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大結局中篇
蕭凌聞聲回頭,可是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在小金將手術刀刺向蕭凌身體時,火光電石之間,他的身子微微向左傾一點,避過致命的要害,小金的手術刀劃破襯衫,在蕭凌的腰部上劃了一條口子,鮮血瞬間迸出來,小金知道什麼部位能致命,也知道哪裡能讓人血流不止,蕭凌一手捂著傷口,一腳將小金踹開,小金趴在地上口吐一口鮮血之後暈了過去。
我看著傷口血流不止,整個人都慌了,血將他的褲子浸透,我怎麼按都止不住血,聲音里都是顫抖而慌亂的。急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怎麼止不住啊……」
「沒事,別哭。」蕭凌扯出一絲笑意安撫我,方力回神跑過來,將他的上衣脫掉,我會意將方力的襯衫在蕭凌的腰間緊緊的捆住,試圖將血給壓下去,別再流出來了。
原本得意的寧昊然神情變得驚惶,他的目光盯著被我打碎的罈子,嬰兒從裡面掉了出來,這是我第二次打破玻璃罈子,寧昊然想站起來,可身體的痛讓他站不起來,也就索性在地上爬,一點點狼狽的朝嬰兒爬過去,嘴裡念叨著:「孩子,孩子……」
寧昊然爬的艱難,誰能想象當初那個溫潤風雅的男人,會如此狼狽的匍匐在地上,陷入癲狂的狀態。
蕭凌腰上的血開始流的慢了,他朝方力使了一個眼神,方力會意,看著寧昊然卑微不堪的在地上爬,然後在寧昊然的手即將觸碰到嬰兒時,方力一腳踩在寧昊然的手背上,不愧是蕭凌帶出來的人,做事狠絕,方力高高在上的將寧昊然踩在腳下。寧昊然一雙充血的眸子里透著絕望與憤怒,這時我才明白為什麼蕭凌要方力去,寧昊然高高在上慣了,突然被蕭凌的助理就給踩在了腳下,這比蕭凌踏碎他的尊嚴還要讓人痛苦。
蕭凌勾了勾唇角,邁著步子朝水晶棺材走去,在他彎腰抱欣雅的那一瞬,腰上的血又迸了出來,我心疼的直掉淚。蕭凌彎了彎唇說:「我們走吧。」
這一切終於結束了,蕭凌抱著欣雅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方力將嬰兒用新的罈子裝起來,寧昊然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離開,林振國抱著林宛如一直站在原地,他額頭明明已經出汗,很是吃力,卻沒鬆開,在我們經過他身邊時,蕭凌冷冷的盯了林宛如一眼,沒了寧昊然,林宛如根本就翻不起浪花,可是既然主子都要完了,林宛如這顆棋子,怎麼可能完好?而蕭凌,而我,怎麼可能放過林宛如。
林宛如被蕭凌盯著低下了頭,可在看見蕭凌抱著的欣雅時,林宛如神情有些不對,眸子被驚恐充滿,人由於虛弱而恍惚,然後再見到方力手裡的嬰兒,尖叫一聲之後暈了過去。
我想平常人無論是誰見到死人都會害怕,林振國膽子稍大點,可他也不敢將目光正視,林夫人原本也害怕的不敢看,卻在林宛如尖叫一聲之後下意識的回了頭,看見白的透明,一身寒氣的欣雅時,也嚇的大叫了一聲,趕緊將臉背過去。
蕭凌抱著欣雅徑直朝前走,聽著身後林夫人因林宛如暈過去擔心的哭嚎聲,我既然沒有了感覺,出了地下室,因為欣雅被放在水晶棺材中長達四年,保存完好,但是皮膚蒼白如紙,外面的陽光照在上面,彷彿透明。
剛才我是打車過來的,司機早就走了,不過蕭凌開了車過來,是加長版的商務車,他將欣雅放在最後面,還是方力開車。蕭凌因為抱了欣雅一路,腰上受力,血已經將方力給的襯衫都染紅了,我扶著蕭凌先上車,這時林振國抱著林宛如和林夫人也出來了,林宛如急需救治,可是這裡沒車,夫婦倆一臉焦急,林夫人看著我,剛要張嘴說什麼,我冷冷的收回視線上了車,將車門關上。
在我們的車子剛開出幾百米時,便聽見警笛聲從另一邊傳來,在來之前,我不僅讓蕭老爺子將日記本交出去,連著那份錄音也交了出去,所以我之前才說救了林宛如也白救,林宛如註定在監獄里度過,為她做的錯事贖罪,對於林宛如,我不會讓她死,那樣對她是種解脫,有時生不如死才是折磨,我要讓她在餘生里都面對著四面冰冷的牆壁度日。
方力將車子開去了醫院,我跟蕭凌下了車,蕭凌跟方力交代了幾句之後,方力發動車子拉著欣雅走了。
蕭凌在醫院只是包紮了傷口,並沒有住院,用蕭凌的話說,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他怎麼能在醫院裡度過,蕭凌所說的新,是寧家垮台。
警察在莊園抓獲了寧昊然,逮捕的名義自然是王醫生給我的那些證據還有日記本,一條條罪名加上,寧昊然這次沒有後路了。
第二天,寧家垮台的消息如一枚重彈將整個北城乃至整個醫學界都炸開了,震驚了,寧家可是醫學世家,誰都不相信,也沒想到,寧昊然既然會做活人研究,會倒賣器官等喪盡天良的事,不少人震驚的同時,更是不勝噓噓,後背驚起一層冷汗,因為王醫生很上道,他去警察局自首,將寧世德的案子攔在自己身上,自然,王醫生不是傻子,抱著僥倖,抱著罪少點獲刑就輕點,他將事情攔在自己身上的同時也將責任推給寧昊然。說是受寧昊然指使,警察不信親兒子會殺害自己父親,王醫生就將他所知道的寧昊然的罪行都說出去,爭取個從寬處理。
寧昊然殺了自己的父親,這怎麼不讓人們寒毛冷豎。
至於王凱,我答應他的事也做到了,蕭凌跟警察局打了個招呼,王凱被放了出來,我的罪名也被洗清。
寧家跨了,寧昊然被抓,聽說寧夫人在聽見寧昊然被警察帶走了的消息時,她在醫院當場暈了過去,醒來之後就瘋了。
如今寧家,完好的就剩下寧蒙了,我想現在的寧蒙,好好的一個家被我給毀了,她一定恨不得殺了我。
事情一切都按著預想的發展,唯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林宛如。
本該進監獄的林宛如,也瘋了。
警察趕到的時候,林宛如渾身是傷,肯定不會直接被帶走,而是先送去醫院,本是等著林宛如傷好點就帶走,可好巧不巧的林宛如在醒來的時候就瘋了,嘴裡一直念著死人,或者不要過來之類的胡話。聽到這個消息,我冷嗤了一聲,我沒有立刻去醫院看個究竟,不管林宛如真瘋假瘋,就讓她先『瘋』著吧,貓玩老鼠,也要在老鼠受盡恐懼之後才慢慢咬死,死的太快,就沒意思了。
寧氏最後被蕭凌與陸傑銘給合力收購了,羅氏因為羅思聰失去寧昊然的支持,也被莫城擠了下去,在商業場上,羅思聰太過優柔寡斷,不然當初羅家也不會將莫城認回去了,因為莫城的狠與手段,才能讓羅氏不倒,而幸虧羅家有莫城,不然蕭凌跟陸傑銘兩個也會將羅氏收購。
事情過了一個禮拜后,蕭凌將欣雅與孩子安葬在一起,下葬的這天,只有我跟蕭凌,這天天氣很好,時隔四年,欣雅才算真正安息,從墓地離開之後,又去了監獄,隔著探視窗,寧昊然拷上腳鏈被獄警帶了出來,一個禮拜,他在監獄里不知過的什麼日子,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身上的傷一點沒好反而還添了新傷,看來是被裡面的犯人打的,他的臉上長滿了胡茬,看起來頹廢極了。
蕭凌一手插兜,一手將電話拿起,身子站的筆直,清冷如松,他的話也冷冷的:「欣雅已經被安葬,你對欣雅做的事,只能用死亡來贖罪。」
蕭凌之所以來告訴寧昊然,我想是因為念著當初的兄弟情分吧,剛才在欣雅的墓前,他站了半個小時,也不知道他在心底對欣雅說了什麼,只是離開時,他悵然的說了三個字:「結束了。」
寧昊然得知欣雅被安葬了,他出奇的平靜,我本以為他會咆哮,會發怒,然而他沒有,我不知道寧昊然對他所做的事悔悟沒有,他淡淡地問:「欣雅被葬在哪裡?」
「你沒資格知道。」蕭凌勾了勾唇說:「我想欣雅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認識我們。」
聞言,寧昊然瞬間抬了抬眼,隨即苦澀的彎了彎唇,將話筒放下,最後他被帶下去時,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動了動嘴型,我知道他在跟我說,對不起。
以前我總覺得不是所有傷害都能用一句對不起就可以過去了,可這次,我接受了寧昊然的道歉。在寧昊然淡然的將話筒放下時,好似什麼東西都被放下了,寧昊然付出的代價夠大了,等待他的是槍決,是死亡,若這時我還不能放下,那既然寧昊然死了,我心裡的恨還在,那這一切又何必呢?
北城的對寧家的輿論並沒有隨著時間而平息。反而因為法院對寧昊然的審判而更加沸騰,寧昊然的案子連著寧世德的案子一起被判,寧昊然被判槍決,槍決的時間就在三天後。
我的罪名洗清,不過這次我沒再召開記者會,因為沒必要,而我也打算拍完最後這部諜戰片,再也不拍戲了,當莫城聽見我這個決定,驚訝之餘也是理解,我們因為相同的夢想而在一起,最後也因為拍戲而錯過,到最後都放棄了,這一切回頭看來,讓人不免悵然噓噓。
林宛如還在醫院裡待著,林氏夫婦一直在醫院守著,沒來過問我一句,時間很快過了兩天。明天就是寧昊然被槍決的日子,晚上,我從浴室出來,蕭凌正哄睡了允兒回來,現在蕭凌在允兒的地位都已經超過我了,晚上寧願讓蕭凌給他講故事,也不要我陪了,不過我想蕭凌也不是講故事的料子,也不知道他們父子倆晚上在幹什麼,不僅晚上兩父子關著門,就連白天有時候也見不到影子,為此蕭老爺子都有微詞了,他的寶貝重孫,現在就跟著蕭凌屁股後轉,蕭老爺子霸佔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蕭凌習慣性的走過來接過我手裡的毛巾,我坐在床邊讓他給我擦頭髮,隨口問道:「你跟允兒這兩天鬼鬼祟祟的在幹什麼呢?」
蕭凌一本正經的說:「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秘密,女人不能過問。」
我橫了他一眼。輕笑道:「允兒才三歲,還是小孩子,不能算男人。」
蕭凌眯著眼看我,我的頭髮容易干,蕭凌三兩下就將我頭髮擦乾,然後把毛巾隨手扔在一邊,嘴角噙著一抹邪笑,我心下不好,還沒反應,蕭凌已經壓了過來,我只是裹著一條浴巾,他壓上來的時候輕而易舉的將浴巾扯掉,好似忍了幾年沒吃肉似的,急切的將手探了下去,他冰冷的唇輕咬著我的耳垂,嗓音誘惑的說:「我想要。」
被他這三個字撩的全身血液沸騰,可看見他腰上的紗布,我推了推。嫣然一笑:「別鬧,你腰上還有傷呢,男人的腰可是很重要,別貪一時之歡,最後不行了,我還得守『寡』。」
蕭凌有些哀怨的看著我,那表情就跟幾年沒吃肉似的,我心底發笑,然而有句話叫樂極生悲,下一刻蕭凌挑了挑眉,充滿邪性:「那今晚咱們試試,看小弟弟行不行。」說著,蕭凌將我的手抓住放在他的那裡,又燙又大還硬,我頓時瞪大了眼睛,臉跟紅蘋果似的囧。
之前我就在鄙視男人那方面不行上吃了虧,今日還不長教訓,結果就是我被蕭凌給『教訓』了,顧著他腰上的傷,他怎麼舒服方便,我就摺疊成什麼姿勢配合,不過別說,許久不做,真的貪戀蕭凌的帶給我的快樂,想當初,不就是因為肉體上得到了滿足,心也跟著沉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