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中了降頭術!
明佳琪的鬼魂是招回來了,可是如何安置又成為了問題,最後老怪得出的結論:「既然你趟的渾水,那就由你先養著她吧。」
養鬼我可真是人生中的頭一遭啊,一個風水師養鬼傳出去會不會被戳脊梁骨。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既然晉文軒的小區不能住了,那麼我選擇了去酒店住。
第一次進到酒店覺得手都不知道應該放在那裡,渾身的不自在。還是老怪走南闖北見的多,只是屋裡住一個女鬼著實讓人覺得不自在,最可怕的是她總是站在我床邊,每一次醒來都要被嚇一跳。後來我不得不商量道:「明佳琪啊,你要知道我要正常的休息,你不用休息也可以去那邊看看書或者看會電視好吧,別總是守在我床邊,好不?」
她尷尬的笑笑,小聲說:「我怕看電視嚇到你。。。」
原來她是為了我著想啊,想到這裡竟然還有一絲感動,於是我讓步道:「那你躺在床的這邊,看天花板吧。」
她點點頭,然後就在另一邊躺了下來,這回她倒是不再站在床邊了,可是我更睡不著了。我偷偷瞄她一眼,看見她真的在盯著天花板發獃。一個人是不是變成鬼之後就會變傻,還是原本明佳琪就傻,最後在胡思亂想中睡著了。
第二天,當我醒來時,我驚訝的發現明佳琪怎麼不見了。仔細一想她一個鬼應該也不能亂走,打算再睡一個回籠覺。可是當我剛躺下。我就慘叫出聲:「媽呀。。。」
她正倒掛在天花板上,披頭散髮的遮住腦袋。還好我從小就膽大,要不非得被她嚇死過去,我憤怒的把枕頭打在她身上說:「你下來。」
她恐懼的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打量我,我忍住自己的火氣,耐心的問道:「不是讓你睡在床上嗎,你跑到天花板上做什麼,你要嚇死我啊。」
誰知道她委屈道:「現在只要在床上看到一個男的。我就控制不住想掐死他。」
倒是也情有可原,但是這樣我怎麼睡覺啊,不行,我得去找老怪商量一下。我心裡打定主意就用帶著她去城東一條街找老怪去了。
城東一條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叫這麼一個名字。老怪這人說自己住不慣大酒店,於是貓到了城東的郊區。這裡住的都是油田退休工人和一些革命老前輩,用老怪的話說,他跟這群老傢伙有話聊。
這些老前輩都是經歷過洗禮的人,身上的陽氣太重,我怕明佳琪會受傷。於是用一把白色的紙傘,把她裝在裡面。剛走進一條街就看到老怪衣衫襤褸的坐在一個台階上獨自喝著酒,我走過去笑道:「老怪,一個人喝的酒是悶酒。這種事情要兩個人來做才對。」
老怪看到我笑道:「你小子終於過來了,等你許久了。怎麼,跑到我這裡遇到什麼麻煩了吧?」
我尷尬道:「這個女鬼放在我這裡實在是不合適,不是哪天她趁我睡著了把我掐死,就是哪天她把我嚇到了,我把她魂魄打散。」
「那好吧,既然這樣的話,她就只能暫時住在這個葫蘆里了。」
安頓好明佳琪后,老怪對我說:「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十分普通的瓦房,房間內的陳設也很簡單,一個中年婦女慢慢從屋內走了出來。看到我們先是一驚,但什麼都沒說把我們領進了屋內。
老怪沉默許久開口道:「你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吧。」
那個婦女點點頭道:「這個年輕人確實中了降頭,至於何種降頭,我還說不上來。」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我有點發懵詫異的問道:「誰中了降頭?」
老怪無奈搖搖頭道:「你中了降頭,當時我在郊區遇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所以,我跟你回來就是為了找出下降的人。」
這句話對於我來說,宛如晴天霹靂一般。我獃獃的問道:「您能幫我看看中的是什麼降頭術嗎?」
中年婦女欲言又止,來到我的身邊,扒開眼睛瞧了瞧。最後點點頭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馬來西亞的葯降。」
「何為馬來西亞的葯降?」
中年婦女解釋道:「葯降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意義,葯降在馬來西亞是降頭師的入門降術;雖說市入門降術,卻因各門各派所使用的藥物不同,而有不同的解法,若解法不對,反而會令受降者加速死亡。!」
「那我這個有沒有的解啊。」
中年婦女擺擺手道:「你中的降頭雖入門基本,卻無跡可查究竟是何種葯降,唯今之際,唯有找到下降者才有辦法。」
「可是我沒覺得最近被誰下過降啊。」我迷茫的看著他倆。
老怪搖搖頭道:「不可能,這種葯降需要直接接觸,你想想最近有沒有喝過誰遞過來的水,或者跟誰接觸過密?」
經過他這麼一提醒我猛地想起蘇小璐,難怪她那麼熱情。沒有想到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一個圈套,從給我下降到帶我陷入險境。我把這件事詳細講給了他們倆個人。
中年婦女瞭然的點點頭:「她只是一個被操控的絲羅瓶,最後被毀屍滅跡。」
「絲羅瓶?」
「降頭術練成功的術師,是一如常人,誰都認不出他奇特處。而絲羅瓶卻有一特徵,那是他或她的瞳孔中,沒有對方的倒轉人像。降頭術練成功的術師,他不會變成絲羅瓶,而可利用絲羅瓶去陷害一切的敵人」
「這個降頭師著實的可惡,等我揪出來一定把她大卸八塊。」
老怪建議道:「如果蘇小璐是絲羅瓶的話,那麼晉文軒一定有問題。」
我一拍大腿喊道:「沒錯,老怪你果然見多識廣,我們快去醫院找晉文軒。」
告別了中年婦女,我們風塵僕僕的來到了醫院。我們剛進病房就看到晉文軒的腦袋放在地上,一隻眼睛放在頭上,身體還原封不動的放在病床上。
我罵道:「奶奶的,還是被她搶先了,這種被人牽著走的感覺真鬧心。」
老怪巡視了一下四周,忽然示意我過去。我走近發現一封紙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上面寫著我跟你說過他的性命我非去不可,當初他做的孽,他自己還了。
我剛把紙拿起來,紙張就化作了灰燼。我重重的一拳打在玻璃上怒道:「別讓我找到你!」
老怪打量了一下晉文軒的屍體,疑惑道:「他的死法好像也是中降頭而死。我們再去城東一條街一趟。」
匆忙間,我們又來到了那中年婦女地方,老怪詳細的描述了一下晉文軒的死狀,還有那封信的內容。
中年婦女點點頭:「那個人應該是降頭髮作而死,當時他應該覺得頭奇癢難忍,用手抓撓,活活把自己的頭顱拽下來而死,那個眼睛就是下降的東西。」
光是想一想我都覺得那場面恐怖一場,我恐懼道:「那我會不會也變成那樣。」
女子搖搖頭:「這個不一定,不同的降頭有不同的效果。」
「難道這降頭術比我的盤龍紋還要毒辣。」我不死心的問道。
「他們是不同的領域,這個說不好,也說不得。」女子搖頭道。
離開了一條街之後,偶遇了一個老革命家,他已經八十多歲了,見到我時把手中的正在下的棋子都扔了。用手招呼我道:「喂,小夥子,你過來坐我有話跟你說。」
我見老怪點了點頭,我急忙湊上去問道:「大爺,您有什麼辦法嗎?」
他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你中的這種降頭術叫做靈蛇降。我在雲南那邊打仗的時候,在苗族見過。降頭術把蛇的毒牙和剛孵化的小蛇研磨成粉,然後製作成藥降。通過各種手段讓中降者服下,中降者一定時間后,皮膚上會產生黑色的條紋,那是小蛇在體內孵化的結果。最後,自中降者體內破體而出,七孔內爬出。」
我趕忙給他跪下道:「老人家,救救我。」
他示意我起來,然後說道:「其實這種降頭的解法,當時苗族人真的告訴了我們。那就是買一隻獴,獴有點像黃鼠狼,要找一隻剛出生的小獴,活著放入嘴裡。」
雖然聽著很可怕,但是為了生命安全也不得不試一試了。我千恩萬謝地離開了一條街,經過打聽終於在一個人手中買到了他從雲南帶回來的蛇獴幼崽,然後囫圇個吞了下去。
吞下去之後,我接連吐了三天,每當我想起這件事就想吐,後來發現吐出來的都是黑色的,最後我終於覺得好多了。自從中了降頭以後,我就覺得這種邪術,必須得多了解一下解降頭的方法,再之後我收集了好多關於苗疆降頭術的書,可是那個降頭師依舊沒有找到。我離開酒店租了一間泥瓦房,平靜的看著有關降頭術的書。直到一個月以後,一個男子來到我家中。
他進門就問道:「你是聶澤宇風水師嗎?」
我詫異道:「你怎麼知道,你是誰?」
他繼續道:「我是路安,晉文軒的老闆。」
「哦,那管我什麼事?」
他笑道:「是這樣的,我得知大師曾經幫助過他,雖然最後他還是死了,但是先生的能力已經充分證明了自己的能力。現在,我的主人想見見你。」
「你主人,我要是不去呢?」
他笑意更濃,從懷中掏出一把王八蓋子抵住我的腦袋道:「走吧。」
我冷哼道:「正好,我也想看看你主人是誰?」
可是我還聯繫不到老怪,他還在一條街,這次如果有危險,那麼真的就得去陪死軒去陰司下棋了。想起死軒,慶幸他的令牌還放在懷裡。路安把我帶到了一處寫字樓,等我們進去之後,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女人坐在老闆椅上笑道:「難怪那夜我覺得氣息之中,除了提葫隱士那個老傢伙之外,還有一種強大的龍息,原來是身負盤龍紋的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