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鄒蘇雅
我茫然的問道:「什麼是藏親溝?」
鄒昕沉思了一下,跟我們講了一個故事,民國時期的某地,一個糧官被派到那裡!相中了村子里最美的姑娘。
姑娘有喜歡的小夥子,但是小夥子卻被糧官活活給害死了。姑娘十分悲傷,不從糧官。糧官大怒道: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你不嫁給我,我就給全村人斷糧!
這三天,村子里所有人都勸她嫁給糧官,還說:「不能因為你一個人讓我們全村人都餓死。」還有小孩子拿石頭丟她,罵她是害人精。姑娘悲痛萬分,終於含淚點頭出嫁。
迎親那一天,糧官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新娘,他很生氣,就一路去找,走到一條溝溝的時候,看到了那個隊伍。所有人都彷彿石化了一樣定在了原地。他更是憤怒非常,以為村民合起伙來騙他,就拿著「王八蓋子」(當時的一種手槍)走過去捅了捅其中一個轎夫,那轎夫居然對著糧官詭異一笑,就倒在地上咽氣了。
糧官身後的狗腿子嚇壞了,說事情不對讓糧官快走。可是糧官在氣頭上,哪裡肯聽?他走過去一把掀開了轎簾。頓時臉色慘白跌坐在地。
在轎子裡面坐著的姑娘已經死了,而且她挖出了自己的一個眼珠捧在手裡,這是當地最狠的一種詛咒,以我之目,詛咒逼死我的所有人,親眼看著他們全都死去。
果然,當晚糧官就暴斃了。後來村子發生了一場大火,奇怪的是,那村子徹底不見了。連黑色的焦炭都沒有了。彷彿從來沒存在過。而葬親溝里,時常會有人看到一條紅紅的迎親隊伍在從那裡走過!
我獃獃的問道:「那我豈不是遭遇到了詛咒?」
鄒昕苦笑道:「放心吧,以你盤龍紋的威力來比,這些詛咒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過葬親溝的出現倒是確實可以說明附近有墓穴的存在,封建時期墓葬的大量的殉葬溝的陰氣最容易形成藏親溝的條件。」
二叔聞言喜道:「那不是可以利用這個墓穴躲避陰司的追捕。」
「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不管是龍潭虎穴也得試一試了。」鄒昕同意的點點頭,不過又繼續道,「不過現在肯定還不具備進入墓穴的條件,我要趁剩下時間多帶他歷練一下,多學習一些知識。」
聽到這句話,二叔連忙示意我跪下拜師。我撲通跪在地上給鄒昕磕了三個響頭喊了一聲:「師傅。」
就這樣我拜入了鄒昕的門下,正是的踏入了風水師的這個行業。帶來的拜師錢在二叔的一再堅持下,鄒昕還是收下了。二叔放心的踏上了回村的路,我則跟隨師傅回到了那間道觀。
鄒昕端坐在廳房的椅子上,我雙手捧著一碗茶水奉上,她笑呵呵的接過來說:「聶澤宇,你以後就是破地門第十二代的弟子了,我們以正宗的風水術為根基,為的是有朝一日,破地府,達陰司。在整個道上,風水師在外人眼裡是最低級的,因為陰司的門都進不去。就算是陽間清潔工的代理師都有陰司撐腰都瞧不起我們,而風水師的現狀就是如此,我希望你有一天可以振興風水師,讓那群老傢伙看一看我們也不是軟柿子。」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風水師共有破地門,追魂門和玄陰門。破地門盤踞在東北,追魂門在西域,玄陰門則在南方,三大門派共同支撐起整個風水師的全部。破地門總部在長原道,每十年聚在總部開一次峰會,選出每一代的優秀才俊,去跟其他兩個門派去較量。就這樣,我跟隨著鄒昕開始了學習,成了破地門眾多弟子中的一個。
而那個年齡跟我相仿的小姑娘竟然成了我的師姐,她叫鄒蘇雅,祖輩就是風水師,是一個風水世家。她領悟能力比我強,發育的也比較好,垂直的長發罩在高聳的胸部上,性感而迷人。有的時候夜裡失眠的時候也曾想過,假如自己不是長的太難看的話。。。可惜,沒有假如,這個胎記毀了我的童年也同樣不敢讓我奢求什麼愛情。
我入門之後首先讓我學習的就是風水羅盤,由師姐鄒蘇雅負責教我。風水羅盤第一項工作就是立極,為了保證手的平穩,立極的準確,每天都得在院子中保持一個姿勢三個小時以上,可是這炎炎夏日下,鄒蘇雅僅僅穿著一件汗衫也被汗水浸透,酥胸在炎熱的氣候里不停的上下起伏。
「師弟,你怎麼流鼻血了?」鄒蘇雅驚訝道。
我一抹鼻子,發現手上都是血,尷尬的笑笑:「沒打緊的,可能是這天兒太熱的緣故。」
鄒蘇雅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沒事,要不咱們休息一下吧,反正姑姑不在。」
我點點頭,進屋洗去鼻子的血跡。把身上的濕透的短袖脫下來準備換一件,正巧鄒蘇雅往屋走來問道:「師弟,你好點沒?」
嚇得我慌忙將另一件短袖往身上套,剛套好後面就傳來她的聲音:「師弟,我問你話呢,好點沒?」
我神色匆忙的回答道:「好了,沒事了,可能夏天火氣太大。」
鄒蘇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你想辦法去去火啊,說著她將身上的汗衫要脫下,我覺得鼻血再次上涌,她忽然回頭說道:「我要換衣服,你換完先出去吧。」
我如夢初醒的點點頭,趕緊溜出去將門給帶上。
第二項工作就是學習羅盤構造,這種事情由鄒昕親自教我,她指著羅盤的指針道:「這個指針指示南北,術語叫天池。底面的那條紅線叫海底線,使用時要使指北端和海底線重合。記住沒有?」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點點頭。
「還有地盤立向,人盤用於消砂,天盤用於納水,剩下的是風水羅盤和八卦的結合使用。這個以後再慢慢交給你。」
我點點頭,這個時候鄒蘇雅端來一盤水果。善意的遞給我一個大的,囑咐道:「師弟,你最近火大,來吃個水果敗敗火。」
鄒昕看了我一眼,也許是我不自然的神情出賣了我,她似乎不經意的對我說道:「澤宇啊,我這個侄女什麼都好,就是單純了些,所以你有些事情你要問清楚,可能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尷尬的笑笑,語無倫次說:「不會,不會。」
時間飛逝,一晃已經在道觀一年了,有一天師傅回到道觀直接讓我倆收拾一下行李,說是有事情要到下面的村子里去。我們要去的村子叫河遷村,等到我們到村口時,鄒昕彷彿有意試探問道:「蘇雅,澤宇,你倆看看這個村子的風水有沒有什麼問題。」
水口西南,乙辰水來,村莊坐北向南。彷彿風水上確實犯了忌諱,可是究竟是什麼,一時竟也不知究竟哪裡不妥。這個時候鄒蘇雅已經開口道:「坎方來龍,艮方發脈,水口丁未,乙辰,艮寅來水。此村莊定然在退敗中,人丁也不會興旺,每戶頭子難成,且定然多坡腳之人。」
鄒昕點點頭,讚賞道:「侄女,你的風水以有小成,假以時日,二十歲那年門派峰會時定然會大放光彩。」
這番話真是羞得我臉色通紅,不過鄒昕也並沒有說我什麼,我們三個就來到了村子里。剛進村,就有很多村民圍聚上來問道:「您就是鄒昕道長吧?」
鄒昕點點頭,繼續問道:「你們村子的事我也略知一二,具體事情還是等我們到了地方再說吧。」
在眾人的簇擁下我們來到了鄒昕說的地方,那是一口水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子里的吃水井,一個中年婦女扶著井沿不停的哭喊道:「兒子,我不該讓你來打水,你快回來啊。」
看到此情此景,心中已經有了個大概,鄒昕看了我一眼道:「澤宇,去把這位阿姨扶起來。」
我答應一聲過去扶起來安慰道:「阿姨,您節哀順變,我們一定會儘力幫助你的。」
誰知道我這麼一說她哭的更厲害,竟一口氣沒上來背了過去。眾人急忙又掐人中,又活動她的手腳,許久才慢慢醒過來。不曾想到她第一句話說的竟是:「你們幫我把這個小夥子轟走,我兒子不想看到他。」
還好村民們礙於鄒昕的情面勸道:「你兒子已經沒了,他們是村長請來的,你一定是傷心過度胡思亂想的。」
婦女只好點點頭,我小心翼翼的打量井口,發現這井口並未有任何的陰氣跡象,既然人死了,為何井裡卻沒有任何陰氣積攢呢?我想不通的搖了搖頭,索性不去想了。村民將我們安排在一間民舍里,一個三間的泥瓦房,在鄉下蓋的起這種房子已經很難得了。鄒昕和鄒蘇雅一間,我自己一間。
整個村莊在白天並沒有什麼異常,不過在晚上我分明嗅到了一絲危險,彷彿黑夜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如一個魚鷹瞪圓著雙眼,隨時等著哪個魚犯了錯誤,然後突然發動襲擊,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