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 登陸日本之林俊雄來了（5）

東京，這個曾經遠東最繁華的城市之一，在盟軍的兩次轟炸下，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到處都是面容疲憊的百姓，大街上不時有擁護軍國主義的學生喊著口號走過，但百姓們甚至懶得去看一眼，戰爭是某些野心家實現理想的方式，卻不是期望安寧的百姓們的心愿。

盟軍對東京的空襲被稱為「火燒東京」，而「火燒東京」留下的陰影卻讓東京人民久久揮散不去，戰爭的愁雲籠罩著整個東京。

8月1日，林俊雄一行人在東京南區一個旅店住下，他站在窗前，看著街上無精打採的百姓們，長嘆一口氣，「這可惡的戰爭，那些該死的好戰野心家，戰爭給中國人民帶去了災難，日本人民又有多少人希望戰爭啊，日本這一次註定要輸得徹底了！」

夜已經深了，林俊雄將窗戶合上，發現林望一直站在身後，雙手在胸前握著，似乎有些緊張，而穿在裡面的夜行衣露出了一個衣角，林望發現林俊雄盯著自己，心虛地低下頭，用手將露出的夜行衣衣角蓋住。

「林望，你是我親手**出來的，你的心思瞞得過我嗎，說，你們準備去哪裡？是不是準備以死給我探路？」

林望抬起頭，對上林俊雄冰冷的雙眼，趕緊將頭低下，支支吾吾道：「林大哥，我們的能力沒有你們強，而武藤庭院戒備森嚴，我們一直無法進入，死去十幾個兄弟，也沒有摸清裡面的情況，是我們沒用。」

「林望，你們已經儘力了，和兄弟們說別自責，放心，我一定會救出我娘的，你們別再去白白送死，相信我，我已經有了計劃。」林俊雄拍拍林望的肩膀安撫著，「夜深了，去睡吧！」

林俊雄走出幾步，發現林望沒有動靜，回頭看見林望一副為難的樣子，他疑惑地問道：「林望，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事？」

林望為難地道：「大哥，這件事還是讓我們去辦吧，你後天就要去營救嬸嬸，要是有什麼意外，我們承擔不起啊！」

林俊雄緩緩走過去，用不容置疑的目光盯著林望，「說，你們到底要去幹什麼？」

林望猶豫半天，看見林俊雄的眼睛，不敢撒謊，只好將實情說出來。

原來，林望他們在東京發現了尚鷹父子，並跟蹤到了他們的住處，打算今晚去進行刺殺。

「我以為什麼事呢，這尚鷹父子引狼入室，還得西表島上的百姓死傷慘重，是不該放過他。」

「林大哥，歐陽雪月大的孩子和尚司令的孩子都在日軍對西表島的襲擊中死了....」

「什麼？老五和老六的孩子都在那次襲擊中死去了？怎麼沒有人給我說？」林俊雄抓著林望的胳膊恨恨地問著。

「林大哥，是歐陽夏雷和尚司令商量后決定的，他們怕你聽到了，會不顧一切去報仇。」

歐陽夏雷和尚天恩的顧慮是對的，對於阮學林的死，林俊雄一直十分愧疚，連他留下的孩子也沒有保護好，苦命的歐陽雪月的痛苦，而這些都是自己來琉球給他們帶去的災難，如果林俊雄早知道，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去報仇。

「你們帶路，我和趙星去送這個畜生上西天！」林俊雄雙眼迸發著無盡的恨意，林望連拒絕的勇氣都沒有。

前往尚鷹父子住處的路上，林望將另一個發現告訴林俊雄時，林俊雄站定發愣了幾秒。

林望說的是尚鷹父子和一個叫胡蘭成的中國漢奸住在一起。

歷史上的胡蘭成，這個連他的漢奸同僚也指稱他是「一個變了質的中國人」的貨色，擔任汪偽政權的宣傳部次長，為配合日本進攻進行宣傳，日軍進攻武漢時，親赴漢口創辦《大楚報》，在輿論上作日本鬼子的開路先鋒。他戰後很高明的躲過懲罰，逃到了日本。後來娶了他的老相好，另一個臭名昭著的大漢奸吳四寶的遺孀在日本終老，他終於完成了他要作日本人的夢想。

另一個讓林俊雄記住胡蘭成的原因是，這個胡蘭成把張愛玲迷得七魂出竅，張愛玲這樣一個叫嚷著「出名要趁早」在國破家亡時寫些風花雪月文字的小女子，死心塌地愛上胡蘭成這個鐵杆漢奸。

尚鷹父子和胡蘭成所住的公寓有大約一個小隊的日本兵駐守，看得出日本人對他們還是相當重視。林俊雄一行人到了距離公寓不遠的一處街角，他對趙星點點頭，然後對林望做出一個止步的手勢，林望知道自己等人能力遠不如二人，林俊雄既然敢前去，一定有十足的把握，只好看著二人遠去。

林俊雄和趙星繞到公寓旁邊的院牆處，院牆雖然有三米來高，卻阻攔不了兩人，林俊雄先用手將趙星送上去，然後助跑幾米，在牆上兩蹬上到牆上。兩人躲避著從牆角上到二樓，觀察一陣后，摸索著在二樓尋找。

一間燈光昏暗的房間里，伴隨著女子的嬌吟聲，屋子裡充滿了曖昧，兩個衣衫半裸的中年男子雙手在兩個穿著和服的女子胸前不停地摩挲著。

「尚鷹兄，這日本女子果然另有一番風味啊。」長相頗為帥氣的男人淫笑著說道。

「哈哈....」另一個鷹眼男子大笑著說，「連閱花無數的蘭成老弟都發出如此感概，實屬難得啊，我夫人就是日本人，溫柔體貼自不用說，在家裡把我伺候得跟皇上一樣，以後蘭成兄有得是機會體會。」

「哎！尚鷹兄有所不知啊，帝國在中國敗勢已經難以挽回，我能為帝國所做的貢獻已經有限了，倒是尚鷹兄前途無量啊，琉球作為帝國南面的門戶，只要英美一走，帝國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奪回來，到時候，控制琉球還要靠你啊，以後一定要多多關照小弟哦。」

「哈哈....」尚鷹得意地笑道，「倘若真有那一天，兄弟我怎能不記得老弟呢！」

林俊雄和趙星循聲緩緩靠近，在一間裡面傳出男女糜爛聲的房間外停下，林俊雄給趙星做了一個放哨的手勢，然後迅速拉門進去，床上的一對男女還沒有回過神來，林俊雄已經將女子打暈，一手捂住了男子的嘴。

「說，你是誰，尚鷹和胡蘭成在哪裡？」

那男子驚恐地看著脖子上的匕首，嚇得小便失禁，顫抖著說：「我叫尚耀，他們就在隔這裡兩間房的屋子裡。」

林俊雄確定這人就是尚鷹的兒子，匕首一劃，尚耀只發出一聲輕微的慘叫聲便倒在床上。

林俊雄和趙星衝進屋子的時候，尚鷹和胡蘭成驚訝地看著這個不速之客，雙手在女人的胸前都忘記拿出來，直到身前的女人被打暈，兩隻黑黝黝的槍口對著腦袋，胡蘭成才顫顫微微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趙星冷冷地道：「要你們這兩個狗漢奸命的人！」

林俊雄更加冰冷的聲音也隨即響起，「胡蘭成，你一心想做日本人，我們成全你，讓你做個日本鬼！」

隨著趙星左手的匕首一劃，鮮血迸出，濺了尚鷹一臉。尚鷹哆嗦著說：「兩位好漢，我不是中國人，更不是漢奸，你們要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只希望好漢饒我一命。」

「尚鷹！你欠琉球人的血債那麼多，你覺得我會饒過你嗎？」

林俊雄的話讓尚鷹最後的一絲希望滅絕了，他想呼救，可是脖子上的匕首隨時都有劃破喉嚨的可能，只得可憐地看著林俊雄。

「我是林俊雄，這下你死得瞑目了吧，去和你兒子團聚吧！」林俊雄說完，結果了尚鷹的性命。

8月2日，一則尚鷹父子和胡蘭成被刺殺的消息傳遍了東京，而引起轟動的不是這幾個帝國走狗死了，而是令日本人恐懼的林俊雄來了！

大街上穿梭巡邏的部隊明顯比之前多了幾倍，一些重要的場所也布置了重兵防禦，許多街口還布設了關卡，林俊雄的畫像貼滿了東京的大街小巷。

「日本人以為這樣就能攔得住我林俊雄？要不是我要去救娘，一定把東京攪得天翻地覆！」林俊雄在窗口看著大街上的情形，冰冷地笑著。

「大哥這樣子，走到大街上也沒有日本人能認出來。」趙星笑著道。

明天就是林俊雄救母的日子，按照林俊雄的安排，他要一個人前去，趙星不無擔心地道：「大哥，讓我和你一起去吧，來之前我已經給鳳兒說過了此行的危險，讓她別等我了，讓我們兄弟生死在一起吧！」

林俊雄拍拍趙星的肩膀，「兄弟，好好活著，我還要喝你妹的喜酒呢，相信我，我一定能成功將娘救出來的，你帶著兄弟們做好接應就可以了。」

趙星看著林俊雄自信的眼睛，知道再堅持也沒有用，只好點點頭。

林俊雄將大家集中在一起，詢問了一番準備情況，林望將武藤庭院附近日軍部署情況說了一遍，又將計劃撤退路線在圖上畫了一遍，林俊雄將撤退的一些細節做了一番細化，最後將筆狠狠扎在地圖上，「明天，一定是精彩的一天！兄弟們，我們都要活著回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