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南宮清風小心地將手伸向非零。
「抓緊了!」非零抓緊南宮清風的手道,「哲,放手!」
說完,非零使勁兒把南宮清風往懷裡拽,南宮哲同時也放手了。
底下的老虎經過這一次,又躁動起來,紛紛朝樹上爬,非零躍到高處,要將南宮清風安置在一個分叉點上。
「不,不要,零公子,不要,別、別丟下我!我害怕,我、我會掉下去的!」南宮清風死死拽著非零的衣角,死活不放手。
「坐著,別害怕,只要你別往往下看,聽話,閉著眼睛,想象自己正坐在軟榻上,放鬆點!」非零輕聲對南宮清風說,希望她能鎮定下來。
「不,我不要!」南宮清風此時腦子亂成一團,她只知道非零要丟下她,把她丟在這樹上,她會被摔死的!
非零沒耐心再聽她講這些,因為下方的老虎已經往上爬了,她點了南宮清風的穴,包括啞穴,南宮清風既不能說話也不能動了。
非零撕下一邊的袖子,把它撕成條,綁在一起,形成一條長帶子,她將南宮清風綁在樹上,確定南宮清風掉不下來之後,非零往下看去。
這一看,非零瞳孔都放大了,腦子一片空白,血液都停止了流動,她只感覺手腳冰冷。
一隻老虎已經爬到南宮哲身上,張嘴就往南宮哲的脖子咬去,雖然南宮哲手執碧雙,但肩膀上被老虎咬了一口,左手無力地下垂,只是勉強地能握住碧雙而已。
南宮哲腳下還有一隻老虎正在爬上來,就在路虎張開血盆大口往南宮哲脖子咬去時,非零想也不想把銀針投擲出去。
「吼——」銀針刺入老虎的兩雙眼睛,老虎疼得咆哮起來,爪子深入南宮哲的衣服,刺入南宮哲的皮肉,老虎下墜,連帶著南宮哲也一同下墜。
後面四隻老虎看到這種情況,爭先恐後地往上爬,眼看南宮哲就要被群虎圍攻。
非零灑下不知名的粉末,並用火摺子點燃,頓時火被風吹得越來越大,嚇得群虎連連後退。
趴在南宮哲身上的老虎,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還是能感受得到這火的威脅,對著非零的方向低吼幾聲,最後也不得不退下來。
老虎一退下,非零立馬跳下去將南宮哲拉上來,將南宮哲放到一個分叉點上,用手撕開南宮哲肩膀上的衣服,拿出藥粉灑上去。
「嘶——」南宮哲肩膀上的傷一沾到藥粉就傳來鑽心般的疼痛,他的眉毛都打結了,蒼白的臉上滴下層層汗珠。
「忍著點!」非零道,沒有東西包紮,非零隻好撕下裡衣,給南宮哲包紮。
「那隻手也給我!」非零道。
南宮哲那隻被吊著的手,手腕上被銀線割開了一個大口子,比自殺的那些人還可怕,血更是不要命地往外流。
非零點住南宮哲的幾大要穴,止住了一部分的血,將止血的藥粉往南宮哲手上倒,藥粉融在南宮哲往外冒的血液里,滋滋直響,好一會兒才止住了血,同樣,非零為他包紮了。
南宮清風就坐在他們對面,兩隻眼睛睜得滾圓,說不清是害怕還是嫉妒,南宮清風想笑,為什麼零公子能對八弟這麼好,他撕袍是為了綁住她,但是他卻為了八弟,不惜連裡衣都撕開了,雖然只是一角,可是那也夠奢侈的。
想到非零溫聲細語地說話,卻是對著八弟講,不知為何,她看到這種景象,心裡卻覺得他們如此般配,心裡越控制,就越停不住地往那方面想,他們真的是斷袖么?
不,她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即使那個人是八弟,她也不會將零公子讓出,想起南宮浩在她和五弟在一起時曾對著她說了一句,`你難道還猜不透他們的關係?皇姐,你是介入不到他們中間的!』
南宮清風心裡的嫉妒之草瘋狂的生長,努力的將自己的情緒壓下,南宮清風閉上眼睛,八弟,這一刻,我們是敵人了呢,可是,這一仗註定是你輸,因為,我要祝你坐上皇位,當了皇帝,後宮三千佳麗,到時零公子肯定會退出,那麼到時,零公子只能是我的了!
八弟,不是我狠心,只是,我愛他,所以,從不忍心傷害你的我,為了自己的幸福,不得不為自己爭取了!
這邊南宮浩不知道自己一時的挑撥竟然推了一個助力給南宮浩,要知道南宮浩的本意是想南宮清風和南宮哲鬧翻,偷雞不成蝕把米,南宮浩在自己登基的道路上埋下了一顆很大的障礙!
非零察覺到南宮清風的異樣,朝她看去,南宮清風對著她微笑著,眼裡的溫柔漸顯,非零把頭轉回來,不願與南宮清風對視,總覺得南宮清風不一樣了,但卻不知道哪裡不一樣,反正與她對視,她很不舒服。
非零與南宮哲坐到一塊兒,天快黑了,她可以清晰地看到不遠處皇家騎兵騎著馬往這邊奔來,最前面的那個人是暗影。
非零看著南宮哲身上的傷口,眼睛閃了閃,「值得么?」
南宮哲彎起嘴角,看著遠處奔來的騎兵,「當然,這是我對他發起的挑戰,戰爭從今天開始!」
「不惜以身做餌,這手段高明!」非零同樣笑著說,只是這笑容勉強,又戴著面具,南宮哲自然感覺不到。
「你覺得到最後,我們兩個誰會贏?」騎兵越來越靠近,南宮哲笑著問,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
「我不知道!」非零回答,這件事一開始就是個陰謀,南宮哲一開始要求換人的時候她就應該想到,現在苦巴巴地又被利用了一次,雖然答應過會幫他,可是他什麼都沒告訴她,讓她以為這些都是意外來著,真是不擇手段呢!
「吱吱——」小白狐由於晃動,暈了很久,現在才爬起來,依舊暈頭轉向,嗚嗚,主人,我餓。
小白狐從非零的袖口爬出來,一伸腳踩空,連忙抓住非零的袖子,非零正好也看到它,一把將它撈回來。
小白狐碰到非零的手,很歡快地舔著非零的手,企圖取悅非零,這樣它就可以喝到東西,就不餓了。
「吱吱——」小白狐還在舔著,時不時發出聲音。
底下的老虎常到葷腥,哪肯離去,並且那隻老虎受了傷,它們就更加不肯離開。
這也正好便宜了後來的騎兵,一人射出一箭,老虎雖然有所防備,卻抵不過騎兵訓練有素,很快就佔了下風,三隻老虎被射死,一隻老虎,即那隻被非零刺瞎雙眼的老虎被叮死在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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