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傾心訴說卻悲涼

噢哈哈！一聲怪笑。

高湖騎在高頭戰馬背上，看到駱驚風和林致君，還有一個半大小夥子站到已經合圍的陣營里，高興得有些要發狂了。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如此的輕而易舉。整個中原都在傳說駱驚風的超凡功力，當然地黃的精彩一顯，差點讓他送了性命。但是，最終的結果，還是大出所料。

「沒想到吧！大名鼎鼎的駱驚風將軍，竟然也是如此的敗落，是獨身前來迎戰。難道，你那些驕人的人馬都在埋伏著，還想做最後的殊死搏鬥？」

一聲帶著獰笑的說話，高湖完全猜錯了駱驚風的心思。

別說埋伏了，激斗的準備都沒有。能站到這裡，在駱驚風的心裡，就是一個念想，在證實清源身份的同時救出楚天梅，其它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當然，為了要讓林致君和楚天梅安全離開此地，他也有收尾的簡單思想，那就是不遺餘力的最後揮發出御九幻音掌。

「你錯了，我的目標是盡數收拾銅馬聯盟的殘匪，眼下你也就是個孤身的刁然一個，而我還有十幾萬的人馬。但是，跟你廝殺到底的可能，已經沒有一點意義了。如果，你還想跟我有個一絕高低的想法，那你可以放了楚天梅，站到一邊去，讓我單獨和你身邊的這兩位故交說幾句心裡話。」

駱驚風說著的時候，開始移動著視線，對清源和越明月進行了認真的矚目觀看。

很清楚，清源的臉上是非常平靜的表情，似乎也有很多要說的話。但是，越明月就不是那樣的平靜了，而是非常的憤恨的表情。瞪著眼睛的樣子，幾乎要吃人的害怕。

過去，那種喜悅開朗，卻又時刻保持著平靜的越明月，就在看到駱驚風的這一刻開始，徹底變得沒有一點過去的樣子了。

「明月，我知道讓你走到今日的這一步，都是我造成的，在這裡我向你道歉了。」

站得非常端正的駱驚風，話一說完的瞬間，就是一個誠懇地鞠躬作揖。而且，那鞠躬的樣子，顯得非常的沉重，腰身基本上弓成了讓額頭貼著膝蓋的動作了。

「駱驚風，既然你知道我是被你逼迫走到這一步，那你還有臉來見我！」

厲聲大喊著，越明月催馬向前邁進了幾步，站得更近了一些。

「我那麼的愛你，甚至為了你，我改變所有，連性格都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你的附屬品。可是你是怎麼對待我的，竟然在我不在的時候，跟楚天梅拜堂成親了。」

怒罵著說話時，越明月揮臂憤恨地一指。

「今日就是我們之間徹底了結的時候，我要讓你知道，失去愛的痛快有多麼的鑽心刺痛。」

聽完越明月的喊說之後，當發現沒有再說話的舉動時，駱驚風向前走了一步，抬起了非常憂傷的臉龐。

「我知道這一切的一切總會來的，但是，讓我沒有料想到會這麼的快，甚至有些措手不及。今日見到你，我根本就沒有想著逃避，你也看到了，所有的將士都沒有出現，站在你滿前的雖然還有致君。但是，她沒有傷害你，所以，你大可放心，想怎麼痛苦，就怎麼來。」

他回頭看了看林致君，努力眨巴著眼睛，示意著林致君站在原地。

「致君，今日站到這裡，我早就做好了承受所有的打算。所以，我最後一次請求你，無論我陷入怎樣的結局，你不能輕舉妄動。要做的事情，就是我交代給你的，必須帶著她們離開這兒。」

林致君聽完之後，剛要邁步上前，卻看到了駱驚風非常生氣的怒視。雖然抬起揮動著的手臂有些無力，但是，卻顯得很堅定。

「如果你不聽我的，我可以立刻揮發御九幻音掌爆破身亡。我想，你當然不想看到這個結果，因為很多事情咱們都沒有弄明白，尤其是清源的身份。所以，我真心的希望你，給我這個機會做一個了結。」

由於堅持著長久的站立，加上內心的愁腸，駱驚風額頭上已經開始滾動著汗珠，嘴唇也是乾裂著翻起了血皮。

「你難道真要這樣做嘛！」

想不明白，也說不清楚的林致君，在駱驚風轉身地時候，喊出了這麼一句沒有實質意義的話。

「任何事情都是有結果的，也許，這就是我的宿命。」

駱驚風是背對著林致君說完的。

「好了，明月，你現在想怎麼做，我都是堅決承受，絕對不會出手，更不會躲避。只要能消除你心中的憤恨，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

慢慢分開雙腿，似乎努力著站穩了腳跟。雙手交叉拉著披風，在抬頭挺胸的瞬間，顯示出來了駱驚風一貫有著的威風凜凜。

「好！還真是之前的你，既然是你造成的，那就全部由你來承擔。」

越明月喊說完，揚鞭就要催馬的瞬間。

「等等，現在不是你要放肆的時機，先去押解楚天梅，我要讓整個關西征討軍，全部死在我的眼前。而不是要駱驚風一個人的命，我那麼多將士死在了他的屠殺之中，難道就用一個人來祭奠亡靈嘛！」

高湖斷喊著阻止了越明月的急沖。

由於駱驚風孤身的出現，在沒有看到所有將士下落之前，高湖根本就不會輕易消滅。在他的心裡，要收拾就得連根拔起，不可能簡單到只收拾眼前的幾個人。

越明月雖然是加入了銅馬聯盟，成為高湖的幹將，也為高湖消滅駱驚風提供了不少計策。包括在城內伏兵，斷定駱驚風不會讓地黃在城內噴火吞噬的想法。但是，高湖根本就沒有把她當一回事，也就是個簡單的利用而已。

「還不快去！」

又是一聲大喊，越明月不得不勒馬轉向了城門口的方向。

更讓越明月沒有想到的是，駱驚風竟然很輕鬆地就發現了隱藏在城內的士卒，而沒有輕易進城。又因為自己的獻計，在城外的伏兵，被駱驚風殺了個乾淨。

當然，導致越明月在高湖心裡徹底失望的，還是因為數萬人馬在城外被駱驚風的地黃，吞噬得全軍覆滅。

如果不是清源帶著赤眉軍及時趕來，高湖早就有了要斬殺越明月的心思。當然，這些對於越明月來說，被蒙在了鼓裡根本一無所知。

此時，駱驚風看著越明月急速消失的背影，慢慢地轉身，輕輕地移動著腳步，站到了清源的正對面。

「我雖然不能確定你的身份，但是，我能猜到，你也是要找我解恨的。否則，就不會等到現在，而且，還是跟著銅馬聯盟一致的對付。」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駱驚風是瓮聲細氣的說著。

好像，在他的心裡，清源就是一位長輩，一位可親可敬之人。

「那你知道我跟你有仇恨了？」

一句非常簡單，卻又帶著疑惑的問話。

「我不太清楚，也沒有把握非是這樣的結果。但是，我們的見面不是第一次。有過那麼多次的見面，你一直沒有過憤恨地表現。而且，你也曾經親口告訴過我，你是堅決不會加入銅馬聯盟，更不會聯合赤眉軍。今日的相見你卻是站到了銅馬聯盟的陣營，又帶著赤眉軍，消滅了我在邯鄲城外的人馬。如果不是有著怨恨，你會這樣做嘛！」

連續不停地說話，已經讓駱驚風開始氣喘吁吁了。

奮力揮袖擦汗的時候，他慢慢地轉身，向著林致君微笑了一下。似乎在告訴著她，就這樣安靜地等下去。

由於對清源的神秘出現，加上自己一直無法解開的心結。駱驚風非常想知道得清晰一些，不僅想讓自己知道，還想讓更多的人，尤其是和自己一起生死經歷過的海天愁知道。

為了讓遠在邯鄲城的海天愁清楚自己的過去和現在，駱驚風留下了林致君，當然也是為了帶走楚天梅和自凝。

一直想等著清源說話的駱驚風，在沒有聽到聲音的時候，不得不再次抬頭瞟了一眼。

而站在不遠處的清源，除了靜靜地盯矚之外，好像沒有任何錶情和舉動，幾乎就是平靜得不容打擾的樣子。

「我也明白你此刻的心情，很疑惑為什麼我要單獨出現在這裡，而出乎你們的想象。其實，很簡單，我就是要弄清楚你的身份，以了卻我二十年來的苦悶。」

駱驚風頓了頓，接著說道。

「我爹爹身在王莽身邊，為了不讓我暴露而隱瞞了身份，也拋棄了我。讓我在孤苦中度過了童年，當然，也成就了現在的我。可惜，我知道我爹爹的身份時太晚了，竟然連一聲爹爹都沒有來得及叫。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娘是誰，今日這樣的舉動，我就是想……」

「少廢話，那些陳舊的事情我沒有興趣。」

高湖大喊著打斷了駱驚風的說話。

「我現在唯一要知道的是，你會怎麼死，而且，你的所有兵馬在那裡。其它的任何事情，和這裡的每一個人沒有丁點聯繫。」

話一說完之後，高湖揮臂指揮著圍攏的士卒陣營，又一次收攏了一下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