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的承諾
我看著周雨，周雨臉色凄然，看上去並不是在說謊。
聯想我在東大街的所見，一切的奇怪詭異，似乎都能夠說明這東大街的不簡單。
因為無論怎麼樣，我都不認為一個地方，會如我之前所見那般和諧。
當然，這也許是我從小到大見多了黑暗，所以我不相信。
「你很怕他？」我看著周雨，說道。
周雨笑了起來，但卻也在哭。
她眼淚不斷流著，臉上帶著讓我看到都不由得心中微涼的笑容。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夠流露出這樣的笑容。
那是一種近乎絕望的笑容。
周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沒有在說話，看著她。等著她說。
她笑了許久，才看著我，她說：「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是什麼樣子。」
「這一切，都是拜許世友所賜。」
「他就是個瘋子，十足的瘋子。」
「你根本就想不到，他會突然做什麼。他留給你的，只能讓你恐懼。」
說著周雨臉色的凄然更加的明顯，「我曾經想過就這樣死去。」
「但每一次。他都會突然出現阻止我。」
「不僅如此，每一次我都要體會一次瘋狂，在他的瘋狂下求饒他才會放過我。」說著，周雨突然將自己的袖子拉開。
在昏暗的燈光中。我隱隱能夠看到一條條猙獰的疤痕，雖然不明顯，但是卻有不少。
我眉頭微皺，我很難想象，周雨到底經歷了什麼。
但看這樣子，一定很痛苦。
能夠讓周雨想過去死，足以見得，許世友對周雨做的，也許，已經是生不如死。
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著周雨，心中只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或者說，就是愧疚。
也許，周雨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是因為我。
「他逼你的？」我問道。
「你覺得呢？」周雨擦著眼淚說。
「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看著她，「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去南大街，或者去橋一路和橋二路。」
「不要在這裡待著了。」
「至於許世友對你做的。我會讓他償還給你。」
「這是我張言，給你的承諾，也是我對你的道歉。」
周雨微微一愣。我沒有多遠，直接朝屋外走去。
我不敢去看周雨的目光，因為我怕我看了，心中會更加的不安和愧疚。
我直接走出這間破舊的屋子。周雨沒有跟出來。
我看了一眼四周。將這裡記住。
來到這裡，除了知道了周雨的遭遇外，也不是沒有什麼收穫，至少我知道了東大街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一路上，我在心裡將找到周雨的那條路記住，直至回到了住所，我便找來了三十四。
東大街，能夠有周雨現在這種身份你的女人存在。就說明，東大街肯定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而東大街能夠隱藏得這麼好，這其中，應該也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
我隱隱覺得。可能跟許世友也有關係。
因為從周雨的話中，就不難看出，許世友在東大街，應該有不錯的實力。
甚至極有可能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
這一點。我完全相信。
因為當初還在職高的時候，許世友就已經表現出比一般人都要強的能力。
如果不是因為他自大，或許，我都已經被他整死了。
如果說拿許世友和後來的冷福康那些人比。許世友在我眼中，要更加的可怕。
而現在，在這裡再次聽到許世友的消息，無論他變成了什麼樣，我都相信。
「三十四，你記住這上面的地點，去注意一個叫做周雨的女人。」
「這段時間跟著她，如果她身邊有出現什麼人。你第一時間告訴我，並且注意那些人。」
「每一個人，都要記得清清楚楚，不能夠錯過任何一個。」
我對三十四說。
三十四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
雖然三十四明白，知道的東西比我多，但是他對我的話，卻基本上不會有任何反駁。
我看著三十四離開，直至他消失在我的視線中我才回到屋中。
接下來，是否能夠拿下東大街，就看這一次，從周雨身上是不是能夠找到什麼線索。
雖然這對於周雨來說。有點不公平，甚至極有可能再對周雨造成什麼傷害，但是我沒有其他選擇。
我必須這麼做。
因為周雨現在是我唯一的線索，在東大街，如果想要知道一些表面上看不到的，也許只有通過周雨才能知道。
所以哪怕這對周雨來說可能很不好，我也只能這麼做。
而且，如果真的通過周雨能夠找到許世友。甚至知道東大街隱藏著的老大的身份，我也就有把握幫周雨。
除非，東大街我拿不下。
但這點，在我眼裡，可能性又十分的小。
所以我有自信，也有底氣。
收拾了一下心神，我離開了房間。
現在我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除了東大街外，我還需要為日後去職高找蘇燦做準備。
而強強所教的那一招。我就需要加強練習。
一切都有序的進行著。
我的時間很少，很緊張，卻又必須要等。
直至三天後，三十四終於給我帶來了消息。
經過他三天對周雨的觀察。和周雨接觸的一共有五個男人。
其中四個，疑似是周雨的客人，還有一個，極有可能就是許世友。
因為三十四說，那一個男人剛出現，他就看到周雨跑，最後周雨還是被抓住，在屋裡打了一頓。
這描述和周雨所說的許世友，倒是差不多。
至於其他四人，我的興趣不大，但我還是決定去找他們。
在三十四的帶領下，我來到了其中一人的家中。
那人只是一個普通公司職員。也只是單純的客人。
而第二個還有第三個人也是如此。
直至到了第四個，我和三十四到他家的時候，他的家中還有不少人。
從他的穿著打扮，可以看出不是什麼善茬。
他不是東大街的人，而是離東大街不遠的東里路。
不過因為他並不是許世友，所以我也沒在意，在暗中觀察了一下，也就走了。
至於最後一個。自然就是極有可能是許世友的那個人。
三十四說，那個人住在東大街的東勝酒店。
而那裡，也是我最後的目標。
東勝酒店，是整個東大街。最大的酒店，甚至在整個市裡，也是排得上號的高檔酒店。
雖然我不太相信許世友能夠住在這種地方，但我還是在三十四的帶領下來到這裡。
也是到了這裡，我才感覺到一點不對勁。
東勝酒店，表面上看上去和一般酒店一樣，來往的都是來這裡住宿的客人。
但是我卻發現，出現在這裡的人，每一個人給我的感覺，都很熟悉。
就好像我和他們，或者我見過的人，有很多和他們一樣，屬於一個圈子。
這讓我心中多了幾分想法。
也許這東勝酒店，能夠給我帶來什麼驚喜。
三十四沒有查到那最後一個和周雨接觸的人住在那一個房間，所以我和三十四隨便開了一個房間，暫時在這裡入住了下來。
直至晚上，我才和三十四離開了房間。
找到那最後一個人，雖然是我的主要目標。
但是感覺到這裡的不對勁后，這裡也提起了我的興趣。
半夜的時候，整個東勝酒店很安靜，除了偶爾能夠聽到一些特殊的聲音外，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同。
我和三十四尋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直至在電梯口，我們看到了一群人。
在這個時候，半夜，這麼多人一起出現，如果說沒有什麼問題，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跟著他們！」我對三十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