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房間里的照片
我聽見他冷笑了一聲,他說:「你以前叫王子涵,對嗎?」
我又是一愣,皺著眉心,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你以前認識我嗎?」
只見他淡淡的勾了勾唇角,眸子里閃爍著彎彎的笑意:「看來,你早就把我忘記了!」
我早就把他忘記了是什麼意思?
我一時間覺得更加的不明白了。
我又問他:「我們以前認識嗎?」
他又淡淡的笑了笑,他說:「我找了你三了!以前,我跟你住過一所小區!」
我跟他住過一個小區?
我記憶中就搬過倆仨次家,卻對此一點兒也沒有印象了。
我心裡一邊疑惑著,一邊又問他是不是認錯了人,他說他不會認錯人,他如果認錯了人,就不會知道我現在的名字和以前的名字。
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於是我更加不能理解了,我問他:「那你為什麼要找我?」
他雙腿自然的相交在一起,後背自然的倚靠在椅背上,他慵懶的看著我:「至於理由,你就不該知道了!」
我正要搶他的話,他又說:「我不喜歡麻煩多事的女人,不該你問的,最好少問!」
「……」
索然因為他的這個話,我便什麼也沒有再問。
吃完飯後,他帶我在解放碑周圍轉悠了一會兒,然後他開車帶我來到了郊區的一片別墅區。
在進別墅之前他戴上了墨鏡,也讓我帶上了墨鏡。
進入別墅后,我看他從駕駛位置上直接掏了一張卡出來給了別墅的門衛,車子開進去以後,我看見門口站著一個漂亮的女人,穿著紅色的裙子,踩著高跟鞋,雖然畫著淡妝,但是卻很靚麗顯眼。
看樣子,她已經等了宋愷威好一陣了,車子停好了以後,我跟著宋愷威下了車,一下車后,那個女人似乎醋味很深,他就就問是哪個,宋愷威說我是他新請的保姆,而宋愷威還走過去,一把將那個女人拉進了懷裡,摟著她的腰肢,溫柔的說:「怎麼,不高興了?」
那個漂亮的女人嬌嗔的看著他,嫵媚的說:「你是我老公,我怎麼會不高興,我都馬上要出國了,所以才過來看看你,而且,我本來就一直讓你請保姆,這樣也好有人能夠照應你,是你自己一直不同意的!只是這個保姆會不會太漂亮了?」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看著他們曖昧的望著彼此,而我則就那麼站在他們旁邊。
宋愷威很是溫柔的安慰著她,說我第一天來應聘,穿漂亮點也是理所當然的,還讓她不要多想,放心去出差,而那溫柔的語氣和眼神,是我跟著他吃飯吃了這麼久,一直都沒有見過的眼神。
好在他的老婆並沒有一直糾纏,二人又耳鬢廝磨了一會兒后,宋愷威的老婆上了另外一輛車,而且還有專門的司機,看著他們的車子慢慢的開遠。
我不知道宋愷威為什麼會說我是他家的保姆,可是他明明不是說要包養我嗎?
這其中的緣由也還是明顯的,我思來想去,這只是宋愷威對他的老婆的解釋而已,可是當我在糾結這問題的時候,宋愷威卻轉過身來,看著我說:「以後,你就是我的私人貼身助理!」
私人貼身助理?
我有點兒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他似乎也看出了眼裡的疑惑,他淡淡的說私人貼身助理就是保姆的意思,他解釋完了以後,我才猛然明白過來。
原來,他所謂的包養,就是讓我當他的保姆?
還是我打著保姆的旗號,暗地裡跟他玩兒地下情?
而且他也沒有說要給我多少錢,他只說以後他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也沒有多問,我就說行。但是他有一個要求,他說他樓上,卧室旁邊的那個房間,我不能進去。我說好,我不進去。
就在我媽的那個三天高利貸期限到了的時候,那些找我要高利貸的人一直都沒有出現,我還以為是他們忘記了,沒過多久,我媽打來電話,她說有個有錢的人,幫我們把錢已經還了。
我接完了這個電話以後,心裡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難過糾結的。
我不知道宋愷威在做這些事的時候,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也許是因為我的身份不配他說這些。
但是我心裡明白,人家幫我媽還了兩百萬的高利貸,這個人情和債,自然是該由我來還。
就算我做宋愷威的保姆,這兩百萬,都得還一輩子恐怕才還得清。
我這個人做人做事向來都是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我估摸著他下午要下班的時候,早早的就把別墅里的衛生打掃乾淨,還在手機上查找了一個超市,我買了些菜回來,給他做了豐盛的晚餐,等他回來吃飯,但是我等了許久,他的身影終究是沒有出現。
到了晚上十二點,桌子上的飯菜都涼了,我坐在沙發上,等他都等得打瞌睡,可是我卻始終都沒見到他的人,直到我躺在沙發上都睡了過去。
早上,我被從一陣噩夢中驚醒了過來,我夢見了我的女兒,我臉上還殘留著很深的淚痕。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我才知道,我居然就這麼在這裡睡了一夜,我抬起手,抹乾我臉上的眼淚。
望著桌上那一桌早已經涼透了的飯菜,我的心裡也跟著微微的發涼,我把那些菜全部放進了冰箱里。
閑著無聊,我又開始打掃別墅里的衛生,包括他的卧室,當我打掃完畢他的房間出來以後,我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旁邊的那個房間,因為宋愷威說過,這個房間我不能隨便進的,可是我看著那特殊的門,我的心裡就隱隱的有些好奇。
因為這個房間里的門是一扇木門,用幾塊帶著紅色的木塊定製而成。
晚上的時候,他回來了,我聽到別墅外面響起的車子聲,就立馬出去接他。
是司機開車送他回來的,我走過去幫著他拿外套和包包,我自然而然的聞到了他身上散發來的酒氣。
他雖然喝了許多的酒,但是人看上去似乎一點兒都不醉,走路的樣子也是跟平常一樣的,我跟隨著他的腳步,走進了客廳里,他徑直上了樓,上樓以後,我看見他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來一把鑰匙,打開了卧室旁邊的那扇木門。
打開以後,我看見走進去,關上了門,關上門以後,他就一直沒有出來。
我想到他喝了那麼多的酒,應該是需要一碗醒酒湯的,我就到廚房弄了有些薑湯,熬好了給他端了上去。
我站在那木門的門口,敲了幾下門,裡面一直沒有回應,我想到他喝了酒,怕他出事,我就按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后,我整個人都驚訝住了,因為這個房間裡面,不管是牆壁上,還是桌子上,都掛滿了一個漂亮女人的照片。
我仔仔細細的看過,這個照片裡面的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老婆。
倒是他的樣貌跟我長得有點兒像。
我不知道這個房間里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這個女人長得像我的女人的照片。
我還看見那張桌子上還放著一個罐子,我女兒死的時候,我就是從火葬場抱出來了這樣的罐子。
我瞬間明白過來什麼,心裡一愣,便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冷厲的聲線:「誰讓你進來的?」
我順著有聲音的方向望去,看見他正站在一個畫架邊,手上拿著一隻筆,似乎正在作畫,而看樣子,他剛才沒有聽到我的敲門聲,也應該是在認真作畫,沒有聽見的緣故。
我抱歉的看著他:「我看你喝了酒,所以給你做了點……」
「出去!」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聲色俱厲命令著我。
我沒有說什麼,畢竟這的確是我先犯了規矩,他也說過這個房間我不能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