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正式收徒
「王小虎，不錯，好名字。」
陳天默默點頭，看向小虎的眼神露出滿意之色。
小虎的身世，符合自己的要求。
無論貴賤，天賦如何，陳天如果要招收徒弟，起碼要保證他擁有人性，有道德，心有正義。
他剛才之所以刁難王小虎，嘲笑他，罵他幼稚，正是陳天故意而為之的。
他想要通過嘲諷王小虎的方式，讓他吐露出內心的自我。結果的滿意程度，超出了陳天的想象。
王小虎的遭遇，非普通人所有。同時，這悲傷的經歷會成為鞭打著他進步和前進的激勵之光。
「師父，您真的願意收我為徒嗎？不是在玩我吧。」小虎試探著問道。
自己每天被陳天玩弄，雖然已經快要免疫，但在拜師這事上，他付出的可是真情實感，不是玩笑。
陳天若不想收自己為徒，拒絕就是，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戲弄他。
陳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小虎，眼神意味深長。
事到如今，他已經不需要再說什麼了。
「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興奮的王小虎大笑道，激動得渾身發抖。他一邊給陳天磕頭，一邊發出格格的笑聲。
「喂！樓上的，你們這是要死啊。看電視不能把聲音關小些嗎？」
「是啊，大半夜的，我心臟不好，嚇死你賠啊！」
兩人的動靜終於惹得其他病房的人爆發了不滿。
「好了好了，你再這樣，人家要把我們趕出醫院嘍。」陳天拍了拍小虎的腦袋，滿意的笑道。
打量著一身腱子肉，身強體壯的王小虎，他不由點了點頭。小虎的底子非常不錯，應該是軍人世家的基因元素，他只受過普通訓練，論搏鬥一般人已經不是對手了。
身體，是負擔一切的船體，如果把人比作一艘船，那麼武學知識就是裝載在船上的貨物。
究竟能裝多少，取決於有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進步，緣於生生不息的體內循環。
無論是肌肉，頭腦，一切都在磨練之中成長。
王小虎正值壯年，身強體壯，陳天自然不會擔心他的身體問題。
「你應該感謝自己的爸媽，讓你有一副好身體，高高壯壯，腰腿盤穩，正是打拳的好胚子！」
陳天笑道，心中正在籌劃著王小虎的練習方案。
王小虎撓了撓頭，尷尬道：「您這樣誇我，可是不多見。您說，我該怎麼開始習武呢。」
「慢慢來，循序漸進，你首先要讓身體熟悉一種感覺。」陳天搖頭道。
「是練拳的感覺嗎？」王小虎側著頭道。
啪！突然，陳天給了他的臉頰一拳，僅僅一寸距離的爆發里，將王小虎打倒在地。
「這！」小虎面色大變，正要喊疼，但卻發現其實不怎麼痛。
「我才用了三成力氣，你喊個屁啊。」陳天白了他一眼，笑罵道。
王小虎抱著臉，十足的委屈：「師父，有話好好說，您打我幹什麼。我哪裡錯了，難道是說錯話了嗎？」
侍奉陳天這麼一個師父可真不簡單。自己日後估計要有的受了。
「不是讓你熟悉練拳的感覺，是讓你熟悉挨打的感覺。懂了嗎？」
陳天靜靜道，語重心長。
「挨打，練這個幹什麼。您教我一些拳法，不是更加實際嗎？」
王小虎詫異道。難道陳天要拿自己做人肉沙包不成，給他當盾牌使么。
陳天坐在了他的面前，緩緩解釋道：「我是說過你適合練習拳法，你龐大腰圓，又不笨重，可謂天生的練拳體魄。
不過，在學跑之前，要學會走。在學走之前，要學會爬。
挨打，說白了就是防守，考驗肉體的防禦力。你想要和我學武，必須要經得住打才行。」
防守，即是進攻力的極端表現。沒有足夠的防禦能力，再強的神功，也充滿弱點，毫無用處。而考慮到王小虎沒有習武經驗，他必須要從頭開始教導。
「防禦，是戰鬥技巧中的重中之重。我給你十天時間，每天都會用三成功力打你，你必須要學會防禦，減少自己受到的傷害。
你不光要能夠在我的擊打下站的穩，站的住，還要奪取到反擊的機會。」
陳天毫不留情道，言語不留一點餘地。
「十天？依照師父您的出拳，我不可能做到成功防守的吧。」王小虎微微一怔，皺著眉頭道。
十天時間，自己就想要接住陳天那快如閃電的拳頭，簡直就是開玩笑啊。如果十天能夠進步到那種地步，自己也不需要向他請教了。
陳天呵呵一笑：「我才不管你接得住接不住，如果這十天你熬不過去，趁早給我滾回去家去。
我把話放在這裡，王小虎，你雖然已經是我徒弟了，但我隨時可以讓你收拾行禮滾蛋！
不行的話，現在就給我滾。」
他的態度十分刁鑽，毒辣的如同流氓混蛋一樣。但陳天就是如此，他既然要收王小虎為徒，就要用最有效，最嚴厲的方式來鍛煉他。
不然，自己就是在害他。某種程度來講，對他太好的話，自己這個師父還有什麼用。
他身為警察，要對付的敵人都是不法分子，亡命之徒。與這些人周旋博斗，慵懶磨練下的技巧，管個屁用？
要教，就教給他最好的。
免得這個臭小子幾年以後說自己不夠意思。
面對陳天的臭臉，王小虎只好是重重點頭，下定決心道：「師父，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不！是拚命做到的！您再來一拳！試試我吧！」
話音剛落，陳天又是一拳打來！王小虎躍躍欲試，彷彿抓住了要點，關鍵時刻伸手一擋！
啪！
「啊！」剛剛爬起來的他，又被擊倒在地。此時，王小虎的臉頰紅腫一片，和春晚的吉祥物猴腮雷一樣。
他的眼中滿是震撼，自己剛才明明在陳天出手時就將手掌擋在眼前了，按理來說，陳天的拳頭就算和子彈一樣快，也肯定要先打在自己的手上啊。
可好似就在一瞬間，他的拳頭改變了進攻方向，硬生生的沖在他的臉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臭小子，你不是很有自信嗎？就只有這點本事啊？你哪裡來的膽子讓我再打你。下一次，我會更快的！」陳天冷笑道，故意刺激著眼前的菜鳥。
「師父，你再來！我好像發現什麼東西了！」
小虎爬了起來，艱難道，雖然鼻青臉腫，但眼中卻閃爍著精光。
啪！啪！啪！連續三次，又是三拳，每一拳都打在同樣的部位，同樣的攻擊力。
然而，它們的速度卻有所不同。
陳天的第一拳，就像是疾馳的火車，重力衝突！迎風而來！根本無法阻擋。
而第二拳，則像是微風拂過，不經注意，小虎就中了招。
第三拳，這一拳，完全出乎了王小虎的預料。陳天在出手前，直視著自己的雙眼，告訴自己他要出手了。而自己也做好了防禦動作。
但是，他依然中招。
一點都不誇張的說，陳天的拳頭，就好似可以穿過任何物體的幽靈，在那一瞬間，直直穿過了自己格擋的手臂，直面而來。
好似豬頭一樣的王小虎終於不敢再爬起來了，陳天扔給了他一個冰袋，讓他消腫療傷。
「謝謝師父，我們明天再試試吧，我會找到訣竅的。您笑什麼，我不是給您丟臉了。」
王小虎用冰袋敷臉，同時低頭羞愧道。
他心直口快，認為自己沒有達到陳天的預期。
「不。」陳天笑著搖了搖頭，同樣坦白道：「你是我見過的所有小白中，第一個挨我這麼多拳，還有意識的。這正說明了你皮糙肉厚，耐打啊。」
王小虎的防禦能力，未經訓練就遠超常人，
這點讓想要培養他的陳天欣慰不已。如果自己一拳把徒弟打暈了，人家醒來他也不好意思。還好，王小虎臉皮厚。
「師父過獎了，我自從父親死後，經常遭人欺負，但誰敢欺負我，我就敢打誰。每次都被人群毆，打得多了，也就習慣了，耐揍了。」
王小虎苦笑道，一提到父親，他的面色明顯憂傷了許多。
這塊傷疤，他永遠不可能揭過去。
聽著王小虎的經歷，陳天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他那個時候，也沒少挨過打。
而且練武的同齡人更難對付，比一般人下手更重。而大多打，是非要幫妹妹出頭挨的。一想到悲慘的童年，陳天便忍俊不禁。但王小虎，可沒有他這般放得開。
這一刻，陳天意識到，自己必須要幫助王小虎。他不但要幫這個年輕人走出困惑，修鍊武藝。還要讓他從悲傷中醒悟。
作為這臭小子的師父，自己有必要這麼做。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或者，也可以幫我一個忙。」
陳天微微笑道，提起了白天買來的五金工具。將一大包東西扔在桌子上，陳天打開檯燈，一副研究教授的范兒。
王小虎一臉疑惑，問道：「師父，你要做什麼？」
把包里的五金工具一一擺放下來，陳天已是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