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被綁架了
午夜,我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喝悶酒。我在面前放了兩個酒盅。「飛鷹,我們好像從來沒在一起喝過酒,今天我們就不醉不歸。」我輕輕的為他倒了一杯。「我記得你說你是個孤兒,沒有享受過家的溫暖,沒有得到過母親的愛。你說你恨他們,但是我心裡知道,在你心靈的一個角落裡永遠有一個位置是為他們留下的。飛鷹,我知道你喜歡我,而且只有你默默的守護了我這麼多年,我慕容紋雖然不是真正的烈鳳,但是我仍然能感受到,你那份真誠的愛。飛鷹,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叫慕容紋,我是一千多年後的人,你不要笑,我不是開玩笑的,我是穿越時空來到這裡的。我騙你說我失憶了,那都是不得以而為之。如果你在天有靈,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你。」
那一晚我喝的酩酊大醉,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睡在自己的床上。「原來我喝醉了還會自己上床啊。」我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拉開了帳子,只見百變書生,靜靜的坐在帳子外。
「宮主?」我驚訝的說,「你怎麼在這裡?」
「昨晚你喝了多少酒,居然跑到水塘那邊痛哭。我知道你心裡覺得對不起飛鷹,我昨天說你的那些話,有一多半是說給其他的亭主聽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不得不訓斥你幾句,否則我不能服眾。」百變書生親切的說。
「昨晚原來是宮主照顧的我,烈鳳慚愧,以後一定不會再這樣喝酒了。宮主說我的那些話都對,屬下心悅誠服。」我真誠的說。
「這樣就好,那你還要為李元吉而辭去堂主一職嗎?」百變書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但是隨即淹沒在他深邃的眼神之中。
這使我愣了一下,「暫時不會了,我一定要親自查出殺害飛鷹的兇手。」我決絕的說。
「那個李元吉有什麼好,你居然為了他甘願捨棄生命。昨晚我看到你胳膊上的那些傷口,你居然為了他把自己割成那樣。可是真正對你好的人你又視而不見。」百變書生又些失態。看見我不贊同的望著他,就又補充道:「我是說飛鷹,他那麼愛你,默默的守護你,難道不及那個李元吉狼子野心,睚眥必報。」
「宮主,我想你對李元吉有些誤會。
「李元吉雖然生性淡漠,看起來遊戲人生,但是其內心是很重情意的。他只是沒有母親的教管,再加上家裡兄弟姐妹雖多卻沒有一個真心關心他的,尤其是與他二哥更積怨以深…….」
「這些話是他跟你說的?」百變書生聽了我的話,臉色變的很奇怪。
「不是,是我分析的。」
「哼,那也是他自找的,他和他娘一樣,都自甘墮落。」
「宮主知道,他娘的事情?」我有點驚訝。
「恩。」百變書生冷哼一下。
正在這時有下人走了進來道:「宮主,堂主,房玄齡來了。」
「看看,人家哥哥找上門來了。」
「宮主,要不要一起見見。」說實話我愧對房梅,雖然這個房玄齡我在現代就很佩服,來了大唐也一直想見見他,可是現在這種情況…….
「這是你的私事,我就不參加了。」百變書生說完走了出去。
「那你請房公子到客廳來吧。」我吩咐下人道。
烈鳳堂的客廳。
房玄齡,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面如冠玉,儒雅的氣質,可以說和李元吉完全不同。只是此刻臉色鐵青,看著他的樣子,我有點發觸。
「房公子請了。在下烈鳳。」我小心翼翼的說。
「烈鳳堂主,我今天跟你說的是私事,可否跟在下出去一談。」房玄齡彷彿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我看他腰配寶劍,變知道來者不善。但是我理虧於人,不得不禮讓幾分。「好,房公子想去何處,烈鳳一定配合。
「文竹茶樓可好。我在那裡定了雅間。」
「好就依公子。」
在現代我都沒有去過茶樓,而且這個文竹茶樓名聲大的很,我已經心儀很久了,就是沒有時間去。可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到那裡喝茶,真是荒謬的很。
文來茶樓每天都是高朋滿座,來到這裡的不是達官顯貴,就是附庸風雅的文人雅士。
房玄齡定的雅間面對湖水,房間內也布置的清新淡雅。
「聽聞堂主是爽快之人,在下也就開門見山了。我妹妹與李元吉從小青梅竹馬,早有婚約,若是沒有堂主的出現,現在已經是神仙眷侶了。梅梅溫柔似水,不會跟任何人起爭執,自從堂主出現之後,常常以淚洗面,但是在人前還要做出大方的舉止。可是這次李元吉竟然背信棄義,公然悔婚,不僅令我房家聲名掃地,更是令梅梅痛徹心扉,終日鬱鬱寡歡,近日竟生出家之念。」房玄齡痛心棘手的說。
「怎麼,梅姐姐要出家,我離開李府的時候,她還好啊,她說她已經想通了。」我驚訝的說。
「難道這樣的事情我會欺騙堂主嗎?」房玄齡目光凌厲。
「我不這個意思。」我急忙解釋。
「堂主乃是人中龍鳳,見多識廣,想要再結良緣想必不是難事,玄齡能否懇請堂主把夫婿還給舍妹好嗎?」房玄齡期盼的望著我。
「房公子,此言令烈鳳十分慚愧,然而感情不是做交易,不是我說讓給她,梅姐姐就會幸福的,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是需要有共鳴的……」
「只有姑娘把李元吉讓給家妹,假以時日,李元吉一定會忘記你,回到梅梅身邊來的。」房玄齡不客氣的說。
「房公子不覺得這樣對烈鳳不公平?」
「這好辦,烈鳳堂主乃江湖中人,我房家有一套家傳武功秘籍,一向不傳給外人,我知道堂主修鍊的是峨眉輕虹我這個套劍法與其相得益彰。如果堂主肯離開舍妹,我就把這套劍法傳給你,另外你也知道,房家是豪富之家,要多少補償堂主儘管開口。」
我靜靜的看著他足有一分鐘。「我原來以為房公子聲名遠播博,覽經史,工書善文,18歲時本州舉進士,先後授羽騎尉、隰城尉。沒想到也是個世俗之人。烈鳳雖一屆女流之輩,但也不會用感情去交換名利和財富。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看來烈鳳堂主是不肯退一步了?」房玄齡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慄,我一直以為歷史上著名的大唐宰相房玄齡是一個溫文儒雅的謙謙君子。沒想到他也有陰險狠毒的一面。
「那你就不要怪我了。」房玄齡陰險的一笑。
這時我突然感到一陣頭暈。不好中計了,是迷藥。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被捆在一個茅屋之中,我掙扎了一下,繩子困得很緊。這可怎麼辦,房玄齡到底要幹什麼?
「醒了?」房玄齡出現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