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自作自受

本該讓長公主和徐、盧兩家的小姐，在三大藩王離京的時候一起離開。結果不知是誰向皇上提議，宣召三大藩王的世子直接進京完婚。當然能稱得上完婚的，只有苗王世子。畢竟娶的是皇上的嫡公主為平妻。而另兩家藩王世子只是納妾，所以也不過是走走形式罷了。

誰讓人家老苗王損失了兩個女兒，所以皇上也只得把自己的女兒賠給人家了。之所以讓三大藩王世子進京完婚，總感覺是防止長公主和徐、盧兩家小姐逃跑似的。所以三大藩王世子一收到消息，迅速動身趕往京都城。

長公主本以為自己的計謀得逞，讓父皇對徐子超失去信心。然後再想辦法讓自己的父皇收回承命。結果沒想到事態變化的這麼快。看著自己的長公主府被重兵包圍，長公主慕容麗直恨的摔碎了客廳里的所有東西。

長公主慕容麗心裡不由的恐慌起來，因為剛剛有小太監送來小道消息。說苗王世子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並且是個男女通吃的貨。長公主慕容麗只要一想到前夫程乾變態的樣子，便忍不住渾身起雞皮疙瘩。現如今跑又跑不了，只能一天天在內心恐懼和煎熬中度過。這也許就是算計楚王府世子妃肖薔的下場。

長公主慕容麗也知道事敗后，自己可能會遭到楚廉的報復。只是沒想到他會做的這麼的絕。竟然想到讓自己一個堂堂皇家嫡公主嫁給藩王世子做平妻。還沒等把髒水潑到肖薔的身上，那場謠言風波就直接扭轉了局勢。真沒想到封家的人盡然那麼的沒用。

雖然這個黑鍋表面上被程國公府給背了，實際上到底誰是幕後主使，明眼人心裡都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長公主慕容麗此時在公主府里，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可能就是得罪楚王府的下場。

封家的人此時就更不好過了。封老爺子更是每天唉聲嘆氣，一家人連門也不敢出。只能天天窩在家裡。只希望那位貴人不要這麼快收回他們一家人所住的宅子。

封繡的卧房裡，正在穿衣服的程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封綉，極不耐煩的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直接丟在了封繡的床上。「這是五百兩銀票，以後咱們就兩清了。從此誰也不欠誰的了，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女人在程坤這裡就跟衣服一樣，喜歡的熱度從來不超過七天。因此這位程世子得了一個外號，名曰『程七郎』。而且這傢伙最喜歡獵艷，尤其是冰清玉潔的女人。用他的話說那就是沒被開過苞兒的女人，玩起來才帶勁兒。

剛經歷一場激烈的床上運動，還沉靜在美夢中的封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因為每次完事後程坤都會給他銀票，直到聽清楚對方的話后，簡直呆住了。半天之後才開口說道：「七郎，你，你開玩笑的吧！你說過要娶我做平妻的，你還說只要我的肚皮爭氣，能為你生下兒子，你便會好好待我的。」

程坤嗤笑一聲，用手拍了拍封綉嬌俏的小臉兒。「寶貝，你知道爺為什麼叫你稱呼我七郎嗎？因為跟爺的女人從來不超過七天。就你還想做爺的平妻，呸！憑你也配！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一不是世家小姐，二不是官宦之後。難道你爹沒教過你門當戶對，三從四德嗎？讓你這樣一勾引就上勾，見錢眼開的女人。爺還怕你以後給爺帶綠帽子呢！

再說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這幾天少說我在你身上也花了好幾千兩銀子了，說起來你也不吃虧，比花樓里的花魁還貴呢！」程坤此時心裡也有幾分後悔，沒想到因為自家蠢婆娘的貪心。這才讓程國公府陷入了麻煩之中，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替長公主背了黑鍋。

自己的父親程國公在朝堂，當著文武大臣的面，被皇上罵的狗血淋頭，訓得跟孫子似的。可是皇上明知道這事兒是誰幹的，卻不得不讓程國公府背了這個黑鍋。誰讓南召國的天下是慕容家說了算呢！程國公府只能咬碎門牙和血吞。

「你，你這個畜生，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了你！」封綉簡直要被氣瘋了，不顧身上的不適。直接爬起來抓過旁邊的枕頭，瘋了一樣的捶打著程坤。這就是自己看上的男人，本以為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原來這只是黃粱一夢。

程坤一把推開封綉轉身就走。直接推開窗戶飛身離去。程坤的武功算不上高，但跟平常人比起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窗外的冷風順著窗戶，直接吹到了屋子裡。封綉只覺得從心底往外透著冰涼。

有人說了，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就沒人來呢！這裡面是有原因的，每次程坤來，封綉都會把自己的丫鬟支的遠遠的。省得被程坤點穴道或者下藥。所以，封綉趴在床上放聲大哭，才會沒人發現。

直到封綉哭的嗓子都啞了，伺候的小丫鬟才從外面買絲線回來。聽到自家小姐的哭聲嚇壞了。小丫鬟也不明白自家小姐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哭上了呢？就跟死了親爹親娘似的。她還奇怪呢，最近幾天小姐經常讓自己去給她買東西，不是買這兒，就是買那兒。好像小姐一下子發財了，經常讓自己去跑腿。

「小姐，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是您身體不舒服，要不奴婢給您請大夫，或者去請夫人和老爺過來？」不明所以的小丫鬟不明所以的問道。

「不要，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封綉擦乾自己的眼淚，聲音哽咽的說道。自己發生這樣的事情，一定不能讓爹娘知道。不行，自己一定要報復程坤那個薄情寡意的臭男人。封綉壓下心中的痛恨，伸手從旁邊的首飾盒子里，取出了程坤的玉佩。碧綠色的雕花玉佩中間，刻著一個篆體的『坤』字。

封綉使勁兒的攥著手中的玉佩，咬牙切齒的說道：「程坤，從今天起我和你勢不兩立。你敢負我，我一定讓你後悔一輩子！」

「夫，夫人，世子妃你們怎麼來了？」這時門外傳來丫鬟的說話聲。

「綉兒，您看誰來了！程世子妃來看你來了！」不明所以的小關氏，一臉欣喜的喊道。她只知道外面流言轉了風向。自己一家人都快沒臉出門了。這時程國公府的世子妃還來看望自己的女兒。小關氏簡直高興壞了。

畢竟封家只是一介平民，根本就不懂朝堂上的波濤洶湧。再說憑封家這樣的門底，也打聽不到朝堂上的消息。所以更加的不知道程國公在朝堂上遭到皇上斥責的事情。一看高高在上的程國公世子妃來看望自己的女兒，心裡還自豪呢！

心想女兒和程國公府的世子妃攀上關係，以後不愁找不到好婆家。再說自己的女兒還真夠有本事的。都能進入世家夫人小姐的詩社了，憑著女兒的才情，不久后一定能才名遠播。成為京都城有名的才女，到時候一家有女百家求。什麼平妻，就算當上世家公子的正妻也有可能。小關氏還在做美夢呢！

「世子妃，這邊請，小女綉兒就住在這間院子里。這幾天常聽綉兒說您待她就像親姐姐一樣。小婦人聽了心裡別提多感動了。我們老爺還說讓我當面謝謝您呢！」不知道小關氏是不是被一時的榮華富貴沖暈了頭。愣是沒發現對方神色的不對勁兒。

聽到耳朵如噪音一樣煩人的小關氏，程坤的世子妃馬氏，恨不得活撕了小關氏一臉獻媚的嘴臉。馬氏用手撫了一下自己尚未顯懷的肚子，暗暗壓下心中的惱恨與憤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封夫人，你先去忙吧！我有幾句私房話要跟封妹妹說。不知道你可以不可以迴避一下。」

「哎，好好，世子妃，那我就送您到這裡。我去廚房看看，讓廚房的婆子給您多做幾道菜。您可一定要留下來，賞臉在家裡吃個便飯！」小關氏滿臉喜色的退了出去。

「吱呀」房門一響，程坤的世子妃帶著自己的兩個丫鬟，以及一個粗使婆子，跟著伺候封繡的丫鬟直接進了屋子。尚未散去的一股腥甜之氣直接撲面而來。身為過來人的世子妃馬氏，直氣的差點兒暈過去。看來自己的丈夫這是剛剛離開了。

「世子妃姐姐來了，綉兒今天身體不適，未曾遠迎當面贖罪！」封綉雖然恨透了程國公世子程坤，但對上懷有身孕的馬氏，心裡還是有幾分愧疚的。畢竟從認識世子妃馬氏以來，對她這是挺照顧的。給她講世家貴女的禮儀，教她為人處世的道理。更是把她介紹到了世家夫人小姐的詩社。

看著粉面桃花的封綉，程國公世子妃馬氏直覺得火冒三丈，直接衝上去，直聽「啪」的一聲，狠狠的甩了封綉一個大嘴巴子。

「你，你怎麼可以打我們家小姐！」伺候封繡的丫鬟，一看自家小姐挨打想衝上來護主，卻被世子妃馬氏帶來的人給攔住了。

封綉捂住自己被打木了的臉頰，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冷笑著說道：「姐姐，都知道了？」

「封綉，我馬桂芳有哪裡對不起你？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我怎麼就瞎了眼，認識你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程國公世子妃馬氏咬牙切齒的說道。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世子爺喜歡我，我也沒辦法。他說要娶我做平妻，還說讓我給他生孩子。你看他把他的貼身玉佩都送給我當信物了！」報復心切的封綉，直接亮出了手中的玉佩，故意顯擺道。

「你，你胡說，這玉佩一定是你偷的。你還知道禮義廉恥嗎？怎麼可以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來。竟然公然勾引別人的丈夫，和有婦之夫做出苟且的事情來。難道自亦書香門弟的封家老爺子，就是這麼教你的。怪不得人家大理寺卿徐大人，看不上你呢！你就是一個骯髒低賤的破爛貨！我今天非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不可！」

程國公世子妃看到自己丈夫的玉佩，簡直都要氣瘋了。再次衝來上想責打封綉。

「世子妃，您小心別動了胎氣，奴婢替您打這個小賤人。」跟來的婆子直接魯胳膊挽袖子，準備替自家主子出氣。封綉一聽對方的話，立馬清醒了過來。

是啊，程坤和馬氏成親多年，一直沒有孩子。就連府里的小妾也沒有懷上身孕。所以程坤才想找個清白人家的女兒給他生兒子。馬氏好不容易懷上身孕，程坤寶貝的跟什麼似的。

既然你們夫妻毀了我的生活，那麼我就讓你們斷子絕孫。想要生下嫡子門兒也沒有。想到這裡封綉一下子推開衝過來的婆子，直接照著馬氏的肚子就撞了過去。撞完還不算，更是狠狠的把馬氏推向了牆角的書架。

「啊！」馬氏慘叫一聲，直接摔倒在地。她只覺得腹痛難忍，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從自己的身體里脫落。身下衣裙早已被鮮血染紅。

「世子妃，您，您怎麼了？」剛剛和封綉發生衝突的婆子，直接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自家主子失聲驚呼道。

「快，快請太醫，我的肚子好痛！讓人給我狠狠的打這個小賤人，給我往死里打！嗚嗚…我的孩子，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程國公世子馬氏臉色蒼白的說道。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請太醫，你給我把她往死里打！」那婆子也嚇得臉色都變了。如果自家世子妃和肚子里的小世子雙雙出了事兒。恐怕自己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賠的。

馬氏帶來的兩個丫鬟，一個直接衝出去請太醫去了。而另一個丫鬟直接沖向了封綉，兩人直接撕扯了起來。封繡的小丫鬟也嚇傻了，反應過來之後，直接沖了出去。大聲的喊道：「夫人，不好了，快來人呀，救命呀！小姐被人打了！」

那個婆子抱著馬氏，不停的安慰著「世子妃，您堅持一下，太醫馬上就來了！地上涼，奴婢扶您躺到床上去。小世子一定會沒事兒的！」待把馬氏放到床上后，那婆子也加入了戰鬥，兩人一這場撕逼大戰，程國公府的兩個奴才逐漸佔了上鋒。

「敢打我的女兒，我跟你們拼了！」從外面趕來的小關氏，看到自己的女兒被一個丫鬟和一婆子按在地上捶打，簡直氣壞了。衝上來直接加入了戰鬥。並大聲喊道：「來人，你們都是死的嗎，趕緊過來幫忙！」聽到動靜趕來的下人，一看自家主人和程國公府的下人打了起來。也只得硬著頭皮加入了打鬥。

等太醫和程世子趕來的時候，失血過多的馬氏已經奄奄一息了。屋子裡程國公府的兩個下人，也被封府的人打的躺在了地上。小關氏和封綉以及封府的幾個下人，也是一身的狼狽。

當封綉再次看到程國公世子程坤的時候，直接就撲了出去。「你這個畜生，你還敢來。我要殺了你！」

那程國公世子程坤畢竟是練家子。封綉一個弱女子又哪裡是對手，程坤一把就把封綉推了一個大跟頭。「賤人，滾開！爺的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爺要你們一家子償命！」

「太醫，我夫人肚裡的孩子怎麼樣？」程坤驚慌失措的問道。

太醫無奈的搖頭嘆息了一聲，半天才開口說道：「世子爺，孩子沒有保住，世子妃的身子由於失血過多，以後恐怕再也不能生育了。恕老夫無能為力。這是老夫開的補血方子，世子爺讓人趕緊去抓藥吧！」

「不，不是這樣的，我的孩子還好好的活著……」馬氏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直接暈了過去。

聞訊趕來的封老爺子和封老夫人聽到太醫的話，直接便暈了過去。封老爺子知道這次他們封家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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