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可願賣身為奴

楚王府小花廳，楚王妃看著自己的夫君問道：「王爺，您可是有什麼心事？」知夫莫若妻，剛剛聽到文氏兄妹提到他們外祖父嚴凌的時候，楚王爺明顯挑了一下眉毛。

楚王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說起文氏兄妹的外祖父嚴凌，倒是我們的老熟人。如果為夫沒有猜錯的話，他很可能是前吏部尚書嚴凌。那老匹夫，以前處處跟我們楚王府作對。可沒少在皇上面前給我們楚王府上眼藥兒。

嚴凌是個什麼樣的人？恐怕愛妃和我一樣記憶深刻。當初，嚴凌一心捧恭帝慕容千的臭腳。為了往上爬甚至打算賣女求榮。準備把他的長女嚴芳，進獻給當時還是榮王的恭帝。只不過不久后便聽人說嚴凌的女兒跟人私奔了。據說是跟她家一個遠房姓文的表哥文光遠私奔了。

幾年後榮王慕容千謀朝篡位登基自封恭帝。嚴凌最終把他的另一個女兒，送進了恭帝慕容千的後宮。相信那幾年由於嚴凌的得勢，那位嚴小姐的表哥也不敢做的太過。再怎麼說他文光遠也只不過是區區一介商賈。私下裡娶了當朝吏部尚書的女兒，也不敢對嚴小姐不好。

只是隨著恭帝的倒台新帝登基，嚴尚書丟官罷職。那位嚴小姐的好日子便到頭兒了。

更何況商人一向重利。無利可圖的文光遠最終露出了真面目。文光遠偽裝了好幾年，也沒從嚴小姐身上討到好處，又怎麼能不氣惱。他沒想到嚴凌這個老岳父會不認自己的女兒和外孫子。更沒想到嚴家有一天會敗落。可能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吧！

自此以後，那文光遠便開始寵妾滅妻，縱容自己的小妾，暗害自己的結髮妻子。更是在嚴小姐死後不久，便把一個姓江的小妾扶了正。哼！一個靠諂媚討好男人的妾氏，又怎麼能容的下文光遠前妻留下的兒女。這文氏兄妹沒被那小江氏害死，已經算是命大了。

只可惜嚴小姐至死都不知道，她的父兄早就丟了官罷了職。也許在嚴小姐最絕望的時候，還指望著她的父兄前去解救她與水火之中。所以才會在重病之中告訴自己的兒子，娘家在所在京都城的位置。估計嚴小姐肯定對自己的夫君失望了，才會囑咐自己的兒子，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可到京都城投奔自己的外祖父。」

楚王妃聽了夫君楚王爺的訴說，不由的一陣唏噓。女兒家無論如何一定要自尊、自重、自愛。那怕再喜歡一個男人，也不能跟對方私奔。有道是娶則妻、奔則妾，要不是文家想攀上吏部尚書，根本就不會讓兒子娶一個隨便跟人私奔的女子。所以說無論是在新社會，還是舊社會跟著男人私奔的女人，終歸在婆家落了下乘。

「夫君，何以對文家的事情這麼的清楚？」楚王妃就像好奇寶寶一樣再次問道。

楚王爺拉過愛妻的手，臉上現出溫柔之色。這麼多年了自己的嬌妻，就像剛認識的時候一樣，對自己還是那麼的信任與欽慕。都老夫老妻兒孫滿堂了，楚王爺還是看不夠自己嬌妻的容顏。歲月真的很眷顧楚王妃，沒有在楚王妃的臉上留下多少痕迹。楚王妃顧輕蘭依然美麗如昔。

楚王妃被自己夫君炙熱的眼光，看的老臉羞紅。有些不好意思的啐了一口，嬌嗔道：「都老夫老妻了，沒個正經。小心咱們的小孫子們笑話你這老不羞。」

楚王爺被自己夫人嬌羞的神色逗得哈哈大笑。半天之後才說道：「不論多大歲數，你也是我的妻子。好了，不逗你了。因為文家在商場上還是有一定建樹的。說起來文家的野心很大，總想把商業做大，擴展他們文家的地盤。

這也是當初文家一心想跟，身為當朝吏部尚書結親的癥結所在。只是吏部尚書壓根兒就看不上文家，認為經商的人身上充滿了銅臭。虧得當初文家使計騙走了嚴加的大小姐。

當初他們文府多次派人，想跟我們楚王府談合作的事情，我都沒有鬆口。就因為調查清楚了文家都是什麼樣的人，所以為夫才拒絕了他們想商業合作要求。」

「王爺，不論那嚴凌跟咱們楚王府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可文家那兩個孩子都是無辜的。既然有緣讓咱們的孫兒雲天兄妹救了他們。我們就把他們兄妹留下吧。就當是看在死去嚴小姐的面子上。

唉！那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誰讓他當年瞎了眼，怎麼就看上那麼一個中山狼。至於有關他們外祖父的事情，我們還是如實相告吧！如果他們兄妹想去鄉下投奔外祖父一家，我們便資助他們兄妹一些銀兩。

如果想留在咱們楚王府也沒什麼不可以。讓他們跟咱們的雲天和雲鸞兄妹倆做伴讀也不錯。」楚王妃很是感嘆的說道。

沒娘的孩子甚是可憐，親爹不疼，繼母迫害。外祖父一家又回了鄉下，這麼點兒的孩子將來如何生活？

「愛妃，只是這事兒有點兒難。凡是留在我們孫兒身邊的人，必須得是楚王府的奴才。終生都不得離開咱們楚王府，除非做主子的施恩，以後發還他們的賣生契。像文氏兄妹這樣的身份，又怎麼可能讓他們賣身為奴？我們不能因為一時心軟，為子孫留下禍患。」楚王爺意有所指的往門外看了一眼，一臉為難的說道。

「王爺，王妃，我們兄妹願意賣身為奴。留在小世子和小郡主身邊，做他們兄妹的伴讀。如果今天不是小世子救了我們兄妹倆。我們兄妹倆的命，恐怕早就被黑煞星夜嘯郎給滅掉了。

其實…其實您和王妃剛剛所說的話，我們兄妹倆都聽到了。我們真的不是有意有偷聽的，剛剛換好了衣服，吃過飯之後。我們兄妹便想來感謝王爺和王妃的收留之情。過來時正好看到屋子外面沒有人守著。無意中這才聽到了王爺和王妃的對話。

沒想到我們的外祖父竟然是那樣的人。更沒想到母親竟然經歷了那麼多的苦難。求王爺和王妃，看在我們有親不能投，有家不能回的份兒上。就留下我們兄妹兩個吧！」文翰說完拉著自己的妹妹，「撲通」一聲，便跪在了楚王爺和王妃的面前。

看著換洗一新，面貌俊朗的文氏兄妹。楚王妃心中不由一軟。其實這兩個孩子的到來。憑著自己和夫君身上的功夫，又如何感覺不到他們兄妹二人在外面偷聽。可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道是老子英雄兒好漢，老子混賬兒混蛋。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文家的種，將來會不會長歪。所以還是讓他們簽下賣身契比較安全。

有道是認楚王府楚氏子孫為主，就要被下一種詛咒禁制，凡是背叛自己的主子，甚至迫害楚氏子孫，都將受到懲罰以及靈魂禁制的反嗜。你像林侯爺那樣背叛楚王府的人之所以沒事兒，那是因為楚王府祖上，早就開恩解除了和林侯府所有人的契約與禁制。不然就沖林侯府對楚王府的背叛，受到的懲罰遠不止斷絕兄弟關係那麼簡單。

如果將來這文氏兄妹真的對雲天和雲鸞兄妹忠心耿耿，到時候也不妨返還他們兄妹的賣身契以及解除禁制。想到這裡，楚王妃才開再次開口說道：「孩子，你們可要想好。現在你們兄妹是平民的身份。以後你長大了完全可以參加科考。

如果和我們楚王府簽了契，就成了楚王府的奴才，甚至子子孫孫都是奴才。更何況如果有一天文家人來找你們怎麼辦？如果他們想贖回你們的賣身契，你又當如何？

最嚴重的是成了我們楚王府的奴才，就要受到楚王府的管制。甚至會被契約，受到詛咒與禁制的管轄。將來如果背叛楚王府，將會受到極為嚴厲的懲罰以及靈魂禁制的反嗜。

孩子，我說這些話不是危言聳聽。因為，我們楚王府有楚王府的規矩，從來不收留跟楚府沒有干係的外人。好了，本妃給你們兩天時間，你們兄妹再好好商量一下。考慮好了再答付我們也不遲。就算你們想要離開，隨時都可以走。

無論你們兄妹去哪兒，我們都將贈送銀兩。甚至派人護送你們兄妹到達目的地。算是你們兄妹和我家雲天和雲鸞兄妹二人相識一場。」楚王妃咬了咬牙說道。

為了自己一對兒寶貝孫子的安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實在是這對兒兄妹出現的太突然，太不是時候了。他們楚王府賭不起，楚王府的兩個小主子更是經不起一絲一毫的傷害。

「來人，送文公子和文小姐去客房休息吧！」楚王爺直接沖著外面喊道。

楚嬤嬤應了一聲「是」，這才走了出來直接把文氏兄妹帶到客院去了。楚嬤嬤看了文氏兄妹一眼，暗自搖了搖頭。楚王府現在草木皆兵，真的不能犯任何的險，也只能委屈這對兒小兄妹了。希望他們兄妹不是抱著目地，故意接近小世子和小郡主。不然……楚嬤嬤眼眸深邃的，閃出一絲異樣。

楚廉夫妻的清風居，肖薔到現在還沉靜在自己又懷上寶寶的喜樂當中。只是看到楚廉臉上的緊張之色，肖薔不由的暗自搖頭失笑。輕輕拉過自己的夫君，肖薔笑著說道：「夫君，你不要這麼緊張。真的沒事兒。你看我都生了天兒和鸞兒兩個孩子了。再生一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喜歡為你生孩子，生含有我們夫妻血脈的孩子。」

「薔兒，我擔心你生產的時候會遇到危險。生天兒的時候，你昏迷了那麼久。生鸞兒的時候，雖然我不在你的身邊。可是每當我看到你肚子上的疤痕，我便會心有餘悸。只要你在我身邊，哪怕我們不要孩子都行！」楚廉有些惶恐的說道。

「好了，真的沒事兒。現在不是有楊姐姐這個婦科聖手嘛！你不用這麼緊張。歡兒不是也順順利利的為藍霖生了一對龍鳳胎。你放心，我這一胎絕對安全。」直到肖薔搬出了楊慧娘，楚廉才稍稍放下心來。

「娘親，娘親，我們的小弟弟和小妹妹在哪兒？快讓我看看！」小雲鸞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頭沖了進來。更是在屋子裡不停的尋找著。

小雲天看到自己妹妹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失笑。小雲鸞萌噠噠的樣子，逗得楚廉和肖薔夫妻也跟著笑了起來。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