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 好運連連
我哭笑不得,心裡抽抽,說:「是娜絲的朋友,現在我和陳聖準備去娜絲家裡的馬場看看。」
小妮子說:「真的?」
我苦著臉說你可以問陳聖嘛!
小妮子在那邊咂咂嘴,說:「行吧,這次就放過你,哼哼,要是讓我知道你在美國亂來,那你知道後果的,最近幽幽可是為黃幽準備神器喲,要是你不聽話的話,我可不敢保證她會不會先把神器用在你的身上。」
我瞬間懵逼,神器,就是我們湖省那邊的一種葉子上長刺的樹。
小時候不聽話,大人就把那種樹枝紮起來抽,隨隨便便就能痛到骨子裡去。
我訕訕笑,連連說:「放心,放心。」
光是對付小妮子。我有信心,可是現在家裡老婆多了,我爸我媽又不幫著我,我實在是孤掌難鳴,在家裡早就沒有位置咯,能振振雄風的地方。也就只剩下床上了。
小妮子聽說我要去馬場,以為我是在談事,就沒有多說,嬉笑著把電話掛了。
愛麗絲有些好笑地問我說:「你很怕老婆?」
我差點梗紅了脖子,怕嗎?當然怕,但是我不好意思承認啊!
於是,我厚著臉皮裝逼說:「愛麗絲,你不懂,這不是怕,是尊重,沒有怕女人的男人,只有尊重女人的男人。懂么?」
她呵呵笑,連眸子里都滿蘊含著笑意。
我摸摸鼻子,乾脆不說話了,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是被愛麗絲這麼笑,我心裡竟然也沒有半點生氣的想法,我只覺得,就算是怕小妮子她們,甚至以後給她們老老實實做家務,在家裡帶孩子、刷碗、拖地,這也沒什麼,她們個個都為我付出那麼多,將青春交給我,我做這個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難道她們不值得我去「害怕」么?
我是多麼的想陳虹也還管著我,在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還能找她商量商量,偶爾我發脾氣的時候還能被同樣發脾氣的她吼幾句,可是,這註定只是奢望。家庭,沒有怕與不怕,只有終生廝守。
當然,我想,如果陳虹還在的話,她應該不會讓小妮子她們這麼「欺負」我吧?
杜威家族的城堡很大,真的很大,大到放眼望去都是青蔥草原,也不知道哪裡才是他們城堡的盡頭,這裡面,連高爾夫都有,我們在馬車上經過二十來分鐘,才到馬場。
愛麗絲沒有再瞞著我她的身世。告訴我說她是里根家族的人。
里根家族,我沒接觸過,但想象得到它肯定是比杜威家族還要強盛無數倍的家族,要不然僅憑愛麗絲里根家族公主的身份,還無法讓得杜威家族的家主和長老都紛紛出來迎接她。
或許是我和陳聖的好運來了,好事接二連三。
我們在馬上裡面騎馬沒多久,我還如個小孩般蹣跚學步,只能依靠著自己的身手強行在馬上保持平衡,被馬給顛得胯下劇痛的時候,西澤竟然帶著人過來了,而且還拿著不少禮物,家主納廉親自陪在他的旁邊。
西澤擺明是來給我和陳聖長臉的。雖然不是帶的什麼太貴重的東西,但心意已經體現出來了,而且還特意在納廉的面前說我和陳聖救國他的命,最後跟他坦白:「納廉叔叔,我想我應該退出對娜絲妹妹的追求了,其實我始終都是把她當成妹妹在看待而已。現在我已經看清楚了我的心聲,而且,我也做不出來和我的救命恩人爭搶女朋友的事情,娜絲妹妹的心,也完全系在陳聖先生的身上呢!」
他這些話,是陳聖翻譯給我聽的,邊翻譯,還邊咧著嘴樂。
我們救了西澤的事情,納廉顯然不可能現在才知道,他肯定早就從拉姆或者康姆的嘴裡得知這件事了,所以在西澤說出這些話時,他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只是帶著禮貌的笑容,把心裡早已經想好的話說了出來,從容流利:「西澤,納廉叔叔老了,你們的事情,便由你們自己做主吧,不過我希望,我們杜威家族能夠和你們斯諾家族永遠保持友誼,好嗎?」
西澤點點頭,說:「如果娜絲嫁給陳聖先生,那杜威家族也會是我的半個救命恩人,我們斯諾家族,從來都不會吝嗇對自己的恩人的友誼。」
納廉聽他這麼說,自然能夠明白他的意思,但仍然只是點點頭,沒有立即表態。
我沒想到西澤這小子竟然這麼會做人,頓時看他也順眼多了,笑著對他點了點頭。表示謝意。
我們救了他,他來感謝,是應該的,不再爭奪娜絲,或許也真的只是他認清楚了心中的感情,但在納廉面前這麼直白的表達出他支持娜絲嫁給陳聖的態度,這就是他在幫助我們了。
這是恩惠,我不能視而不見。
很快,納廉就告辭走了,離開前看了看娜絲和陳聖,西澤則是留在了這裡。
雖然納廉沒有表態,但我估摸著陳聖和娜絲的事也是十有八九了,因為最大的阻礙西澤已經被我們給降服了,而且還擺明了立場,他不認杜威家族,只認陳聖,我想老謀深算的納廉家主應該知道怎麼選。
而且,陳聖手裡頭掌握的滴血。可不是普通的有份量。
或許在拉斯維加斯這片地方,滴血能夠幫到杜威家族的地方遠遠不如斯諾家族的多,但是就實力來說,整個世界上能和滴血媲美的組織怕也不多,以前尚還不覺得可貴,但西澤退出,納廉還會無視滴血的力量么?
更何況,在這裡,還有個愛麗絲呢,我是愛麗絲的恩人,陳聖是我兄弟,納廉會無視這層關係?
眼下,似乎也只有康姆還是個問題了,他作為長子,他的話在納廉心裡估計還是有點份量的,我想,只要將他給擺平了,那麼陳聖和娜絲的事情,也就不會有任何的變數了。
在騎馬累了,休息的時候,我主動找上拉姆到旁邊談話。
我問他:「拉姆,你和康姆坦白了么?」
他苦笑著點點頭,說:「嗯,在來馬場的時候我就跟他說了我沒有和他爭奪的意思。可是他似乎並沒有完全相信我的話,黃戚先生,不瞞您說,其實這也的話我已經跟康姆說過幾次了,可惜直到現在,他都仍然把我當成最大的敵人。」
我不禁有些不解:「為什麼?」
我覺得,就算是鐵打的心腸,也不至於對弟弟的話那麼不相信吧?
他說:「可能是因為我的手裡現在掌管著我們家族一個賭場的生意吧,賭場是我們家族最大最重要的財富來源,即便是康姆,他現在也沒有這樣的殊榮呢,我們的父親。似乎也並沒有將賭場交給他打理的打算,所以他將我視為大敵。」
我想了想,說:「那你為什麼不讓你父親收回你的權利呢?反正你也不在乎這個不是嗎?」
拉姆又是苦笑:「我也向父親提過,可父親教訓了我,他說作為杜威家族的子孫,我應該要充滿鬥志,所以……」
頓時,我也無語了,康姆想做家主,卻不被納廉看好,拉姆不想做家主,卻被納廉趕鴨子上架。他們杜威家族這叫是什麼事?
要說康姆有錯,似乎也不是,他作為第一順位繼承人,卻沒能插手家族裡最重要的生意,於情於理都會對自己的弟弟產生防備之心,他沒有直接和拉姆作對。都已經是看在兄弟的情分上了,換著心狠的,像是廖川穀那樣的,只怕早就是把弟弟都給幹掉了。
我看著拉姆,說:「拉姆,你真的對家主的位置沒有任何的覬覦嗎?」
他笑了。然後指著自己的心,說:「從小我的身體就不大好,我只想用我所有的生命去體驗這個世界,甚至我有時候在想,要是我出生在普通的家庭那就好了,那樣的話。我興許就能擁有自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背負著家庭的責任,撒手不幹,便會被家族裡的人指著鼻子罵自私,連平靜自由的生活。對我來說也是那麼的奢侈。」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可以幫幫你。」
他很是高興,「真的嗎?黃戚先生,您有辦法幫我?」
我點點頭:「等著看吧,我會有好主意讓您的父親乖乖地放您去自由生活的。」
說罷,我沒有再跟他多說,掏出根煙點上,故作高深的吧嗒起來。
之後,我們騎馬到傍晚,才從馬場離開,西澤為表達他的謝意,邀請我和陳聖、愛麗絲她們去他的家族裡共進晚餐,這種招待,可是比請我們到飯店裡吃還要更為的禮貌,若是普通的關係,西澤可不會輕易地帶我們回家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