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做不到
我點開信息,內容是一句帶著點嘲諷問道的疑問句:你真的做什麼都願意?
於是我很肯定的打了一句話過去,我說我願意,我什麼都願意,只要你能給我一大筆錢,我什麼都願意做。
三分鐘后,他給我回復了過來,他說:「行,下午五點,到揚子島酒店找我。」
我問他揚子島酒店在哪裡,他說在渝中區,解放碑附近,他還說如果我找不到,到了解放碑給他的助理打電話,後面附加了一個他助理的電話。
我說:「好,下午五點,我一定準時到。」
就在這下午五點之前,我一直在打扮,金錢有限,肯定去不起專業的化妝店,我自己給自己化的妝,光化妝,我就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我再換上衣服,我坐著2號輕軌線到臨江門下了輕軌,走了一段路,到了解放碑,給宋愷威的助理打了電話。
我特地算了時間,他助理是過了七分鐘來接的我,是個高高大大,穿著黑色制服,幹練漂亮的女人,化著淡妝,見到我的第一眼,就快速的將我整個人從頭看到了腳,她看完,才微笑的盯著我的眼睛:「王珊珊嗎?」
我點了點頭后,她讓我跟她走,我跟著她咯噔咯噔的腳步聲走進了揚子島酒店,進到電梯,上了樓。
跟隨著助理美女到達指定的包房以後,我一走進去,看著沙發上坐著的三男人時,我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我的目光在那三個男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后,才落向宋愷威的臉上。
宋愷威在抽煙,他性感的唇角正吐出一抹好看的煙圈,我收回自己的目光,走到他面前,等待著他的吩咐。
只見宋愷威慢條斯理的碾滅手上的煙,站起來,給那三個相貌也很英俊,氣質富貴的三個男人介紹了我的名字,他還跟我說,今天他能不能跟這三個人合作,就得看我了。
我大概猜測到了什麼,我有點遲疑:「那我今天是要幹嘛?」
他彎彎的眯著深邃的眸子,看著我:「你不是什麼都願意為我做嗎?」
我心裡一緊,才猛然明白過來,我緊緊咬著下唇,想了一會兒,然後看著他,點了點頭。
等到宋愷威介紹完了我的名字以後,那三個男人其中一個的眼神都在冒光了,那個眼睛冒光的男人,饒有興緻的看著我:「妹子看起來性感又有女人味,結婚了吧?」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然後他們又笑著說,那一定是交過很多個男朋友咯!
我自然聽出了他們話里的意思,
但我無所謂了,為了我的女兒,我就算今天豎著進來,橫著出去,我也要勇敢的走下去。
總之,不管他們問什麼,我就回答出他們想聽的,因為此刻,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明了,今晚上,這四個男人是我的財神爺,我當然要把他們供奉到最高的位置。
就在其中一個穿藍色襯衣的男人一把把我拉過去,坐在了他旁邊,宋愷威臉上掛著很神秘又深沉的笑容,讓我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他說他就不陪我們一起玩兒了,他公司里還有其他的事,宋愷威走了,而他的助理也恭恭敬敬跟在他尾巴後面也走了。
包房裡,只剩下我,以及其餘三個早已變成『餓狼』的男人。
穿著藍色襯衣的那個男人朝我勾了勾手指,他說讓我給他倒酒,我從沙發上站起來,給他倒了一杯酒,倒滿了以後,他又讓我把酒端起來,遞到他的手上,我依然乖乖的照做了,把酒端起來,放在他的面前,可是我才剛剛把酒端起來,遞到他面前,他似乎又不滿意了,他又說要吃果盤裡面的西瓜。
我咬了咬下嘴唇,心裏面著實有些憋屈,但是我還是把酒放下后,去給他拿了一塊西瓜,拿好西瓜以後,他說讓我用嘴喂他。
他的確說的是要用嘴巴喂他,可是這麼齷蹉的事,我是真的做不來,但是我又想著不能得罪他們,我就說:「我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有刷牙,口臭,怕臟到你們!」
我的話才剛剛說完,讓我用嘴巴喂他西瓜的那個男人,臉上瞬間就不高興了,他面色不爽的瞪著我:「我他媽的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你他媽的不過就是一個表子而已,你裝什麼清高?」
話是很難聽的,而且我甚至在想,宋愷威看上去,明明就是一個很有品味,很有風度的男人,可是他怎麼會跟這樣的三個人合作?
我沒有多想,畢竟我自己很清楚,這些人是我的財神爺,人家要讓我怎麼做,我自然沒有不做的道理。
我不能因為自己不想做,就眼睜睜的看著我女兒去死,我不想等到我女兒死了以後,我再來後悔,所以我牙一咬,索性把西瓜含在嘴裡,就要往他嘴邊送,可是送到半路,我還是後悔了,我放下西瓜,我說:「我們喝酒吧?」
他像是有點兒怒了,但是卻有些忍著,他開始色咪咪的看著我,看著看著,他說:「既然不想喂西瓜,那就脫衣服!」
他說完這話以後,其餘的兩個男人也幸災樂禍的看著我,還時不時的使勁起鬨。
我想了一會兒,站起來,笑臉相迎的看著他們:「脫衣服不好玩兒,我唱歌給你們聽吧!」
「我他媽的不唱歌,我他媽今天就是要你脫衣服,你給老子立刻把衣服脫掉!」
這個男人顯然是怒了,他大聲的對我吼,吼第一個字的時候,我沒有反應過來,被嚇了一大跳,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我猶豫的時候,他們其中一個男的上來狠狠的踹了我一腳,踹完了以後,就又開始逼著我脫衣服。
我就提著包包,想要跑,可才跑到門口,我被他們拉了回去,我整個人都崩潰的哭了,我不停的向他們求饒,我說我不要錢了,你們放過我,可是那個穿藍襯衣的男人卻說,就算我今天晚上不要錢了,我也別想逃出這間包房的門。
他們三個男人,我一個女人,我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把我拖回沙發上欺負,還給我灌酒,不但灌酒,還在酒裡面給我加東西,他們給我加了東西以後,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我便發現了我身上的變化。
我很熱,儘管這些東西在吞噬著我的理智,可是我依然知道我不能被這三個男人玷污了,我爬起來逃,可是卻摔在了地上,地上很骯髒,有很多的酒水和果皮,我的身上很快就被那些東西弄黑了。
可是他們一群瘋子,卻依然喪心病狂的欺負我,還想讓我對他們做各種噁心的事,我不同意,他們就打我。
就在有個男人把我按在沙發上扇耳光的時候,一個帥氣伶俐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宋愷威,宋愷威一臉陰鬱的站在我那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如此狼狽的我。
我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睛,看著居高臨下,又冷清望著我的男人的眼裡,閃爍著絲絲複雜的水光,我也不知道這些複雜的水光到底是什麼,他皺著眉心問我:「你不是說什麼都願意做嗎?做不到嗎?」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深深的皺著眉心,眼底里是很深的複雜的水光,我聽出來,裡面帶著很深的其他意思,可是我已經來不及去想宋愷威話語里,此刻是什麼意思。
我淚眼朦朧的看著宋愷威,我說我做不到,我的確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