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鐵扇殺人
客棧里清理的木兮,準備入宮的東西。
「教主,你快離開這裡」。
從屋外走進來的小淑連忙關上了房門。
「何事這麼慌張」,木兮問道。
「這個客棧突然進了好多門派,說是找一個叫雲木兮的妖女報仇,他們人多勢眾教主你還是先躲一躲」。
「走,出去看看」,木兮將桌子上的神器塞進了袖籠里。
小淑攔住了木兮,「不行!小姐的舞殤還沒有完全練成,而且已經好幾天沒有吸食人血了,恐怕隨時就要複發的,到時候教主就成了他們的刀俎上的肉了」。
「不怕,我有金縷紅綢在手,他們多少都會有些忌憚」,木兮安慰著小淑。
「教主難道還不清楚犯病時的威力嗎,就算是十個神器在手只要是犯病了也沒用」,小淑激動著,「下面的那些人就交給屬下來對付,教主先閉關修鍊一段日子」。
「不可能」,木兮直接給拒絕了,風舞為她而死,小淑又為她失去清白,現在她絕不會允許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她的事情必須她自己獨自面對。
「妖女我知道,你在上面,趕緊滾下來」。
「快下來,躲躲藏藏算什麼,下來一決高下,殺了這麼多的人,就不敢親自下來承認了嗎?」。
……
客棧大堂傳來連接不斷辱罵聲。
木兮推開小淑,準備跨門而出,腦袋突發的眩暈,木兮趕緊扶住了門框。
「教主,是不是又犯病了,你快走,這裡有我在,等會我們在城門外集合」,小淑扶住木兮迫切道。
「我沒事,這點小病小痛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相信我,昨晚你已經見證了我的實力」,木兮安撫著小淑,不滿血絲的眼睛瞪著樓下的叫喊,又看向小淑嚴肅的口吻命令道:「我以教主的身份命令你,立刻走」。
小淑拱手,猶豫了片刻還是從窗戶跳了出去。
木兮將房門關好往樓梯走去,今日她要和這些人來個了斷,一眼望下,客棧里堆滿了人,很多都是眼熟的,昨夜在皇宮裡就見過的。
「妖女終於出來了,殺了我們的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木兮倚著樓梯緩緩而下,藐視著下面的人群,「怎麼昨天還沒有享受夠嗎?還想見識一下神器的威力嗎?」。
木兮的話多少還是讓他們聞風喪膽,他們來之前不是沒有考慮過神器的威力,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教主慘死,他們還是來了,他們就不信這麼多的武林門派難道就鬥不過神器。
「哼,我們這麼多的武林高手還會殺不了你,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這些人的話讓木兮不禁覺得好笑,「看來你們並沒有完全了解到金縷紅綢的威力」。
木兮知道,這樣的威力是誰都承受不了的,通天密文上有著清楚的記載。
「兄弟們,我們上」。
木兮抿嘴勾唇,眸光流轉,從樓梯上一躍而下,從袖中抽出紅綢,以刀槍不入的紅綢作為武器,一縮一合,金縷紅綢在木兮手裡運用的恰到好處,面對多人的攻擊,木兮絲毫不遜色,每一步每一個招式都是遊刃有餘。
剛開始完全可以完勝,只是半個時辰下來,漸漸加重的頭痛讓木兮漸漸處於劣勢了,硬是挨了偷襲過來的好幾棒子。
「這妖女快不行了,大家加把勁,殺了妖女」,一人已經看穿了木兮的體力不支。
木兮多次錘打著自己的腦袋,似乎每用一次內力,腦袋如刀絞一般,她需要血,急需要少女的鮮血,她在用最後一絲毅力在堅持著。
她扶住牆壁,痛疼使她分不清現實,眼前晃忽忽的,拚命讓是自己清醒,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只能用手上的金縷紅綢擋住不斷砍過來的武器,擋住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看大家都在攻擊雲木兮多次未果,站在不遠處的人早就觀察了很久了,瞅准了機會,從手裡射出一枚暗器,大喊一聲讓開,暗器準確的朝木兮的心臟射出。
這是一枚帶著劇毒的暗器。
就當大家以為木兮要一命嗚呼的時候,一陣強光直射了下來隔在了木兮和他們之間。
強光刺眼,他們捂住了眼睛,待光線弱了下來的時候,一個人就這樣憑空出現在了他們面前,一個帶著面具的男人。
「醉湘樓樓主!」,一人驚呼著,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
都知道這醉湘樓的樓主是最惹不得的,可是他們不甘心就這樣讓得手的神器和玄女就這樣沒有了。
「兄弟們,我們怕什麼連玄女和神器都不是我們的對手,難不成我們害怕了一個普通的樓主」,一人說著。
「是,只要我們齊心合力沒什麼是我們做不到的」。
眼前這些人的話,青銅似乎根本就沒有在聽而是將木兮抱了過來,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懷中女人的身上,揉著木兮的太陽穴,輕聲問道:「是不是很痛?」。
注意到木兮手臂上滲出的血絲,他的心揪在了一起,每次見到這女人都是這副德行,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
青銅的無視讓他們顏面盡損,舉起武器朝青銅砍去。
青銅突然回眸,一雙寒如冰山的雙眸掃著眼前的危險物品,這樣的寒眸,冷傲孤清讓人心生寒意。
被包圍在這個小角落,面對眾多武林高手,就算是蒼蠅也飛不出去,在無數武器襲來的瞬間,青銅使出了最後一招,一把扇型狀物從青銅寬大的袖子里橫掃而出,快的看不見時速,只聽到咣當一聲,劈成兩半的兵器。
各派打來的武器紛紛落地,扇子又飛回了青銅的袖籠里,這是一把玉鑲嵌的鐵扇。
「玉面鐵扇,削紙如泥」,一位見多識廣的老者一眼就看出來這玉面鐵山,如同皇宮裡一眼就看出了木兮就是真正的玄女。
在場的都倒驚嘆不已,萬萬沒想到尋了這麼久的第二個神器竟然就在身邊,就在醉湘樓主的手裡,昨天到今天算是沒有白活這幾年了,世間兩個神器都見到了。
「好一個狡猾的樓主,深藏不露,只要交出神器,我們可以饒你一命,否則你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為了神器這些人把命都豁出去了。
青銅不耐煩的看著他們,「果真是一群不知好歹的東西!傷了本樓主的女人,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活」,看著懷裡痛苦的女人,他不想再拖戰下去,速戰速決。
玉面鐵山再次從衣袖中飛射而出,高速旋轉,來不及閃過的人,鐵扇直接從他們的脖子橫穿而過,頭和身體直接分了家,血腥而殘忍,鮮血如洪泉般噴出,染紅了整個客棧的天頂。
眾人見狀,情況不妙,一陣慌亂,瞬間炸開了鍋,紛紛爬出客棧。
青銅不願念戰,收回來鐵扇抱著木兮迅速離開了。
木兮再次有了知覺的時候是在一個安靜的環境里,有些悶熱的空間里,因為昏暗的光線,根本分不清黑夜與白晝。
發生了什麼?一時想不起來了,她必須得理一理,只記得頭痛的很厲害,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耳邊呢喃著什麼,然而是鬼哭狼嚎的求救聲音,十分嘈雜,對了還有血腥味。
然後,然後就換了安靜的環境,想必應該就是這裡吧。
木兮動了動身體,不對,不是這樣的感覺!木兮再次活動著四肢,沉重身體輕飄飄的,木兮立馬坐了起來,運了運內力,形如流水,運用自如,如同脫胎換骨般,還有她的腦袋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輕鬆。
如果猜測沒錯的話,她應該是練成了舞殤的第十層,她的舞殤竟然練成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木兮摸著黑從床上坐了起來,剛一下腳,一個軟軟的東西絆倒了她,身體沒站穩爬了上去。
也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冰涼冰涼的感覺傳遞到臉頰,木兮伸手去摸。
鐵質的,是面具,木兮馬上反應出是青銅,因為她認識的人當中只有他是帶著面具的。
他怎麼躺在地上了,木兮掐住他的腋下,將他搬到了床上,呼~累死了,還真夠沉的!起身點燃了屋內殘餘的蠟燭,屋內才漸漸的亮了起來。
這是一個簡單樸質的房間,門窗被關的嚴嚴實實的,難怪房間這麼悶熱的。
木兮走到窗口撐開了窗戶,異常明亮的星空,原來是夜裡,整個房間清涼里不少,看著了床上躺著的人走了過去。
一動不動的,木兮惶恐的探著,還有鼻息,是活的,只是有些虛弱。
自己為什麼會和青銅在一起出現在這裡,她是知道的,雖說當時頭痛的厲害但她還是聽得到,木兮依稀記得是青銅救了他。
木兮不明白,躺著的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多次的救她,他們本來就沒有交集,一開始就素不相識,不是一個道上的人。
看著青銅臉上神秘的面具,這究竟是怎樣的男人,為什麼總是以面具示人,好奇的木兮動了心思,壯著膽,顫抖手伸向青銅臉上的面具,不知為何當指腹觸碰到冰涼的那一瞬間,停滯了,心底的恐懼、猶豫。
她是在害怕什麼,到底害怕什麼。
額,突然抓住她手腕的大手讓出神的木兮倒吸了口冷氣,下了一跳。
「做什麼?」,青銅扣住木兮的手腕,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雙探索的犀眸看向木兮。
「沒,沒什麼」,木兮抽回了手臂,有些心虛的站了起來,背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