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相里澤預謀
一切塵埃落定,相里聰順利登基,改年號為昌元,賜新國師蘇幕遮一座摘星樓,從此以後蘇幕遮有了自己的地盤。
新皇登基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要做,蘇幕遮陪著相里聰三天三夜沒有合眼,先皇久未理朝政留下了許多事情,在蘇幕遮的監督下相里聰完成的很出色。
以上暫且不說,單說澤王府,死一般寂靜的澤王府中,相里澤將看不順的瓷器陶器全砸了,阿麗雅等一眾奴僕不敢靠近,更不敢上前相勸,乾巴巴地站在外面聽響兒。
侍衛一路小跑,等相里澤砸完一個陶罐后,戰戰兢兢進去跪地稟報:「王爺,馬恩大祭司求見。」
「馬恩?」相里澤望向窗邊,大門口果然站著一群黑袍人,擺擺手:「讓他進來!」天機教連個女子都奈何不了,還有臉來,相里澤輕蔑一笑,哼,天機教也不過如此。
不一會兒,馬恩舉著鈴鐺進了屋,看見一地的狼藉,眉眼微動,知面前這位主子心情不好到了極點,只得小心說話:「馬恩參見王爺。」
「什麼風將大祭司吹來啦?」扔掉手中的瓷器,相里澤拍拍手,用帕子擦了擦手,不緊不慢道:「大祭司來的真不巧,這些東西跟隨本王多年,最近查出有了裂紋,本王喜好完美,哪怕有一點兒的瑕疵也不能容忍,阿麗雅讓人進來收拾一下,大祭司,請隨本王別處敘舊。」
「是,王爺請。」馬恩讓開一步,伸手作了個請的姿勢,早知今日相里澤心中不痛快就不來了。
大殿,相里澤坐在中間的椅子上,舒服地斜著身體,慵懶地閉上眼,面部稜角分明,美如西方童話中的天神一般。
「王爺,吾主命臣來府,願助王爺一臂之力。」沒有得到坐的命令,馬恩也不好坐下說話,而是走上前來放輕聲音傳達他教主的話。
吾主?能讓馬恩這麼稱呼的人只有天機教的教主,關於天機教的教主,相里澤早就好奇了,那日沙漠中,天機教教主出現,只用一招就把容堅擊傷,另人畏懼的力量讓相里澤記憶猶新。
「你們教主為什麼幫助本王啊?」沒利益不成生意,相里澤明白這個道理。
馬恩笑笑,枯樹皮的臉更添了幾行褶子:「吾主慧眼識明君,澤王有天龍護身,理應是天子,不過吾主有一個條件,希望王爺能答應。」
「什麼條件?」相里澤沒有睜開眼,相反極其厭惡和他談條件的人。
「吾主助澤王稱帝,吾主向澤王要一個人。」馬恩臉色暗了些許,相里澤不像先前那樣尊重他了。
「什麼人?」向他要人?相里澤想不出他身邊有天機教教主能看上的人。
馬恩抬起眼皮道:「蘇幕遮!」
簡單的三個字說出口,閉著眼睛的相里澤猛得睜開了,坐正身體,正色道:「天機教教主和蘇幕遮是什麼關係?」
馬恩神秘一笑:「吾主所做之事,不是我們能夠問的,王爺,這筆生意你是做還是不做?」
相里澤垂目想了好長時間,才下定決心道:「回去告訴你們教主,不藉助他的力量,本王才能得到想要的東西!」
「是嗎?」馬恩搖了搖鈴鐺,黑衣教徒跑進來站在他身後,馬恩冷笑:「難道在王爺眼中,天機教只會坑蒙拐騙么?」
「你這是什麼意思?」相里澤站起身,他雖然御術不強,對付這些人還是可以的,更何況這群人還在自己的地盤上。
「天機教有天神存在,臣民心中根深地固,蘇家丫頭根基未深,想顛覆我天機教實屬天方夜譚,王爺只要有膽量,不費吹灰之力,國家便入王爺囊中,王爺難道不想得到夢寐以求的東西么?馬恩奉勸王爺一句,最好不要和天機教為敵。」
「你威脅我?」敢威脅他的人,相里澤怎麼能留呢?
「不是威脅,吾主只要人,而王爺得到的是一個國家,一個大好山河,難道你真要居於相里聰那個蠢貨之下嗎?」
屈於相里聰之下,相里澤自是不甘心,可是,天機教指名要蘇幕遮,其中定有蹊蹺,相里澤沉吟片刻道:「本王可以答應與天機教合作,不過事成之後,我也想要你們教主答應本王一件事。」
「什麼事?」馬恩眼前一亮。
「事情之後本王自會告訴你們,大祭司,這生意做不做,就看你們教主答不答應了?」反將一軍,相里澤心中總算平衡了。
「好!我這就回去稟報吾主。」
馬恩領著黑衣教徒離開,相里澤起身走進側殿,門剛剛關上,腰間就多出一雙玉臂,背部一片溫熱,相里澤拿掉腰間另他不舒服的手,冷下聲音道:「對於一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安分守己,酈綉,你想讓本王取下你這雙手嗎?」
酈綉便就是在相里聰登基之間從宮中逃出來的酈貴妃,現在絲毫沒有明艷動人的樣子,而是像個懷春的少女,痴戀地盯著那張吸引人的麵皮,伺候老皇帝越久,酈綉越覺得相里澤年輕俊秀,她迫切渴望得到相里澤的寵愛。
「王爺呀,酈綉情難自已,還請恕罪。」鬆開手臂,酈綉害羞地垂下了腦袋。
若換一個人,此時定會抱起這個人間尤物雲雨一番。可相里澤本身就對美女不感冒,他自認為容貌過人,誰在他面前都會失了色,自見過蘇幕遮后,他便不這麼認為了,蘇幕遮有著一種致命的美,看上一眼就會另人華北地區自拔,病入膏肓,再看其她女人自有除去巫山不是雲的感覺。
「酈綉,念你為本王做了不少事,本王就饒了你,不過你要為本王做一件事。」撩衣在榻邊坐下,相里澤瞞臉愁容。
「什麼事呀?」
能柔滑骨子的細聲聽在相里澤耳朵毫無感覺,相里澤想了想道:「本王要你進摘星樓為婢女,為本王監視國師。」
「為什麼呀?」酈綉不情願,嘟起了嘴撒嬌道:「王爺,你知道啊,酈綉當貴妃慣了,不會伺候人的。」從萬人敬仰的貴妃到供人使喚的奴才,這落差感隔誰,誰也不幹哪!
相里澤抬起眼皮,根本不買賬,眸中存起了危險的氣息:「娼館和摘星樓,你任選其一!」
酈綉嚇得臉立馬變白了,收起嬌媚的樣子,「撲通」跪在地上,哭喊道:「王爺,酈綉在娼館受盡了屈辱,再不想過以前那樣的日子,求王爺不要送酈綉回娼館,酈綉願去摘星樓。」
緩和臉色,相里澤柔聲道:「你不需要做什麼,只要每天給本王彙報蘇幕遮都做了什麼,去了哪裡便可,別得你不用管,還有不要讓她發現你,這件事情辦完,你就留在本王身邊吧。」
「真的嗎?」酈綉又驚又喜,得到相里澤點頭答應,酈綉笑得很開心。
皇宮,蘇幕遮將最後一個奏摺合上,看見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的相里聰憐憫地搖搖頭,作為太子的他,當與不當都是受累,未來怎麼樣還不知道呢?
每天上朝,都能看見相里澤,那一臉的平靜總讓人不安,相里澤好像在積蓄最後的力量,等待時機一觸即發,那個機會是什麼時候呢?
馬車出了皇宮,蘇幕遮回到摘星樓,管家迎出來,告知她有客人來了,蘇幕遮疲憊地下了馬車,步上摘星樓,便看見一襲白衣端坐在圓桌旁,眉目如畫,恍若謫仙下凡,蘇幕遮咧嘴笑問:「好許不見,少卿公子可好?」
「幾日不見,蘇小五不再是以前那個蘇小五了,而是一國的國師了。」
宮少卿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將監視他的人也帶來了,不過他不會告訴蘇幕遮這些的,宮少卿立起身,打量身著五顏六色國師服的蘇幕遮,腦中蹦出一個詞:花孔雀!
「你別打趣我了,你不知道,這幾天真是累死我了。」都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睜開眼睛不是文字,就是一大堆事情等著,她都懷疑這個國家是誰的國家。
「過來,我幫你按摩一下。」宮少卿拍拍身邊的凳子。
「你會嗎?」蘇幕遮深度懷疑宮少卿的技術,一向可是別人伺候他的,這會子要給自己按摩,說實話有點不敢讓他按。
「當然!快過來。」宮少卿已經開始磨拳擦掌了。
「好……吧。」看宮少卿那麼一副熱心腸,蘇幕遮挪過去背對著宮少卿,隨意問道:「少卿公子什麼時候學的啊?」
宮少卿雙手放在蘇幕遮的肩膀上,隨口答道:「現在,以前見過一次,你是頭一份。」
「啥?」蘇幕遮想反悔,可是已經晚了,宮少卿正一臉陶醉地在她的肩膀上揉來揉去,動作輕柔很有節奏,酸疼的肩膀被揉的很舒服,蘇幕遮便放棄了心中的想法。
第二天清晨,天空泛起魚肚白,蘇幕遮被小丫頭叫醒,起床梳洗打扮。
臨出門吩咐摘星樓眾人好好看家,並且要對她一樣尊重宮少卿,抬起剛要上馬車,眼睛那麼隨便一瞟,她看見一位面容嫵媚的丫鬟站在馬車旁邊,這個丫頭好像在哪裡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