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養傷的美好日子
「隊長?你好了嗎?」許堯川在外面叫道,「護士要進來查血了。」
「好了好了,我這就出來!」謝文麒抓緊時間跪了下來在田霏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田霏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護士進來給抽血量體溫的時候詫異道:「看著挺清醒的,不像剛醒過來啊。」剛醒過來的人哪有眼睛那麼明亮的。
「隊長你要不要先睡會?我在的。」許堯川自覺地坐到椅子上,把床留給謝文麒償。
看到田霏醒過來,謝文麒心裡一松,幾天幾夜沒有休息好的睏倦此刻瘋狂襲來,聽見許堯川這麼一說可再也撐不住,倒在床上拉上被單就沒了知覺。
田霏今天還得待在無菌環境里,如果沒有惡化,明天就能轉到普通病房了,不過她倒是不在乎病房設施怎麼樣,橫豎她現在也用不著,她考慮得是什麼時候才能從禁食恢復到可以進食。
黑魚湯啊……紅棗烏雞湯啊……哎,不求能吃上基地食堂的羊肉串,可是這些給病號的湯啥時候才能喝上啊……她用鎮痛藥效用下的遲鈍大腦想了一會,又睡了過去。
她再醒的時候都已經從無菌病房裡面出來了,轉到普通了。當然,還是不能吃,靠輸液。
輸液能解決營養問題,可是……餓還是餓啊。這會正好是晚上,該謝文麒一個人值守,他白天能睡覺了精神立刻就恢復了,此刻田霏一醒他馬上就覺察到了。
「餓……死了……」田霏剛剛經歷了大手術,發不出來聲音,但是謝文麒是誰啊,看了一遍唇形就知道她是想吃東西了。
醫生不讓吃,連水都不讓喝,這個是楊主任親自把他叫到辦公室去三令五申的,絕對不可以心軟。
於是無論田霏怎麼眼淚汪汪,謝文麒黑著臉絕不通融。
等到第二天早上許堯川來換下謝文麒之後,田霏又故技重施。
吃東西,許堯川當然也不會答應。但是想喝水么,他倒是可以通融的,口乾可以用棉簽蘸水抿在嘴裡,很有緩解口渴的作用,但是又不會產生大量的尿液。這個嘛,做過醫生的許美人肯定比悍匪一樣的謝隊長要知道得多。
嵌鈴叫來護士,聽了許堯川這個想法,人家不禁對這個稱得上美貌的男人多了份好感,連這種護理常識都知道,嘖嘖,他們什麼單位的,同事一個個都是帥哥,還有這麼細心的,這種單位還要人嗎?
不由得有點羨慕起床上重傷的這位來了。
護士去取棉簽的時候,田霏用口型對許堯川道:「不會看上你了吧,真是美色誤人。」
許堯川也是在鳳凰里一群賤人裡面練出來了,面不改色地把目光投向睡在一邊床上的謝文麒道:「難道你不是被美色所誤?」
嗷,說的是啊!
要不是隊長的美色,她才不想在鳳凰待著啊!那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啊!可疼死了,還餓死了渴死了!
還好護士很快從護士站裡面取來了棉簽和水,許堯川連忙給了她一個非常迷人的笑,把小護士電得七葷八素逃也似的跑了。
田霏一邊笑一邊忍著肚子疼,許堯川好脾氣,並沒有打算因此就不伺候她了。
只是敵人來自後方,棉簽還沒伸到田霏嘴裡去,肩膀就被一隻爪子抓住了。
??什麼情況,謝文麒不知道幾時起來了,看這眼神好像還不善!喂喂喂,自己可是在照顧他家人。
不過馬上許美人就領悟了……這事就跟喂水一樣,在吃醋狂眼裡隸屬於曖昧範疇,隊長哪能假手於人。
他立刻做了交接。
田霏剛開始見隊長親自來伺候自己還高興著呢,畢竟嘛,隊長也是美人兒。
誰知道該美人吃錯藥了,一面給她抿棉簽一面惡狠狠地看著她,田霏連忙用僅有能動的肌肉撒嬌賣萌,可是謝美人不吃這一套,等喂完她水后該美人突然蹲下來咬著她的耳朵威脅道:「再讓我看到跟別人眉來眼去,馬上把你辦得下不了床!」
田霏眨眨眼睛,用氣聲說道:「本來就下不了床……」
要是一般人就給噎住了,但是對於流氓來說根本不成問題,只給他們提供了發揮的平台。
反正許堯川是驚疑地看到田霏的臉大紅。
如果他有左丘的聽力,就能知道原因了,隊長那個流氓說的是:我現在就挺想的,你最好老實點。
……
幸虧謝文麒去睡覺了,將內啥啥想法壓制到了睡夢當中。許堯川陪著田霏說話,這也是楊主任叮囑的,病人的恢復不光光是儀器上的數字,更多的是精神上回到自己是正常人的感覺。
他們兩個就是來鳳凰才相識的,說起來也沒有個太久的過往,許堯川只能絞盡腦汁把過去的點點滴滴都翻出來說一遍,還要時刻忍受眼前這個明明話也說不響但是記憶力卻超群的人不斷地指出來細節上的偏差。
田霏卻在想,還是許美人好,選美人嘛除了聰明美貌以外,內啥能力,內啥會做飯都是浮雲啊!還是得脾氣溫柔可親。
嗷,沒有後悔葯啊。
光聽著許堯川講話實在無法頂住襲來的困意,田霏即將又要睡著的時候只聽見走廊上急沖沖的腳步聲,這比許堯川講再多的話都管用,立刻精神就一震,眼睛朝外面看去。
門被猛地推開,朱豪跳了進來,滿頭大汗。許堯川迎了上去正想說你可別吵醒隊長,不然有好受的,誰知謝文麒已經醒了,果然起來把朱豪拎過來道:「左丘怎麼樣?」
朱豪哭喪著臉道:「我就是來找你們去看看左丘的……」拖著哭腔,連田霏都嚇得想要坐起來讓他說清楚。
謝文麒和許堯川同時抓住他的兩條手臂:「左丘怎麼了?」
謝文麒幾乎是腦子炸了,左丘受傷他無暇分身本來就很歉疚,但是一方面是田霏重傷一方面也是韓邑的說法聽起來感覺不是很重。此刻見了朱豪這個樣子,看起來……怕是不行了。
許堯川更是奇怪,朱豪和隊長兩個人一人一個地給田霏和左丘陪夜,他們在賓館大本營的人白天來替換加上送飯,雖然他不去左丘那,可是晚上他們在酒店裡總歸是要交流下的,聽金禾說左丘雖然傷得重,但是也沒說……
朱豪眨巴著眼睛,沒弄清楚狀況,為啥這兩位突然這麼緊張呢,扣著他的胳膊就好像左丘是他弄傷的一樣。
「左丘怎麼了?在哪個病房?」謝文麒厲聲問道,把朱豪嚇得縮小了一半,小聲道:「就是……傷了啊……嘉哥說你們兩個忙著照顧田霏,昨天不讓來告訴你們,今天聽說霏好了些,讓我也來看看,順便告訴你們去看下左丘。」
他完全按照何嘉的吩咐做的啊!
……
「哈哈——」田霏率先大笑了起來,不過只一秒鐘就牽動了傷口,疼得直吸氣,許堯川連忙進去查看,不許她再笑。
謝文麒給了朱豪一下子,敲在腦袋上。「沒事你眼淚汪汪地做什麼?搞得我們還以為……」這個傻瓜真是……算了,是他帶出來的人,不好吐槽。
朱豪馬上又哭喪著臉道:「嘉哥剛才還說了不要讓霏知道左丘也受傷的事,可是她好像已經聽見了……」
「是何嘉的錯,不關你的事,他要是敢說你,我揍他。」
當然是何嘉的錯,知道這隻豬腦子不行還叫他上來傳話。
謝文麒問了左丘的病房之後火急火燎地沖了出去,許堯川看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田霏,蹲下對她道:「你的眼光真好。」
他是個很好的隊長,有情有義。
左丘也做了大手術,還在昏睡當中。何嘉一見謝文麒進來忙站起來道:「田霏怎麼樣了?」
他是對他們兩個人事情為數不多的知情者,謝文麒當然也不瞞他,眼睛卻看著病床上的左丘道:「田霏已經脫離危險了,康復需要很長時間,左丘呢?」
何嘉嘆了口氣道:「他是被激光炸彈近距離打到了,聽說是深度燒傷,連內臟照出來都在出血……最可惜的是他們發現的那個線索人也死了,不知道背後還有多少事情,幸虧他們發現的病毒液已經安全銷毀,不然咱左兒可不是白白受傷了嗎——」
說著見謝文麒的臉色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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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斷更比較厲害,主要是因為頸椎病太嚴重了,多年寫作職業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