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大興安嶺
聽到她又跟我問死軒,我真想暈過去,可是我不能。只好苦口婆心的勸誡道:「師姐,那個男子危險的狠,更何況他是鬼,人鬼殊途。」
「好了,這些話你就省省吧,你就告訴我他是誰就好了?」鄒蘇雅一副認真的樣子。
「死軒,東北陰司會長。」
沒想到這句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黃銜一不可置信的問道:「東北陰司會長?」
「是啊,怎麼了,我這裡還有他的令牌呢。」說著我從懷中摸出那枚令牌。
黃銜一接過去仔細打量了一番,又遞給了鄒昕,鄒昕手都有些顫抖自語道:「真的是他,真的是。」
我茫然的問:「師伯,怎麼了,你們早就認識死軒嗎?」
黃銜一徐徐道:「那還是在我和你師傅小的時候,在風水界出現了一個天才,他就是死軒,他接連向各大門派下戰書,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風水界,後來他又獨自戰勝了眾多陰陽代理師家族,令整個陰司總部都為之膽寒。只是天妒英才,在他二十五歲的時候,因為疾病去世。後來圈內就有人傳言他在陰司擔任高位,也有的人說,他獨戰整個陰司三天三夜,最終投幻汨之海化身成魔。」
我注意到鄒蘇雅聽的如痴如醉的,最後還高呼道:「帥呆了。」
相較於他,我不顧自身安危闖陰司,入靈魂,卻都抵不過一個傳奇,一張俊俏的臉。我失落的走開,沒人注意到我的悲傷,他們都在談論一個人--死軒。
回到家中倒頭便睡,然而夢中死軒的身影也揮之不去,最後驚醒的出了一腦門汗。洗個臉之後,打算出去吹吹晚風,卻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黃銜一和鄒昕嗎?他們兩個這麼晚出來幹什麼,難道要夜裡私會。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兩個人來到村邊一處空地。鄒昕拿出八卦旗插在八個位置,引八條紅繩系在一隻公雞的腿上,鄒昕拿出風水輪盤對著黃銜一點點頭。
黃銜一拿出一枚金錢劍,插上一張靈符喝到:「天靈靈,地靈靈,諸方神魔聚此處,幫吾開啟鬼門關。太上老君急急如令令。」
靈符燃燒起來,一個鬼門關顯現在八卦旗中央,鬼門關的陰氣驚擾了公雞,公雞跳來跳去,整個八卦旗啟動旋轉起來。一聲悶喝從鬼門關傳出:「何人用陰陽八卦陣來請我?」
一個邪魅的男子從鬼門關踏出,正是死軒。死軒看到他們二人道:「你們喚我何事,怎麼會知道用陰陽八卦陣就能讓我出來。」
鄒昕臉色陰沉道:「當年鄒家在被你戰敗后,全家慘遭滅門,僅剩下他們小女兒一個人僥倖存活了下來,這件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男子漢大丈夫,行得端做的正,當年我也很佩服鄒家,對於那場滅門大火,我也很惋惜,只是這事不是我做的。」死軒道。
「當年火場有你留下的字跡,風水帝皇,唯有死軒。你還敢說不是你!」鄒昕問道。
死軒冷笑道:「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黃銜一怒道:「那當年黃家被人一夜之間,挑斷筋脈,打斷筋骨。同樣在地上用血跡留下風水帝皇,唯有死軒的字樣,你作何解釋?」
死軒無奈道:「我還是那句話,不是我做的。」
鄒昕冷哼道:「狡辯!」
說著她將風水輪盤舉高大喊道:「公雞引路,八卦誅邪。」
金色的八卦瞬間將死軒籠罩起來,公雞也在金色的八卦下,化成一隻火鳳凰。死軒默默的看著這一切,冷哼道:「難道忘記我生前是誰了,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火鳳凰拍打著翅膀襲向死軒,死軒單手撐起一個巨大的圓缽將其罩住,火鳳凰拚命想跑出去,卻被圓缽死死纏住。火鳳凰馬上要被扣住時,黃銜一用金錢劍默念了一番,火鳳凰化作一條靈蛇快速逃出圓缽。
死軒怒道:「還敢耍花樣!」
他大步邁出大吼一聲,巨大的聲響把村裡的狗嚇得都不敢吠叫,寂靜的夜裡,這吼聲顯得格外刺耳。黃銜一的金錢劍產生了一絲響動,然後全部的銅錢都散落一地,吼聲竟然把金錢劍的金絲給震斷。
整個八卦旗拔地而起,黃銜一和鄒昕都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死軒陰沉道:「我已經手下留情了,我再說一遍,我沒做過。」
說完死軒走進了鬼門關,黃銜一自語道:「難道真的不是他做的,可不可能是有人冒充他做的。」
「放屁,哪個壞人說過自己是壞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我想可以讓澤宇去接近他,然後趁機下手。」
黃銜一搖了搖頭:「聶澤宇雖然領悟能力強,但是能力還遠不夠對抗死軒這麼強大的。其實我覺得死軒剛才真的是手下留情了,更何況只憑字跡就認為是他確實有些不公平啊。」
「這件事,時間遲早會給我們答案。我們暫且看著吧。」
沒想到出來竟然看到這麼勁爆的秘密,這讓我一連好幾天都有些失神。再榨取完黃銜一和鄒昕知道的的信息之後,鄒蘇雅又纏上我問道:「你跟死軒怎麼認識的。。。。去哪裡能再見到他啊。」
度過了很多天的閑暇時光,不知道該怎麼排解心中的寂寞。只好一個人來到後山練習赤龍八卦陣,還有努力的增進自己的修為。時光如梭,半個月很快就過去了,既然死軒答應了我,不會讓陰司的人動我。那麼唯一威脅我的就是張家了,我忽然覺得跟張家打了這麼久的交道,竟然還始終是被動的挨打。是時候去會一會張家了。
於是我留了一封信告訴他們我出去遊玩去了,勿念,勿找。一個人踏上了尋找張家的行程。只是張家並不好找,縣裡的人都不肯說,無奈之下,我又想起了那間老宅,那個楊樹,那箇舊墳。於是我又來到了那家老宅,開門的是那管家老張,老張得知我來的意圖之後就讓我進去隨便看了,他說:「老爺,幾個月前傻了。我給他看守這間宅院,尋找下一個買家。」
我又來到那棵楊樹下,鬼門已經凋敝,沒有了生氣。看來張家已經得知了死軒懲治了馬面,躲藏了起來。而師傅和師伯都要找死軒尋仇,師姐有瘋狂痴迷死軒,彷彿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事情做。這時一種莫名的哀傷湧上心頭,我決定去找尋點有意思的事情。
我來到了大興安嶺的主脈,對於大興安嶺老輩人有很多傳說,很多妖魔鬼怪的故事也有很多老人世代講給自己的兒子,孫子。很多人都不想去主脈,這一次踏上主脈一次歷練,更是一次放鬆心境。我住在了山下一戶獵人家裡。獵人家中有一桿長槍,確實漢陽造。雖然性能差一些,但是裝上鐵砂壓實,打出去的鐵砂殺傷力巨大,可以打死一隻人熊,不過很多人都告誡下一代說,人熊太可怕,嘴裡的舌頭長著刺,只要舔你一下就沒皮把臉了。
對於人熊的事情,我並不感興趣,對於大興安嶺鬧鬼的事情我就很有興緻了。只是這家獵戶雖然准許我在他家裡住宿,條件是跟隨他打獵。沒有辦法我只好提著一把砍刀,跟著獵人出沒在這原始的森林大山之中,主脈的森林茂密,毒蟲眾多,有一次不知道怎麼了,我下山回去驚訝道:「大哥,你看我胳膊上怎麼有條紅線呢?」
獵人大哥一聽也急了,慌忙找來一隻銀針將紅線的上面毛細血管挑破。又把根源的毛細血管扎破,放了好多血出來。第二天胳膊上的線就下去了。我讚賞道:「真有辦法。」
「這些都是老輩們傳下來的老方法,全都是經驗。」獵人大哥笑道。
我疑惑道:「那老輩們還說什麼了?」
「在大興安嶺主脈,有三種東西碰不得,一種是東北虎,這種虎一直被老輩們認為是山神的象徵,另一種是白色的草爬子,這種草爬子會飛,並且咬人之後,必死無疑。最後一種就是大興安嶺的某處有鬼局,遇到了要三拜九叩,然後跑回來,千萬碰不得。」
我應和道:「嗯嗯,不碰。」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直想在大興安嶺遇到鬼局然後一探究竟,可是卻始終沒有看到,每天打一些鹿和兔子回來,生活過的好不愜意。只是獵人只在山中待三個月時間,然後回去陪老婆孩子。時間馬上就到了,這意味著我得自己守著這間屋子。獵人走時把漢陽造留了下來囑咐道:「如果人熊襲擊木屋,實在跑不了,給自己留一顆子彈吧,千萬別打光。」
我欣然接受了下來,獵人走後,我就可以實施自己的計劃,向更深的地區挺進,這些地區在獵人在的時候是不讓我去的,可是現在他不在這裡了,我決定必須的去一探究竟,神秘的大興安嶺好似在等待我去揭開她神秘的面紗。
第一站:鬼王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