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甜美的聲音
彩姐?
聽到粉衣女叫出彩姐的名字時,我的身體如一顆鑲在地里的木樁一般,不能挪動分毫。
即便粉衣女的手死死的在我腰間纏繞,即便她的臉與我只有一隙之隔,但這一刻,我凌亂的心卻靜下來了,明明周遭的空氣已經被粉衣女的情緒帶動升溫,可我卻如墜冰潭。
我直勾勾的盯著那張風情萬種的臉訝然道「你說什麼,你認識劉啊彩?」
粉衣女沖著我狐媚的笑著,胸口劇烈起伏,四目相視幾秒鐘后,一把將我推開,難得的換了一種正經的語氣「給我一顆煙。」
看著她避開我的問題,心急如焚,但還是耐著性子答道「我不抽煙。」
粉衣女一怔,抬頭望了過來,我有點不敢直視她的目光,我怕她再次如狼似虎的朝我撲來,但我太想知道彩姐的消息,即便如今在我面前是吃人的老虎,我也有必須留下來的理由。
她緩緩繞到我面前,緊緊貼著我的身體,努起嘴巴撒嬌道「男人怎麼能不抽煙呢,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來給姐姐看看,幫你好好治治。」
說完粉衣女的手就不安分的朝我身子探來,我緊張的背過身子,語氣慌亂道「我沒病,你快點告訴我劉啊彩到底在哪裡,我要去找他。」
她輕佻的看了我一眼,反問道「別急嘛,劉啊彩又不能跑了,你就沒想過我就是劉啊彩嗎?」
我試圖推開粉衣女,她卻像條蛇一樣,纏的我更緊了,比之前還要放蕩,我央求道「你別這樣,被你男友看到怎麼辦。我彩姐絕不會是你這種不檢點的女人,求你快點告訴我彩姐的下落,我真的很想她。」
我絲毫沒有顧忌粉衣女的感受,直言不諱的將我對她的看法說了出來。
沒想到粉衣女得寸進尺,全然不顧我的話語,突然踮起腳,毫無徵兆地朝我的嘴吻了過來,我連忙用手擋住,卻被她糾纏的更厲害,絲毫不顧我的反應,死死的用手將我纏住。
這個時候,門卻「砰」的一聲被人打開。
瞬間,我看見一道人影,正站在門口,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就被粉衣女一把推開。
卧槽,怕什麼,來什麼!
接著,粉衣女像一道閃電一樣撲向了那道人影,嘴裡哭喊著「親愛的,你可要給我做主啊,這個小弟弟太壞了,他還要強迫我做...」
粉衣女的演技簡直可以橫掃好萊塢,那楚楚可憐的表情,嬌滴滴的語氣讓我都有一種剛剛是我非禮了她的錯覺。
剛想為自己辯解,粉衣女的那個壯男友直接怒罵著朝我撲來,沒有防備這下,我被這一拳直接打趴在地,直接來了一個狗啃屎。
壯男的拳頭很猛,打的我眼前已經冒金星了,我知道自己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可我他么這下挨的憋屈啊。
甩了甩頭,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攥緊了拳頭就朝壯男打去,可這壯男似乎練過,身子輕輕一側便躲過我的攻擊。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輕蔑的笑了出來,隨後化拳為掌,直接抓住我的手腕,照我的肚子就是一腳。
這一下,感覺腸子都被他踢斷,疼的我眼淚都流出來了,我趴在地上,沖著壯男罵道「草泥馬的,有種你今天殺了我。」
說完我抄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朝壯男砸去,但是壯男根本不慌不忙,在我煙灰缸快要砸到他頭的時候,一把捏住我的脖子,嘴裡戲謔道「喜歡女人自己去勾搭,老子在MoMo上辛苦聊來的女人你也敢碰?」
壯男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清,此刻的我已經沒了理智,看著站在壯男背後沖著我壞笑的粉衣女,我的怒火更盛,這個賤人,竟然誣陷我,我不停的揮動著拳頭朝壯男砸去,但是無奈胳膊比他短,我的攻擊最後都打在了空氣上。
裝男在那奸佞的看著我,嘴裡還威脅道讓他鬆手就求他,我嘴上說不出話,心裡罵著我說你媽B,不停的用腳朝他身上踹去。
壯男見我不服,手上的力氣卻越來越大,漸漸我感覺脖子越來越緊,眼前發黑,以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突然壯男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電話,眉頭擰成一團,掐著我脖子那隻手突然鬆開,一臉歉意的看向粉衣女說道「美女,家裡面又催了,看來今天是不行了,我得馬上走了,下次,下次我保證讓你欲罷不能。」
說完她朝粉衣女的臉蛋親了一口,隨後頭一擰,惡狠狠的瞪著我說道「小逼崽子,這次先放過你,你要是手腳再不老實,我準保給你剁了。」
我本來還想找壯男拚命,但是剛剛被掐的差點窒息,現在渾身無力,只能無奈的眼睜睜看著壯男離去。
粉衣女見房間就剩下我們兩個,嘴角輕輕向上一彎,再次朝我走了過來,我的怒火還沒有消,此刻見到靠近我的粉衣女恨不得立刻撕了她,但粉衣女畢竟是個女人,我即便再氣也不能動手,最重要的是她還知道彩姐的消息。
她將手搭在我的肩上,另一隻手輕輕為我擦拭著嘴角的血絲,目光中似有一絲憐惜,隨後低身附在我的耳旁,輕輕說道「小弟弟,姐姐要走了,下次在陪你玩變形金剛的有些怎麼樣?」說完她從桌子上拿起包,扭著細腰向房間外走去。
變形金剛的遊戲?
這句話太熟悉了,一下讓我想起小時候偷聽到爸爸和雪姨屋裡怪聲時,彩姐也是這麼對我說的,粉衣女怎麼會知道,難道她真的是彩姐?
這下,我的心徹底亂了,不安的朝著粉衣女離去的方向看去,不行,我要把話問清楚,粉衣女絕對不會是彩姐的,彩姐也不可能變成這樣,想到這,我心裡一揪,迅速的朝樓下追了上去。
可是追到旅館外,我也沒看到粉衣女的身影,瞬間我便懊惱起來,有一種再次將彩姐弄丟的感覺。
回到旅館,揉著被壯男打青的嘴角,心裡憋了一肚子火。
但我腦中卻是一直回味著粉衣女的話,反覆將她的樣子套在彩姐小時候的模樣上,一時覺得很像,一時又覺得完全不像,整個人跟瘋了一樣不停的坐在凳子上時而點頭,時而搖頭。
如果粉衣女就是彩姐,那麼我到底該是喜還是悲呢,這麼隨便就在MoMo上約人的女人,無論如何我都接受不了她就是彩姐,
過了幾分鐘,棍叔從樓上走下來,看見我在那悶著頭,問道「怎麼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幹嘛捂著臉啊。」
被人揍了這件事這麼丟人,我可不好意思說,於是悶悶道「沒什麼,牙疼。」
棍叔聽了我的話,突然眼前一亮,興奮的沖我說道「一會兒你就不會疼了,等著看好戲吧。」
說完棍叔就點著一根煙,坐那吧唧的抽了起來,我也沒什麼心情理會他,就由他去了。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突然一個光著身子,渾身只穿了一個褲衩的人沖了進來,凍的哆哆嗦嗦的跟一條野狗似的往屋裡竄,邊跑邊喊「快拿十塊錢,給司機。CTMD凍死我了。」
棍叔看到后捂著嘴在那偷樂,我這才看清這個光著身子衝進來的人正是陳博,雖然兒時與他有過節,今天又跟他起了摩擦,但見他這樣我還是跑出去給了出租司機10塊錢。
往回走的時候,就看見陳博隨手抄起一個桌布蓋在身上,蹲在地上給棍叔講起了他的「牛逼」
「草,剛開始我就聽見外面門響就覺得不對,一抬頭二狗子(協警)先
進來了上來就TMD掄倒一個,直接我就沖了出來。」
說完后自以為很機智的沖棍叔努了努鼻子,瀟洒的披著桌布上了樓,毫無違和感的畫面美的讓我忍俊不禁。
這個陳博,為了找雞也真TM的有夠敬業的,衣服褲子都搭進去了。
看著一臉壞笑的棍叔,我剛想湊上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就聽到一道甜美的聲音飄了過來。
「你真的在這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