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我得到了一本奇書!
這話說的,大人難道總是這麼霸氣側漏?
我開始反擊了:我講的話有道理你為什麼不聽?這與我是小孩不是小孩有關係嗎?你說我小,我有多小啊?古代的羅成像我這麼大都帶兵打仗了是不是?再說了我今天也幫你出氣了,這幾個搞你的狗屎都跪在你面前了是不是?當然,這些年你對張嫻確實付出了很多……
我忽然覺得自己怎麼也婆婆媽媽的了?哎,這話要是蘇密加說出來就自然,他肯定比我強……
張嫻的養父再次大聲道:張嫻是我的女兒,誰也搶不走!
張嫻的養母也跟著大叫道:誰要搶走我女兒我就和誰拚命!
我搖搖頭,嘆息起來:哎,你們真是誤會了,誰會來搶你們女兒啊,是他們搶嗎?
我用手指著張嫻的親父母道。
你們不要再逼張嫻了!再說了今天張嫻的命也是他的親生父親救的。再次給了她生命!
頓了頓,我對張嫻道:你真幸福啊,有兩個爸爸兩個媽媽,我呢。我陳小明親爸被車撞死了,親媽上弔死了,奶奶中風死了,我特么這麼苦命我就不要過了嗎?就去死?我的同母異父的三歲小妹還在醫院,她得的是白血病。知道嗎?你剛才跳河,怎麼想的?
張嫻被我說的無話可說,她「哼」了聲。不看我。
我說那就這樣吧,事情已經這樣了,難道要搞死了人大家才開心啊?張嫻,陳老師叫我帶你回學校。
這時候我又說謊了。
我為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帶張嫻回學校。而且是陳老師派來的。
這時候劉德花和張勇開始掙紮起來,兩人在地上搖頭晃腦的,嘴巴里嗚嗚嗚的也說不出話,我知道,他們是想站起來,但是這麼快站起來是不可能的,估計還要等一段時間吧?至少半小時。講話清楚也要半小時之後。
再就是他們等一會兒站起來後走路雖然也是能走,但是就是歪歪扭扭走,而且他們的胳膊必然是麻酥酥的,一點力氣沒有,說難聽點,這兩貨晚上回家吃飯,吃飯的碗都端不起來,需要人餵食。要麼就是像狗那樣吃飯。伸著頭吃飯。當然第二天也許能恢復一點兒力氣。哎,我現在也不會給他們解穴,這解穴功,前文我也說了,是需要千日才能練成的。
和張嫻的養父養母理論了一番大道理之後,我又開始對張嫻的生父生母講大道理了:
你們花錢真是大手大腳啊,真是沒長腦子,有錢燒包了!二十萬,二十萬捐給希望工程多好啊,有錢就能辦事?有錢就能鬼推磨?有錢就能買到一切?好了我也不說什麼廢話了,我還聽說你們開始打官司要人了,是吧?我勸你們趕緊去撤案,要不然你們自己倒大霉,知道什麼是遺棄罪嗎?查查法律,真的打了官司你們自己要坐牢的!
我這麼信口說著,自己都佩服自己。是啊,我怎麼就突然的想到這一層呢?遺棄罪!
遺棄罪有嗎?後來我自己去查了法律,尼瑪還真有這個罪!
聽我這麼一說,張嫻的生父生母傻了,顯然,我的大道理取得了成功,我特么贏了。
……
下午四點。我、蘇密加、劉德花還有張勇,我們都在張嫻的養父家吃了晚飯,還喝了頓大酒。
張嫻的生父生母也在一起吃了飯,沒有走,於是這一頓飯算是團圓飯。兩家人家握手言和。相談甚歡。意見也達成了一致。
劉德花和張勇是我和蘇密加餵了他們兩個吃的,既然一起來,也不能餓了他們。
我給他們每人嘴巴里塞了一個大肉圓,笑著對他們兩個道:做壞事就要遭報應,知道嗎?今兒個算是好的,碰上我了,你們也不要有什麼想法,被我打成這樣就恨我,恨有什麼用呢?難道我做的不對嗎?你們這穴道過一夜自然解開的,下次做事特么的注意點!
兩人惶恐地看著我。眼睛里顯然有恨。可有恨又怎麼樣呢?老子我也不怕他們。
張嫻的生父生母和我表示去趕緊的銷案,他們不告狀了,張嫻也在我的要求下,叫了生父一聲爸,又叫了生母一聲媽,生父生母熱淚盈眶。最後達成的條件是張嫻以後可以到生父生母家住幾天,但是主要時間還是以養母養父這裡為主,兩家以後就是親戚走動。
至於張嫻的感情什麼時候能夠多給點親生父母,那是以後,那要看今後相處的怎麼樣?其實這世間的感情可不是說有就有的。
至於張嫻親生父母的那個二十萬,我心裡牽挂著,就忍不住問了張嫻的養父養母那二十萬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沒有了嗎?那是二十萬啊!
張嫻的養父說了一句我愛聽的話:陳小明,這錢我們也要不回來了,但是你要是能夠從黑哥手裡要回來,那錢就是你的,如何?我們委託你要……成嗎?你小妹住院看病,需要錢!
我一笑:那錢還是你們的,到時候我要回來,你們如果支持我,我給你們打借條啊。青山不倒綠水長流,我長大后總能還你們錢,現在我確實需要錢救我妹!
我心裡是這麼想的,黑哥拿張嫻的生父母這筆錢實在是不仗義了,他算神馬東西呢!既然這錢來路不正。我就要拿回來!
我讓蘇密加去給黑哥帶信,讓他把二十萬準備好,星期天有空我就要去拿。而且我是一個人去!
我心想他們難道真敢拿斧頭砍人啊?嚇唬人的吧。
哎,這時候我哪裡知道:我得罪了一個隱藏的很深的犯罪集團呢?我因為小小的一次勝利,暗鳴得意中就失去了理智的判斷,對黑哥的判斷。他究竟是什麼人?
這些年他在縣城混出了一個大哥的名聲,難道僅僅就是靠吹牛?不是的!
去縣城之前我當然要去張蜀黍家那裡看看的,我就忽然的站住不動。
蘇密加就帶著劉德花和張勇先走,走的時候三人也不說什麼話,可是上車的時候劉德花和我說了一句暗示性的話(這時候他能說話了。):
陳小明。你要為今天的事情負責。
我說好的,我等著負責,再見啊!我還顯得彬彬有禮的!
這個時候,我猖狂到都想說一句很牛逼的話了:老子與其活成一條狗,還不如活成一個魔!
是的,我是男人,我不能低頭,我得戰鬥!
不就是所謂的黑哥嗎?那逼究竟有多牛逼?我陳小明就是特么的不服!
我想我要一戰成名了,不戰我怎麼能成名?不戰就永遠是臭狗屎,即便戰死也是一個傳說!
我的眼神里閃爍著一股凌厲的殺氣。
蘇密加看見了。這貨本想說什麼的,但是他是聰明人,見我氣盛,熾烈如火,就什麼也不說了,只是眼神幽幽地看我。
我就和他揮手。
我們現在站在了對立面。不是特么的一個陣營的了。真是人生如戲啊!
張嫻也去了生父生母的家,她同意去住一個晚上。
她的生父生母高興的淚流滿面。
我要走的時候,還要拿錢給我,說是給我小妹治病的錢,一點心意,那錢有三千這樣,但我沒拿。
張嫻拿了錢,說她到學校給我。我也沒說什麼,我說什麼呢?這世界好人多,我相信這個。
張嫻和我說第二天早上她就回縣城上學。還對我說了兩字:謝謝。
我對她笑笑。此時我心裡也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多年後我就知道,我那個時候是不是對張嫻有意思啊?
可是我沒深入去想那個方面。
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大大咧咧地走著,就去張蜀黍的家那裡了。
路我是熟悉的。張蜀黍的家在馬橋鎮的老電影院後面的一條巷子里,我記得,上次我走的時候,那裡是一片火海。
信步走來,眼前確實荒涼。張蜀黍家的院子已經沒有了,院門也被拆了,廚房那裡的小房子已經被夷為平地,主屋還有,我就進去了。
堂屋那裡還有張蜀黍和我媽的遺像,室內有老鼠快樂的叫聲…
我「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這時候我很驚訝自己沒有了淚水,我在心裡叫了一聲媽!
我還是沒有叫張蜀黍一聲爸,現在,我想告訴我媽。老狗子陳宏發他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是大英雄,他生命的最後一刻有了一次最牛逼的綻放!
他傳承了我陳小明做男人的豪邁和勇氣!
這是一個父親給兒子的最牛逼的禮物!媽媽,你知道嗎?
我跪了有半小時這樣,沉默著。
忽然感覺到剛才那隻快樂尖叫的老鼠向著我走來了,它走到了我的面前,一點也不怕我,尼瑪這小傢伙遽然仰著小腦袋看著我呢,還吱吱吱叫著,我笑了下,小老鼠就愣了下,轉身走了,但它不是飛跑走而是慢吞吞的。
我很奇怪這隻小老鼠是什麼意思?就跟在小老鼠的身後。
那小老鼠還是不怕我,真是日了猴了!
我就繼續跟著它,小心翼翼的,此時我就像士兵在熱帶叢林中作戰,深怕腳下猜到狗日的地雷……
我看見小老鼠鑽進了牆洞那裡了。
我看見一堵牆裂了一個口子,露出了一個什麼東西……
我就好奇地把那個東西從牆洞里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