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鋒芒必露
劉裕的一番渲染,劉赫看向劉宣的眼神,變得不善起來,充斥著濃濃的厭惡。
康王妃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她的兒子就是聰明。她目光卻轉向劉赫,語氣柔和的道:「殿下,宣兒的身體畢竟比較弱,回來的路上,耽擱了些時間,也在情理之中。反倒是裕兒,總是毛毛躁躁的,說話也沒個分寸,您別信他的話。」
看似是替劉宣開脫,實則挑撥離間。
劉宣聽在耳中,心中冷笑。康王妃母子處心積慮的想對付他,可惜千算萬算,卻不知道此劉宣非彼劉宣,早已經換了人。
如今的劉宣,早已不是昔日好欺負的人。
劉赫聽了康王妃的話,輕嘆道:「愛妃,就你心善。裕兒說話直了些,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劉宣拖延了時間,還真的可能會導致康王府淪陷。」
說到這裡,劉赫喝斥道:「劉宣,怎麼到現在才回來?」
劉宣神色不卑不亢,拱手道:「回稟父王,兒子之所以回來晚了,是因為黃巾賊已經敗了,我們已經不需要撤離劇縣。」
「不可能!」
劉裕大吼一聲,直接插嘴。
他心中驚訝,以往劉赫喝斥劉宣,只要劉赫一開口,劉宣直接就跪在地上了。這次不僅沒有下跪,還不卑不亢的回答,真是有些怪了。
劉赫語氣嚴厲的道:「宣兒,你可知說謊的後果?」
劉宣道:「父王,武將軍鎮守劇縣,他的話絕對可信,父王可以詢問他。」
劉赫點了點頭,問道:「武將軍,戰況如何?」
武安國躬身行禮,如實回答道:「回稟殿下,黃巾賊的確敗了。這次擊敗黃巾賊,全是宣公子的功勞。是宣公子挽弓射箭,誅殺了黃巾賊張饒,扭轉了這一戰。」
嘩!
大廳中,立即響起一片喧嘩聲。
所有人狂喜,他們終於不用逃離了。不過看向劉宣的眼神,也是不可思議。
劉赫又有些不相信,再次問道:「武將軍,真的嗎?」
「真的!」
武安國鄭重點頭。
「好,殺得好。」
劉赫面帶笑容,眼中的擔憂盡數消失。他看向劉宣,眼中多了一絲的欣賞,讚賞道:「宣兒,這次做得很好。看來讓你去軍隊歷練一番,的確是正確的。」
劉宣道:「兒子能射殺張饒,多虧了武將軍的幫助,也幸虧母妃的關心。沒有母妃,兒子也不能為父親分憂。」
提到『父親分憂』四個字,劉宣專門加重了語氣。
康王妃面色冰冷,心中暗恨。她的本意是讓劉宣去軍隊受苦,沒想到劉宣竟然射殺了張饒,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反而讓劉宣立下了大功。
劉裕握緊了拳頭,眼神怨毒。
本想收拾劉宣,沒想到反而讓劉宣得意。
唯有劉赫,這一次看劉宣比較順眼,覺得劉宣說話挺溜的,讚賞了一眼。然後,他看向王府的官員,吩咐道:「諸卿,劇縣的危機已經解除,回各自的崗位去吧。」
「諾!」
眾人得令,便紛紛退下。
武安國完成了任務,也離開了王府。
劉赫勉力了劉宣兩句,就帶著康王妃去清點搬出來的物件。
大廳中,只剩下劉宣和劉赫。
劉宣目光看向劉裕,眼神古井不波,淡淡說道:「二弟,你我兄弟難得說說話,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去我的院子坐坐。」
「沒興趣!」
劉裕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劉宣道:「莫非我的院子是龍潭虎穴,二弟不敢去嗎?」
劉裕哼了聲,下巴微微上揚,不屑道:「有什麼好怕的,去就去,帶路。」
劉宣走在前面,往自己的院子行去。在院子中落座后,劉裕茶水都不喝一口,迫不及待的說道:「有什麼事直說,我沒工夫和你閑扯。」
劉宣卻慢騰騰的呷了一口茶,緩緩道:「二弟急什麼呢?」
劉裕一撇嘴,便作勢起身。
他快,劉宣的速度更快,劉宣瞬間站了起來,雙手摁在劉裕的肩膀上,手用力的同時,微笑著說道:「二弟急什麼,來,坐下說。」
劉裕是花拳繡腿,而且沉迷於酒色,沒有半點力量。劉宣的雙手摁在劉裕的肩膀上,劉裕用力掙扎卻無法擺脫,只得又乖乖的坐下。
劉宣鬆開手,笑眯眯的道:「這才對嘛,二弟別急。你我弟兄難得坐下來談談,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你說呢?」
說完,劉宣又伸出手,在劉裕的臉上輕拍兩下,再問道:」你說呢?」
劉裕大怒道:「你放肆!」
「啪!」
劉宣再用力,一巴掌拍在劉裕臉上,呵斥道:「二弟,你才放肆。」
這一巴掌力道十足,把劉裕打懵了。
劉宣打他耳光!
長了這麼大,這是頭一遭。
劉裕哪裡能承受這樣的欺辱,右手掄起就朝劉宣的臉揮去。只是他剛動手,劉宣的右手已經探出,抓住了劉裕的右手腕,冷冷道:「二弟,暴怒傷肝,暴躁傷身。你這樣,我會擔心的。」
劉裕看向劉宣,彷彿是第一次認識劉宣一樣。
片刻后,他才大聲道:「鬆手。」
劉宣道:「你求我!」
劉裕道:「絕不可能。」
劉宣抓住劉裕手腕的手加了三分力量,劉裕立即疼得齜牙咧嘴。他剛開始咬牙忍著,可終究是忍不住,求饒道:「求你,放手。」
說出這話,劉裕更是怒氣上涌,面頰成了豬肝色。
劉宣笑了笑,鬆開了手。
劉裕道:「劉宣,你不怕我找父王告狀嗎?」
劉宣一副不在乎的表情,道:「我現在的處境,還能更糟糕嗎?還能讓父親更加厭惡嗎?倒是二弟年少有為,如果我失手打斷了你一條腿,或者讓你有個三病兩痛的。你說到時候,父王還會這麼寵愛你嗎?」
「二弟聽過一句話沒有?」
「這句話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父王早就厭惡我了,對我而言,父王不可能再對我更差了。反倒是二弟,父王一直恩寵,如果因為我的事情,導致父王對你印象大跌,恐怕就不好了。」
劉宣道:「我是不怕的,倒是二弟糾纏著不放,讓我很為難。一旦我很為難,心情不好了,恐怕就會做點出格的事情。二弟,你要小心啊!」
冷厲的眼神,話語中的殺意,令劉裕打了個寒蟬。
曾經,劉宣人人可欺。
現在卻鋒芒必露,那迫人的氣勢,令劉裕都感到害怕。
「啪!啪!」
劉宣又伸出手,拍拍劉裕的臉,輕笑道:「二弟放心,我也只是給你提個醒。你不招惹我,我也不會招惹你的。如果你要再招惹我,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一旦你缺胳膊少腿兒,那就不好了。」
「是,是,我明白。」
劉裕心中畏懼,但他心底深處,卻恨死了劉宣。
劉宣輕拍劉裕的肩膀,再一次說道:「該說的,都已經說了。現在,二弟可以走了。記住我說的話,否則你會後悔的。」
劉裕連忙起身,頭也不回的逃了。他再也不想面對劉宣,因為劉宣今天給他的感覺,彷彿是一個魔鬼,太可怕了。
劉宣望著劉裕離去的背影,忽然笑了起來。
本主連劉裕這樣的窩囊廢都無法壓服,太差勁兒了。
從此以後,他決不讓任何人欺負。
劉宣從院子中回了房間,然後吩咐不準人打擾,便盤腿坐在床榻上。閉上眼,從腦中抽調出了抽獎系統。
四月有一次抽獎的機會,他不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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