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惡不惡毒,六天之後就知道
卧室很大,而且很簡樸,靠近陽台處的那一面牆全被落地窗戶給佔據著,一眼便能看到外間的光線,採光非常好。在寬大鬆軟的床上一個人滾床單也是非常不錯的,而且自帶浴室,這樣看了一遍,錢清童滿心認為自己是踩了狗屎運,心裡早樂開花。
時景遷只交代了早點睡就離開了,留下她一個人和脖子上那塊錢幣在自己的屋子裡。
時兆桓送譚指月回了公寓,回到時家別墅已經是夜裡十點,所有人都回到各自房間里休息了。
別墅一樓的燈光大開著,但二樓卧室多關了燈,只從透露著一樓昏黃燈光。時兆桓沒有開燈,只借著一樓昏黃的餘光踏上二樓。
正要進自己卧房,才發現對面平日里黑漆漆的客房此時關閉著,但房門下方的空隙里露出的絲絲光亮讓他駐足片刻,但也沒多看,就兀自回了自己屋子。
他放下文件,正下樓接點熱水,剛出房門,一轉身便被一個軟軟的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隨即一聲「哎喲」在背後響起,這聲音很陌生,一種不安全感讓他迅速做出反應:「誰?」
錢清童也沒聽到時兆桓回來的聲音,剛衝出屋子看也沒看沒想到就跟時兆桓撞個滿懷。兩人這樣隱約看清了對方的臉,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盯著。
「時兆……時先生。」緊張的心在一瞬間窒息,錢清童猶疑了好久才叫出這麼個合適的稱呼。
「錢清童?」時兆桓完全不能相信自己會在家裡的二樓撞見她,但說出的話一如既往冷淡沉穩,波瀾不驚:。
錢清童從他那深邃的眼色中讀出了那一句潛藏在眼神中「你怎麼在這裡」的意思,莫名地有些做賊心虛,但想起是秦青和時景遷讓自己住來的,怕他做什麼?
而且,說到底他雖然是蘭道國際銀行的行長,自己可是掌管天下銀行的財神爺。一則說來她是他上司,二來她是他前輩,她幹嘛怕他,因此很快平靜了下來,朝他朗朗一笑。
「時先生,晚上好。」
時兆桓挑眉冷眼看著這個故作自然的女人,突然一步上前,緊緊地抓住她右手,「偷了玉蘭之目,還想在我眼皮子下偷點時家的東西?」
這一天時間之內,錢清童差不多快忘記自己和時兆桓初相遇時的這個結,本來打算此時撞到還想好生和他交談上兩句,卻沒料到他開口居然是這句話。
「時先生!我,不是小偷。」錢清童使勁想解救自己的右臂卻毫無辦法。她雖然一直自居九天財神和年紀大,但此時毫無法力,完全是個普通女生,哪裡敵得過一個年輕男人的手勁。
時兆桓冷冷地盯著她,錢清童死活掙脫不了,只得屈尊解釋:「是秦夫人讓我住在這裡的。」
時兆桓淡淡說道:「我不是告訴了他們你是下人,她無緣無故為什麼讓你住在這裡?」
「你的母親說了,看我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又只在這裡待幾日,想要行善積德,不想和你一樣虐待我。」說完,錢清童還朝他吐了下舌頭,做了個誇張鬼臉:「秦夫人善良多了。怎麼生出來你這麼個惡毒冷酷的兒子?」
行善積德?
時兆桓放開她的手臂,注視著她,「我惡不惡毒,六天之後你就知道了。」
被她盯的緊的錢清童也不甘示弱,揚起腦袋盯著他,「哼?」
「料你也不敢隨便住在這裡。」時兆桓說完也不理她,下樓接熱水喝下,退回自己屋子裡,關門之前不忘露出他完美的側面,「錢清童,六天之後,你要是交不出玉蘭之目,你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說完,門被關上了。
「居然威脅我?」關門力道只是平日正常的力道,可錢清童以為他是對自己不爽,自認為是他將門狠狠關上的。
「寶寶,你看到了吧,他居然威脅我?」
「我看到了。」寶寶懶懶地應付道。
「他知道現在他眼前、他威脅的人是誰么?」
「不知道。」寶寶百無聊賴說道:「估計以他的性格,知道你是誰也會威脅你。」
「這個男人真是……」錢清童不知道浴室也可以上廁所,本來是尿憋急了打算出來上廁所的,此時卻是氣地連廁所都忘了上。
「寶寶,要不是看在他老媽、姑姑、哥哥對我不錯的份上,等我法力恢復了肯定要讓他的跨國銀行一夜破產才是!」
寶寶壓根兒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譏笑道:「真的么?你真地敢以自己千年修行和財神的至尊之位為代價,濫用職權讓人家無緣無故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