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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自己難受得像要窒息!

我變得貪心了,貪心得不止要得到他的人,還要他的心,還有他的身……在我活著的時間裡,他的所有都要屬於我!我是個貪心的女人。

躺在符紅兵身邊再也感覺不到任何暖意,明明蓋著跟昨晚一樣的被子,還是原來的姿勢,原來的人,什麼都沒有變,可卻一點溫度都感覺不到。

這一夜,註定無眠。

在符紅兵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起了床!

想給他做早餐,可卻在廚房裡搞得一團亂,煤氣怎麼開都開不了,突然打著火,我嚇得整個人尖叫一聲。手裡的鍋直接哐當一聲掉在地上,從外面走進來的符紅兵看到這副場景,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跳,整個廚房像被盜賊掃蕩過一次似的。

過去把火關了,他有些無可奈何的說,「一早就玩火,要玩得這麼大嗎?這樣懲罰我真的好嗎?」

聽著他調侃的話,又看了眼整個廚房,垂了垂眼,我說,「我只是想給你弄個早餐。」

他伸手在我頭頂摸了摸,「不會做就不要做,我又不是沒有早餐吃,別為難自己。」

這不是為難……也許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身體留不住一個男人的話,只能通過胃來抓住他的心,結果到頭來弄一敗塗地。

什麼都做不好,很惱這樣沒用的自己。

「出去吧,我來做。」符紅兵推著我往我走,我央求道,「我站在你身邊看著你好不好?我也可以學一學。」

他說,「你確定只是站在身邊嗎?」

我保證道,「嗯,只是站在你身邊,什麼都不做。」

「那好。」

看著他流利的洗鍋,開火,放油,所有動作都無比溜利,我在想還有什麼是這個男人不會的,生為符家大少爺,下起廚來竟然這麼利索,符紅兵早就猜透我在想什麼,一副傲嬌的說,「別羨慕哥,哥只是傳說。」

移動身體在他身後,雙手環在他腰上,他笑著說,「剛才是誰保證什麼都不做,只是站在我身邊的。」

我說,「我是沒有做什麼,也是站在你身邊,只是我的手放在兩邊有些累,想入在你腰上。」

符紅兵失笑,彷彿都忘記了昨天晚上的尷尬,可我們都知道那件事情埋在心裡,像一顆定時炸彈,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

手從他的腹部下滑,符紅兵輕斥的說,別鬧!

我的臉貼在他的後背,輕聲道,「符紅兵,我還有口,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你伺候得很好。」

聞言,符紅兵眉頭皺得緊緊的,放下手裡的活,關了火,轉身跟我面對面,讓我的臉抬起來看著他,他說,「林溪,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

這種事,在他心裡總覺得有低尊之分,他不想她這樣來討好自己,他害她已經夠多了!

「可是,可是……」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他說,「別擔心,現在我們確定在一起,我會做到對你忠誠,其實一場柏拉圖式的戀愛也不是不可,別人都可以,我們也可以嘗試著。」

多為難他啊!他又不是沒有需求……

符紅兵的話卻熏起我眼裡大片氤氳,不敢直視著他,垂著頭。

這種反映讓他笑了起來,「你在害羞啊?」

「符紅兵,我有些感動……」喉嚨里像堵著泡了醋的棉花,酸得我整個人都不自然!符紅兵摸了摸的額頭,溫柔的說。「你去外面等著,早餐一會就好。」

轉身,才看到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倚了抹高大的身影,晉雋陽昨晚應該是喝了很多酒,眼裡全是紅血絲,他負手而立,他說,「我是不是一早打擾到你們了?」

嘴上說著打擾。可舉動上沒有半點打擾的意思,愣愣的站在那裡,一刻都不迴避。

「不打擾了,晉先生其實也可以回家跟你妻子相親相愛的。」我話裡有話的回了一句,晉雋陽一頓,眉頭皺起但也沒有說什麼。

「我助理馬上就到,我很快就走。」晉雋陽又說道。

原本我往客廳走去,聽了他的話。忍不住說他幾句,「夏惜現在被你逼走了,晉先生你現在演的苦肉計沒有人看。」

說完,我就感覺到晉雋陽周身都散著冷意,夏惜怕他,並不代表我怕他,他要對付我就對付吧,我心裡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夏惜在的時候那麼緊張你,懷著你的孩子又高興又激動又期待,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她比我更有資格得到幸福,你別忘記了她一出去就遇到了你,就算你們是交易的關係,那麼長的時間,你也多少對她有感覺吧,結果轉身就娶了田蕊。不管你們的婚姻是建立在哪種目的上,你傷害了她,帶得她離開國內,都是你的錯。」

餘光一掃,便掃到晉雋陽的雙手都緊握著拳頭,手背青筋迸出,我想,他一定很生氣。

最終,他什麼都沒有說,甩了甩手,冷哼一聲便走了。

我還以為他會衝上來給我個拳頭呢!嚇得我動都不敢動!符紅兵從廚房裡探個頭出來,「林溪,以後別跟他說這些話,他心裡也不好受。」

我嗤笑,「有不好受嗎?我看他挺好受的!夏惜才是不好受的那個好不好?」

聽了我的話,符紅兵嘆了口氣。「阿雋的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男人總喜歡用這樣的話來敷衍了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之類的回答,就是因為這種凌模兩可的答案讓雙方有了誤會,這個誤會越來越深,最後到了說都說不清的結果。

面臨的就是爆發!

即使再複雜的事總能用言語來說清楚吧,一言兩句說不清楚,那就說上個三天二夜,我就不信還會有什麼誤會!然而男人卻總是沉默寡言,以為自己做得很正確,是為對方著想,呵,到頭來就是個二愣子。

撇撇嘴,我沒接符紅兵的話。

符紅兵問我,「夏惜跟卓津帆關係好到哪層了?」

「好到哪層關你跟我什麼事,就算她在國外嫁給了卓津帆,我都支持他!」我語氣很沖的樣子,符紅兵一聽這話頓時蹙了眉。

女人跟男人的頻道經常不在一個位置上。

符紅兵做了兩碗麵條,上面放著火腿腸,還有煎蛋,撒著蔥花,賣相很好!

很香!

「符紅兵,你還有什麼不會的?」我發現一直以來,不管什麼事。他都會!大事到公司的管理,小事再到生活中的飲食,他都很厲害,過去的二十多年,是不是他一直在學習?

符紅兵指了指他的腦袋,十分傲嬌的丟出一句話,「這叫天賦!」

切……不理他了,吃著麵條。味道極好,我把整碗都吃得乾乾淨淨,連湯水都沒有留下!

看著他傻傻的笑了!

他說別動!

伸出手在我唇角輕輕一抹,眼神跟動作都無比溫柔,那一瞬間我只覺得四周都靜止了,在我的眼裡只是眼前這個男人!

他說,「多大了,還留點東西給明天嗎?」

我就這樣看著他,希望兩個人就這樣,吃著這麵條好到白頭偕老!

希望僅僅只是希望,一個電話鈴聲打破了這種氣氛,符紅兵起身去了客廳那裡接電話,他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聽到他在說什麼,是誰的電話?為什麼要走那麼遠?是不是在躲開我?女人一旦停下來,思維變會變得特別敏感,堪比福爾摩斯,一言一舉都會幻想出各式各樣的事情。

「想什麼呢?想得那麼認真?」符紅兵接電話過來,看到我傻坐在那,一臉呆愣,食指在我額頭按了按,回過神來看著他帶著笑意的臉孔。

「一會你要出去嗎?」

「嗯,我已經安排司機給你,你想去哪裡就跟他說。」他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卡放在桌上,「這張卡里有錢,你要買什麼,,哪裡需要錢就刷它,密碼是六個五,你去培訓中心我不能送你過去了。」

看著桌上的銀行卡,耳邊已經傳來汽車離開的聲音。

他走了……

我摸了下額頭,這是三個月來。符紅兵第一次出去沒有親吻我的額頭。

他碗里的麵條還剩下一半,可見他走得有多急。

卡握在手心,很燙,幾次想丟出去,最後也被我放在錢包里。

司機姓嚴,很年輕的男孩,他把我送到舞蹈培訓中心,在我下車的時候。他過來扶我,我說不用,我自己可以!他站在那裡一直看著我,是在看著我的腿,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腿下意識的往旁邊躲,昨晚符紅兵的反映在腦海里變得清晰……

到底是因為我腿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對我身體已經厭煩了?

什麼事都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簡單。跳舞本身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就是個考驗,考驗的不止是耐心,還有整個人承受的打擊,有些人天生身體柔軟度很好,動作一步到位;有些人對音樂有著強烈的敏銳感,節拍拿挰得很到位……這些都是天生的優勢!而我,沒有一樣優勢,劣勢卻有大把。

左腳站在地上,看著鏡子里只有小半截的右腿,這是一種多大的刺激?我不知道,只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好像沸騰著!

下午回去的時候,我累得整個人都像虛脫一樣!

小嚴把車裡的音樂調小,坐上車不久后便睡著了!也許真的是因為太累了,還有因為心裡的打擊,到了家門口都沒有醒過來!感覺自己身體搖搖晃晃,好像是被人抱著。醒過來的時候,聞到的是陌生的男人味道,看到是小嚴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急忙從他懷裡掙脫下來。

我的反映有些激烈,小嚴有些尷尬的說,「我看到你一直睡著,所以……」

「你怎麼不叫醒我?」我打斷他的話問,小嚴摸著他的頭,顯得無比局促,不知道要怎麼要接我的話一樣,深呼吸一口氣,平下自己過於激烈的反映,「沒事了,你先回去吧,下次再遇到這種事。記得叫醒我,詢問過我的意見。」

小嚴明顯鬆了口氣,點著頭說他知道了,才離開。

也許我反映過於激烈了吧?潛意識的把自己跟任何異性都劃開距離……不想讓符紅兵難堪。

以前的身份已經給他造成那麼多不好的印象,我不想再因為自己給他添麻煩。

十點鐘,符紅兵還沒有回來,我看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那是我八點半的時候撥打他電話的記錄,他說,很快就會回來!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他還沒有回來。

我坐在客廳里,家那麼大,到處都空蕩蕩的,就像寧城的冬天一樣,四處都滲著冷意!電視里的聲音放得那麼大聲,有笑聲,說話聲,音樂陪著我,我卻依舊感覺到孤獨。

不願意讓自己多想,可是今天早上符紅兵那通躲開我的電話,還有昨天在床上他的反映卻一直在沖斥著我的神經,這兩者會不會有牽扯?會不會他在瞞著我什麼?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他對我那麼好,那麼為我著想,怎麼可能瞞著我什麼?

當手機顯示十一點的時候,我又撥打了他的電話,彩鈴一遍一遍的響著,響到我以為電話要斷了的時候,卻被接了起來。

「喂。」

「你什麼時候回來?現在十一點了。」

還沒有聽到符紅兵回答,卻聽到一道嬌滴滴的女聲在叫他,符少,你好了沒有啊?,隱約還有些嘈雜的聲音。

我沒有去問他對方是誰,我重複了剛才的話,什麼時候回來。

那道女聲卻發近了他的手機,「符少,你怎麼洗個澡要那麼久啊。」

洗澡,女人,男人……握著手機的手一緊,接著就把電話掛了!什麼都沒有問,毫不猶豫的掛了!手機安安靜靜躺在沙發上,我以為,他總會有一個電話回來解釋著什麼,至少讓我別誤會,他沒有做什麼。

我等,一直等,等到我的心涼了個透徹也沒有等到他一通電話,一條信息,我的手機就像沒有信號一樣!

自嘲的扯了扯唇角。

柏拉圖式的戀愛?什麼狗屁?一個男人真的可以做到那個份上?

一切都是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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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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