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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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可可，承蒙各位爺賞光，前來觀看小女子表演，小女子在此感激不盡。」

可可姑娘躬身一福，柔弱的聲音，恍如輕盈的蝴蝶飛舞時發出的響聲，溫柔動聽，沁人心脾，配合著這美麗的春末百花紛飛的氣息，一時間，眾人迷離。

「可可姑娘，我的可可姑娘。」降工資迷離了，魂魄頓時被可可奪取了，魂不守舍，痴迷看著可可姑娘，楊炯無奈搖頭，這小子沒救了，不就是一個風塵女子而已，何必如此。

「可可姑娘，果然美人也，是本少爺的了，誰都不能和本少爺搶奪。」漲工資心中冷冽道，誰都不能和他搶奪這個美人兒，誰出手誰死。

「長安不愧為長安，這樣的美人都有，老爺我來對了地方了，哪像太原那個鬼地方可以比擬的，這裡才是老爺我的舞台，嘻嘻。」陰險胖子神色*哈哈笑道，身邊那個男子擼擼嘴上那點鬍鬚，跟隨著笑道：「哈哈，老爺說的是，這裡才是老爺該待的地方。」

「哈哈，哈哈，知我心者，你也。」胖子十分讚賞這個男子，毫不掩飾道。

「不敢，不敢。」男子謙虛躬身道。

「哼，狗官，狗腿子，都該死。」柔弱男子憤懣謾罵出聲，手忍不住深入懷中，握著藏在懷中的匕首，青筋暴露，紅光閃爍，就要衝上去，刀疤男眼明手快一把按住了他，不讓他輕舉妄動。

「大哥，我們……。」

刀疤男搖搖頭，此時不是時候，那胖子還在警戒著周圍，莽莽然衝進去，吃虧的是他們兩個，不能如此行動，柔弱男子猶豫了很久，臉色不斷變換，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鬆開了那隻手，失望道：「大哥，我聽你的。」

……………………

「還沒開始呢，看來他們還是挺能忍的，不過，你們不動手，可不代表他們不動手，可可姑娘可是被他惦記了好久。」李周微笑看著上面二樓的降工資，還有楊炯，苦悶的楊炯一臉苦澀，看樣子受了不少折磨，已經有點憔悴了。

降工資的威力可是無窮大的，經歷過一次，保證沒有人願意經歷第二次，在李周看楊炯的同時，楊炯也注意到了李周的目光，順著看下去，平靜的眼眸出現了激動，憤怒，生氣。

「你…………。」

「哈哈，楊兄，好久不見，感覺如何。」李周輕輕動動嘴唇，沒有發出聲音，楊炯卻可以從李周的一舉一動中感受了某種嘲笑，那個眼神，那個笑容，除了嘲諷，還有什麼。

「我……。」

被人如此玩弄，還要這麼嘲諷，楊炯發現自己是不是認識錯了人，來錯了地方，降工資不正常，他知道，可是沒想到會是如此變態，最可惡的是還遇上了這麼一個見死不救的朋友，何苦來哉。

故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忍住，我要忍住。

「楊炯真悲劇，幸好我先走了，不然……。」李周想都不敢想了，直接無情移開了目光，眼不看為凈，何必去管他那麼多。

「可惡的傢伙，沒義氣。」楊炯心中無奈罵了這麼一句，沒有了下文。

……………………

「小女子先來演奏一曲，希望各位爺多多打賞，小女子唱得不好的地方，多多見諒。」可可姑娘輕聲開口：

一如昨日燭火。

伴扁舟相隨，哪有唐人不懂的陶醉。

我孤舟，你窈窕。

岸上有隱晦，一踏萬里與誰相隨。

你穿錯的嫁妝，怎能有快樂。

再上一層胭脂也的不美，一聲戛然而止庭前的鞭炮。

妄想同你華髮的心作廢。

你說不要自作自受，自己創造傷悲，誰都可以徹底忘記誰。

你說過往不及回首，別後悔了才會，想方設法的把你追回。

你說孤獨是詩人應該具有的體會，寫歌的人就該有傷悲。

我點一絲燭火，一絲泛濫了思念。

寫首小調名字叫後悔。

你穿錯了嫁妝能有快樂，……。

歌聲嘹亮，動了幾人的心思，有亂了幾人的思念。

一首歌曲裡面，蘊含著很多的意思，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李周靜靜聽著，沒有任何伴奏，沒有許多的樂器，只有一張古箏，一根簫，唱出了唯美的聲音。

繞樑三尺，深深震撼人心，狂暴而激動，沒有那個高亢的聲音，沒有那燈光的伴隨，真摯的感情，真誠的演奏，李周發現自己喜歡上這首歌了。

「怪不得那小子會這麼痴迷於你，不簡單啊，這歌聲，我給滿分。」李周深深感受著這首歌，直到最後一個字唱完，下面一頓歡呼聲，可可姑娘站起來，躬身回去，留下了一個婢女，和傻傻的眾人。

「完了，再來一首。」

「可可姑娘，可可姑娘，你別走。」

「可可姑娘。」

眾人紛紛追上去，老鴇一個轉身，攔住了眾人，架在樓梯口上，看著下群情洶湧的人群，大聲道：「可可姑娘先去休息了，請大家不要去打擾她，有什麼事情都找老婦。」

「可可姑娘什麼時候出來？」

「對啊，我們只想要聽可可姑娘唱歌，你給我一邊去。」

「是啊，是啊，我們是來看可可姑娘，不是來找你聊天的。」

「哈哈，各位爺，老身知道你們是來找可可姑娘，可是你們也知道可可姑娘只有一個，而你們確是那麼多人，不適合吧，誰都不想自己和別人一起見可可姑娘吧。」

「恩。」下面的人停住了腳步，看著老鴇，話中有話，雖然他們不想聽她廢話，更不想和其他人一起分享可可姑娘，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那你說怎麼辦？」

「呵呵，這位爺問得好了，為了大家，老鴇決定拍賣，誰出的價格最高，誰就可以進去和可可姑娘共度良宵了。」老鴇眼睛笑著掃向了眾人，開口道：「沒問題吧？」

「沒有。」

底氣頓時弱了好多，一些人如臨大敵一般，警惕著身邊的人，上面漲工資冷笑道：「一群沒用的廢物，敢和你家少爺搶奪，不知死活。」

「終於到了這一刻，是我降工資出手的時候了，可可姑娘是我的了，春宵一刻啊，是我的了。「降工資興奮無比，撩起了衣袖，準備干一架。

「哎。」這時候，楊炯才發現自己被騙了，什麼鬼詩詞，什麼賦詩題詞，毛都沒有，那我來這裡幹什麼？想到這裡，不由得有些憤怒，惡狠狠盯著降工資，降工資有些心虛，不敢看他，索性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歡呼雀躍。

「哼，該死的降工資，回去之後，看我不削死你。」楊炯心中陰狠道。

「那麼現在我們開始出價，價高者得，誰出最多錢，誰今晚就是可可姑娘的閨中人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各位爺自己擔待吧。」老鴇說完這句話后，等待著他們出價。

「……。」

「十兩。」

一個人看著沒人出手，弱弱舉起手，喊出了一個價格，十兩啊，好多啊，李周肉痛看著那個人，叫個雞而已，用得著花這麼多錢嗎？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哈哈，十兩，你都好意思出手的，本公子出五十兩，可可姑娘是我的了，你們一邊呆著去吧。」一個少年高舉雙手，好像不知道是他出價一樣。

五十兩，嚇壞了很多人，那些拿著幾十兩的人一臉難色，躊躇不已，五十兩，很多錢了，他們都夠花很久了，李周就更迦納悶了，這些都是有錢人啊，好像這些錢都不是錢似的。

「六十兩。」

「我出六十五兩，都不要和我搶了。」

「老子出八十兩，你們都給我離開吧，本公子的哥哥可是羽林衛的人，誰要是敢出價，就是和我過不去。」

「哇。」

一下子鎮住了所有人，羽林衛，那可是羽林衛啊，長安最有力量的一支軍隊，守衛著皇宮的安全，他哥哥竟然是羽林衛中人，我…………。

…………

「大哥，是時候動手了嗎？再不動手，我怕那狗官要離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刀疤男和那個男子已經來到了那個死胖子的房間外面，不動聲色環繞那裡。

「你去那邊，防止那狗官逃跑，我直接衝進去，記得，我說沖就沖。」刀疤男冷漠道，眼神沒有一點變化，冷靜看了一眼周圍，在李周那裡停留了一刻，眼中閃爍出一絲疑惑，他總感覺那個人好像發現了自己似的。

「是，大哥。」男子已經忍不住動手了，激動得身體顫抖，眼睛紅光瀰漫，狠毒看著那胖子，都是他，就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不殺了他，我無顏面對家中死去的人。

「動手。」

「啪。」

門戶大開，一點亮光閃爍，刀疤男身影飛速衝進去，另一邊柔弱男子一個躍身，跳到了窗口上，一把匕首從懷中拔出來，瘋狂刺下。

「狗官，納命來。」

「啊啊，什麼人？」

「呲啦。」

一點紅光閃爍，血腥味飄到了眾人的鼻子上，腥臭難聞，眼睛緩緩轉移過去，看到了他們無法想象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