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楊的故事
【小楊番外,空間說說日常合集】
進單位工作好幾個月了,晚上終於有了聯誼會。
感覺所有人都在勾搭妹子,只有我被妹子勾搭。不堪騷擾無奈躲到外邊,結果又被漢子勾搭。最後跑到了一個安靜的漢子旁邊,他看了我一眼,默默地遞給了我一支煙,我搖了搖頭說:「我不會。」他把煙收回去,別過臉道:「約嗎?」
於是我手中莫名多了一張房卡…鬼使神差般的,我和那個遞煙的漢子進了房間。
他關上門挑眉道:「我在單位注意你很久了,我也是新人。」他姓楊,讓我隨便坐,說先去洗個澡。
我現在很忐忑的坐在沙發上喝著果汁,盤算著一會兒如何跟他解釋我是直男的事實。
他出來了,下半身裹著浴巾,頭上搭著毛巾,頭髮還滴著水。腹肌和二頭肌很好看,一看就是經常鍛煉。他手機響了。我剛要說話,他就用食指抵住了我的嘴唇,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噓!」然後皺著眉,接了電話:「喂?寶貝啊,嗯嗯,我在外面呢,不跟你說了嗎,單位聚會,嗯,都是男的,一起喝酒呢,放心吧。」
我看著他光著的上半身,咽了口唾沫。
他對我笑道:「不好意思,久等了。」他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台筆記本,遞給了我,自己坐到了客廳的電腦前。
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能和我一起組個團打英雄聯盟嗎?我媳婦不讓我在家玩遊戲,嫌我煩。今天難得聚會,我騙我媳婦說還在喝酒…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已經一周沒玩了!能陪我一起玩一局嗎!」他又說:「平時看你在單位挺安靜的,聽你說過你也玩lol,嘿嘿。」我緩了口氣,興奮道:「我靠!你早說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拉我來幹啥!我也好久沒玩了!來來來!說吧打哪個區!」他開心道:「電信3!」我搓了搓手:「德瑪西亞!干!」
小楊是下午班,跑到中廳見到我,臉一紅。打了個招呼:「來啦。」我點頭:「下午的報表你做好了嗎?」小楊的眼睛紅紅的:「昨晚玩的太晚了…沒來得及…」我嘆了口氣:「我的已經做好了,拿來你的,我幫你。」
小楊兩眼放光屁顛屁顛的跑到身邊:「晚上請你吃飯!」我笑笑:「麻辣燙!」兩個男人的友誼就是這樣建立起來的。
看了看時間,我關了電腦。小跑到小楊的辦公室,瀟洒的把優盤扔給他。使勁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下班了!起來嗨!」
小楊似乎還有些倦意,但是一看到優盤立刻感激道:「謝謝!謝謝你!你太好了!走走走,請你吃飯!」我快速按著手機:「別客氣了,大家都是同事隨手幫忙,以後你早點睡,別那麼晚了。萬一被領導查到就不好了。」
他又感謝道:「那怎麼行!說好了請你吃麻辣燙的,你不許跟我客氣啊。對了,我想問下為什麼你和我說話的時候總是拿著手機?是什麼新的手機遊戲嗎?」我一抖,握著手機,開始有些心虛。我搪塞道:「不是遊戲,在刷微博,我是微博控。」他沒多想傻笑著拿著公文包拉著我一起出了辦公室:「走,我開車帶你!」
坐在小楊的賓士里,我看著他認真開車的側臉入了迷。他握著方向盤笑道:「你是除了我媳婦,第二個坐我車的人。」
我問道:「那你的家人呢?」他淡淡的道:「早就不在了。」我輕聲說了句「對不起…」我們下了車,我抬頭一看疑惑道:「不是說吃麻辣燙嗎?怎麼來必勝客了…」他按了下車鑰匙:「聽劉姐說你胃不好,還是不要吃辣的了。」
進了餐廳,相對而坐。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讓你破費了。」他單手托腮道:「沒有沒有。」自從昨晚的聚會,他遞煙,我們相識。然後莫名的被他拉到了賓館,看他洗了個澡,陪他玩了一晚上的lol后,我們就突然成了朋友。可能是因為彼此還不太了解,我和他都顯得有些緊張。
等待牛排烤熟的時間總是很漫長。我隨意扯了個話題:「你和你媳婦什麼時候結的婚?」他雙手交叉道:「並沒有,只是女朋友,我們還沒結婚,剛交往半年。」我聳聳肩:「挺好的,不像我,還是單身狗。」
牛排熟了。他眯著眼盯著我道:「你長得這麼俊兒,我看單位里很多小姑娘都挺喜歡你的,為什麼不找一個呢?」我切開牛排,咬了一口:「有點早,還不想找。」他拿起叉子道:「沒有喜歡的妹子?」我嚼著牛排:「沒有。還沒有遇到對的人。」
他看我又在玩手機笑道:「你這麼愛刷微博啊?」我瞬間關掉空間,轉移了話題:「嗯…還…還好。對了,你和我在外邊吃飯,你媳婦怎麼辦?我看你都沒給她打電話,她不會怪你吧…」他低下頭繼續切牛排:「不用管她,我手機關機了。」
我擦了擦嘴:「怎麼了?吵架了?」他放下刀叉:「隔三岔五的吵。我也不知到我到底哪裡讓她不滿意了。」我笑道:「你都敢為了遊戲跟我『開房』你覺得她能不跟你吵嗎?」他道:「只不過玩個遊戲,我養著她供著她哄著她,各方面寵著她。她還這麼管我,我有點累了。」我們都吃的差不多了,看他心情不好於是我提議:「走吧,去排擋喝點酒,解解心煩。」
「啤酒兌白酒?!你瘋了嗎?」我看他這麼個喝法有點詫異。他二話不說仰頭就灌了一杯,辣的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爽!」我擔心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兌著喝會死人的?」他沒有聽又喝了一杯。
我奪過了他的啤酒放到我這邊:「聽好了,一個人只能喝一種!」他這一會兒就灌進去了一整瓶白的,臉紅的要炸了似的。我才抿了幾口啤的。「你要瘋么?喂,聽得見我說啥嗎?」我無奈道。
剛說完他就倒在了桌子上,我趕忙放下手機過去扶住他:「你行不行啊?讓你適當喝點解悶,沒讓你玩命啊!」他開始有些吐字含糊不清了:「沒…沒事…」
我收拾好東西結了帳。把他扶到賓士旁邊,讓他先靠在我的身上,焦急道:「快說!你家在哪兒!」沒想到他嗷了一嗓子就唱了起來:「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啊!…家裡有母豬兩窩!…」
我推開他罵了一句:「操你大爺!不是問母豬!是你家!你家!」他緩緩地掏出了一串鑰匙塞到了我的手裡,靠在我耳邊小聲道:「我家在xx小區,5-1-1501。」我全身一哆嗦,從他的上衣兜里拿出車鑰匙。我快速他把塞到副駕駛,坐穩,踩了油門:「等著,我這就送你回去。」
剛到他家樓下,我停好車,把他背了起來。沒想到這小子還挺輕的。他支支吾吾的說著醉話:「小胡…你真好…小胡…你用古龍香水啊…」我壓著怒火:「呵呵…我胡漢三不會是放過你的,你等著!」我背著他進了電梯,按下了15層的按鈕。
到了他家門口,我扶著他按了門鈴,半天沒有人應。他突然靠上牆道:「別按了,直接開,家裡沒人。」我問道:「你媳婦呢?」他晃晃悠悠道:「她不住這,我自己住。」我拿出鑰匙,插了進去,打開了門。剛打開門,我轉過身問他:「燈在…」還沒說完,他向前晃了兩步,突然倒在了我的身上。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卧槽!!你特么想砸死我啊!」我喊道。
我的後腦勺似乎磕起了一個包,有點疼。
黑暗中我被他死死地壓著翻不得身。看不見他的臉,只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我有些欲哭無淚:「大哥,你還醒著嗎?求你了,起來再睡吧,壓死我了。」
他在我身上蠕動著,像一隻蝸牛。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突然貼到了我的脖子上,濕濕的熱熱的。他的膝蓋頂著我的大腿,整個姿勢讓我感覺很難受。我費了半天勁掏出了手機,借著屏幕暗暗地光看清了他的臉,嚇了一跳:「卧槽!你這是什麼表情!」他面色潮紅,死死地盯著我,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使勁喘息道:「你身上真舒服…像海綿一樣,軟軟的…」我翻了個白眼。
不知道哪根神經突然牽動了我的記憶,我想到了我以前好像練過跆拳道。於是用爆發力拽起他的衣領,使勁把他扔到了一遍。他慘叫了一聲,趴在地上不動了。我拍了拍手:「小樣。」
我緩緩起身,摸著牆,試圖尋找電源。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一股衝力,突然從背後襲來。他一把抱住了我,左手撐在牆上,右手環著我的腰,後背緊緊貼著我,大腿從我的雙腿間直接頂到牆上,用沙啞低沉略帶醉意的嗓音道:「別走…」
我毫不猶豫的打開了燈,滿臉黑線的看著他:「都把你送家裡了,你還想怎麼樣?這麼晚了,我該回去了…」他接下來的舉動嚇了我一跳。他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坐在地上像個孩子一樣嚎叫:「不要!不要走嘛!留下來陪我!我不許你走!」我一臉的生無可戀。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拖著被這個大型「巨嬰」抱住的大腿,拚命往卧室里挪。就像拖著一隻不願意洗澡的蠢狗一樣,我挪一步他動一步。好不容易到了卧室,我拼了老命把他拽到床上,他一翻身,又把我壓在下了面。於是從剛才到現在,我一直面無表情地被他壓著,碼了這麼多的說說。
現在我緩的差不多了,準備把他從我身上推下去。我剛把他推開起身,他突然坐起,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我一個重心不穩,趴到了他的身上。他獃獃的看著我:「小胡…」剛說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抽了抽我的手腕,被他握的死死的,動彈不得。我急火攻心,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你麻痹!我特么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睡!第一次和別人睡,還特么是個男的!」
於是我現在被他抓著手,和他躺在一張床上,像個傻逼一樣發著說說,心好累。
凌晨兩點。他終於鬆開了緊握著的手,我慢慢抬起已經被他握的快沒有知覺的左手,晃了晃。突然一陣困意襲來…感動的快要落淚。
凌晨三點半,小楊突然翻身。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他在摸我。
一下子我就清醒了,略帶倦意問道:「你亂動什麼?不好好睡覺。」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難受:「我…想吐!…」我瞬間就從床上竄了起來:「你等等!卧槽!」我二話不說就背起他沖向衛生間,剛邁進衛生間的一瞬,他就吐了。他的衣服和我的後背都慘不忍睹。
此時,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家的浴室很大,應該說他家本身就很大,一個人住在這麼大這麼漂亮的房子里難道不應該整天樂開花么?為什麼還要悶悶不樂。
把浴室門關上,看著我倆滿身的酒漬。我幾乎快要哭了出來:「我發誓…我以後要是再提跟你喝酒,我胡字倒過來寫!」我的衣服和褲子都是他吐的酒漬,索性脫了個精光。我蹲下身開始為他解上衣扣子。也許是因為上次在賓館第一次和他見面,太緊張了,他當時裹著浴巾,我並沒有仔細觀察看他的身體。當退下他褲子的一瞬間,我全身都充斥著一種危險感和不安感。
我看到他的大腿外側有一個像極了槍傷的疤痕,小腹後背還有手臂內側竟然有很多類似被刀刺過的傷痕。他哼了一聲,我快速把他的褲子又提了上去。我的內心很緊張,可是必須要假裝鎮定。我打開淋浴把熱水噴到了他的臉上和身上,他咳了幾聲醒了過來:「咳!…小胡你幹嘛!…」
他看到我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面前有些吃驚,我佯裝生氣道:「卧槽!你終於醒了啊。你吐了我一身你知道不?起來!自己洗澡!」他看到自己的衣服都是污穢,扶著牆站了起來低聲道:「你沒有脫我衣服吧。」
我繼續生氣道:「沒有!臟死了!自己洗!」他小聲道:「抱歉,麻煩你了。」我站到一旁開始擦拭身體:「我洗好了,你有沒有乾淨的衣服?」他站在淋浴下面道:「卧室衣櫃里有。」我跑到卧室關上門,大口喘著粗氣:「你特么到底是什麼人!」
我打開衣櫃,看到了一堆名牌,有的說得上名,有的我根本就沒有見過。平時他在單位穿的都那麼土,沒想到衣櫃里竟然有這麼多好看的衣服。我隨手打開抽屜拿了一條嶄新的內褲,又隨手拿了件白襯衣,一條黑褲子。快速換好了以後,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多了。我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跑到了客廳對還在浴室洗澡的小楊喊了一聲:「我先去上班了!衣服借走了!改天還你!」
我進了電梯,按了n下一層的按鈕,全身還在緊張。
我的腦子裡還不斷回想著他滿身的刀傷和腿上的槍傷。一層到了,我快速衝出了這個高級小區,跑到路口我打了一輛出租,上車,坐穩:「師傅!政府大樓!」我摸了摸口袋,錢包還在。正準備拿出手機發說說,卻發現手機不見了!
早上從小楊公寓出來的時候,頭髮還濕著。一路狂奔,些許是著了風。我開始有些感冒,鼻涕眼淚一直流。大清早到了單位,在路邊攤吃了些早點。一上午無精打采,不停地擦著鼻涕。大家都躲得我遠遠的,只有那個對我一直有好感的妹子,又是給我喉寶又是給我感冒藥。莫名的有些感動。聽到其他同事的聊天,說小楊請了病假,我小聲在心裡罵了一句:「撒謊。該請病假的是我好么。」
我的手機還在小楊的家裡,我很擔心。雖然有密碼鎖,但是萬一被他破解看到了我的空間內容,我該做何解釋?跟他說:「對不起,我是一個網路作家,你很好玩,我想寫你。」或者說:「哈哈哈哈過兒!我是你姑姑啊!」再或者說:「沒錯!就是寫你了!怎麼著吧?大家同事一場,要殺就殺要剮就剮!」就這樣胡思亂想著,一天過去了。
傍晚,下班。我打車到了小楊的樓下,鼓起了勇氣。說什麼也要把手機拿回來!就正在這時,我的頭開始有些暈,摸了摸額頭,竟有些微燙。我在心裡暗暗的罵自己不爭氣,以前天天去健身房的熱情呢!我的毅力是喂狗吃了嗎!眼看著四塊腹肌就要變成兩塊,我不禁覺得自己墮落了。
上樓按了門鈴,我的心跳有些加快。不知道是因為感冒的原因,還是因為又要面對小楊。
門開了,小楊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睡袍,嘴裡叼著煙,他看到我笑了笑:「來了。」我進了屋,關上了門。我裝作擔心的樣子:「你還好吧?吐成那個樣子。」他坐到沙發上,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紅酒抿了一口:「沒事。
」我在心裡罵道:「都吐成那樣了,一天不到又開始喝,喝吧,喝死你。」我道:「你還是少喝點吧…」他從身邊拿出了我的手機晃了晃:「你是來找這個的吧?」我大喜道:「對對對!我還以為丟了呢,幸虧在你這兒~」我跑過去準備拿手機,沒想到他把手一抽,我撲了個空,一下子跪到了他的腿上,場面十分尷尬。
他「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免禮平身!」我滿臉通紅,一把奪過了手機,快速站起,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沒好氣道:「鬧什麼鬧!」
我的頭越來越暈,呼吸也變得急促。但是首要任務還是檢查手機有沒有被他看過,我急忙打開鎖屏,發現屏幕密碼提示:「已經錯誤四次,還有一次您的手機將自動停用!」我看了一眼他,發現他側過的臉,耳根有點紅。
我剛要起身發難,突然體力不支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懷裡。他吃了一驚,抱住我焦急道:「喂!你怎麼了?喂!」大哥,我感冒了…你家有葯嗎…」我躺在他懷裡,全身像是散了架一樣,沒有任何力氣。他一把抱起了我,走到卧室把我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等下,我給你倒杯熱水。」我摸了摸額頭感覺到越來越燙,心想:「完了…又回不了家了…」
他端來了熱水和感冒藥,扶我起來,讓我把葯喝下去。明明很苦的葯但喝起來卻是甜絲絲的。
我躺好他幫我蓋了蓋被子:「你早上走的很急,頭髮都沒幹,不感冒才怪。」我剛要說話,他的手機在中廳響了起來,他出了卧室,帶上門。出於強大的好奇心,我從床上悄悄爬了起來,躲到了門后準備偷聽他們的對話。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由於我聽力很好,還是依稀的聽到了他們斷斷續續的對話。「喂,說吧,什麼事。」「都說了,我姓楊。」「多少?好,我知道了,你們小心。」我聽得有些雲里霧裡,他突然掛了電話。我用了不到三秒的時間就滾到了床上蓋好被子,閉上眼睛開始假裝睡覺,心臟還在撲通撲通的狂跳。他推開了卧室門看了我一眼,又關上了。
這一晚小楊在另一個卧室里休息。
我在他的床上躺著輾轉反則,夜不能寐。雖然燒的很厲害,眼睛也變得浮腫,可是我的神經一直緊繃著,腦海里不斷回想著他通話時所說的隻言片語。我能聽到他的卧室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一個晚上至少有兩三次。
入夜,我終於支撐不住,漸漸睡著了。睡夢中我感覺到我的額頭涼涼的很舒服,胸前輕輕被人拍著,隱約聽到了小楊的聲音:「睡覺覺,睡醒了,痛痛就飛走咯。」我在睡夢中罵了一句:「麻痹,我又不是嬰兒。」
早上六點,我摸了摸額頭上的毛巾。看到身邊放著的水和葯,還有一張字條:【我去買早點了,你記得吃藥。替你請了病假,好好休息。(笑)】我把紙條摔到了地上:「笑你大爺啊!」
我們的領導是個girl,她平時看到我和小楊在一起聊天總是一臉的淫笑,看到我和小楊勾肩搭背就會捂嘴偷笑,有時候看到我們午休時打鬧還會對我們說:「繼續~你們繼續~」我不知道當她收到小楊的簡訊,看到是給我請假的時候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只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我吃了葯,灌了一大杯水。昨晚沒有洗澡,身上感覺有點不舒服。反正我都用過小楊的浴室了,再洗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吧。說去就去,我飛奔進了浴室。打開淋浴,當熱水噴洒在身上的時候,突然感覺我的病都快好了一半。
就當我快洗好了的時候,防盜門響了。昨晚我就沒怎麼吃東西,洗完澡我感覺已經快要餓暈了。聽到門響,我擦著頭髮,光著身子從浴室里出來,想都沒想開心道:「小楊,買的啥?我好餓…」當我抬起頭的一瞬間看到了一個女人,她正在用驚恐的表情死死的盯著我。這時小楊拿著早餐也回來了,他的臉都快綠了。那女人嘴張的大大的,半天才擠出了兩個字:「斷袖…」
我大吼了一聲,快速把頭上的毛巾扯了下來蓋住了私處,狼狽的跑回了浴室。我躲到浴室里,靠在門上滿臉通紅。隨後就聽到了他們的爭吵聲,那女人給了小楊一個耳光,罵道:「無恥!說完了摔門就走了。
過了一會兒,小楊敲了敲浴室門:「出來吧,她走了。」我打開浴室門,探出了腦袋看了看。小楊坐在沙發上點著了一根煙:「沒事,出來吧。」我走了出來,繼續擦起頭髮:「那是你女朋友?沒事吧?我看她誤會挺嚴重的。」
小楊叼著煙笑了笑:「她不是,一個女人而已。你快吃,不然一會兒飯涼了。」我走到茶几前看了看豐富的早點,咽了下口水:「等我穿好衣服。」沒想到他一把拉住了我,把我拽到了他旁邊:「你昨晚就沒吃飯,先吃東西。」我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著坐到了他的身邊,完全楞住了。
我下班后回到家一直碼字趕稿,一抬頭已經凌晨一點了,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可是怎麼睡也睡不著。
感冒病毒讓我渾身難受,根本沒有絲毫困意。
不知道怎麼了,我突然想起了小楊,也不知道他在家怎麼樣,那個女人後來有沒有來找他的麻煩。平時小楊是那麼老實的一個人,沒想到也會是一個拈花惹草的花花公子。於是我穿好衣服戴上了口罩,出了門。
我上了一輛出租,握著手機耐心閱讀著空間的評論。心想這麼晚去小楊家會不會打擾到他,他會不會覺得我很煩?可是我想了想目前職場里認識的朋友能說得上幾句真心話的,好像也只有小楊。他也許正在打lol也不一定,沒準我過去還能陪他玩幾局。我的厚臉皮加上因為生病的脆弱心理和一個人在家的孤寂,讓我毫不猶豫沖向了小楊的公寓。
我穿的很厚,因為感冒總是迎風流淚,所以帶了一個墨鏡。還帶了一頂帽子怕額頭著風,全身裹得很嚴,衣服整體的顏色都是深色,就算是我媽來了估計也要半天才能認出我是誰。
我進了公寓,按了電梯,發現電梯正在從25樓往下走。我是一個很沒有耐心的人,就算是等電梯的時候也絕對不會閑著,於是我無聊的在一樓大廳里來回溜達了起來。就在我愣神背對著電梯不遠處,無聊地看著牆上貼著的廣告時,電梯已經到了一樓,門緩緩地打開了。
我轉過身的一瞬間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在內心喊了一句:「小楊!」我快速又轉了回去繼續假裝看海報,明明可以打招呼的,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躲。他穿了一身黑夾克,頭髮梳的乾淨利落,眼神似乎很冷漠,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這麼晚了,不睡覺是要去哪兒?酒吧?泡妞?還是去見女朋友?我這麼胡亂猜測著。看他出了公寓,我立了立衣領跟了上去。
看他去了車庫,我快速折回。出了小區打了一輛出租,繞到了車庫出口的不遠處靜靜等候。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做,憑什麼跟蹤人家?人家去哪兒跟我有關係嗎?和女朋友約會關我屁事?我在意個什麼勁。過了一會兒,果不其然,他的賓士從車庫口緩緩地開了出來。我對司機師傅道:
「師傅,跟上那輛大奔。」
司機師傅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好嘞,您在辦案嗎?是便衣對吧?」我咳了一聲:「對,對對…」我心想雖然不是警察但都是同樣為國家工作,一個意思一個意思。師傅的車技很好,很快就跟上了小楊。
跟了很久。我看到小楊的車行駛到了一個岔口開始加速,開往了郊區方向。我對司機道:「師傅,再快點。」師傅剛踩了一下油門,車突然急剎,停下了。
我被慣性帶的往前一衝。我坐穩道:「師傅,怎麼回事?」司機回過頭不好意思的看著我:「車好像拋錨了,您先下來一下,我修修看。」
我不耐煩的下了車,握著手機在路邊踱步。司機師傅掀開了引擎蓋,貓著腰瞅了半天。他搗鼓了一會兒撓了撓頭對我求助道:「您能過來用手機幫我照個亮嗎?有點暗,我看不太清!」我嘆了口氣,走了過去打開手電筒:「在哪兒…」
突然我感覺到頭部被人用鈍器重重的給了一擊,我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倒在了地上。我感覺到自己的頭部熱熱的,正在流血。昏迷前我似乎聽到了司機師傅低語了一句:「到陰間,就別再這麼好奇了。」然後就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約聽到了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大叔?大叔你醒醒,聽得到我說話嗎大叔?」我在心裡罵道:「你這一會兒已經叫了我三聲大叔了,臭小子。」當我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一片樹林里,看了看天已經是傍晚了。男孩扶我坐了起來,我摸了摸後腦勺,發現並沒有任何傷口。
正當我詫異時,那個男孩笑了笑:「大叔,你沒事吧?」我看著眼前這個染了一頭淡藍色頭髮的潮流boy道:「你是誰?我在哪兒?」男孩道:「這裡是千妖山附近的樹林,我放學剛好路過,看你暈倒在這兒,怕你出什麼事情。不過現在你醒過來了就好。」我仔細回想了一下,不對啊,我明明是倒在了路邊。如果說我是被司機打暈后,他以為我死了,然後把我拖到樹林里拋屍。那麼這個男孩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還有,我的傷口呢?這周圍雜草叢生,已經離馬路很遠,很顯然不走上一段時間根本走不出去。可是這個男孩怎麼能準確的知道我就在這裡,還需要人救?放學的探險?剛好路過?
我又問了一遍:「你是誰?」藍發少年依舊沒有回答,他不自然的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咳…既然大叔醒了,那就沒我的事兒了,天色已晚,大叔早點回家。再見。」說罷他「嗖」的一聲就朝著大道的方向跑遠了。我坐在原地眨眨眼:「我靠!說個名字有這麼難嗎!」
我的脖子還有些酸痛,渾身無力。我勉強用雙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這時我才看到手背上面的斑斑血跡。當我把外套脫下來,看到衣服背面大片干透了的血漬時,我完全傻掉了。我看到衣服上的大片血漬,雙手顫抖兩腿發軟。
我再次摸了摸我的後腦勺,的確沒有任何傷口,就連疤都沒有。可是我的頭髮卻都打著結,一綹一綹的。我捋了一把感覺有乾燥的粉末散在了我的手裡,我打開手掌一看,滿手都是暗紅色已經風乾了的血凝粉末。
看來昨晚我的腦袋是真的給開了瓢。那麼是誰救了我?給我做了完美的大腦縫合手術?那個男孩?他是神醫?或者是山野里的藍精靈?用魔法棒救了我一命?我這麼胡思亂想著心裡充滿了恐懼、好奇,還有更多的興奮。我摸了摸口袋,發現我的手機、錢包還有脖子上的翡翠項鏈都不見了。
我朝著大道方向走了很長一段時間,終於回到了公路。現在的我又餓又累又疼,既沒有手機也沒有錢,在這鬼地方能打到計程車的幾率就跟可以低下頭撿到金子的幾率一樣小。我順著公路一直往來的方向走,想搭個便車先回家,可是路過的只有行如疾風就像趕著去投胎似的大型貨車。我罵罵咧咧道:「我操你大爺的,傻逼司機!你他媽謀財害命就算了,還把我扔到這麼個鬼地方拋屍荒野!我詛咒你拉完這單沒下單!一車拉到鬼門關!」剛罵完,覺得還挺押韻的,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
就在這時,一輛紅色的馬自達從不遠處緩緩駛來,我一看大喜道:「有救了!」
我心想開紅色馬自達的一般都是美女,沒準有戲。雖然我長得不是什麼明星臉,但也算是俊俏帥氣,略施個美人計說幾句好聽的,搭個順風車,也不是不可以。於是我整了整髮型,把帶著血漬的襯衣脫了下來,光著上半身擺了個pose,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的是,那輛馬自達看到了我的手勢,真的停了下來。
我一看車停了,滿心歡喜的沖了過去,當我打開車門的一瞬間,看到了一個金髮碧眼,滿身肌肉,快要把衣服撐爆了的歪果仁。
他略顯羞澀地微笑著,用英語對我說道:「hi!men!youareverybeautiful!areyougay?」我不知道此時自己的表情是什麼,但是我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表情。我擠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哈…哈嘍…no…nonono…i-mnotgay…」
肌肉男歪果仁捂住嘴驚訝道:「unbelievable!you-renotgay?!」我坐到副駕駛,關上車門:「yeahyes,iamstraight.igotlost.pleasehelpme!whenigothome,icangiveyouthemoney.」歪果仁扭捏著身子臉紅紅的,用蹩腳的漢語道:「no,不不不,不要你的錢,ihavemoney。我是gay,bottom。帥哥哥,和我,約嘛?」
我有點哭笑不得:「不不不,我只是想請你幫幫我,我被人搶劫了,ican-tgoanywhere.希望你可以先送我回家,拜託了!」這位心地善良的歪果仁聽我這麼說,很同情的對我道:「ohgod!thisisterrible.maythelordblessyou!,okay.你說,去哪裡?」我一聽,感動的快要流淚:「turnthecararound,please.」
歪果仁說他叫約翰,來自美國加州,到中國是做生意。
作為一個已經快要餓瘋了的吃貨,我聽到他的家鄉,第一反應就是牛肉麵。他還說他很遺憾我不是gay。坐著他的車,我感覺又看到了希望。一路上聽著他車裡播放的這首經典歌曲《youarebeautiful》,我緊繃的神經也慢慢得到了舒緩。過了很久,我看到了熟悉的路口:「turnright,i-mhome.」
我很高興認識了這個來自外國的友人,我們交換了微信號,成為了朋友。約翰走的時候沒有要一分報酬,瀟洒的揮了揮手:「whenyoubend,lookformeatanytime!seeyou!buddy!」(譯:什麼時候彎了,隨時找我,再見!兄弟!)我不禁佩服起了歪果仁助人為樂不求回報的友好心態。
回到家我把臟衣服扔到地上,沖了個澡。看著滿地即將被清水沖走的猩紅,我覺得這可能是我活了20幾年來最糟糕的一天。看著從身上衝下來的大量血漬,我努力回想著昨晚的情形。當時我明明快要死了,頭部在不停地流血。可為什麼洗了半天我卻沒有找到一個傷口。那麼嚴重的傷到底是怎麼治癒的?為什麼會毫髮無損?關上淋浴,我決定先不去想這未解之謎,因為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讓我心神不寧。我擦乾身體,換好了衣服。先去找小楊。
到了小楊家門口,我按下了門鈴,門開了。
小楊看到我時一臉的詫異:「你…你感冒好了?」我道:「好了。」我毫不客氣的進了屋,小楊的表情又恢復了往常的一臉憨厚,他笑道:「你免疫力真好,感冒這麼快就好了。」我心想:「呵,感冒算個啥?為了跟蹤你,老子的命都差點搭上,可不,我免疫力好到腦袋開了瓢都能合上!」我瞪了他一眼,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昨晚去了哪裡?」
小楊有點不明所以:「昨晚?你來找過我?」我沒好氣道:「對,夜裡一兩點左右我來找你了,正好碰到你出門,哪兒知道你去了郊區…」說到這兒,我突然反應過來我說漏了。我開始有點心虛,不禁覺得自己好蠢。小楊皺了皺眉:「你跟蹤我?」我支支吾吾道:「沒…沒有,只…只是看你的車往郊區方向開了…」小楊盯著我一步一步的靠近,我像一隻待宰的羔羊,慢慢地縮到了牆邊。
他一把把手掌拍到了牆上,對我笑了笑:「你連撒謊都不會嗎?」
我感覺快哭了:「我…不是…我…只是…」他看出了我的窘迫,摸了摸我的額頭:「燒也退了,過來坐吧,喝杯水。」我跟在他後面低著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明明是他滿身的疑點,為什麼我要這麼被動。
他坐到沙發上,點著了一根煙,抽了一口,把煙霧故意噴到了我的臉上。我咳了一聲:「咳…你不知道抽煙有害健康嗎?多傷身體。」他一愣,把煙掐掉了:「好,我戒。」
我道:「我靠!我一句話你就戒了?」他笑道:「嗯,一直想戒,但是沒人管。既然你說了,那就戒了吧。」我看著煙灰缸:「你媳婦不管你抽煙嗎?」他笑道:「她說我抽煙的樣子很帥。」小楊的眼神很深邃,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些什麼。
他靠在沙發上對我道:「你是想問我昨晚到底去幹什麼了,對吧?」我道:「對。」他突然很開心道:「我以為都沒有人會在意我去哪兒,更別說關心我在幹什麼了,能遇見你,真好。」我有點不好意思:「都是朋友…應該的…」
他道:「昨晚我去找我女朋友了,因為這些天我都跟你在一起,沒有好好陪她。就去了她在郊區的別墅,還給她買了紅酒打算賠罪。可是沒想到發現她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我道:「不是吧!然後呢?」他淡淡道:「我們結束了。」
我緩了口氣:「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他笑道:「你還有什麼不能問的?你說。」我鼓起勇氣道:「小楊,你說實話,你真的去找女朋友了嗎?你不會是007吧?你不是什麼卧底吧?你一定要說實話,不能騙我啊!」
他大笑道:「哈哈哈哈小胡,你整天在想些什麼啊?我真的是找她去了,我是你同事啊!007哈哈哈,你電影看多了吧?」我道:「那你身上的傷疤怎麼解釋?」他雙手捂胸驚恐道:「你偷看我裸體?!」我怒道:「偷看你妹啊!你忘了上次你喝多了,吐了一身,咱倆一起洗澡來著!」他哦了一聲托腮道:「如果我跟你說我是警校出身,後來考的公務員,你信嗎?」
我半信半疑道:「真的?」他嘆了口氣:「真的。」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看來我真的是電影看多了…」他哭腔道:「我都失戀了,你不僅不安慰我,還問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我有些語塞:「那…那我該怎麼安慰你?」突然,他一把摟過我,把我抱在了懷裡,小聲道:「就這樣,別動,讓我靠一會兒。」
我知道女生之間如果其中一個人失戀了,那麼她的閨蜜或者好友一定會和她抱在一起痛哭並安慰。可是我現在卻被一個失戀了的大男人抱著,像哄孩子一樣的拍著這個男人的後背,我感覺有點反胃。兩個大男人這樣抱著哭哭啼啼真的好嗎?我翻了個白眼:「你差不多行了啊,不就是失個戀嘛,你身邊的女人那麼多,又不缺她這一個。」
他推開我道:「今晚你留下吧。」
我起身道:「不了,太晚了,我該回去了。」他壞笑了一下,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在我耳邊吹了一口氣:「你既然來了,就別想回去。」我毫無防備的突然被他扛起。「你放我下來!你腦子被門夾了?」我喊道。他把我扛到了卧室,一把扔到了床上,關上了卧室門,拍了拍手道:「老實點!」
他把燈也關了,我緊張道:「你要幹什麼?」他走到抽屜那邊,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我咽了下口水:「你…你在找什麼…」他噓了一聲,過了一會兒他迫不及待的走到我床邊,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裡面閃爍著幾個微弱的光點。我問道:「這是啥?」他傻笑了一聲:「給你看我下午逮的螢火蟲!」
夜深了。
我坐在床邊,借著月光看向了小楊卧室的落地窗,從15層看城市的夜景感覺真的很漂亮。
小楊躺在我的身邊問道:「你在看什麼?」我低下眉眼望著小楊:「看夜景啊,很美的,你要不要一起看?」小楊坐了起來,下巴磕在我的肩窩裡:「你這麼喜歡?」我笑了笑:「我家是獨院一樓,看不到這樣的夜景的。」小楊拽著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他的身邊躺下:「想看的話,以後可以天天看。你感冒還沒好全,早點休息,明天我開車送你去單位。」我也有了些倦意,聞著他身上淡淡的煙草香,我貼著他的後背漸漸睡著了。
「晚安。」
早上醒來時,我感覺腰一陣酸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晚睡的姿勢有點不舒服的原因。我發現自己穿著小楊的睡袍,他卻穿著我的t恤。卧槽,我們什麼時候換的衣服?!我踹了他一腳:「哎,大楊,起床了。」
他一翻身頂著一頭的雞窩,不情願的坐了起來:「這麼早…」突然,他皺了皺眉,掀開被子朝著下面看了一眼。我一愣:「怎麼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勃了…」
我扶額道:「去廁所解決。」他舔了舔嘴唇:「好餓,來不及了。」說罷便把我壓到身下,喘著粗氣:「你身子真軟。」我的心臟狂跳著:「大…大楊,你冷靜點,我是男的,我們是男人啊…」他把臉貼近我,我滿身都是冷汗:「小楊…我…我們一會兒還要上班…」他噗嗤笑了出來:「你想啥呢?我是說來不及吃飯了。」
我滿臉黑線:「你在耍我?」他爽朗笑道:「哈哈哈,沒有沒有,我去衛生間。」看他出了卧室,我摸了摸微燙的臉頰:「難道是我想多了?」我換好衣服準備去洗把臉,邁進衛生間的一瞬,我看到他光著膀子正在刮鬍子。他的腰帶解開了,拉鏈也開著,對我求助道:「小胡,你幫我把褲子拉鏈拉上,我手上都是泡沫。」
我哦了一聲走過去蹲下,他把胯往前一頂。
我的手碰到了他的隆起,抬頭看著他:「都這樣了,你能忍住?」他挑眉:「忍不住也得忍,我都沒媳婦了,不忍還能怎麼樣。」我咽了下口水,臉頰發燙:「要不…我幫你?」他托起我的下巴:「小胡…你這句話分明是在勾引我。」
「不對不對,馬步這樣扎,不對,出拳是這樣的。」我掰小楊的手腕道。
小楊一臉的認真:「是這樣嗎?」我開心道:「沒錯!學的挺快!」他傻笑道:「你懂的真多。」我摸了摸鼻子:「還好啦,以後你記住,如果想泄火,忍不住,控制不了自己的慾望時,就打一打這套拳。非常耗費體力的,即使你精力再多,練完了也什麼都不想幹了。」小楊摸著下巴:「的確是一個禁慾的好辦法。」
我們換好衣服收拾完,已經快八點了。
小楊從中廳抽屜里拿出了一個蘋果手機盒扔給了我:「你手機不是丟了嗎,拿去。」我打開盒子一看,是一部嶄新的愛瘋6plus。我立刻回絕道:「不不不,我怎麼能白拿你的東西,這個真的太貴重了,我一個月的工資都還不上你的。」
他正了正領帶:「不用你還,送你的。如果非要還,那就用你的時間來還吧。」
我拿著愛瘋有些不知所措:「不行,時間我有的是,你讓我陪你玩一輩子lol都可以,但是我真的不能要這手機。」他拍了拍我的肩:「拿著吧,本來是買給女朋友的,但是不需要了。昨天想扔了來著,你說手機丟了,正好給你。」我一聽立馬把手機抱在懷裡:「那可不行!扔了多可惜!你這是浪費國家財產啊!我收我收了!不要白不要!」
他笑了笑:「嗯。」
這一整天我都在單位抱著新手機傻笑,小楊從辦公室出來喝咖啡,看到我還在托著手機,就給我發了個微信:「別笑了,你的臉都快笑開花了。」我回道:「我樂意,么么噠~」小楊回復道:「你真可愛。」
我回了個怒的表情:「你能誇我帥嗎?不然憋縮話。」他回道:「這麼容易滿足的你,真可愛。」我抬起頭看到他正端著咖啡也在看我,他舉了舉杯子,笑的很好看。
傍晚。
「來吃塊兒西瓜。」「謝謝。」小楊接過西瓜啃了起來,我坐在藤椅上扇著蒲扇笑道:「還是有個院子好吧!」小楊道:「真好!我家都是牆壁,你家真的挺好的,院子里還能種花藤。」
我道:「聽說今晚牛郎織女來相會啊,我這雖然不是葡萄架,但也是個藤,你說會不會聽到他們聊天啊?」
小楊擦了擦嘴:「我挺心疼那群喜鵲的,都說用它們搭橋,但是兩個大活人加一頭牛,不,還有兩個孩子。個別喜鵲真的不會被踩的掉毛嗎?」我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你在想些什麼鬼!太破壞氣氛了!」小楊又道:「一年見一次跟監獄探監似的,哪裡還有什麼愛情?我要是牛郎,也許早就愛上那頭老牛了。」我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你真夠了啊!」
夜晚。
我和小楊坐在院子里仰望夜空。有點涼,我進屋拿了一條毛毯披在身上,把小楊也裹了進來。
看著滿天的繁星我輕輕道:「如果當初牛郎沒有救那頭老牛,也許他就不會遇到織女,如果當初他沒有動心沒有貪念和慾望,他也不會如此痛苦。愛情總是短暫又美好,但是擁有之後更多的是付出,時間久了會增加痛苦無奈和厭倦,最後只剩下了唯一的關係,那就是責任。」小楊看了看我:「你把感情看得很淡。」
我頂了一下小楊:「我這是在安慰你!」小楊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呢喃道:「願歲月靜好,我們彼此都能夠遇到那個最正確的人。」
小楊回到家后給我打了個電話。
喂?小楊,什麼事?」「沒事。」「沒事你給我打什麼電話?」「只是想聽聽手機里你的聲音。」「哈哈,你給我的愛瘋超級贊的,好聽不?」「好聽。」「好了好了,早點睡,明天還上班。」「嗯,晚安。」「晚安。」
凌晨三點,想到小楊了。於是跑到公園裡做了30個引體向上,出了一身汗。現在精神飽滿,渾身都是正能量。假如你沒有對象,攢了很多,想發泄想放縱。切記,千萬不要擼,那樣會很傷身體,一時放縱后你會後悔莫及。當**燃起時,一定要學會克制自己。多去運動去把自己的身體能量轉化為力量散發出去,或者打打拳,讓自己這些多餘的精力都散化在身體里。把心態放平放靜,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念幾句心經。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慾望,等時間久了你會覺得這樣做身體很輕鬆。如果總是放縱,時間久了,你會覺得很痛苦,渾身難受。一個寺院的師傅告訴我的,道理簡單易懂,一生受用。
又是雨天,我真蠢。昨天下雨記得帶傘,今天就忘了。我站在單位門口發獃,心想等到雨小點了再去路邊打的好了。正這麼想著,突然聽到身後有雨傘打開的聲音,我剛回過頭就發現一把大黑傘遮到了我的頭頂上面。「我送你好了。」小楊笑的很暖,我看的心都要化了。
小楊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既有軍人風度卻又憨傻可愛的帥氣花花公子。但是哪個男人不花心呢,可能只有我是個例外。中午的時候我給小楊下面吃,煮了一碗長壽麵,放了兩個雞蛋,麵條不斷,希望長長久久。
我覺得只做麵條未免有些寒酸,於是露了幾手又炒了幾個菜。在廚房炒菜的時候小楊環住我的腰玩笑道:「你真像個小媳婦。」我臉一紅:「去你丫的。」
我臉紅道:「小時候跟我媽學的手藝,我媽說會做飯的男人招女孩子喜歡。」小楊挑眉道:「也招男孩子喜歡。」
小楊坐到餐桌前看著我把剛出鍋熱噴噴的菜端上來道:「謝謝你。」
我解下圍裙:「本想著第一次親自下廚一定是給我媳婦,沒想到是給你。你可享福了大壽星~生日快樂~」小楊夾了一口菜滿臉的幸福:「這是我父母不在了以後,第一次吃到這麼有家人味道的飯菜,好久沒有這麼幸福了。謝謝你。」
「以後的生日你還會陪我過嗎?」小楊道。
我想了想:「能啊,必須的…不行不行,光陪你過我多吃虧!我生日你也得陪我過才行。」小楊笑道:「一言為定。」
他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我:「打開看看。」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條漂亮的皮帶,還是鱷魚皮的。我道:「送我的?不是,你生日我還啥都沒送呢…」他打斷我:「你人來了,就是最好的禮物。收下吧。」
傍晚我和小楊去了酒吧一直嗨到現在,快玩瘋了。回到家,我邀請小楊進來坐會兒。小楊走到客廳道:「你家平時就你一個人住?」我脫了外套道:「嗯,一個人住。」小楊毫不客氣的進了我的卧室,我驚叫道:「哦no!等!…」小楊打開燈,看到了我電腦桌旁邊的牆壁上貼的滿牆字條:「記得趕稿!」「你還有書迷等著看更新呢!」「快點趕稿啊!」「別偷懶!」「今天一定要寫完這一章!」他回過頭看著我:「你寫文的?」
我支支吾吾道:「(oДo*)那個…那啥…我…我就是瞎…瞎寫…」小楊滿臉的崇拜「(???_??)?你是作家嗎!」我緊張的開始冒汗:「╭(°a°`)╮就是…瞎寫…我…我的故事沒幾個人看的…」小楊興奮道:「(??????)??小說名叫啥!給我看!給我看!」我有種要死的感覺:「千…千年藍花楹…玄幻的…(?_?)你真的要看嗎?」小楊果斷回答道:「(??w??)??要看!要看!」此時我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卧槽哈哈哈哈!司馬好搞笑哈哈!為了逃避相親敢把自己說成基佬哈哈哈!南木怎麼這麼摳門啊!」看著眼前這個比我大一歲的九零后boy讀著我的小說可以笑成這樣,我有些惶恐。
「天哪!!南木不是人嗎!他沒有性別嗎!五千歲了我去!!活了這麼久太吊了吧!竟然本體是棵樹!小胡你的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想象力太豐富了吧!」我滿臉的無語,呵,對不起。我的腦洞里裝了宇宙。
小楊一口氣看到了最新那章,失落道:「這就完了?這麼短,我看沒看夠呢…能寫快點嗎?」我翻了個白眼:「你怎麼也這樣?我選擇死亡。」小楊笑道:「能問你個問題嗎?」我道:「你說。」小楊起身走過來:「你的小說真的是玄幻嗎?還有,你喜歡男的女的?」我:「…………」
於是我把小楊從家裡趕了出去:「慢走,不送。」我是直男,晚安。
傍晚,小楊家。我知道他的私人酒窖里藏了不少好酒,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很想喝酒。我側卧在沙發上看著小楊,用腳趾勾了一下他的大腿:「哎,你家還有酒嗎?我想喝。」
他砸了咂嘴:「想喝多少年的?」我不懂酒,隨便說了句:「你看著選吧!最好的!」過了一會他拿出了一瓶葡萄酒放在茶几上:「1787年拉斐酒庄,你要享口福了。」我根本不懂,只是說了句謝謝。
他起了瓶,給我倒了一杯,我端酒杯抿了一口,感覺味道怪怪的。他微笑道:「如何?」我舔了舔嘴唇:「感覺說不出來…好古老,像是陳釀…還可以吧。」
他「噗」的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你覺得好喝就好。」我又抿了幾口:「你怎麼不喝?」他擺了擺手偷笑道:「沒…沒事,好酒當然給你喝…只是不想喝酒。」
我沒有多想,拿起茶几上的紅河抽出了一根,咬在嘴裡挑眉道:「帥嗎?教教我,怎麼抽煙?」他咽了下口水:「你今天怎麼了?又是喝酒又是抽煙的,這麼性感。」
我點著煙,吸了一口,把煙霧含在了嘴裡,靠近小楊,把煙緩緩地噴到他的臉上:「覺得好玩,想試試。」他隔著煙霧眯眼盯著我的臉:「你這會兒真迷人。」
回到家后鬧肚子折騰了半宿。回想起小楊的壞笑,上午在單位特意百度了一下1787年拉斐酒庄。才發現是好幾百年的葡萄酒,珍品,只能收藏,不能喝了,早就壞了變質了。所以我現在要去打小楊,再見。
小楊捂著肚子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是你要喝最好的酒的,鬧肚子怪我咯!那瓶拉菲從我爺爺的爺爺那輩就一直藏著了哈哈哈哈,好幾百年了哈哈哈哈哈!」
我壓著怒火:「你故意整我呢?」小楊擦了擦眼淚:「不不,沒有沒有,我哪兒敢啊…」我已經氣瘋了,跑過去使勁推了他一把。結果他一倒,順勢拽住了我的胳膊,緊接著我就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我的嘴不小心貼在了他的脖子上,全身一激靈剛想快點爬起來,不料卻被他死死地摟住:「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喝那瓶酒么?就是想讓你體會一下肚子難受到要死的感覺,明知道自己胃不好,還控制不住情緒糟蹋自己,我會心疼的。不要讓你的感性擊敗你理性,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人,你不適合眉頭緊皺。」
聽完他的話,我很驚訝。沒想到他的心思可以這樣細膩,而且竟然捨得用珍藏了好幾百年,好幾十萬美元的名酒來為我打氣加油,我的眼淚突然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
我哭道:「你神經病啊,非主流,有錢燒的啊!我菊花到現在還疼呢!」他笑了笑:「要不我給你揉揉?」
我臉一紅從他身上爬起來踹了他一腳:「揉你大爺。」他坐起來靠著沙發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紅河,眼神有些迷離:「不過你抽煙的樣子的確很好看,但是不要當著別人的面抽,樣子太性感,我怕你被人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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