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路向北

「誰去超市裡拿點東西？」張昊林把車停穩后，轉頭對副駕駛上和坐在後面的人說：「張偉，你還有槍嗎？」

「沒了，就一把。」

「我們四個男的進去拿點吃吃喝喝的吧，我估計現在超市也沒收銀員了，兩個女的在這看車。」張昊林不明白為什麼張偉總是不說話，明明他是這裡最有經驗的，起碼不是第一次進別的世界，還有武器，卻完全一副沒有存在感的狀態。

四個人進入了超市，果然，收銀台上空無一人，只有來拿東西的人推著購物車瘋狂地向外運著東西，場面一片混亂。

「去拿點吃吃喝喝的，也不知道這個超市賣不賣槍——」陳濤說：「張偉，你和誰一起？」

年輕男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隨意。」

這唯一一個資深者的態度真是爛透了……張昊林有點無語，但還是主動開口：「還是別分開了，我們就張偉一個人有武器的。」

四個人在超市裡逛了一大圈，完全免費的超市四個人還是第一次遇上……所有人都在搶東西，好在超市的倉庫也被人發現了，東西暫時還不缺。混亂剛剛開始，人們還沒失去基本的道德和法律觀念，雖然亂，卻沒出什麼大事。他們用手推車搜颳了一大堆東西，然後推著東西回到了超市門口。

狗血的意外並沒有出現，他們使用的那輛車還好好地停在那裡，兩名女性也乖乖地坐在車後座上，陳濤還特意給睡衣女拿了件外套。把購物車裡的東西拿出一些放在副駕駛位上后，他們把大部分帶到後備箱那準備先放起來。一開始逃跑時的撞擊讓車尾稍微有點變形，還好后蓋沒卡住，他們打開了後備箱，準備把東西放進去。

裡面有一把長槍，除了看出這是一把步槍外，張昊林並不對它了解更多，在場除了張偉外也沒有一個是玩過槍的，可惜這資深者態度很不熱情。後備箱角落裡還堆著一堆約幾十盒子彈，掃了一眼，應該有上千發的樣子，還有一個背包，打開來看，是一堆帳篷啊、手電筒、刀具之類的。

看起來這輛車的原主人似乎已經意識到不妙，做好了野外生存的準備了。只是不知道他現在人在哪，是死是活。

「陳濤，你先拿著這張地圖，去問問我們現在在哪吧。」張昊林把購物車裡的東西塞進後備箱，拿起那把步槍：「我研究下這東西……」

雖然除了軍訓外沒用過槍，但使用方法還是在網上看過的，首先要打開保險——很好找，就在握把上方，撥到單發模式，然後用力拉一下槍栓，扣動扳機。

「砰！」一聲，整個超市門口的人都緊張起來了，很多人下意識地掏出手槍或者把背上的長槍取下來端在手裡……張昊林自己也被槍聲和后坐力嚇了一跳，心中大叫失誤了。他只是怕遇到情況時不會開槍，下意識地想試一下槍怎麼用，結果忘了這是真槍了。

大部分人往這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什麼殭屍在咬人後，就回頭繼續干自己的事。在趕緊向剩下的還在看自己的人大聲解釋說自己只是試一下槍后，張昊林把保險關上塞進了駕駛座，開門坐了進去。

「拔下彈匣，再拉下槍栓，把子彈退出來后扣一下扳機再關保險。」張偉難得主動說了句話。

在照著他的話折騰好槍后，陳濤急匆匆地跑了回來，把地圖展示給他看：「日——啊不昊林，我問清楚了，我們現在在這個位置，費城市中心北面，去哪？」

「你問我我哪知道！」張昊林鬱悶地看了看張偉，想問問這個資深者的意見，結果他又老老實實地坐回了車後座。

翟俊看了下張偉，轉向張昊林：「要不我們先繼續往北，跑到郊區再說？」

「可以，先到人少一點的地方去，廣播里也是這麼說的。」陳濤在副駕駛坐好：「油夠嗎。」

「基本滿的。」張昊林拿著地圖看了一會，確定了路線后，開車回到了路上。

遠離市中心后，路況明顯好了很多，陳濤在副駕駛上摸了一會，居然找出來一個車載導航儀……

「干，早點找出來還問什麼路啊！」

——

「一萬分……」又上路了，張昊林有點煩躁起來：「第一個任務就失敗，這是不是不太好？原來的電影劇情我還記得點，主角滿世界亂飛找這場危機的來源……雖然有點危險，但記得劇情的話還是挺安全的……而現在我們完全遠離電影劇情，還要獲得一萬分！」

「殺一個殭屍一分，那救一個人有幾分？」陳濤也有些緊張：「如果也是一分，那豈不是說，我們要在三十天里殺死一萬個殭屍或者救一萬個人——」

「張偉，你是老手，你倒是說說話啊！」張昊林生氣起來：「別那麼吝嗇唾沫好嗎，你是不是渴？陳濤給他拿瓶飲料！」

「我也只不過比你們多知道一點東西，你們按著自己的計劃做就好了，我跟著你們。」張偉說，「有什麼想知道的再問我就好了，雖然大部分你回到主神空間可以直接問它……」

「都是因為文鈺被車撞了下，不然我們應該能趕上主角他們的。」翟俊有些不滿地說：「跟著主角走，哪裡會像現在這樣茫然！」

張昊林皺了下眉，回頭看了眼女孩，文鈺也看了她一眼，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滿無辜。

「事情都過去了，你就別做這沒意思的惡人了行不？你當時既沒被車撞，我們也沒讓你扶她，你怎麼不衝上去完成第一個任務？」陳濤也很不滿：「你叫住主角他們，讓他們開房車回來接我們，不就全完成任務了！」

「我——」

「就是，別欺負小姑娘！」崔紅艷把文鈺摟在懷裡，朝詹俊瞪了一眼。

翟俊自覺無趣，也扭過頭去看，但靠窗坐著的是張偉，一到這裡就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的人，只好又扭回頭來，覺得還是女孩比較養眼一點。

車一路向北開，同樣向北的車不少，但顯然不夠到堵車的程度，他們以五六十碼的速度緩緩向北，透過擋風玻璃，可以看見天上又一個編隊的飛機向著費城飛過去，難道是要去炸殭屍？不知道市中心躲在樓里的人過得怎麼樣了……

一萬分，三十天，六個人，平均每個人每天要得五十六分，如果殺殭屍的話……算了吧，只能期盼救人的分數能稍微多一點了。

——

費城的市區已經完全被甩在身後了，但他們希望見到的鄉村卻始終不出現，房子雖然稀疏下來，卻始終是連綿的小鎮和住宅區。美國的城市化程度實在太高了，一個大城市周圍並不是鄉村，而是海量的小鎮和衛星城，拱衛著中心的大城市……

他們莫名其妙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是早上九點多，折騰了一會，已經快十一點了，陳濤把放在副駕駛位上的食物和飲料分發給大家。車子不停，就這麼隨便吃了點后，他們繼續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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