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真相措不及防

第七十四章 真相措不及防

三天後

雪又開始飄飄洒洒,站在窗前,零星月的心卻是不安的放不下,手不停的轉著食指上的銀戒,連白雪飄滿發間她都不曾發現,太長了,實在是太長了,綠離是絕對不會那麼長時間不來找她的,一定是出事了!

「月,你的鉑戒亮了!」墨嵐翠拉著她的衣角,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她從來不會這樣心不在焉的,連月戒傳來訊息她都不曾注意。

「恩……」回神疑惑的看著她,只見她白眼一番指了指她的手「哦!」縴手一揮,一個影像出現在半空中,她有些出神。

「陛下,王!」說話的人是奈何翁,只見他站在對面,一身藍色官袍,恭敬的瞪著眼睛看著她們。

「什麼事?」墨嵐翠坐在桌前看著他點點頭,零星月看著他問道。

恭敬的點頭,又看向零星月「陛下有人找您。」

回神,找她?回頭看了看墨嵐翠,不會有人到了魔界會直接找她,除了最初的那些人知道她的存在,可是會是誰呢?

「好,我馬上回魔界。」回頭看著他點頭,又一揮手畫面消失不見「翠,你在這吧我回去一趟!」只道心裡不安擴大,直覺告訴她一切就快有答案了。

「恩,去吧。」她起身看著她,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心裡的不安,已經讓她都承受不了,月,你是擔心嗎?擔心什麼?

撕開虛空,這是一個跨度,跨過這一層便能知道一個真相,紅衣徐徐燃燒,留下一片漣漪。

墨嵐翠站在原地伸出手,一個晶棺出現在手中,抬起手輕輕的吻了一下,我也應該很快就會見到你,木以霜。

魔界只見佳木蘢蔥,奇花閃灼,一帶清流,從花木深處曲折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闊,兩邊飛樓插空,雕甍綉檻,皆隱於山坳樹杪之間.俯而視之,則清溪瀉雪,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沿,石橋三港,獸面銜吐.

踏過這一切,只見一片的火紅中有一坐琉璃的亭瓦,亭瓦中一朵絕世的花獨自盛開,她一手支頤,美妙的眼睛微微下垂,在那裡沉思。

「陛下,人帶到。」奈何翁看著那沉思的人輕聲喚到,誰讓畫面太美好。

她輕輕抬頭,一雙刻著花紋的銀瞳帶著淡漠,一頭銀髮開在火色上卻別有一番風味,看著奈何翁身邊的人,那是一個老人,老者一頭白髮被一支藍玉色的發簪挽起,他有一雙金色的蛇瞳,很冷。

零星月看著他,捏著手中的碧笛,撫著笛身「你是誰?」她的聲音帶著壓迫。

那老人也不回話只是向她走進,突然手一揚「啪」一聲,嚇呆了奈何翁,他的手顫抖著,看著她一雙蛇瞳通紅「我們少爺在受罪,月帝倒是好雅興。」他咬著牙齒狠狠地說道。

撫上臉面,伸出粉舌舔了舔嘴角,一雙銀瞳依舊沒有什麼波瀾,偏著頭淡淡的看著他「你是誰?」伸手擦了擦嘴角,將凌亂的銀髮攏到耳後。

「哼……月帝應該沒有忘記妖王吧!」老人依舊冷冷的看著她。

終於那雙銀瞳有了動靜,她幾乎以光的速度來到他的面前,碧笛放在他的頸間,煞氣壓的人喘不過氣「他,怎麼了!」

伸手扶去,他一瞬間坐在地上,蒼老的容顏上老淚縱橫「都是你,都是你……」

雪下了幾天,被山包圍的妖界滿山的雪,四面的潔白,如遊動的銀蛇,舞動著身子。

沉睡的人也終於醒來。

「咳咳,花伯,花,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可是薄唇卻是乾裂的,一頭紫發已經接近枯萎,枯黃的嚇人。

「少爺,少爺,你終於醒了。」老人聽到那聲音趕緊走到他的身邊扶起他,一雙蛇瞳中有些驚喜。

他撫著胸口,咳嗽著搖晃著身子,有幾縷髮絲隨著他的動作滑落「扶我,咳咳,起來!」乾裂的嘴唇因為他的動作而開裂,流出鮮紅的血。

老人猶豫了一會,看著他堅決的表情,便點頭取來一個綠色的披風給他披上,扶著他,走到窗前。

「真的下雪了……」他啟著干唇出神的望著窗外,揚起青白的手接住雪花,突然笑了起來。

那笑如冬日陽光另人目眩,笑著笑著眼角卻有朱淚滑落,夢中也飛舞著雪花,只是不同的是夢中有她。

「三天前便開始下了,只是那時少爺沒有醒來。」

「扶我出去走走吧!」他說一雙碧瞳,盪著溫柔,卻是沒等他回答,自己邁著步伐搖晃著向外走去。

一抹綠色在陽光中暈開,在雪色中綻放,他在潔白中蹲下身子,伸出青白只剩氣囊的手認真的在地上描畫,雪花飛舞飄落在結冰的湖面。

蒼白纖瘦,雪色面龐幾近透明,越發顯得雙眼幽深。靜靜佇立著,在雪花飛舞的冬天,仿若與雪融合為一體。

他一遍又一遍的描著畫中人的眉眼,那女子在花海中淺眠,閉著眉眼,儘管沒有睜眼可是還是可以感受到,女子的美一定奪人心魂。銀髮長發如綢,傾瀉在纖細腰際,寒風吹拂飄蕩。一襲火色長袍,幽蘭淡雅,高貴典雅,纖柔姿綽的身姿,散發出慵懶之意。

他的愛,一層不變,他還記得他們的第一面,你看,你的眉眼一點沒變,而我卻沒有了那張容顏,卻依舊放不下的想念。

人生百轉,惹世間憐,都不如你回眸一眼。

「回去吧。」他聲音有些飄渺,話一出口,便如雲鶴一般飄然而去。只留下凝結在湖面上幾個字――玄羽殤。

言語的愛戀都藏在字間,百轉千轉,止不住的思念。

魔界中零星月的一雙手被捏的發白,一雙銀瞳變得血紅,心卻是忍不住的痛,縱是給她一萬個想法她也不會這麼害怕,可是此刻她卻痛的想要殺人啊。

紅著一雙眼看著那老人,應該是叫花伯,刻有繁文的眼瞳裡帶著了冷意「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她寧願殺盡天下人也不願意讓別人傷害一分的人,除了墨嵐翠,伽葉樺羅,只怕只剩下綠離……

「哼,早點告訴你?月帝不要說笑了,以月帝你的能力你會看不出來,如若你多一分在意,也不會如此。」她是至高無上的魔界的帝,她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們少爺的異樣。

她沉默了,她坐在高處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早就習慣了不在意,她不是沒發現他的異樣,就那次他回來時與她說累,她並沒有放在心上,回想起來他的臉色卻是格外的蒼白,就連晚上為她做飯時她為他斂發,觸手的冰涼感她都沒有在意,試想哪有人滿頭大汗可是肌膚卻是涼的入骨。

越想她心中的不安便擴大一分,不願傷他一分卻傷他最深,她右手輕輕掩住眼,可是站在一旁的奈何翁卻可以發現,那手卻是不住的顫抖,左手猛地揮出,漫天的紅色殘花飛舞,如火,如血,如荼。

待花落,只見開始綻放出妖異濃艷得近於紅黑色的花朵的花海只剩下殘枝,幾朵僥倖逃脫的花朵在空中孤零零的開著,卻是渾身瑟瑟抖著,似乎恐慌於那駭人得怒火。

「老奴,先行告辭了!。」蛇瞳的老人對奈何翁扶了扶身,轉身快速離開。

奈何翁看著那背影所有所思。

妖界

樹影在地氈上移動,大宣爐里一爐好香的煙氣,裊裊不斷的上升。東面的壁衣浴在太陽光里,上面附著的金碧錦繡,反射出耀目的光彩,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石壁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可是在冬日中卻硬是多了一分清冷少了一分溫馨。

扶開紗縵冰冷的氣息夾著藥味而來,讓人懷疑這裡會有人存在嗎?可是遠處一紫色紗縵中卻是微微可以看見一道身影。

零星月摒著呼吸,瞪著一雙梵瞳,踏著腳步,一步步的挪去,她甚至不敢讓自己發出一絲的聲音,走至床前,伸出的手卻是不停的顫抖。

待看到床上的人時,她咬著唇瞪著眼望天,眼角不知有什麼滑落,在空中結冰,在地上滾落。

昏睡的人,長發凌亂,臉色蒼白,他的嘴唇乾裂,她記得那唇是玫瑰的顏色,時刻上揚帶著誘惑,他的發枯黃,她記得那發是神秘的紫色有風時會隨風搖曳如瀑般耀眼,他的面蒼白,她記得那時他面如花般,格外嬌艷,他的眉眼緊皺,她記得他的眼是碧綠的湖色看向她時總會上翹,她記得……她記得……她都記得卻偏偏藏於角落。

她彎腰撫向他的發頂如初識般,她低頭輕吻他的眉眼,吻向他皺著的眉間,又輕輕趴在他的耳邊呢喃「綠離……綠離……我真想,殺、了、你!」她都痛的不能呼吸。

沉睡的人緩緩睜開眼素白的面龐上,此刻漾起笑顏,長眉入鬢,鳳眼飛揚,透著妖魅之態,微睨著眼,一臉邪惑玩味「咳咳,殤,你倒是,咳……咳……捨得。」捂唇的手中有血色溺出,他卻是笑得開懷「花伯,咳咳,竟把……咳,你找來,說他他倒是,咳咳,不,聽。」一句話說的斷斷續續,不知因為咳嗽還是什麼,碧綠的眼角淚水不住的滑落。

零星月將頭埋於他的頸間,她的眼睛發澀,有不明的液體浸濕他的發梢,他擦著嘴角卻是血色不斷滑落,染上了她的銀髮。

「呵呵,倒是弄髒了,咳咳,你的發!」他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她咬著嘴角,在他頸間呢喃「綠離,陪我生生世世可好!」當初是因為怕你寂寞,歲月無邊的話,會讓人發瘋的,可是你倒是傻到連命都不要,既然如此那麼便陪上自由伴我左右吧……

環住她的腰,緊到想將她揉於骨肉,他淚濕了衣袍「與天與地,我只想要你!」僅此而已,不管是陪上命,陪上天下,哪怕陪上一切他都不在乎,至少等了那麼久,賠得一切都值得。

與夕陽下,清歌,淡酒,一碗茶!

與星辰中,一舞,一曲,擁著她。

世間繁華,撒手不過就是過眼煙花,不如喝個小酒,笑笑那虛偽的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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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錄之女皇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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