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你真的有夢么?
就這樣,這一天過的很快,下午我和阮詩琦又釣到了兩條魚,晚上根據大鐘的硬性指標來了個全魚宴。大家都吃的很開心,大鐘自然是最開心的哪位,有安絮在還有好吃的。唯一的小插曲就是飯桌上阮詩琦接了一個電話,掛掉電話后她就一直悶悶不樂的。
晚上回去則是由我來當司機的,大鐘這貨吃飽了就犯困,當然我也沒有更好的理由拒絕他,於是我就先把安絮送了回去。到安絮家樓下的時候大鐘睡的正熟,我下車去送安絮。安絮客氣道:「謝謝你!一凡。」
我則是習慣性的人撓了撓頭,「客氣什麼呢?我倆又不是外人。」
安絮微笑道:「問你一個問題!等待到底是幸福的還是苦澀的呢?」
我被這個問題問的一頭霧水,等我反應過來時,安絮已經走進了單元門。自語道:「幸福還是苦澀,這個是不是要看看出發點呢?」自嘲的笑了笑,回到了車上。一路無話,我專心的開著車,阮詩琦一直在沉思,大鐘夢著周公。
到了我家樓下我推了推大鐘,「安絮家到了么?那我應當下去送送她,改天再請她吃飯。」這似乎是大鐘的囈語。阮詩琦下了車走到大鐘旁邊拉開了車門,柔聲道:「鍾哥,我和一凡到家了,該上去睡覺了呢!你看這車你是不是要開回去啊!」你別說,阮詩琦的柔聲細語竟然比我扇他三嘴巴子都好使。這貨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大鐘坐回了主駕,向我揮了揮手。阮詩琦則跟著我進了小區,到現在她依然悶悶不樂的。我問道:「心情不好?出什麼事了么?」
「趙一凡,你不用擔心,我明天就會走的。我也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阮詩琦這句話更是讓我一頭霧水,這都什麼啊?今天這兩個女人都發什麼神經呢?我趕她走了么?我現在開始好奇我和大鐘離開的那段時間裡面這兩個女人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安絮問了我一個莫名其妙的的問題,而阮詩琪卻給我來了這樣一句話。我不敢言自己八面玲瓏,但是我卻從來不會得罪我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叮」電梯到了,我率先走出了電梯門,打開了房門。試圖脫離這種尷尬的氛圍,我在腦海中回憶著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做錯了什麼。
阮詩琪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絲毫沒有理我的意思。記得有一次和我老爸喝酒的時候,我老爸對我說過這樣一句話,「千萬不要揣摩女人的心思,因為男人和女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生物,男人會認為女人不懂得自己的想法,而女人會認為男人永遠走不進自己的世界。」額,我這都想的什麼啊!不過我今天終於懂得了我老爸這句頗具哲論的話。我回到房間,找到了家裡的備用鑰匙。
我將備用鑰匙放在了茶几上,「給你,如果你真的沒地方去就先把鑰匙拿上,次卧房門上也有鑰匙你可以拔下來。我不知道你今天怎麼了,但是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老爸就是本市現在最大的餐飲巨頭『阮雲陽』吧!」
「是的,我老爸是阮雲陽。如果你是看在他面子上給我鑰匙的,那你大可不必。而且希望你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阮雲陽』這三個字。」阮詩琪用怒視著我。
面對著阮詩琪利劍似的目光,「你老爸是誰和我並沒有關係,我更不會給他什麼面子。在他的世界里我如同一隻小的不能再小的螞蟻,我並不是想證明什麼,更不是要解釋什麼。我很清楚你並不需要我去可憐,你現在打個電話說一聲會有多少人搶著來幫你,但是我只是認為我們可以做朋友而已。」
「你不是喜歡釣魚的等待么?你不是喜歡放長線釣大魚么?你不是說你更善於把握機會么?你現在這種虛偽的感覺,在我的眼裡看來,我就是你準備釣的魚。我本來認為你是真實的,但是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卻是偽善的。」阮詩琪近乎嘶吼的說出了這些話。
我明白了,我只是在某種行徑上被阮詩琪給誤會了,她認為我要把她當做跳板。她認為我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籠絡住她的心,在某些時刻用她來做一個後盾。「如果你真是這樣想,我沒有辦法。我這裡你要是想住隨意,不想住我也不會攔著你。我趙一凡不敢自詡是什麼君子,但是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是什麼小人。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不管你是誰,即使你是皇帝的女兒我也不會把你當做自己的王牌。我承認我現在沒錢,我的生活很平庸。但是你別忘了前三十年,后三十年莫欺少年窮。」
「懦夫,你就是個懦夫。什麼等待機會,什麼特么的尋找希望。這些不過是你逃避現實的借口,你以為我是害怕被你利用么?趙一凡,你錯了。今天安絮跟我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你就是一個空想家。我要是你,我早就去想辦法實現自己的夢想了。可是你呢?卻在這裡過著60歲以後的生活。什麼在等待中收穫,什麼收放自如。就是因為你的內心太過自我,社會是現實的,你不要在繼續做著只屬於你自己的美夢。」「你以為自己是聖人么?不飲盜泉水,不食嗟來餐。這些話都是成功的人才有資格說的,你現在沒這個資格。趙一凡,你想想自己真的有夢么?你即使有夢又能怎麼樣呢?你連第一步都沒有勇氣邁出。」阮詩琪說罷走向了衛生間。
我迷惘了,這個女人到底想得是什麼?我的生活為什麼要由她來評判?一個剛認識一天的人,竟然能把我看得這麼透徹,而且我竟然沒有反駁的能力。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坐在窗邊望著天上的星星,仔細思索著阮詩琪剛才說的每一句話。是的,她的話就像炮彈一樣砸在我的心裡。我,空想家……
我在後來的二十年裡從來沒有忘記過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今天的這一番話,我不可能擁有後來的成就,這些話一隻印刻在我的腦海中。那時的我真的太傻太傻,連一個女人都懂得的道理,而我卻不懂。當時的感覺就像自己在酣睡之時,被一個人用掄圓了的大嘴巴抽著,但是我謝謝她,雖然後來我們勢如水火,但是我依然感謝她「阮詩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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