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危險!

陷入危險!

白狐蹲下來,撥開覆蓋得密密麻麻的草叢,或許是感受到了草叢外面的晃動,草叢裡有一個小小的突起,正在緩緩地移動。

白狐撥開草叢,伸頭進去,再次出來時,白狐嘴裡咬著一個白色的東西,輕輕地將白色的東西放到地上。

看樣子,這白色的東西儼然就是個小白狐,小白狐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吱吱叫著往白狐身上爬。

沾到白狐身上的血,聞到血腥味,小白狐不安地吱吱叫了起來。

非零看了一眼小白狐,發現它才一個大人的拳頭那麼大,整個一團縮在白狐的肚子底下。

南宮哲想要靠近,白狐警惕地盯著他,兩爪伏地,彷彿南宮哲一有動靜它就要撲上來一樣。

南宮哲把邁出的腳收回了,白狐才沒有再盯著南宮哲,低頭舔著小白狐,但沒放鬆警惕,兩隻耳朵豎得筆直,時刻注意著周圍。

小白狐叫得更加大聲,身子不停地在扭動,白狐輕柔地舔著小白狐頭上的毛髮,顯得格外地不舍,而它肚子上的血跡也越來越多,身下的枯草都被染紅了。

非零和南宮哲站在一處,等著白狐的下一步動作,動物也是有靈性的,彷彿感覺到白狐的狀態越來越不好,小白狐拚命地往沒有血跡的地方挪,企圖這樣就可以不用面對。

舔了很久,白狐將小白狐叼在嘴裡,輕輕放到非零面前自己往遠處走去,不管小白狐怎樣叫,白狐就是沒回頭。

非零蹲下身來,才發現,小白狐腳上腳趾發育的並不完全,一隻腳上少了一個腳趾,另一隻腳上裂開了一個大口子,顯然是先天發育不足,因為這,小白狐爬起來歪歪扭扭,跟本就站不穩。

小白狐摔倒后,再次爬起來再往白狐那爬,但白狐知道自己大限已至,頂著傷痛,最後不舍地看小白狐一眼,往另一個方向跑遠了。

等白狐跑得不見蹤影,非零用手戳戳地上爬了不到半米的小白狐,小白狐剛爬起來,穩住的身體被非零這一戳,頭直接碰到地上,小巧的鼻子吸入灰塵,嗆得直往外噴氣。

非零將小白狐托於手中,看著手裡軟軟的一團,突然就很想養它,毛絨絨的,很可愛。

只是,當這個念頭出現的時候,非零腦海里突然閃現出絕的身影,想到絕可能會欺負眼前這個看起來很脆弱的小毛團。而且,她的府里現在還有一個叫林夢的小孩,小孩子不懂事,現在他還小,要是到了一、二歲,能走能跑了,可能會抓住一些動物的尾巴往嘴裡塞,畢竟他不知道這是對是錯,只覺得好玩,想到這,非零就放棄了。

南宮哲同樣注視著非零手上的小白狐,他對這種毛絨絨的東西不喜歡,但倒不至於厭惡,其實看起來還是蠻可愛的。

同時,他心裡也在震撼,動物也會有這樣的感情,太不可思議了。

自己養是不可能了,非零就想到了南宮哲,但卻沒有說出來,她對南宮哲說,「我們往那邊去看看吧!」

非零說完就直接往白狐消失的那個方向走去,也沒管南宮哲答不答應,她沒想過南宮哲會不答應。

南宮哲對此並未生氣,跟上去與非零並肩而行,走近了才發現,他比她高了一個頭,再看看非零的手,他皺眉,怎麼這麼小。

南宮哲疑惑的時間並不長,很快就被眼前的一幕打斷了,不遠處躺著兩隻白狐,一隻稍微大一點,小一點的那個赫然就是剛才帶他們過來的那隻白狐。

那隻大一點兒的白狐肢體已經僵硬了,身上有個傷口,尤其是肚子上,還插著一根木枝。

白狐身上同樣是傷痕纍纍,翻開白狐的身子,身上有多個傷口,非零檢查后發現,有多處骨折,而它的肺部早已被貫穿,而且從傷口上來判斷,白狐受傷的時間不低於5小時。

白狐身上的傷勢之所以這麼重,完全可能是因為從高處跌下來造成的,但這麼大的傷口,只有一種可能,白狐掉進陷井裡面去了。

只有陷井裡面一些獵戶會裝一些木樁之類的東西,當然也有鐵製成的,但顯然那是被用來抓大型動物的!

挖陷阱的人顯然是個生手,但這個生手弄出來的陷阱也足夠要了白狐的命,但生手畢竟是生手,設的陷阱還能讓獵物逃脫。

南宮哲平靜地看著非零在他眼前翻動著白狐的屍體,他想,那面具底下的那張臉肯定是面無表情的。

關於白狐的事情就告一段落了,非零將稍微大一點兒的白狐隨意挖了個坑埋了,連同那隻還沒有死透的白狐,一起掩埋了。

小白狐被非零放到袖子里,由於光線很暗,再加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小白狐迫切地想出來,但又找不到方向,只能在裡面亂轉,小白狐煩躁地吱吱叫起來。

小白狐的聲音很小,不仔細是聽不出來的,非零收拾完畢,便與南宮哲一同往回走。

「那隻小白狐你要養著?」南宮哲沉默良久,終於開口問道。

「不。」非零說。

「要給大皇姐?」南宮哲問道,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不舒服。

「不是!」非零說道,它有去處了,只是這句話非零沒對南宮哲說。

「那怎麼辦?」南宮哲聽到不是給南宮清風的,下意識地嘴角一勾,只是過於專註所以沒發現自己臉上的笑意,想了想不由為非零袖子里的小團擔憂。

「放心,它自有去處。」非零說著雙手拍了下袖子里亂動的某物,某物被非零這一拍,老實了不少,彷彿知道自己的生命掌握在拍它的人手裡。

南宮哲自是不知道非零的想法,只認為小白狐有了去處,也不再糾結,走出林子,到了小道上,兩匹正在吃著草,見到主人過來,草也不吃了,跑到南宮哲身邊打了個響鼻,用頭輕輕蹭南宮哲伸出來的修長的手。

非零的馬就顯得不是那麼熱情了,它懶洋洋地在那嚼著草,連頭都沒抬。

非零過去將它牽過來,它也不反抗,乖乖地跟著非零走,但也有時候趁非零不注意咬幾下草。

騎上馬,非零兩人正準備往回走,身下的馬卻顯得焦躁起來,不安地挪動著馬蹄。

動物的預警能力往往比人更強一些,就比如地震之類的,動物往往會出現焦躁等情緒,人類也不常常去關注這些。

但是,這馬的焦躁顯然不是針對這些自然災害的,而是,一種低一等動物面對強者深入骨髓的恐懼感,非零騎的這匹還好,還不至於害怕得趴下不敢動,可非零坐在上頭明顯感受得到馬四肢都在顫抖。

南宮哲座下的馬也是如此,這兩匹馬畢竟不是戰馬,能堅持站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沒有人能在如此威壓之下還能坦然面對的。

非零甚至能感受到這種威壓越來越接近了,而身下的馬匹愈加焦躁,使勁兒地踢得塵土飛揚。

非零與南宮哲兩人各執一把匕首,正是燈會的那天贏的那一雙匕首,流雲與碧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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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醫難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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