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一直在騙我
可純純的心裡總是不安,總覺得似乎要出什麼大事了。
純純媽聽說這邊出了事,非要趕過來,純純不想讓他奔波勞累拒絕了老媽,說自己應付得過來。
回到公司后,葉凌天就著手處理著各種繁瑣的工作,人一個接一個地進人他的辦公室,又一個接一下地出來。
大家進去之前黯然的臉色,和出來后那種釋然完全不一樣,這樣的氣氛,讓純純不由更加疑惑了。
今天這氣氛還真是與往常壓抑的氣氛不一樣呢?
純純進葉凌天辦公室的時候,葉凌天,葉凌涵和穆晨正在裡面激烈地談論著什麼,一見純純進去,他們神色間都有些異常,停了下來。
這讓純純覺得更加奇怪了,不由看向了他們,問道:「都看我幹什麼?」
「沒什麼!純純,給我們泡杯咖啡進來唄,下午我們可有一場艱苦的仗要打呢,必須得提提神。」穆晨笑嘻嘻地道。
「喔。」純純應了一聲,又轉身出了門。
還沒有走多遠呢,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一看是秦真真的,料想著她那邊一定是查出了什麼來,連忙就接了起來。
「喂,真真,你查得怎麼樣了?陸子淵真的和黑幫有什麼來往嗎?」
「純純,現在我可以確定,陸子淵真的與他們有來往……」秦真真聲音有些沉。
她將自己和老公玄烈查到的消息,純純都告訴了純純。
包括陸子淵什麼時候與那些人見面,包括他們之間金錢往來等等,都詳細地告訴了她。
聽完了秦真真的話,純純整個人愣在原地,都虛脫了。
陸子淵,他真的做了這些事嗎?
想想剛剛葉凌天他們三人見她進去時的神情,純純突然間發現,或許葉凌天早就料到了這是陸子淵做的。
他只是怕她知道了會為難,所以才沒有在她的面前說出來。
那麼從中午到現在,公司緊鑼密鼓的部署,那麼多人進進出出辦公室,都是在做準備吧。
純純正準備進去面對葉凌天的,可是就在這個時候,TINA拿著一份資料,很焦急的走了過來。
一看她的神情,純純的心就拎了起來,連忙就跟著進去了辦公室。
「總裁,勝科和傑盛剛剛爆出了兩家聯手的消息。」Tina飛快地說著,然後就將手上的資料給了葉凌天:「現在,恐怕各大媒體都知道這個消息了,很快就會見報的。」
「主動爆出這個消息,恐怕陸子淵也已經料到,我們看穿了他是勝科的幕後操縱之人,想來個先下手為強吧。」穆晨不由沉下了臉,道。
「他們先亮出了身份,做了小人,背後偷襲過了,現在又來玩光明正大!」葉凌涵的眼神有一絲鄙夷。
葉凌天卻先擔心著純純,不由看向了她。
「剛剛秦真真給了我電話,她說了陸子淵扶持勝科的錢,渠道來源都不正常。我也知道了,陸子淵是幕後之人。」純純收起恍惚的神情,看著葉凌天道。
「陸子淵是不是瘋了,就算是想贏,想打敗我們了,也不應該去招惹那些人的錢。他是在拿他小命開玩笑。」穆晨不由道。
葉凌天卻只是深深地看著純純,眼神很複雜。
純純一咬牙,看著他,堅定地道:「應該怎麼做,你就怎麼做。這是公事,事關公司的存亡,我知道不能感情用事。所以,無論你怎麼做,我都理解你。」
競爭永遠是殘酷的,有勝就有敗,純純知道現在她不能左右,更加不能影響葉凌天。
可是她不想在這裡看到,或是聽到他們是怎麼部署與陸子淵一戰的。
所以她鴕鳥地找了個借口,道:「我回家去準備晚餐,你們忙吧。」
葉凌天點了點頭,目送著她離開。現在她離開這裡,不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對她來說也是好的。
……
外面的天空,依然在下著雪,漫天純白的雪花,一如純純看到陸子淵出現時,有些蒼白的臉。
純純沒有料到,她還沒有去找陸子淵,反而是陸子淵找上了她。
兩個人隔著漫天的雪花,靜靜地凝望著彼此,突然之間,明明不遠的距離,卻好像拉了好遠好遠。
純純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踩著雪,一步一步地走向她的陸子淵。
雖然她提前知道了他的腿傷早好了,一直是他裝出來的,可是當親眼所見的時候,她的眼中還是有愕然的。
如果純純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今天早上,她看到陸子淵的時候,他還在用拐杖!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早上陸子淵還對她說著,腿傷恢復得不怎麼樣!
可是現在,他竟然邁著再正常不過的步伐,不徐不急地向她走過來。
純純起初的驚愕,在陸子淵走向她的時間裡面漸漸地消失了。
因為她在這時間裡面想明白了,陸子淵之所以腿明明好了,還瞞著她的原因。
陸子淵終於走到了她的面前,純純卻沒有問過他一句,這讓他不由有些愕然了,先開口道:「看到我,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恭喜你,腿終於好了。」純純道,同時她心中也卸下了一塊大石頭。
確切來說,當她接了秦真真的電話后,她就已經知道陸子淵的腿早好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我是在假裝的?」陸子淵從純純的眼神里知道,她應該是早已經知道他假裝腿傷來著。
「一個小時前。」純純老實地回答他。
「或者,你現在想罵我,一直以來騙了你。可是純純,你明白我這樣做的原因嗎?」陸子淵的眼裡閃出了急切。
純純不由向旁邊一躲,躲過了陸子淵伸過來的手,道:「我不想罵你,我也明白你這麼做的原因。不過,我什麼也不會答應你的。」
「就算我讓葉凌天破產,讓他失去一切,你也不會答應回到我身邊嗎?」陸子淵不由負氣又悲傷。
他都還沒有說出他的要求,她就已經斷然拒絕了,竟然連奢望的機會都不給他。
「對。」純純很平靜,很淡然,卻堅定地看著他。
漫天的雪花依然在飛舞著。
陸子淵被她這樣的神情,徹底地刺激到了,語氣不由急促了,看向她的眼神,顯得狂熱,急切而悲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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