還是想讓我們公開功法。」
「我的想法是公開功法,當然,非是公開上等功法,只是公開中下等功法。」
「這……」,玄易面色變好許多,卻依舊為難。
「我同意。」
玄易大驚,不懂靜琦為何如此果斷。
「謝謝師妹贊同,那不知師弟意下如何?」
「這」,玄易現在為難萬分,蜀山、峨眉、崑崙三派一向同氣連枝,同進共退,雖然玄易不想同意,卻也無法說出反對之言。
見玄易如此,元進理解的說道:「師弟為難之處,我也了解,怪我沒說清。待我將打算全部說出,師弟再行決定,如何?」
「師兄請講。」
「我們三門,皆出自三清一門,基礎功法實為一體。而我們各門中級功法總類有限,無法滿足所有弟子學習。故我的想法是學習凡人,集中教育,將我等三門低階弟子集中一起,集中在一起教育,對它們開放我們三門中低階功法。若有優秀者,按其靈伴和意願決定師傅,如何?」
靜琦可能早已猜出元進打算,聽后臉上毫無驚奇。玄易聽后則陷入深思。
「原來如此」,許久之後,玄易終於明白這樣做的好處,不但可以發掘出更多的人才,還可讓低階力量強大許多。
對元進易一拜,點頭「師兄大才,我同意。」
「如此甚好,我們十日之後,共同開山,所有新弟子,就依此般,可否。」
「一切皆由師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