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遭遇偷襲
我也吃驚的看著這些不斷聚集的蟲子耀武揚威的舉著前面兩隻鉗子,錢思寧疑惑道:「這種蟲子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巴哈解釋道:「這種火甲蟲是源自古埃及的聖甲蟲,古埃及的宗教壁畫和金字塔的木乃伊裝飾物中都有它們的存跡。只是這種蟲子早已經絕跡,沒有想到在這饒山墓穴竟然有這種東西存在。」
「那個時候王朝強盛,從古埃及引進來這種蟲子也不是沒有什麼可能。」錢思寧不屑道。
巴哈則無奈道:「這種火甲蟲攻擊力強,可以剖開很多堅硬的物體,一般墓主人不會這麼做的,除非這是一種懲罰。」
「懲罰?」我疑惑道。
「古埃及的時候,有一種殘酷的蟲噬之刑。把人捆縛在棺木中,然後把聖甲蟲倒入其中,封好。這樣聖甲蟲就會活活咬死那個人。這種刑法一般都是用在極大罪惡的人身上的。」巴哈猶豫了一下繼續道,「並且一旦詛咒結束,這個墓主人將變成十分可怕的惡魔。」
巴哈的後面一句話真是把我嚇到了,我膽戰心驚道:「為什麼這些蟲子不攻擊我們,難道他們在等待命令嗎?」
「應該是的,這個墓主應該早已變成了大粽子,可能當年這麼做就是為了阻止盜墓賊從這裡盜到秦始皇陵墓去。」巴哈小心翼翼的說道,生怕這些火甲蟲蜂擁而上把我們瞬間肢解了。
錢思寧則怒道:「早死早托生,這麼耗著什麼意思。」
說著她不知從哪裡抽出一張靈符,符壕上的字體倒是很清秀,隱隱泛著靈光。她中指和食指夾住靈符大喝道:「無生有,有生無,無中生有生萬物。聽吾敕令,天火速速臨!」
竟然從她的手指間閃現一絲雷電,然後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火焰突兀的砸在了這方石室上,火甲蟲受到了驚擾發出鉗子摩擦岩石的巨大響動。恐怕如果這些火甲蟲可以說話的話,它們一定會十分神氣的道:「岩石我都鉗的碎!」
錢思寧怒道:「你們別在那裡傻杵著行不,幫忙啊!」
聽到這句話,我們才緩過神來,巴哈一邊拿出一個玉牌,一面念叨:「我的乖乖啊,這簡直就是一群移動粉碎機啊。」
從墓穴深處傳來一聲怪異的叫聲,這些火甲蟲也不再猶豫,全都瘋狂的撲了上來。我一時竟然覺得手足無措,無從應對。只好又拿出風水羅盤,誰知道錢思寧罵道:「這個時候還拿羅盤有什麼用,腦袋被門驢踢了。」
我只好抽出一個靈符對著火甲蟲想扔個火圈,這時錢思寧已經一下子掏出一把靈符怒道:「賭一賭了!」
只見她把靈符往空中一拋,然後默念起什麼梵文的咒語,最後大喝道:「火龍誅邪!」
空中的靈符竟然化身成一條火龍,沖著火甲蟲噴出團團火焰,火甲蟲身體爆裂的聲音跟放鞭炮似的。反觀巴哈則依靠玉牌形成了一個透明的金鐘罩,完全把自己罩在其中,火甲蟲根本碰觸不到他。
錢思寧的火龍的威力還是震懾住了這些火甲蟲的,蟲群潮水般退了下去。錢思寧也累的頭上都是汗水,巴哈也收起了他的玉牌,我走過去對著巴哈就是一腳怒道:「你又搞這套,自己保護自己。」
巴哈則不屑道:「這火甲蟲我是沒勝算,更何況我的腿還受了傷,根本不能戰鬥。」
錢思寧喘著粗氣不說話,半響,鄒蘇雅小聲道:「那個黑影是什麼?」
只見在石室的不遠處有一個黑影就那麼站著,由於石柱擋著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不過這還是讓我們本來剛剛放鬆下來的神經又再次緊繃了起來。眼下只有我狀態還好一些,於是我悄悄地湊上去發現只是幾個低矮的大缸。我放心的對著他們喊道:「放心吧,只是幾口缸。」
「小心!」我看到鄒蘇雅的臉色變得很驚恐,我下意識的往旁邊躲了一下,肩膀傳來了一陣痛楚。
不敢耽擱,我直接幾步跑到他們中間,只見肩膀處被劃開一條傷口,傷口的肉已經有些外翻,血已經浸濕了衣服。只見一個面相醜陋怪異的舉著兩把跟火甲蟲一樣的鉗子,沖著我們呲牙咧嘴的咆哮。
錢思寧冷冷道:「這種東西是缸彘,用大缸把人活活的圈養在其中,最後淪為殺人的工具。」
「那為什麼我剛才沒有看到他呢?」
「他們的骨頭已經退化了,除了那兩個鉗子之外,其餘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隱藏,都可以沒有。」錢思寧沉思了一下繼續道,「看來這暴君真是沒少為自己準備防禦措施啊,單是一個守衛的墓穴就搞得如此兇險,這趟渾水還是越早離開越好!」
巴哈不住的點頭道:「奶奶的,早知道一開始就不應該來。這個時候是不是已經在酒店的房間里,喝著茶水,享受這夜色下的西安了。」
「少廢話了,這種缸彘,想必大巫師一定有辦法吧。」錢思寧不滿道。
巴哈嬉笑的掏出一個紙人,然後把紙人對準那個缸彘開始念起咒語,手中的紙人開始冒出熱氣。那個缸彘也開始渾身冒著熱氣,那個缸彘憤怒的奔著巴哈撲來,只可惜走到一半就化作了一灘血水。
我看著這一切不由的驚道:「我去,這什麼法術這麼恐怖。」
錢思寧淡淡道:「這不是法術,這是苗疆的巫術。千里之外奪人魂魄,傷人性命的黑巫術。」
巴哈聽到錢思寧這麼說不樂意道:「巫術本身沒有什麼好壞,不要把我的巫術歸於黑巫師一類。更何況巫術也是風水術的一種,不是嗎?」
我心中則暗暗鄙視,誰跟你這邪惡的巫術一樣,不過這個巫術確實恐怖,我去,這哪天不留神被他悄無聲息的給弄死了。真是跟閻王哭訴的理由都沒有,仇人都不知道是哪一個啊。
鄒蘇雅小聲道:「難怪世人都懼怕苗疆人,不僅這蠱術降頭可怕,這巫術也著實令人心生畏懼。」
而旁邊的錢思寧則不以為然道:「雖然巫術可怕,但是明顯咱們這位沒有修鍊到一定的火候,所以大家也不用太擔心,更何況一般這種巫術還是有很多辦法破解的。」
巴哈也淡淡道:「本來法術就沒有高低之分,實力效果如何在於使用的人罷了。」
「哎呦,難得我們的大巫師不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啊,不過這次你這麼有自知之明的份上,給你一個在會試上認輸的機會吧。」錢思寧打趣道。
「那根本不可能,就算是我真的在會試上輸給了你,我也不能丟了玄陰門的臉面。」
「跟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一定還有底牌藏著呢,雖然大家是擂台上的對手,但是經過這幾天大家也算是一起患難過的朋友了。以後你們三個遇到什麼難事的話,隨時可以來西安找我。」
看樣子錢思寧說的也不像是客套話,其實這幾日的相處下來,雖然有的時候覺得她心機深一點,但是大多時候笑呵呵的還是真的蠻可愛的,最主要她身上有那種江湖的義氣在。
巴哈也嘿嘿笑道:「你這個人真是挺好的,有的時候稍微控制一下脾氣,可能會更招人喜歡的。」
只是這次錢思寧還未等發怒,墓穴深處就傳來了一絲怪異的聲音,就是剛剛火甲蟲發動襲擊時候的那個聲音。大家都神色凝重起來,因為大家心裡都清楚的是,這個墓葬的正主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