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蕻翔哲清楚舞倩陽還不能夠適應他突然出現的情況。她從沒把自己列入她的計劃中吧，自從她離開后就打算當陌生人嗎？
「總裁，這是歐洲總部愛彌斯瓊寄來的包裹。」秘書拿著一盒精緻特殊包裝的盒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蕻翔哲接過他手中的東西。
打開來看到象徵著家族標誌的豹形族徽項鏈。跟他當年給舞倩陽的項鏈一樣。只是這隻卻是他專門讓人特殊製作的，整個圖形分為三部分，組合在一起是個簡潔的豹形框架，分開來作為每個獨立的個體又獨樹一幟。
獨特之處就是不管分開還是組合在一起都分外美觀大方。
「這是什麼？」不知何時，趙辛漸走進來。「好奇特的項鏈。」
「給我兒子和女兒的。」收回項鏈。「有事嗎？」
「這是宇宙貨運公司的合約，你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就簽字。」趙辛漸回復工作狀態。
「好，放著吧。」蕻翔哲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趙，我想減少工作量，所以，你幫我多分擔點吧。給你多發一倍的工資。」
「你以為我那麼貪財啊？只是怕我辜負你厚愛。」
「儘力而為吧，我先謝了。除非重大裁決，一般事務能處理就盡量處理。」
「雖然我不清楚你跟三胞胎的媽咪到底為什麼分開，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勉強。」趙辛漸很客觀的建議。
「她是我今生唯一的摯愛，雖然我不清楚當年她為什麼離開我。」痛楚再次襲擊他那看似平靜的心。
「那就找出原因追回來啊！你什麼時候這麼猶豫不決了？你的強勢哪去了？」就是因為在乎所以才小心，他心裡很清楚，也因此失去了心愛的女人，他不希望好友也錯過。
「我會的，所以工作上就多費心了。之後會給你假期。」這是獎賞。
「跟我還客氣。但你得隨時保持聯絡。」
「恩。」
「我是否還要準備你的婚禮呢？」趙辛漸真心希望好友能夠找到自己的真愛，而不是像自己錯過後才暗自後悔。
「恐怕有這個必要，不過有我親自安排。你只等著喝喜酒就可以了。」蕻翔哲決定不管多麼辛苦也要抓住機會爭取幸福，而不是跟七年前一樣逃避。
「等你凱旋，到時候幫你聯絡死黨。」一幅挺到底的樣子。
「先謝了。」
稿子告一段落，她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而不是被出版社火燒屁股的催了。那感受還不是一般的難受。
舞倩陽原本當老師的計劃在回國發現懷孕那刻也被迫瓦解了。她其實並不喜歡那種朝五晚九的規律生活。何況在得知未婚懷孕時，父親那備受打擊的模樣及家族的不認同譏諷。
她雖然不能夠帶給家裡榮耀，但是她也不想給家抹黑。於是，她決定獨自生活。她很清楚如果當代理老師的話幹不了多久就會待產，但她沒有其他選擇。
身體來的比一般孕婦的肚子都要大，腰酸背痛使得她很快放棄代理老師的工作。
她無意間在義大利時寫的小説發到網上時被出版社選中並建立了長期合作關係，這為她解決了經濟負擔。於是，她就憑藉寫作為孩子們賺來了奶粉錢。
當她為三個孩子無人照看而發愁時，父親找到了她並幫她照顧，使她有時間賺取生活費用及保姆雇傭費。
那陣子確實是很辛苦，除了寫稿子還有照顧三個嗷嗷待哺的小傢伙，她沒用減肥藥就恢復了標準身材。
那還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呢——
但現在她完全不用那麼辛苦了，因為她的天才孩子們都會賺錢養家了，但幾年的習慣仍舊改不了，她也愛上了這種工作。
無奈地淺淺一笑，怎麼會在他們的生活步入正規時他又出現擾亂她平靜的心湖呢？
「媽咪，今天是周末，我們要去哪裡玩呢？」派代表幺妹來詢問母親。
「你們有什麼好的意見嗎？」她都是爭取孩子們的意見而決定事情的。這也養成了他們獨立平等的意識。
「其實我們也沒有十分想要去的地方。好玩的地方我們都去過了。」也因此他們的興緻缺缺。
「那我們從現在開始計劃遠征好不好？」舞倩陽知道孩子們正值活潑好動的年齡，開闊視野是有必要的。
「那我們的課業怎麼辦？肯定要耽誤的。」其實他們才不在乎呢！雖然他們已經都是超齡特訓班的少年，但進度仍舊讓他們感覺太慢。
「你們的老師已經向我説明了你們的表現，並建議我送你們出國深造。但——」這一點也讓舞倩陽不放心，畢竟都是些小孩子，自理能力令她擔憂。
「耶——酷斃了！終於等到了。「説著跑進卧房宣布好消息。
隨後三個小腦袋湊到舞倩陽的懷裡。
「媽咪真的嗎？你同意我們出國留學？」不確定是不是小妹耍著他們玩。
「可是你們確定——」
叮咚——
「真掃興，不知道我們在商討人生大事嘛。」舞伊傑不情願地去開門。
「爹地？」很驚訝蕻翔哲以如此快的速度找上門來，誰讓他們有個神通廣大的爹地呢？
「在研究什麼？」聽到客廳里此起彼伏的爭論兼興奮聲。
「我們想出國留學。」
「你怎麼來了？」舞倩陽詫異地看著進來的蕻翔哲。
「我來參與我孩子們的生活，難道不對嗎？」沒有情緒的回答。
「哦。」很失落他的冷淡。
「他們這麼小就出國你放心？」沒有想要這種語氣跟她説話，但看到她就想起她的不辭而別讓他很生氣。
「他們有自己的想法。這裡的教育方式阻礙了他們的發展。」用儘可能平靜的語氣來回答他的質問。
「對，學校也建議讓我們接受西式教育。」伊優開口替自己爭取權利。
「這裡的教學很死板。」舞伊燁強調。
「我討厭老師的自以為是。」舞伊傑聲討。
「我能夠了解一下你們的興趣方向嗎？你們做了什麼成就讓學校及你們媽咪這麼另眼相看？」他自從看到孩子們在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下進入他台灣臨時辦公室就很驚訝他們的能力了。
「我現在有爹地百分之二的股份，喜歡看曲線。」明白了大兒子的愛好，了不起！
「我為爹地前幾天公司電腦病毒癱瘓做出過貢獻。」舞伊傑平靜地説，沒有炫耀的意思。
「你就是lucio？」好小子，厲害！
「爹地，我就對你的保險箱之類的感興趣。要不試試？」舞伊優調皮地出主意。
「上次我的電梯就是你給我重置的密碼吧！」衰！差點出不來，原來是這個小鬼搗蛋。
「想聽聽我的建議嗎？」他知道該把他們先送往何處了。
「去爹地的家族訓練營？！這是三個孩子聽到后的反應，差點沒掉出眼珠來。
「怎麼？那裡絕對能夠滿足你們的需求。爹地還會提供你們所需的一切。」
「真的要送去那裡嗎？聽起來很恐怖，我能夠見到他們吧？」舞倩陽很擔心他們不習慣那裡的環境，她還是希望他們自然成長，不要壓力太大。
「放心，他們隨時可以出來，他們還小，我不會勉強他們的。」溫柔地撫平舞倩陽的擔憂。
「但是你們真的要錯過嗎？那裡面可是有很多先進的設備供你們使用。外界是很少有機會見到的。」蕻翔哲開始誘供。
「你確定那裡不是魔鬼集中營？你可得保證我們不會神經錯亂！」
「你們以為我會把我的孩子們往火坑裡推嗎？」他愛他們，不會讓他們有個糟糕的童年，就如同他小時候一樣。
「媽咪？」詢問的眼神看著舞倩陽。
「可以嗎？」她把問題又丟給源頭。
「相信我！他們也是我的孩子！」堅定的眼神給予她無聲的力量，她跟七年前一樣信任他。
「我們一起會義大利。」此次還有追回愛人的目的。
「對了，這是你們的生日禮物。」他拿出準備好的項鏈。
「好眼熟啊！我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萬神殿。」給予她提示。
「哦，這個！」急忙伸進衣領掏出他給她的項鏈。
「這是家族象徵物，只有族長才配擁有，它代表著我。」這是宣誓，他早已認定了她！
「你——」手裡緊緊攥著他的分身，這代表著他的——認可？！
「你們是一體的，要同心協力！絕不放棄任何一個，可以嗎？」這是囑託也是命令。
「恩。」看著各自手中的不同形狀的白金及鑲嵌著黑鑽項鏈，默默對視無言交流。
「他們合起來是你們媽咪手中的豹形，凝集的力量威力無比，明白我的意思嗎？」他現在不期許孩子們懂得什麼深刻的道理，但早晚他們會清楚的。
很快，他們就踏上了去義大利的飛機，初次的飛機經驗讓孩子們興奮異常，而且是在爹地的超級豪華私人專機上。
他們帶的行李屈指可數，因為蕻翔哲一切都準備妥當了，衣服鞋帽等都會請設計師專門設計，只要人一個也不落單就萬事OK了。
有個有錢的老爸就是不一樣！
※※※※※
「哇塞——」飛機停留在一座巴洛克風格的古堡前。剛下飛機的孩子們被眼前雄偉壯觀的建築物蠱惑住了。
「老爸，該不會這就是你的住處吧？還是你臨時租來的？」
「我猜八成是借來的！讓我們開開眼界。謝了，爹地。」
「哇——最喜歡城堡了，童話故事裡的王子與公主住的地方哦。爹地，我們不是只來參觀的吧？」最好不是，可不要讓她失望啊！一臉害怕期待落空的緊張模樣。
「這是我們以後要住的地方，我們的家。」家，這個字眼他喜歡，汩汩溫情直抵心田。
「我們真的要住在這裡？」舞倩陽可沒孩子們那麼樂觀，她看到這威嚴冷峻的古老建築心中湧現出恐懼。雖然她不再像以前一樣畏懼膽怯，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發怵。
「一切有我在。跟著我就對了。」握著她的手給予她力量。
「族長，老族長在等候了。請夫人跟小小少爺們快進去吧。」管家謙恭地出現在他面前。通向主屋的道路上站滿了矗立兩側的傭人，多多少少幾十人。
「好，寶貝們我們進去吧。祖父在等我們呢！」牽起舞倩陽冰冷的左手朝城堡邁去。
「你們還要磨蹭多久？」一聲威嚴的蒼老之聲透著寒冷傳來。人們都屏息靜聽，沒人出聲。
「這不是來了。抱歉久等了，各位！」語氣卻沒有絲毫的愧疚，好像等候是應該的。這樣嚴肅的態度令舞倩陽很陌生，他從沒有這樣對她説過話。
「來了就好，我們以為路上出事了呢。害我們白擔心一場。」一旁有人彷彿在安撫老人情緒。
「對不起讓您失望了？！」仍舊凜冽的聲音響徹寬闊的客廳。
「他們哪個是我孫子？」老人開口轉向克里斯特身後的三個穿著同系列衣服的孩子。
「嗨，老頭。不介意我么都是吧？如果您只願意要一個的話，我很樂意退出。」一幅很不情願成為別人孫子的拽樣。
「您好，您的孫女，您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哎。哥哥沒義氣，要走一起走。」抗議哥哥的無情，想扔她在這裡？沒門！
「您眼睛不太好使，難道沒看出來我們長相特徵？」
什麼？！全部的家族成員個個瞪著眼睛瞧這跟族長相像的模子。
「三——三、胞胎？！」
瘦骨嶙峋但仍舊盛氣凌人的老克里斯特沒有嚇倒三個小孩，反而被他們給震懾住，整個空間里充斥著暴風雨的前兆。
但老族長自己心裡清楚，他不討厭這幾個孩子，他們很聰明，有家族的氣勢！
而且三個孩子流利的義大利文不僅令克里斯特本人吃驚，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驚訝。他們不是在台灣成長起來的嗎？
「他們不僅會義大利文，除此之外還有他們各自感興趣的語言，都不一樣，但義大利文是他們都堅持學的。」舞倩陽用純正的義大利文為人們解釋。
「我不知道你的義大利文這麼棒！」克里斯特從沒聽她講過，他們的交流一直是用中文。他不記得她學過他的母語。
「我們在一起時我自學的。」心裡很苦澀，她為了他什麼也甘願做，只是他不知道吧？
克里斯特看她臉色微變，想説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説什麼。
「這幾個小鬼真的只有七歲？我懷疑你蒙我！」老人又發話了。
「您老到喪失明辨是非的能力了嗎？我懷疑您有那麼容易被騙！」舞伊燁來到他面前，看著他老奸巨猾的樣子。
「孫子孫女都在您面前還死不承認，要來驗DNA嗎？」舞伊傑也翻白眼。
「原來爺爺根本不認我們，早知道就不來了。」一幅欲抽泣的樣子故意惹人同情。
「你們幾個別鬧了。」舞倩陽知道他們又在耍人搞怪。「請您原諒！」轉頭又對未來公公説。
「這是你教育出來的孩子？真沒禮貌！竟敢這樣對待親祖父。」口氣仍舊充滿凜厲，但回味起來已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
「沒有負擔起照顧我們母子的責任竟然還反過來責備媽咪，真是沒良心！」小兒又發表不滿。
「就是，你知道把屎把尿多累人！還得照顧我們這幾個智商比你高的天才，不領情罷了還指責媽咪！」忿忿然教訓起老子。
「乖乖，真是不可理喻的老頭兒。爹地，他真的是你爹地嗎？我懷疑我們認錯人了！哪有這麼可惡的老頭？」天真的笑臉故作質疑。
「你們敢懷疑我的身份？！我可是你們正宗的祖父！氣死我了！」雖沒吹鬍子瞪眼睛，不過也差不多了。還沒人敢這樣對他説過過分的話。
「你確定？！」三個孩子異口同聲地盯著他。「沒有冒充我們的爺爺？」
「千真萬確！要驗身嗎？我可怕抽血。」老頭口氣漸漸溫和，表情有些不自在。
「膽小鬼！」很默契地又不約而同地翻白眼。
「説我膽小鬼，你們就沒怕的？」不服氣地質問。
「怕！怕你是我祖父。」
「怕我是你孫子。」
「怕你不怕我們！」
「是我們家族基因出現問題了嗎？怎麼會出現你們這幾個古怪的小鬼？」嘴上雖這樣説，但心裡可不這麼想。
「那是您的幸運！我們沒有決定出身的權利，請體諒這點！」
「我會儘力滿足您好奇的需求的，隨時奉陪您的召見，親愛的祖父。」
「我非常介意在我們餓肚子的狀況下回答問題，敬愛的祖父大人。」提醒正在觀看的各位在狀況外的叔叔嬸嬸們收斂起張開的嘴巴。「小心蒼蠅飛進去！各位觀眾。演出是收費的。」
「趕緊上餐點，別餓壞了我的寶貝孫子孫女。」大聲呵斥還意猶未盡的傭人們。
餐桌上圍坐了一圈人，各吃各的，沒人多嘴。這麼壓抑的氣氛他們可受不了。
「你們幾個在幹什麼？」看著幾個孫兒拿著手裡的叉子各自忙活著。
「我們在吃飯，沒打擾到您老用餐吧？」廢話！要不幹嘛問。
「你們叉子伸錯位置了。」老人好心提醒。幾個小傢伙在相互的盤子里插來插去，晃得他眼花繚亂。
「沒有，沒看到我們正用食物增進感情嗎？」其實這是他們改不了的習慣。
「恩？有這種方式？」在坐的親戚也面面相覷。
「是這樣的，他們的飲食是互補的，有各自不愛吃的菜就讓給別人幫忙解決。」舞倩陽為他們解釋，沒辦法，她也管不了。
「哦，這樣可不好！營養不均衡長不高。」有點指責的口氣。
「我想隨著年齡的增大，他們會改進的。這是個規律，我不強求他們做不願做的事。」舞倩陽為孩子們分辨。
「您是在暗示我們將來可能跟您一樣矮嗎？」天，老頭可是至少185公分，而且還有點佝僂了。
「就是，難道您沒有不喜歡的食物？」舞伊傑反問，眼神示意他的盤子。
「我看到他沒有動過甘藍。」舞伊優舉報，接著伸長胳膊去夠哥哥的蕃茄。
「尊敬的祖父，您的乳酪需要我給您解決掉嗎？要不就太浪費了！您要知道還有很多地方的小朋友連飯都吃不上。」反過來教訓尷尬的祖父。
在場的人忍不住拍案叫好，但忍住爆笑埋頭用餐。老族長氣憋的樣子實在很搞笑。
「各位叔叔阿姨，想笑就笑，相信祖父大人會開恩饒過你們的無禮。」很同情的建議。，但沒人敢放肆。
「哈——」很意外，他們的老祖父自己憋不住先笑了，在場的人也傻眼了。這可是第一次看到老族長如此洪亮的笑聲。
「小心噎到！」有這麼可笑嗎？
◎◎◎◎◎
「你不要得意，以為替克里斯特生了孩子就可以坐穩總裁夫人的寶座。就憑你？還沒那麼大的本事！」惡毒的話語出自既似曾相識又傲慢跋扈的妖艷女子。
「我沒那麼想，也請你自重。」毫不示弱地回視不遠處的女人。
「看來幾年不見嘴巴變厲害了？！不要以為母憑子貴想要麻雀變鳳凰。忘了我才是克里斯特的未婚妻。」是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她才不會放棄。
「我不記得什麼，也不認為該要記住什麼，有話就去跟他本人去説。」舞倩陽心裡還是隱隱作痛，但她不會傻到表現出來任人踐踏她的自尊。
「別不知好歹，知趣的話就趕緊捲鋪蓋滾出這裡！」卞之琳心裡明白，克里斯特讓她住進這裡就代表著一定的意義。但她不願承認。
「這裡還輪不到你來撒野！趕緊給我滾！」一聲怒吼震得兩人心底發顫。
「克里斯特，我——」回過神來的卞之琳急忙上前恢復乖乖女的嘴臉。
「我剛才的話沒聽到嗎！」克里斯特鐵青著臉。識相的卞之琳倉皇逃走。
「我上樓去。」見卞之琳走後，她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轉身就走。
「沒有話要對我説嗎？」克里斯特發現舞倩陽在有意無意地躲避他，這令他很火爆。
「沒有。」她現在真的害怕面對他，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對待他。
「這麼不想看到我嗎？我就這麼令你無法忍受？！」他想要發火，但是他不願讓她怕他。
「你想太多了！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對，可能除了孩子們，她知道他的堅持和霸道，因此才答應陪孩子們來義大利——這個令她既懷念又傷心之地。
「你對我們七年前的感情沒有絲毫留戀嗎？」還是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她竟如此的冷漠！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沒必要拿來重提。」其實她就是怕舊情的牽絆，她忘不了！難道他還想跟她重續前緣嗎？
這不可能！她堅決地否定這個荒唐的想法。她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跟那女人還沒結婚，但他不能否認他所説過的話。
看著舞倩陽傷心落寞的背影，他不忍心逼迫她太緊，還是讓她適應一段時間吧。
到底問題出在哪兒？為何她拋下沉迷在她溫柔里的男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如果不愛他，為何又默默地為他生下孩子而無怨無悔呢？
他忍受不了她的冷艷而無法靠近。如果她沒有再次出現，他可能會跟一個沒有絲毫感情的人結婚吧！但他會默默把她記在心裡一輩子。
他強迫自己以工作來麻痹自己，做個沒感情的人。
當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知道她以深入他的靈魂，裝作不在乎只是一種可笑的偽裝。他清醒了，他要她，無論如何都要她呆在他的身邊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