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37章 狗男女

37.第37章 狗男女

因為進村時,魏長通打傷了村民且被村民毆打,想進一步報復卻被九公子一聲嘆息阻止,自感極度丟臉的魏藍兒因為羞惱,帶著長臉丫頭和鼻青臉腫的車夫住在了村子的邊緣處的空屋中。

連懷水村民都不待見的房子,可想而知是多麼的破舊,可魏藍兒毫不在意——因為就算村裡最好的房子在她眼中連家裡狗窩都不如,自然這村裡的房子在她眼中也沒了好壞之分。

當時長臉丫頭從馬車裡拿出了一頂只有手掌大小的帳篷,又從懷裡拿出一張符貼在上面,之後,那頂帳篷如變戲法一般遇風膨脹,直接將那空屋整個罩住,等魏藍兒一步三挪的走進去時,空屋已經消失不見,替換它的是一處富麗堂皇,足能夠幾十人的另一處所在。

暗中視察的穹靈學院教習看到這一幕,本來想前去阻止,讓魏藍兒別壞了只能在本地借宿的規矩,可又一想,魏藍兒為了過的舒服,連家中罕見的靈器都帶了出來,鑽空子也算鑽的用心,加上她和九公子具有潛在可能的關係......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一夜過去,第二日中午,長臉丫頭開始服侍睡足了的魏藍兒梳洗打扮,又為自家小姐遞上一早準備的銀耳羹,站在一旁伺候。

只喝了兩口,魏藍兒就將銀碗放下,說道,「你說那些人為何不知好歹,連家裡的狗都不如,給吃的還要咬人。」

長臉丫頭自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事,趕快應和一聲,滿臉鄙夷的說道,「窮鄉僻壤的刁民,不知禮法的唐狗,竟敢招惹小姐,這要是在咱們大宋,非得把他們脫了衣服扔冰窟窿里,一個都活不了。」

魏藍兒咯咯一笑,說道,「怎地如此殘忍。」拿起碗,用櫻桃小嘴品了一口羹,笑著說道,「不過挺有趣,等將他們從冰窟窿里打撈出來,定都成了冰雕,掛個紅燈籠在上面,在夜裡也算個擺設。」

「他們有什麼好看的,一個個都瘦成柴火了,成了冰雕也是嚇人,污了小姐眼睛,撈出來后就讓魏長通把他們敲碎,死了都沒有完屍。」

「沒那麼大的仇,一群咬人的瘋狗。」

「就因為小姐心善才被欺負。」長臉丫頭的嘴皮越說越薄:「都怪那個沒用的魏長通,連幾條狗都對付不了,讓小姐受了委屈,咱們這趟出門就不應該帶他,換個別的護衛,怎麼也比他強。」

魏藍兒輕輕一笑,沒有接話,眉頭浮起一絲幽怨,問向長臉丫頭,「昨夜……可有人過來?」

長臉丫頭一愣,眼珠一轉,捂嘴輕笑道,「小姐說的是那人吧……魏長通說昨晚有教習在不遠處看著,想來那人也不敢摸過來。」

「啪!」魏藍兒一個巴掌將長臉丫頭臉上打出一條紅印子,「別人辱我就算了,你怎麼還把我忘了,你沒良心,叫你沒良心。」

啪啪聲不絕於耳,瞬間長臉丫頭就被魏藍兒一頓耳光打的順著嘴角淌血,她惶恐的跪著,不停磕頭求饒,不明白怎麼突然挨了打,自己何時將小姐忘了還沒良心了?

恰在這時魏長通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小姐,公子到,是那位公子求見小姐。」

魏藍兒立馬住了手,表情變得柔軟可愛,輕拍了一下長臉丫頭的腦袋,「快,快幫我去迎公子,恩,桌上那碗銀耳羹賞你了。」她說話時還俏皮的撅了撅嘴,如同哄著鄰家小妹,「快去,快去。」

長臉丫頭看著變了臉的魏藍兒,連忙收起驚恐,起身去門口迎魏長通口中的公子。

剛掀開帳簾,一個不是很高壯的男子就急不可耐的走了進去,長臉丫頭心知肚明他要做的事,連忙恭敬的低頭閃身,隨後將帳簾放下,和魏長通一起守在入口處。

一個是臉有烏青的車夫,一個是雙腮紅腫的丫鬟,此時兩人樣子都極為狼狽,互相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的樣子,所以都假裝向邊上看風景,羞於對視。

同時,長臉丫頭奇怪的感到除了還在腦中小姐扇自己耳光的啪啪聲,怎地現在帳篷里也傳出了一陣連續不斷的啪啪啪聲……難道是自己剛才被打的太狠了?

約有小半個時辰,帳簾輕晃,一個男子從裡面精神氣爽地走了出來。長臉丫頭不敢看他的臉,半蹲著身子悄然進了帳篷去給自家小姐整理衣服。

待長臉丫頭進去后,男子在帳篷門口駐足了一會,忽然對旁邊低頭不語的魏長通說道,「種子是否種下了?」

魏長通偷眼看了一眼帳簾,見合的嚴密,才轉頭躬身道,「回公子的話,種子種下了,就是不知何時發芽,可是......」

「但說無妨。」

「當時借著由頭,我在那婦人身上種下了一顆,之後那小子撲過來時,我本想再種下兩顆,但那小子像有古怪,我的鞭子見不到他的血,那兩顆就沒種下。」

男子想了一下,說道,「一顆也好。」

魏長通恭謹道,「還希望沒壞了公子的事。」

男子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籌謀這樣的事,總要聽天由命的。」

「哦?公子欲誰的性命?籌謀的又是何事?」

男子狠狠瞪了魏長通一眼,「這也是你能打聽的?那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要不是你是蘭兒的家奴,我現在就撕了你的嘴。」

魏長通嚇的跪在了地上,「小人妄言,求公子海量。」

男子哼了一聲,掃了一眼遠處不起眼的雪堆,見到上面拱起了一個拳頭大的雪球,知這是他事先安排在暗中的護衛向他打出了四處無人的暗號,謹慎的環視一圈,輕步離去。

看著男子走遠,魏長通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狠狠朝地上呸了一口,小聲罵道,「什麼東西,為了得到個女人,就要殺人,季長德,你敢威脅我,這事我記住了,等哪天心情不好,我非得給你捅個天大窟窿不可!」

他又瞥了帳篷一眼,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家族讓你來是接近那個人,你卻和季長德勾搭在一起,白天也要一起睡,這老爺要是知道了,真得活生生被你這****氣死,真真不要臉!」

……

……

隨著日頭漸落,周烈的表情有些焦急。按照水月郡主前往北山實修的時間,應該午時左右來此處和周烈見面,再由周烈引導著在懷水村住下。

可離約定時間已經過了二個時辰,他連水月郡主的影子也沒見到。

仔細盯著漸暗的天空,他看到一個黑點由小變大飛了過來,是他向前放出用來查找水月郡主行跡的鷹哨。

這隻鷹哨飛的歪歪扭扭,掙扎舞動著雙翅,不過片刻后便在周烈驚愕的眼神中一頭栽向了地面。

周烈快步跑去,俯身將約有半人高的鷹哨捧在懷中,在極度的震驚和心痛中反覆尋找著鷹哨身上的傷口,卻一無所獲。

一個跟過來的唐騎在邊上幫忙,最後低頭摸了摸鷹哨的胸口,愕然對周烈說道,「頭,鷹哨的心碎了,像是被嚇死的!」

「這怎麼可能?」周烈難以置信的說道,「這片地方連個鬼影都沒有,又有何物能把鷹哨嚇死?鷹哨又怎可能如此膽小?」

鷹哨馴養不易,整個懷水衛也不過有三隻,這隻死去的鷹哨一直是由周烈身邊的唐騎訓練飼養,對這隻鷹哨敢情極深,當其為戰友兄弟,見鷹哨莫名其妙的死了,頓時留下淚來,忍著悲痛說道,「定是有天生克制它的凶獸在附近左右,突然襲擊了鷹哨,鷹哨雖然強行飛走,卻被活生生嚇裂了心臟,就此死了。」

周烈想了想,覺他說的倒是合情合理。

死掉的鷹哨本是四品凶獸黑麟羽,被唐軍強者抓捕后,經過長時間的馴養成為了輔助作戰的空中偵察兵。

按道理來說黑麟羽這樣的空中小霸王,就算突然高品級凶獸也不會被一嚇而死,可同世間萬物一樣,凶獸之間也存了相生相剋的道理,如在極特殊的情況下遇到天敵,倒也有可能來個突發心臟病什麼的。

道理是說的過去,只是……

周烈通過鷹哨飛回時的方向,大致在腦中勾畫出了鷹哨在空中飛行過的軌跡,發現它並沒有按照指定路線飛行探查,這很反常,於是他將疑問和身邊唐騎說了。

那唐騎將眼淚擦掉,稍一思考說道,「根據之前的指示,鷹哨會去指定位置探查郡主是否迷路,並在發現郡主后指引她來到我們所在位置。」

「而現在看來,鷹哨並沒有按照直線飛,反而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弧形,那麼也就是說,它在弧線的邊緣處,也就是咱們現在位置的西北方向發現了郡主,並且在落向她時,恰好遇到了天敵……不好!」

唐騎和周烈臉上同時變色。

「郡主危險!」

周烈赫然站起向著西北方向望去。

入眼一座山。

是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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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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