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阮蘭的老巢
整個村莊比我的家鄉都要小,並且道路還特別的崎嶇難行,最後錢思寧完全放棄自己走路的想法,終於妥協的讓我背著她一步步的走在崎嶇的盤山路上。我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行進,而背上的錢思寧好似則沒有那麼緊張,反而嬉笑的問我道:「那個遠處的階梯狀的是什麼?」
我看了一眼無語道:「那個不是莊稼嘛。」
「那為什麼這裡的莊稼都成階梯狀的啊,你少忽悠我。」
我無奈道:「那叫梯田,這是山村人民的智慧結晶。為的就是可以在山上可以種出莊稼來,這回懂了吧?」
誰知道下一秒錢思寧缺轉換話題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我淡淡道:「上次到西江給你尋找枉生花的時候見到的,說實話,當時我真的擔心壞了。」
錢思寧嘻嘻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對了。以後我們的命就綁在一起了,那麼你可得好好照顧我,萬一哪一天我心情不高興了,哼哼。。。」
遇到這麼一個女人也真是比較沒辦法。好在這個村莊只是建在可半山腰,並沒有搞到山頂上去。我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了這個村子,誰知道第一句老鄉的正宗的苗族話就把我擊倒了,完全聽不懂啊。我無奈的問道:「大爺,你會不會說普通話?」
可是老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在這個時候錢思寧淡淡道:「你別白費力氣了,讓你多學一門外語,這回看我的吧。」
然後在我的面前。她拿出了一張紙。是的,就是記錄那個組長資料的那張紙,上面還附帶著他的照片。老者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只給我們一戶人家。然後我們給他鞠躬感謝。錢思寧得意道:「怎麼樣,我比你聰明吧。」
我不屑道:「是聰明,小聰明。」
「咋的,聽你的意思還不是很服氣啊。」
我笑而不語,掐了掐她的臉蛋道:「都要瘦的沒肉了,臉咋還這麼大呢?」
錢思寧嗔笑道:「要死。」
等我們來到這個組長的家中,才不得不感嘆,這南方家的娃就是多,每一個年長一點的娃身上都背著一個小一點的娃。而黝黑的皮膚也說明了這個男的經常在外面干一些苦力,風吹日晒的才成了這樣的皮膚。我淡淡道:「我們找你有點事,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男的似乎有點猶豫,最後還是點點頭。帶著我們來到村子旁的一個山澗旁,望著他這個舉動,我生怕我這個小身板打不過他被扔進山澗下毀屍滅跡。他冷冷道:「你不是萬老闆的兄弟嘛,這麼不辭辛勞找我幹什麼,假如想讓我回去的話,那麼就不用談了。」
「你錯了,我們來找你並不是想讓你回到工廠,而是要讓你交代如何誘使那個死去的工人給別人下去情蠱的。」
錢思寧這一句話,聲音並不大。但是卻底氣十足,令他身形一震,然後冷冷道:「什麼情蠱,我沒聽說過。」
「別解釋了。我們已經有十足的證據可以證明,那個工人死於情蠱的反噬。而恰巧你就是那個苗疆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這句話一說出口,他的臉色大變。不在是那一副善良的面孔而是換了一副可怕的神情,惡狠狠的說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麼我也沒什麼可隱瞞得了。不過,你們今天都要死。」
說著便奔著我們沖了過來,我急忙閃身,可是還是被他撲倒死死扼住脖子。他的力道非常大,根本掙脫不了,並且很快我就覺得呼吸開始有些困難。一旁的錢思寧拿起旁邊的一塊大石頭直接奔著他的腦袋砸下去,血從天靈蓋流了下來。他撲通栽倒在一旁,我不顧身體的不適,趕緊起來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卻發現已經死透。而在他身上找到了一個日記本清楚地記錄了他如何設計陷害那名工人的經過,並且還了解到原來兩個人是同村人。只因為那名工人掌握了他把零件賤賣給別的廠商然後拿回扣的證據。於是起了殺心,誘惑那個工人一起去苗寨學習了一種情蠱,後來他又設計令這個工人違背了當初的誓言。
只是在日記的最後一頁記錄著一個名字和地址。讓我心中一悸,上面寫著:阮蘭,昆明某街某號。
我喜悅道:「這個案件可以結束了,並且還發現了阮蘭的地址。這下可以在一個月內救出季詩雨了。」
隨後的不幾天,一則報刊就刊載了這件事情。後來萬九明的工廠又運營了起來,我按照上面記錄的去找了一趟,卻被告知阮蘭已經在一年前回廣西了。
我回去後跟錢思寧說了這件事,錢思寧淡淡問道:「那就是你要去廣西唄?」
不知道怎麼跟她說,我只好選擇默認。她笑道;「那麼明天跟萬九明說一聲,咱們就走吧,不能再拖著了。」
我歉意的看了一眼錢思寧,而她則徐徐道:「我知道你不去救她。你是不會安心的跟我回西安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當面臨我們的辭職,萬九明不斷的挽留。可是我去意已決,他無奈的說道;「兄弟,你救了我的工廠,你是我的恩人,不管什麼時候,你想回來。這裡的大門隨時為你而開。」
我們收拾好行裝,踏上前往廣西的客車,去廣西只能坐客車,當我們到達了目的地的時候。放眼望去,周圍人都是少數民族。語言不通,更何況這裡是蠱閻婆的老巢。不過這裡的生意人還是會說普通話的,當我們提出要找阮蘭時,他們都警惕的問我道:「你找她做什麼?」
從他們驚恐警惕的神色中,我就知道這裡誰才是真正說的算的人。當我編了一個謊言之後,他們才放心道:「這裡是南寧,從這裡走十幾里。有一個巨大的圍場,那就是她住的地方。」
我們道了謝,然後趕到了那個圍場。只不過巨大的圍場周邊都有玄陰門的人守護,而他們換班的時間也只有三分鐘。可是巨大的圍場從一邊跑到有遮蔽物的地方起碼要五分鐘,可是那個時候即使不被圍場的探照燈發現也會被換崗巡邏人發現。
一時之間竟然犯了難,正在我們犯難之時,一輛手推車從不遠處推了過來。一個六十多的老漢直接跟門衛打了一聲招呼就進去了。然後又出來了。我對著錢思寧說道:「這個老漢看來是給他們送菜的,我們可以藉助他進去。」
錢思寧問道:「怎麼藉助他進去,既然他可以給送飯,那麼說明是熟人。這個老漢是玄陰門的也說不準。」
「打暈他,我們裝作送菜的進去。」
「這個。。。。靠譜么?」錢思寧疑惑道。
我心裡也知道這樣做風險很大,不過除了這樣做也沒有什麼辦法了,只能是隨機應變了。我們在附近找了一個地方住了下來,第二天又悄悄貓在一處遮蔽物旁,最後等老漢經過時,悄悄走到他的後面將其打暈,我歉意道:「對不起了。大爺。我們也是不得已為之,希望您能原諒我們。」
然後推著這輛手推車就來到了圍場大門,看守的看了一眼我們疑惑道:「今天哈叔怎麼沒來?」
「我爺爺今天身體不舒服,就讓我們帶替他來了。」
聽著兩個人的口音像是廣州的,他們說道:「哈叔年紀大了,身體鬧點毛病也是正常的,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
沒有想到還得編一個名字,我隨口道:「我叫哈哈。她叫哈妮。」
「哈哈,這個名字有意思,我說你們少數民族更會取名字啊。」
另一個人說道:「好了,別說那麼多了。廚房還等著呢,趕緊讓他們進去吧。」
於是我們就這麼從正門進了圍場,只是這個圍場太大,不知道阮蘭藏在何處,又會不會把季詩雨藏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