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火辣的吻(修)
楚一驟真是覺得自己要瘋了,不,應該說只要與那個人有關的事情,都能夠讓他為之瘋狂,因為他不惜犯下了下墓的大忌,僅是為了確定一個掉下了機關生死不明的人,他衝動的直接將那已經卡死的一次性機關給強行破壞了。
牆壁上被炸出一個半米高的窟窿,烽子拿出熒光棒甩了甩,然後往裡面一丟,皺眉道:「爺,這一條的坡道,但我們破壞了門上的機關,引發了坡道裡面的機關,有石門落下,將坡道給阻塞了。」
探頭過去,看著坡道內石門,楚一驟在心裡鬆了一小口氣,是不知道通往什麼地方的坡道陷阱,而不是連環翻版。
現在坡道已經被阻擋,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再炸了,不然石門炸不開,墓道是給炸塌了。
「我們快走,儘快將人找出來。」
「是!」
哎,現在大的沒有找到,小的又掉到陷阱里,不知道摔到哪裡去了,就是向來遇事冷靜的楚一驟都覺得腦袋在一下一下的抽痛。
楚家隨行而來的其他人毫不猶豫的應允,他們謹記著這次下墓的目的不是摸明器,而是要找人,在道上這是非常難得的,而這也是楚家的特別之處。
盜墓者多數都是獨來獨往的,而擁有特別技巧的,更是不會將技藝傳給外人,一般都是內部消化,爺傳子,子傳孫,畢竟墓中的明器珍寶實在太過吸引人,很多人面對財富會反水,從背後捅同伴刀子,只有有血緣羈絆的親人,往往才會是能夠背對而戰最好夥伴。
楚一驟卻完全的將這個東西給打破了,楚家在道上是很有名,一手破解墓中機關陷阱的技藝無人可及。
二十年前楚父病逝,當時年僅十五,還是個毛頭小子的楚一驟不得不挑起家中大梁,因為年紀小,他沒少被人使絆子,就連家中幾個叔叔姑姑都妄想從他啃下一口肉,幾個堂口的長老管事,更是想要趁亂反水。
當時,楚一驟的身邊只有從一而終,忠心耿耿的老鬼,父親頭七一過,楚一驟帶著老鬼和一個身著黑西裝戴眼鏡的男人,召集起所有的人,直接提出分家,所有的人都愣在當場,楚老有兩個弟弟和姐妹,聽到他的話,心裡都忍不住一陣狂喜,楚家家大業大,那手藝一直以來只傳長子,楚家二叔、三叔和兩個姑姑自然是沾不得半分的,但那又怎麼樣,這家一分,他們就能夠得到一大筆巨款。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想過楚一驟做的那麼絕,他說要分就要一刀兩斷,他的叔叔們會得到應得的那份家產,只要他們在「協議書」上簽名,他另外加多五百萬,而兩位姑姑是沒有家產繼承權的,同樣只要簽了名,那麼就能得到五百萬,從此他們與楚一驟的關係就是一刀兩斷,各不相干,但如果不簽,分家這個事情就不用提了,要是再想使絆子,楚一驟直接掏出槍,拉開保險直接拍在桌上,意思不言而喻。
你們想要讓我不好過,那就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最後,還是由楚家二叔最先做出了決定,在那「協議書」簽了名,三叔和兩位姑姑也簽了名,畢竟現在楚老大死了,下面的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楚一驟不過是個只有十五歲的小鬼,鎮壓不住那些人的,而他們也沒必要跟著這小鬼擔驚受怕,分家和簽名就能夠拿到一份家產和五百萬,傻子才會往外推。
等到處理完了家事後,楚一驟對著站在身後的黑西裝一抬手,只見那個人將又從文件袋裡拿出一疊文件,然後分別將文件分派給六個男人,而這六個人就是楚家六個堂口的長老管事。
那幾個長老管事看完文件的內容無不臉色大變,最衝動的東唐口韋管事拍桌而起。
「大侄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楚爺頭七剛過,你居然就想解散四個堂口,你這不是要斷了兄弟們的生計嗎!!」
他們明明就想著,等楚老大的頭七一過,就聯合起來,逼著這個小鬼交出所有的堂口,哼,就這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他們都完全沒有放在眼裡呢,但現在,這小鬼居然說要遣散四個堂口,那他們的計劃不就全都要胎死腹中!!
「四位長老管事從年輕時候就是跟著父親的,臨死前父親最念念不忘的就是你們這群出生入死的兄弟,身為後輩,我又怎麼可能會斷了幾個堂口兄弟們的生計。」楚一驟雙手交握撐著桌上,抵在嘴前,少年的嗓音帶著幾分不急不躁的淡然,繼續道:「其實說遣散四個堂口,也不盡然,畢竟我做不到父親那樣,所以就將四個堂口的地盤直接賣了,所得到的錢,我分成了兩份,其一分為五份,我與四位長老管事各佔一,這也是父親的遺願,其二,分為四份,分到四個堂口,堂口所有的人按其職位分配,就當是父親為各位兄弟留給的最後一點點心意吧。」
然後,那黑西裝又從公文袋裡掏出四份文件,推到四個管事長老面前。
「你……你,你將四個堂口賣了,都賣給誰!?」北堂口的陳管事看著那份文件整個人都在發抖,像抽風似的,實在是給氣的不輕。
雖然被分了一份錢,但那跟一個堂口的地盤比起來,那根本就是……
「哦,為了避免破壞各家勢力的平衡,我將四個堂口的地盤分別賣給了,那家、明家、李家和龍家,剛剛好,一人一個。」誰都不用爭了。
四個堂主聽完楚一驟這話,差點都齊齊翻白眼暈倒過去。
敗家啊,簡直就是敗家啊,楚老大,你在天若是有靈,睜大眼看看你生出來的是個什麼東西!!
楚一驟才不管這心懷不軌的幾個老頭在想什麼,他只管將家裡的燙手山芋甩出去。
就這樣,楚家就從道上抽身而出,就在道上所有的人都以為楚家就這這麼沉寂沒落的時候,京城最熱鬧繁榮的鬧市區出現了一家古色古香的古董店——鏡月軒,店內包攬了各種古玩交易、鑒定、拍賣,只在短短五年的時間裡,就躋身為京城明堂的領頭羊。
同時,楚一驟獨架支鍋,極少的與外人合作,弄了一支隊,開始探墓尋寶的地下活動,那風頭名聲比起他老子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用極快的速度繼續前進,終於是看到了墓道的盡頭,只見那墓室里淡淡的光芒從門□□出,當他們來到門口前的時候,忍不住齊齊抽了一口氣,滿滿的整個墓室全都是晶瑩剔透的寶石,牆壁上鑲嵌著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映照在寶石上,更顯得光彩奪目。
「哎呀,好多的寶石啊……」阿俊兩眼放光,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一旁的老鬼咳了一聲,雙眼有些紅,抬手一巴掌在阿俊腦袋上招呼過去。
腦袋挨打,阿俊驚呼一聲,齜牙一口咬碎銜著的小米椒「嘶」的一聲抽氣聲,緊接著的就是一句:「卧槽!!」
眼前猶豫撥開迷霧,滿屋的寶石消失,顯露出來的竟然是遍地森森白骨。
「這墓室的有那種蝴蝶的鱗粉。」楚一驟面無表情的嚼著嘴裡的小米椒,辣椒辛辣的刺激感,驅散幻象,他往前踏出一步:「我們繼續走。」
其他的人緊隨其後,踩著滿地森森白骨,一路嘎嘣嘎嘣作響,從對面的門口離開了這個墓室。
而他們完全沒有發現,那森森白骨的掩蓋之下,有隻黑白相間的毛蟲子鑽出,攀爬上一根白骨上,扭動了幾下后,從一顆頭骨中鑽了進去,消失無蹤。
他們也不知道,如果受到了幻象的蠱惑,貪婪的去碰觸那些「寶石」,此刻他們已經成為了蟲子的食物。
穿過那個白骨森森的墓室之後,又進入了一條墓道,那墓道非常的長,整整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是又看見一間墓室,然而,當他們來到墓室的門口是,卻發現進入又是墓道。
以後面的墓道為中間點,左右兩邊都是墓道,這居然是一條瓶頸路。
「老大,兩條路,我們要選那一條?」刀子往嘴裡塞了一個小米椒,發出嘶嘶的聲音,嘴巴又紅又腫,雙眼淚汪汪,要是這幅模樣被人看到,準是要給笑死的、
這墓里到處塗滿能夠讓人產生幻覺的蝴蝶鱗粉,之前從那墓道過來的一路上,好幾次都看到了幻象,嘴裡嚼了一路辣椒,都腫了,但命要緊,犧牲一下嘴巴,等離開這裡,他有好幾月都對辣椒有恐懼症了。
「分開探路,烽子帶一對向右,我帶一對向左,半個小時候原路返回這裡,再決定路線,對時間!」
對好了時間之後,分開一左一右,走向不同方向的墓道,烽子隊里有刀子和四名手下,楚一驟這邊就有老鬼、阿俊和四兒,阿西跟著他們,還有三個手下。
「嘶,這種瓶頸路,我總覺得不走左邊,我就渾身不舒服。」刀子嘀嘀咕咕的說著,聲音漸漸遠去。
又走了一路,但墓道似乎還未有盡頭,而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楚一驟正準備帶著他們往回走的時候,一聲驚叫傳來。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心裡猛然一震,那凄厲得近乎崩潰的聲音,雖然嘶啞,但他怎麼都不會忘記的。
「學長……單曉!!」楚一驟的速度驟然加快,如一支箭似的沖了出去。
墓道的盡頭轉彎之後,居然是一間小墓室,而那墓室之中滿滿的擺放著的都死晶瑩剔透的寶石,是真的寶石,口中那種辛辣的感覺告訴他,那不是幻覺。
而此刻,楚一驟眼裡所看到的不是那滿屋的寶石,而是那個捲縮在牆邊,雙手抱頭尖叫的男人。
「單曉!!」衝過去,伸手就想要將人抱起來。
然而,那原本只是抱頭驚叫的人,居然劇烈的掙紮起來,揮動雙手拍打著。
「放開我,求求你……我不要吃,我不要吃那丹藥——」
「單曉,我是楚一驟!!」
「不要,不要——」單曉滿臉的驚恐,雙眼睜,但根本就沒有發現面前的人是誰,他的情緒依舊接近崩潰邊緣。
「學長!!」楚一驟低喝一聲,再也忍不住,快速制住了那推拒拍打的雙手,將他扯入懷裡,然後堵住那發出嘶啞尖叫的嘴。
小米椒的辛辣的味道開始在兩人嘴中滿眼開來,單曉的掙扎漸漸的停下,直到發出幾聲低低的輕哼,呼吸變得凌亂,楚一驟才將他鬆開。
「學長,這吻還真夠火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