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楚北鴻的倒霉經歷
置氣,就要置得明白,讓別人知道你在為什麼生氣,不然其不是冤枉?小幕扯著楚北鴻的衣角嬌聲嬌氣道:「小幕特別的餓,還很渴,特別特別想吃酸酸的東西,哥哥,能不能進姐姐的大房子里再告訴姐姐我們遇上什麼恐怖的事情?」
楚北鴻本想一走了之,好讓蘇幕遮多追一會兒,經小幕沒出息地這麼一說,他也覺得調頭離去是多麼得不值,畢竟他好不容易才回來的。
楚北鴻這輩子大風大浪都經過,以為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為難他,這一趟讓他知道自己的能力還是太弱,哪怕他已經成為九級御術師。
「蘇幕遮,你不打算款待款待我們?不會當了國師,就看不上我們這些小人物了吧?」
她能當上國師,證明成功收服了神獸,楚北鴻瞞欣慰的,沒有他在,蘇幕遮照樣非常強大,剛才觀察蘇幕遮一下,她的御術又有提省,離七階已經不遠了,想必和這次經歷有關吧,楚北鴻不得不感慨,人與人真的不同,蘇幕遮算是御術師中的異類,當初她築基的時候,勉強修習,現在真是天差地別!
「啊?哦,你們裡面請。」蘇幕遮偷偷撇嘴,究竟誰看不上誰啊?是他一聲不吭就走好吧,要不是她吼了一嗓子,這貨一輩子都可能不想理她,好吧,他傲氣,她不和他一般見識。
將楚北鴻和小幕請進摘星樓好生伺候,楚北鴻要的茶,小幕的杏,一應俱全,等他們喝飽吃足,蘇幕遮迫不及待開口道:「可以說了吧?你們究竟遇上了什麼?」
「我們被一個怪物吞進了肚子里。」拿眼瞧著蘇幕遮,楚北鴻哼了哼。
楚北鴻簡扼明要用幾個概括了,蘇幕遮等待他繼續說下去,等了半天沒聲了,她與同樣一頭霧水的宮少卿對望一眼:「然後咧?」
「然後啊……」小幕舔著手指插嘴:「小幕特別餓,特別想吃姐姐給小幕的杏,然後……」
「小幕,你給我一邊吃杏去!」蘇幕遮滿臉黑線,剛剛還真指望藍水精能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就知道吃杏,都不嫌酸么?
小幕像受了什麼委屈似得包了一包淚抱著一盤子杏跑一邊吃去了,蘇幕遮把視線放在楚北鴻臉上催促道:「接著說下去啊?」
楚北鴻挺直脊背,看了宮少傾一眼,心有不悅,但也沒說什麼,便把他為何不見了的原因講了出來。
蘇幕遮在山洞裡正與蜥蜴大戰的時候,楚北鴻帶著小幕沖向那唯一的光亮,正慶幸逃出去的時候,誰知外面有一隻比蜥蜴更可怕的怪獸等著他們,怪獸是名符其實的怪,四隻手,三隻眼睛上下豎排,底下是一張滿是獠牙的大嘴,兩條腿曲著,兩隻腳分別長了個四個腳趾頭,指甲又長又利,緊緊抓住地面,看見他們倆,大嘴張開流出如洪水般的口水,臭得兩人直抖索。
小幕抱住楚北鴻不鬆手,楚北鴻沒有多想,抬手喚出一把金光閃閃的金劍朝怪物沖了過去,怪物不閃不躲,張開大嘴就咬,楚北鴻被臭味熏的差點沒暈過去,劍起劍落,獠牙斷開一顆,就在他想吹第二顆的時候,怪獸突然變得很大,大嘴可容納了一棟房子,他暗道不好,顧不上再砍第二顆獠牙的時候往外撤。
誰知,抱著他的小幕被怪獸咬住了衣服,沒有辦法他揮起劍想砍裂小幕的衣服,就是這麼一恍神,怪獸張開了嘴把他們囫圇吞進了肚子里。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處都是粘粘的液體,小幕爬起來,光線模糊,看不見對方,小幕憑著自身帶的光好不容易照清了眼前的視線,就見楚北鴻被一堆奇怪的東西纏住了,衣服上,頭上都是噁心的東西,小幕「哇哇」大哭,似乎被小幕哭醒了,楚北鴻睜了睜眼睛,費力挪到小幕身邊,將它抱在懷中
看了看四周粉嫩嫩的肉壁,楚北鴻知道他們倆在怪獸的肚子里,凝聚金元氣劈向了肉壁,一下不反應,他又劈了第二下,還是沒反應,索性大喝一聲:「御金術——爆!」
由金元氣匯聚的能量球向四周衝過去,在不同的方向爆炸開來,一時間肉沫四散,一束光照進來,楚北鴻抱著小幕尋光飛了出去,他這才發現外面已經不是原先的草原,而是由各種各樣骨頭堆成的山谷,森森白骨有很久的還有新添的。
爆炸把怪獸身上炸出了四個小孔,怪獸也許是痛了,嚎叫著四隻爪子朝他們倆爪來,楚北鴻騰起身體,單手抬起,豎起手指:「御金術——冶鍊術!」
金色液體自怪獸的腳下慢慢向上升起,自製一個金色燃燒爐,怪獸在裡面慘叫連連,楚北鴻沒有一點兒憐憫,加大催化的力度,將怪硬生生熔得連骨頭都不剩。
收拾了怪獸,楚北鴻想辦法離開骨頭谷,哪成想,地上那些骨頭突然拼接成一個骷髏,怪聲哭泣:「桀桀,哪裡也不許去,留下來陪我們,桀桀……」
楚北鴻徹底被激怒了:「爾等識相的就給我讓開,我便放過你們一馬,否則,和那東西一樣,屍骨無存!」
「桀桀,就不讓你走,桀桀,你們走不了……」
「找死!」楚北鴻鬆開小幕,讓小幕拉住他的衣服,楚北鴻攤開了雙手,唇角勾了勾:「御金術——劍氣縱橫!」
數把泛著冷光的鋒利寶劍從四面八方從骷髏身上穿梭,緊接而來的是骨頭斷裂的聲音,不出一會兒,骨頭碎成了一小塊一小塊,被風一吹散成了灰。
「不自量力!」楚北鴻仰起頭,看著頭頂上方盤旋的烏鴉,他大喊一聲:「不想死就滾開!」
也許烏鴉見識了楚北鴻的手段,又沒有什麼利要圖,盤旋一會兒就飛走了,楚北鴻領著小幕走出了骨頭谷,進入一片沼澤地,可巧小幕一腳踩進去,因小手抓著楚北鴻,連帶著他一塊兒陷了進去。
用一塊石頭墊在腳下,他記得儲物手鐲中有繩子,拿出來梆在一顆看似很算粗的樹上,這樣才把小幕帶了沼澤地,尋了一處還算清的小溪清洗身上的泥巴,折騰了那麼久,又找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睡了一覺。
小幕吵著餓,他又是想方設法找酸甜的果子,又是想尋找出去的方向,一路上可算了是受盡了苦楚,好不容易出了林子,踏進亂石林,又遇上沙漠毒蛇當道,楚北鴻都沒有猶豫,將之徹底消滅,他的徹底消滅就是連灰都不剩。
見到沙漠時,楚北鴻和小幕都有一種想哭衝動,他們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蘇幕遮是否找到了神獸,楚北鴻想只有回到紅石國才有蘇幕遮的下落,便從儲物手鐲中找出一個船模型,經過他的激活,船變成了一艘精緻的大船。
於是,楚北鴻控制著船在沙漠之中尋找紅石國的方向,走了許久的冤枉路,問了幾個駱駝隊才找到紅石國方位,一路不停歇地回到紅石國,剛踏進城門就聽說新封了一位傾國傾城的美女為國師,還有人說是皇后的不二人選。
他一打聽,差一點沒氣暈過去,他不在這段時間,紅石國變了天下,相里聰登基,蘇幕遮就是那新封的國師,而且還要成為新皇后。
皇后……皇后,楚北鴻反覆念了幾遍后,當即決定去蘇幕遮,他先去了太子府打聽,被告知蘇幕遮不住在太子府了,新皇賜了她一個摘星樓,他忍住一肚子的怒火找到了摘星樓,又在門口看見了另他吐血的一幕,蘇幕遮居然投入了宮少卿的懷抱,他就差瘋了。
聽完楚北鴻講完,蘇幕遮表示同情:「鴻,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你知道就好。」苦到是不苦,最苦莫過於她投入別人的懷抱:「你是不是有什麼要向我解釋的?」
「哦哦。」蘇幕遮以為楚北鴻問她從洞中出來去哪裡,便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
「我說的不是這個。」楚北鴻瞅瞅宮少卿,又瞅瞅蘇幕遮:「你和他……」
「啊?」不明白地看著楚北鴻,蘇幕遮問:「什麼?」
「算了!」像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問了也白問,楚北鴻不再多說什麼了,沖一旁啃杏的小幕說:「小幕,我們走吧?」
「哥哥,去哪兒?」小幕疑惑地問,不過沒有起身的打算。
想拐走也可愛的藍水精,蘇幕遮不樂意了:「楚北鴻,你搞清楚,小幕是我的。」
楚北鴻愣住了,可不就是蘇幕遮的嗎?正在他不知作何反應的時候,門外跑進來一個綠色身影,看見狼狽不堪的他,淚水漣漣:「主人,您回來啦?薄雪擔心死了。」
「薄雪?」楚北鴻抬起頭看著哭泣的薄雪,想起他之所受這些苦全因薄雪引起,面容瞬間冷若冰霜:「跪下!」
薄雪擦了擦眼淚跪在地毯上:「薄雪有錯在先,請主人責罰!」
「責罰就可以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嗎?薄雪,你跟著我不是一天兩天了,你知道我的脾氣,這次你犯了錯,就應該付出代價,給你留個全屍,你自行了斷吧。」
如此冰涼的話說出口,所有人都呆住了,誰也想不到,楚北鴻毫不憐惜地讓一個跟隨多年的婢女自吻謝罪,如此冷酷著實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