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媚兒
「真的是七殺血精?」
荊堂一臉震驚的看著體內那緩緩懸浮著的那只有拇指大小的紅色晶體。雖然有些不敢相信,但在紅色晶體其中所蘊含的那股極其霸道的力量,正是七殺功法中所記載的獨特的七殺之力。
「精神力、七殺血精、七殺武者!哈哈哈,老天當真是不負我荊家!」大喜過望的荊堂猛然睜開雙眼,一股強大的氣勢頓時從其體內散發而出。
嘭!
這股氣勢猶如一層衝擊波,向著荊堂的周身數丈之內快速散開。原本裝載著眾多功法捲軸的書櫃頓時被這股衝擊波沖得粉碎,一些品級較低的黃階功法捲軸更是直接承受不住這股霸道的衝擊,硬生生的被燃燒殆盡。
仔細的感受著體內的力量,荊堂頓時覺得豪氣萬丈,任你羅月兒和秦海有多天才,但在我的面前,即便你們聯手,我也能將你二人輕易擊敗!
嘭!
就在荊堂豪氣萬丈的時候,功法閣的大門結界終於承受不住四人的合力衝擊,徹底的粉碎。擔心兒子的荊百川首先沖了進來,向著四周望去。
「荊堂!荊堂!」
荊百川沒有發現昏倒在地的荊堂,心中頓時更加慌亂。如果這個時候荊堂出個好歹,說不定荊家就真的要完了……
「爹,你叫我?」
正當荊百川找不到荊堂而感到慌亂之時,滿身髒亂不堪的荊堂卻突然出現在了荊百川的面前。
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兒子,荊百川一把上前將其抱住:「堂兒,你母親走的早,你可不能有事啊!」
感受到父親的牽挂之情,荊堂的心中很是享受,但同時也略顯愧疚。不過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因為荊氏家族的危機還沒有解除。
「父親,我沒事。我就是在這裡面找功法的時候睡著了而已。」荊堂聳了聳肩,輕輕笑道。
睡著?
荊百川身後的三位長老同時撇了撇嘴,這種鬼話誰會相信?先不提在這裡面選擇眾多功法有多麼眼花繚亂,就是這些互不相容的功法氣息,沒有武者實力都是承受不了的。荊堂一個從未習過任何武學之人,怎麼可能承受的住?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堂兒,你可選好了什麼功法?」荊百川一臉激動的看向荊堂,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能在這裡面待上兩天兩夜還沒有出事的年輕人,這麼多年,可只有荊堂一人。
荊堂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指了指身旁的一堆散亂的功法捲軸,道:「選好了,但是名字我給忘了……我只記得當我打開捲軸的時候,我就被一道強烈的氣息擊中,然後就睡著了。醒來以後,就找不到了。」
順著荊堂所指的方向,荊百川和三位長老看去,這才發現,原本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柜子上的眾多功法捲軸,竟然全部散落在地。而且那盛放捲軸的書櫃更是化為了一地的碎末。
「少族長,這是怎麼回事?」大長老指著地上的一堆碎末和那些散落的功法捲軸,一臉震驚的問道。
荊堂搖了搖頭,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我醒來就這樣了。」
荊百川和三位長老對視一眼,心中甚是疑惑,但在看到一身髒亂的荊堂后,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堂兒,既然你選擇的那一部功法已經找不到了,那麼你就再選一部吧。想要什麼樣的,父親幫你選。」荊百川蹲了下來,對著荊堂輕輕笑道。
根據七殺的記載,七殺的諸多招式必須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方才能用出。因為當初與七殺殿有著眾多仇怨的門派仍舊流傳了下來。對於七殺的招式,他們也會有所記錄。如果不幸被發現,說不定,還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而如果能夠以七殺之力來催動另外一些招式,則會發揮意想不到的強大力量。更何況,現在的荊堂的身體力量已經比同級武者強的太多了。
針對於這種情況,荊堂故作思慮狀,道:「我想要一部能夠發揮出強大力量和速度的功法武技。」
荊百川點了點頭,目光向著四周一掃,右手一動,一部泛著些許微弱黃色光芒的捲軸從眾多功法中被吸了過來。
「這部黃階高級武技裂石手在黃階功法中的力量最為強大,而且裡面還配有裂石手的詳解,修鍊起來也會順利一些。你現在剛開始練習,不宜選擇威力強大的玄階武技,還是從基礎來吧。若是你能將裂石手學會,就算羅月兒和秦海聯手,也不會是你的對手!」荊百川輕輕的拍了拍荊堂的肩膀,滿是堅定的說道。
接過裂石手的捲軸,荊堂使勁的點了點頭:「堂兒定然不會辜負父親的期望!」
「好了,堂兒,你去休息吧。父親還有事要和三位長老相商。」荊百川對著荊堂露出了一絲笑容,荊堂點了點頭,拿著裂石手就離開了功法閣。
一直到荊堂走遠之後,荊百川這才開口道:「可發現哪一部功法消失?」
三位長老同時搖頭:「並沒有任何功法遺失。」
「那就奇怪了,堂兒應該不會說謊。」對於荊堂,荊百川很是了解。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兒子會和自己撒謊。
對於荊堂,三位長老也是很相信,尤其是膝下無子無孫的大長老,更是對荊堂極為重視。
「算了,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找什麼遺失的功法,而是讓族人趕緊轉移。明天,也許就是我們荊氏家族的危局了。」荊百川長嘆一聲,有氣無力的看了三位長老一眼,一臉無奈的離開了功法閣。
看著族長離開,三位長老也是一臉的嘆息,難道這泰坦城中,有著百年傳承至今的荊家真的要走到盡頭了嗎?
回到自己房間中的荊堂盤坐在床上,精神力悄悄的向著功法閣的方向蔓延而去。當聽到父親和三位長老的無力言語時,荊堂的拳頭緊緊地攥了起來:我絕不會讓荊家走到那一步!
噗噗噗……
忽然,一個通體雪白的小狐狸出現在了荊堂的床邊,一臉呆萌的看著自己。
似乎是感覺到自己被注視著,荊堂緩緩收回了精神力,睜開眼睛朝著小狐狸笑了笑:「小狐狸,是不是想我了?」
小狐狸好像能聽懂人話一般的點了點頭,荊堂嘿嘿一笑,道:「可是你知不知道,咱們荊家明天會出大事了。五年前我在泰坦大森林看你受傷救了你,現在你的傷早就好了,我怕你受到波及,你還是今天晚上就走吧。」
小狐狸搖了搖頭,輕輕地跳上了床,輕輕的碰觸著荊堂的手臂,顯得很是依賴。
「唉,其實我也不想讓你走,只是羅家和秦家想要對我們荊家不利。而且,他們的背後還有萬劍門撐腰,明天如果我父親和三位長老不去赴宴,恐怕會給他們滅門的借口;而如果去了,恐怕當場就會有危險。而只要他們一出事,咱們荊家就完了。所以,小狐狸,你還是趕快走吧,我可不想傷及無辜。」
荊堂抱起小狐狸,輕輕打開房門,對著小狐狸做了一個離開的動作。可是小狐狸卻怎麼也不肯離開,任荊堂如何驅趕,小狐狸始終牢牢的抓住荊堂的衣衫,就是不鬆手。
眼見如此,荊堂也就不再驅趕小狐狸。其實,在他的眼裡,自從上次將小狐狸救回來,他就已經將小狐狸當做是自己一個非常重要的朋友了。雖然小狐狸不會說話,但自己有什麼事也都會和它去傾訴。久而久之,荊堂已經習慣了小狐狸的存在了。雖說這一次讓小狐狸離開,是為了讓其活命,但荊堂心中也有不舍。
荊堂抱起小狐狸,躺在了床上。回想這幾年照顧小狐狸的無憂無慮的日子,原本滿臉愁容的荊堂頓時就輕鬆了很多。漸漸的,一陣睡意襲來,荊堂逐漸的進入了夢鄉。但只要一想到小狐狸,荊堂的嘴角就會微微上揚,似乎在夢裡,也是如此。
看著睡著的荊堂,小狐狸輕輕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在環顧四周確認無人之後,原本一臉呆萌的小狐狸竟然發出了一陣白色光芒。光芒過後,一個長發飄飄的白衣少女出現在了原本小狐狸所在的位置。
「荊堂哥哥,媚兒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荊家毀在萬劍門的手裡。五年前,是荊堂哥哥從虎嘴中救下了媚兒,又照顧媚兒養傷。而現在,荊家有難,媚兒又怎能棄荊堂哥哥不顧,自己離開?」
少女眨了眨那極具靈性的眼睛,一臉笑意的說道:「放心吧,荊堂哥哥。只要媚兒不死,這輩子,就沒有人能夠傷害荊堂哥哥!」
少女輕輕一笑,那原本就極為標緻的臉蛋上頓時露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白齒紅唇,誘人之極。
噗!
少女輕輕的抿了抿嘴,在荊堂的嘴上如蜻蜓點水般沾之即離。
「荊堂哥哥,若是可以,媚兒願意一輩子和你在一起。」看著已經熟睡的荊堂,少女的臉上迅速湧上一抹緋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