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番外(五)
蕭老爺子的話讓我徹底慌了,腳底一軟,全身的力氣瞬間撤掉,蕭凌眼明手快的扶住我,安撫道:「別急,我馬上派人去找,允兒或許是在哪迷路或者睡著了也不一定,先別嚇自己。」
「對對對,快去找,快點。」我拉著蕭凌就往外走,想起上次允兒不見的情景,我忍不住惶恐,可我不敢朝那方面去想,我就想著,這酒店這麼大,興許允兒真在哪迷路了,或者不小心在哪睡著了,只要找到了就好。
蕭老爺子先出去穩住賓客,蕭凌立馬吩咐方力帶著人再將酒店裡裡外外找一遍,分頭去找,蕭凌讓人去調監控,酒店的監控沒有經理的批准,外人的不能看的,蕭凌立馬打電話給酒店經理,我心急如焚,讓我乾等比死還難受,於是我跟著方力他們在外面找,可是沒有人,里裡外外都沒人,莫城與黎若發現不對勁,過來問怎麼回事,此時我早已心急如焚,帶著些許哭腔說:「允兒不見了,不見了。」
兩人同時一驚。莫城問:「這酒店都找了嗎?監控呢?看過了嗎?」
「蕭凌已經去找酒店經理調監控。」黎若過來扶住我,我說:「黎若,你說是不是到底是誰帶走了允兒,是不是林宛如?允兒會不會又像上次,黎若,我真的不敢想,我真的不該放過林宛如,不該的。」
黎若輕拍著我的後背,安撫道:「別胡思亂想,林宛如不是都已經瘋了?她在精神病院,怎麼可能把允兒帶走,走,我們先去看看監控,別嚇自己。」
我們到了監控室,經理一聽蕭凌要找人,也趕緊過來了,經理讓人將監控都調出來,蕭凌與莫城每一段都仔細看,不放過任何一個畫面,據蕭老爺子說,允兒一直是跟在他身邊的,沒離開過他的視線,只是在大廳的時候,蕭老爺子的老朋友來了,倆人就聊了幾句,那時蕭老爺子見允兒口渴,就拿了一杯果汁,讓他在一旁喝果汁,就那麼一眨眼的功夫,允兒就不見了,所以我們主要看大廳的監控,根據允兒不見的時間,很快鎖定了允兒最後出現在監控里的畫面,畫面里。如蕭老爺子所說,允兒正是在一旁喝果汁,大廳里人來人往,蕭老爺子也就離允兒幾步遠,跟他的老朋友聊天。
允兒搖晃著小短腿坐在椅子上抱著果汁喝,可沒一會兒,允兒忽然倒在了椅子上,像是睡著了,看到這,我的心驟然一緊,忍不住喊出聲:「允兒……」
明眼人誰都看得出,果汁是有問題的,畫面里,允兒剛倒下,一名酒店女服務員走上去將允兒抱起來就朝大廳裡面走,大廳人來人往的賓客與服務員,誰也沒注意到這一幕,而女服務員抱允兒時正是背對著監控的,沒法獲得正面,單從外形看,也看不出是誰。
就在這時,方力過來報告,他們在酒店員工休息室發現一名被打暈的女服務員,女服務員的工作服被人扒走了,方力他們發現時女服務員幾乎赤裸,女服務員已經被弄醒帶了過來,可女服務員似乎有些受了驚嚇,而敲暈她的人是從後面下手,她也沒看清楚,我們也問不出什麼,但可以知道,帶走允兒的不是本酒店的人。
蕭凌擰著眉心,面色緊繃著,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監控上,當監控切換畫面時,蕭凌喊了一聲停,讓其將畫面放大,再放大,最後畫面定格,畫面里可以清晰的看見一名穿著酒店工作服的女人抱著一名孩子從酒店另一個出口走出去,然後在門口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畫面放大時,女人身上的孩子清晰可見,就是允兒,而畫面上能看清女人的側臉,單一個側臉,就已經可以看出是誰了,是林宛如。
我心裡一驚,這是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林宛如不是已經瘋了嗎?
想到是林宛如將允兒帶走的,我整個人已經亂了,林宛如恨我入骨。允兒落在她手裡,後果我不敢想象。
震驚的人不止我一個,蕭凌立馬打電話去問精神病院那邊派去看著林宛如的人,可電話一直沒人接,應該是出事了,蕭凌立馬帶人親自過去看,莫城也跟著出去找。
我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監控,腦子裡忽然想起羅曼麗說的那番話,與其說是提醒,不如說是警告,直覺告訴我,林宛如能從精神病院出來一定跟羅曼麗有關,就算不是,羅曼麗也是知道什麼的。
我的雙手緊緊握著,如果不是這樣,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挺住,黎若罵了一聲艹,憤憤的說:「你妹的,這林宛如還真是陰魂不散,死而不僵啊,這一次兩次的,她這是將自己往死路上逼啊,既然她想死,老娘這次定扒了她的皮。」
突然,我的手機鈴聲響了,電話是羅曼麗打來的,我立馬接了起來:「羅曼麗,允兒被林宛如帶走了,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羅曼麗的聲音從那頭傳來過來,帶著冷笑:「江夏,我現在已經到了美國,我的手再長,也伸不到林宛如那,難道你還以為我會因為嫉妒你跟蕭而報復你?呵,我羅曼麗再不濟,也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我早就提醒過你,春風吹又生,讓你斬草除根,是你自己心軟,現在又怪的了誰?難道現在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眉頭緊蹙,腦子一晃,想到心中的可能,我握著手機的手又緊了緊,顫抖著聲音說:「你是說寧蒙?不會的,寧蒙不會這樣對允兒。」
黎若聽見電話內容,有些吃驚:「江夏,帶走允兒的事,跟寧蒙也有關?」
我沒心思去回答黎若,因為羅曼麗那邊說:「江夏,寧家如今家破人亡,瘋的瘋,死的死,你覺得寧蒙會輕易放過你?你犯了跟欣雅當年一樣的錯,對敵人不夠狠,如今出事了,又怪的了誰?」羅曼麗嘆息的說:「好了,我不跟你說了,剛下飛機,我還得回去補覺,送你一句話,對敵人心慈,就是對自己心狠,祝你好運。」
說完,羅曼麗就掛了電話,羅曼麗之前提醒的莫名其妙,如今這通電話也是莫名其妙,難道真是我之前會錯意了?
此時已經容不得我再去細想。若帶走允兒的事跟寧蒙也有關,正如羅曼麗所說,寧家落到如此田地,跟我逃不脫關係,以寧蒙對我的恨,再加上林宛如,那允兒凶多吉少。
羅曼麗的電話剛掛,又有一個號碼打進來,是一組陌生號碼,我不知道是誰,這個時候,只得接起電話,電話接通,那邊卻遲遲沒有人說話,我的心不禁懸了起來,試探的問:「寧蒙?是不是你,允兒被帶走,是不是跟你有關?」
過了良久,電話那頭熟悉而冰冷的聲音傳過來:「江夏,想要見允兒就來寧家。」
果然是寧蒙,聽著寧蒙冰冷的話,我的心裡說不出的憤恨與悲戚,黎若拉了拉我的衣袖急問:「江夏,真是寧蒙和林宛如帶走的允兒?寧蒙她這幹什麼啊,那可是允兒啊,她怎麼可以跟林宛如一起亂來。」
「寧蒙說,如果想見允兒,就去寧家。」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說:「寧家如今家破人亡,她是該找我算賬的,寧蒙要的是我,林宛如恨的也是我,只要我去,允兒一定沒事。」
我這樣自欺欺人的想,說著就要出去,黎若拉住我說:「你傻啊,現在你去擺明是送死,這兩人都瘋了,你打電話,讓蕭凌趕緊趕去寧家,相信他會處理,現在你去,只會讓允兒更危險,你想想,林宛如愛蕭凌,蕭凌的話她肯定聽,到時沒了林宛如這個瘋子,寧蒙她心裡雖然恨你,可允兒跟她有感情,她不會忍心下手的,允兒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現在你哪裡也別去,打電話讓蕭凌去。」
我怔怔的看著黎若,沒想到這個時候黎若還能將事情分析的這麼透徹,現在我只覺得我腦子裡都是漿糊,一團糟,我緩了神,趕緊給蕭凌撥過去,讓他趕去寧家,可我的電話還沒撥出去,剛才那組陌生號碼又撥了過來,這次是林宛如的聲音,她似乎是知道我會給蕭凌打電話,警告道:「江夏,想要你兒子沒事,自己一個人過來,別想著通知阿凌,若半個小時后我沒見到你,你的兒子就少一根手指,多耽擱一分鐘,我就跺你兒子一根手指,手指跺完了,我就開始跺腳趾。」
一聽林宛如的話,我全身不寒而慄,咆哮道:「林宛如,你不準傷害允兒,我馬上過來,馬上,別動允兒。」
「一個人來。」
「好,一個人,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我心急如焚,黎若依然拉住我:「江夏,你不能去,她們只讓你一個人去。這明顯是條死路。」
「黎若,就算是刀山我也要去啊,那可是我的兒子,我的允兒啊。」我急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我自然是知道林宛如只讓我一個人去的後果,我若走進寧家,別想再出來,可就算豁出了我的命,也不能讓我的允兒受半點傷啊。
這時我也明白了為什麼電話會在這時打過來,她們早就算好了一切,林宛如在上車時露出一半側臉,看似無意,其實是特意的,為的就是想蕭凌引去精神病院,然後讓我一個人去寧家。
黎若明白我的心情,她擔心我的同時也跟我一樣擔心允兒,最終我還是一個人去了寧家,晚宴已經不能進行下去了,蕭老爺子擔心允兒,也沒有那個心思穩住賓客,直接取消了晚宴,我直接開了一輛車朝寧家開去,衣服也沒來得及換,穿著晚宴的敬酒服,當我趕到寧家,寧家別墅一片漆黑,一點燈光也沒有,只能藉助月光看的清大概,陰森的可怕,寧家出事後,寧氏被蕭凌跟陸傑銘收購,寧家的不動產也因為寧昊然而被政府收走了,就連這做別墅,也歸於政府。
別墅的大門是開著的,因為擔心允兒,我是直接跑進去的,雖沒有路燈,可寧家的路我還不熟悉?加上清涼的月光,看清路是沒問題的。
我一口氣衝到了大廳,在我的腳踏進大廳時,原本漆黑的房子瞬間全亮了,屋子是亮了,可沒看見人,只有隱隱約約,斷斷續續傳來寧夫人瘋瘋癲癲的話語,在這座別墅里回蕩,飄遠,讓人脊背發涼。
我站在大廳中間,環看了眼四周,急的大吼道:「你們在哪裡,出來。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話來了,快把允兒交給我,你們出來啊,林宛如,寧蒙,我知道你們在,快把允兒交出來。」
我喊了很久,沒有人出來,我的聲音與寧夫人痴瘋的話語合在一起在別墅里回蕩,我心急如焚,又開始喊允兒,然後寧夫人的聲音忽然停止了,別墅里響起腳步聲,一步,兩步,三步……
咚咚的聲音,每一下都彷彿踩在人心尖上似的,要將人踩碎,然後寧蒙出現在二樓的陽台,她面無表情,冷冷清清的,連眼底的恨意都沒有露出一絲,淡漠至極,就連聲音也是清冷:「江夏,今天你婚禮,怎麼說我們也相識一場,禮物肯定是要送上的,不知這個新婚禮物怎麼樣。」
寧蒙抬起白皙的手腕指了指我的上方,我猛然抬頭去看,空中的景象讓我心口瞬間一窒,瞪大了眼睛,心如千萬隻利箭齊齊射來,萬箭穿心之痛,因為允兒被一根繩子捆著。吊在我的正上空,他的小臉蛋十分蒼白,可能是藥效還沒過,允兒正處於昏迷中。
我的心懸在了嗓子眼上,目光盯著那根細細的繩子,繩子的另一頭正是在寧蒙手中,只要寧蒙一鬆手,允兒就會從七米左右的高空中掉下來,非死即殘。
「寧蒙,你不能這樣做,你是允兒,你瘋了嗎?」我的目光不敢從允兒的身上移開,甚至不敢眨眼,我怕我一眨眼,允兒就這麼掉下來了,我連伸手接住的可能都沒有。
寧蒙瞥了眼高空中的允兒,冷哼一聲:「為什麼我不能這樣做?江夏。剝奪別人的至愛,這不是你的擅長嗎?你都能做,為什麼我不能?當初在你推我爸的時候,將我哥送進監獄時,你怎麼沒想過不能呢?」
寧蒙輕輕動了動繩子,然後允兒的身子就一下子下降了一米左右,然後又被寧蒙拉起來,就這樣反覆兩三次,我心疼的怒吼:「寧蒙,我知道你恨我,你要怎麼樣就沖我來,我人在這,把允兒放了,別傷害他。」
寧蒙滿意的笑了笑,揚了揚唇:「江夏,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我們能走到今天,你害的我家破人亡,你說我該把你怎麼辦,才能解我心頭之恨?才能還清兩條人命?」
「寧蒙,你根本不是這樣冷血的人,我說過,寧叔不是我害死的,你明明也知道,你把這份錯算在我身上,你這只是自欺欺人,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你,但寧昊然他是咎由自取,他的結局,是他自找的。」我急急的說:「寧蒙,你不該這樣做,你根本不知道那些恩怨,這一切都過去了,你應該帶著寧夫人好好過日子,這才是你哥,寧叔他們所希望的,你知道當初我去監獄看你哥的時候,他跟我說什麼嗎?」
「說什麼?」寧蒙一聽寧昊然,有些急切,我心想有戲,寧蒙本不是冷血的人,只是仇恨蒙蔽了她的眼睛,我能理解她,任誰害自己家破人亡,也叫人恨之入骨。
我說:「寧昊然跟我說對不起,因為他知道自己也錯了,他因為自己的執著毀了自己一生,也毀了寧家,在你哥跟我說對不起那一刻時,我心裡再恨他,也在那一刻原諒了,這一切恩怨。原本跟你無關,寧蒙,別做傻事,當初你那麼愛允兒,你怎麼捨得傷害他,你看他被吊著多難受,寧蒙,放手吧,別再執著,你哥因為執著害苦了自己,我不希望你走他的路,你放了允兒,我知道傷害允兒不是你的本意,如果你還有恨,你沖我來,你還年輕,寧夫人還需要你照顧。若你出事,寧夫人誰來照顧?」
「我知道我哥執著,他做錯了很多事,可那不是他本意,他是一名好哥哥,當初我讓他離你遠點,他偏不,如果不是你,我哥也不會走到今天,寧家也不會有今天,我爸也還在,寧家都好好的,現在寧家的產業被蕭凌收購了,你是不是特別得意?」寧蒙恨恨的說:「江夏,你說廢話,這一切就是你害的,就算我哥原諒了你。可我媽如今瘋了,我爸死了,這一筆賬我又找誰去算?」
「寧蒙,你對你哥了解多少?」我盡量心平氣和,允兒的生死全在寧蒙掌握,此刻無論我來軟來硬,寧蒙心底的恨放不下,允兒都難逃受傷。
寧蒙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寧蒙,你知道為什麼你哥費盡心思,哪怕用整個寧家陪葬,將自己的父親害死也要做那個研究,也要將我禁錮在手裡嗎?因為愛,也因為自私。」我說:「我從三年前就成為你哥手中的棋子,一直到最後,我的車禍,我的孩子,都跟你哥有關係,而他讓我以後都可能不能生育,我不否認,他是好哥哥,對你,他是真心,可他對我做的事,我不能原諒,即使這樣,最初我也沒想要他的命,走到最後,是他自己的選擇,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一點也不反抗就進了監獄?因為他知道,那才是他贖罪的地方,死對於他是種解脫,他的愛死了,所以他無法獨活,這是他的選擇,寧蒙,你不該將自己再搭進去,至於寧叔,當初我不小心推了他,可最後他怎麼死的,你心知肚明,寧夫人怎麼瘋的,你也心知肚明,這些對對錯錯,你是要問我個明白,還是該問你自己?再說了,這一切跟允兒沒有關係,他只是孩子,你別被人利用了。」
我的話讓寧蒙片刻猶豫,她的眼底有了動容,我心下一喜,然而下一刻,一道陰冷的聲音將寧蒙眼底出現的猶豫消失殆盡。
「說的真是好,江夏,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說書的天賦。」林宛如不知何時出現在樓梯口,居高臨下的冷看著我:「為了救一個小雜種,你還真是會胡編亂造,寧家倒了,受益最大的就是你,你把人家害的死的死,瘋的瘋,現在就憑一張嘴就想把黑的說成白的,這嘴上的功夫,真不愧是在夜場練過的,佩服。」
見到林宛如出現,我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完了。
見寧蒙因為林宛如的話而再度恢復冰冷,我甚感絕望,對林宛如的恨,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見林宛如說話條理如此清晰,一點也沒有瘋了的跡象,我不禁疑惑,蕭凌明明讓人每天將葯餵給林宛如吃,她不可能一點事也沒有。
「林宛如,死了那麼多人,我最後悔的是沒讓你死。」我怒道:「寧家怎麼回事你也有參與,林宛如,你只不過是想要利用寧蒙,你真卑鄙。」
林宛如慢慢的朝寧蒙走過去,從寧蒙的手裡將繩子拿過去,而林宛如故意的將手一滑,允兒一下掉了四五米,就離我的手只有五十厘米左右,允兒因為繩子降了這麼多,又被驟然拉住,一時將允兒勒疼,從昏迷中漸漸醒了過來,允兒害怕的頓時哇哇大哭,哭的我心都碎了,我急的朝林宛如破口大罵:「你這個瘋婆娘,你快把允兒放下來,我今天一個人來這,你要怎樣,隨你便。」
林宛如抱歉一笑:「不好意思,一時手滑,我這就將這小雜種拉上去。」
說著,林宛如一點點的將允兒往上拉,她每拉五十厘米,就下降二十厘米左右,就這樣反反覆復的折磨允兒,將允兒當玩具,允兒哭的更厲害,撕心裂肺的哭聲似乎要將嗓子都哭啞了,我明白允兒的恐懼與害怕,我是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我恨不得上去撕碎了林宛如,她這樣折磨允兒,比直接折磨我讓我更難受,萬箭穿心都不及我此刻萬分之一痛,可我不能撕碎林宛如,因為我一轉身,允兒會被林宛如摔死,所以我只有不斷的安撫著允兒,一邊朝林宛如大吼:「林宛如,你到底要怎樣才放過允兒,你要折磨就折磨我,別傷害我兒子,若我兒子受一點傷,我讓你不得好死。」
林宛如甩了甩繩子。笑的開心:「別擔心,我不會這麼快玩死你,今天我能來這,敢綁了你的兒子,我就沒打算再活著,江夏,你不是想讓我瘋掉嗎?這才是瘋子該做的事,你灌我葯的時候,你就該想到今天,我說過,我林宛如只要還活著,就不會放過你,每次那些人一灌我葯,我心裡對你的恨就多一分,你知道我為什麼吃了這麼多葯還沒瘋嗎?」
我不知道林宛如為什麼沒瘋,我只知道自己快瘋了,允兒的哭聲,恐懼聲,折磨著我每一根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