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看上了
我僵在那，渾身血液倒流！竟然碰上的是來鬼混的……呵呵呵，真可笑！
韋德明完全沒有剛才的氣勢，拚命的想抽回被周瑤拽住的手，他青著一張臉，「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不在這裡在哪裡？我就知道你改不這種嫖性，我在夜暮這裡等了你二十年！」周瑤咬牙切齒的吼了起來。
我媽是夜暮的老牌小姐，年輕時是夜暮這裡最紅的小姐，而我的出生，卻胡鬧了她的一生……這裡，是我曾經覺得最骯髒，傷風敗俗的地方……是我發誓即使我活不下去，我也不願意踏進來一步的地方，現在，我卻走上了她這條路。
楊姐臉色很難看過來把我扶起，在我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小小，那個男人，把握機會。」
包廂里，除了韋德明就是那個叫阿雋的男人，我涼涼笑了一下，「他看不上我。」
「能來這裡的男人，哪個不是來玩？你並沒跟韋先生好，別忘記，你的身子還是乾淨的。」楊姐整理著我的身上的裙子，很柔和的解釋。
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似乎感覺到，有道目光似有若無的落在我身上；我不敢自作多情，更不敢回頭去看，只是垂著頭想讓頭髮遮去我一臉的狼狽。
周瑤把韋德明給強行拉走了，楊姐看這情形明顯覺得有戲，門一關，只剩下我跟他，想到楊姐的話，想到醫院裡的人，我深呼吸一口氣……剛想要過去，就聽到他說話了。
「過來。」他的聲音，比我想像的好聽，低沉內斂，我不敢確定，他是不是跟我說話，所以沒動。
「嗯？想我像你父親一樣，抱著你過來？」聲音已經在耳畔，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近，四周瀰漫著淡淡的煙草味，還有凜冽的男性氣息。
我的心莫名一緊，「不是的。」
「這裡有空調，披上吧。」肩上一沉，他的外套已經披在我的肩上，那股凜冽的男性氣息更濃，他的手很漂亮，乾淨，指甲修得乾淨又整齊，單手搭在我肩上，帶著些許微笑的聲音，「陪我喝喝酒？」
他先行坐下，手紳士的拿開，沒有任何越矩的動作，話也是徵求，在這裡一段時間第一次碰到這般紳士，有修養內涵的好人，我心底莫名湧出苦澀，一下就熏紅了眼晴。
「哭什麼？我欺負你了？」他突然靠近，聲音溫潤得像情侶之間的呢喃，我才發現自己失態，盡量保持平靜的說，「抱歉。」
「哭著不好看。」他遞上手絹，淺灰色，角落裡印著一個字--雋。
「謝謝。」我沒有接手絹，在旁邊抽了紙巾臉擦了擦，這個男人跟別的客人都不一樣，紳士，謙謙有禮。
「嘗嘗，這酒我配得如何。」他遞上剛才他一直握著的酒杯，我嘗了一口，有果汁的味道，清甜容易入口。
「很好喝。」
「再試試這杯。」我不清楚，為什麼他要自己配酒，暮色會所這裡有專門的調酒師……第二杯酒的感覺有些濃，可能是比例不一樣，透著股濃烈的酒味，我照實說出我的感覺。
他突的起身，白色襯衣，深藍色修身長褲，身形高大挺拔，「我想，我知道了。」，之後離開了包廂。
楊姐很快進來，興高采烈的說，「小小，晉雋陽看上你了。」
-----
三天過去了，晉雋陽再也沒有出現過在夜暮，而對於他所說的，看上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敢去揣測。楊姐的意思，一個字等。
對於韋德明的事，她隻字不提。
暮色會所這裡不像別的夜場會所要求那麼多，這裡比較自由，但是出台，一定要跟楊姐彙報，抽取傭金，剩下的錢就歸本人所有，當然，出台的小姐，都有過基本的檢查，有沒有傳染病之類的。
我望著手機屏幕上的號碼，一遍一遍，最後是一條信息---我幾乎是跑著去楊姐，苦求著她，想要晉雋陽的聯繫方式，我不能再等，也沒有時間再讓我等，楊姐還是沒有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說了很多富利堂皇的官話，離開夜暮，我漫無目的的走在馬路上，明明是夏天，我卻感覺冷得徹骨。
直到電話響起，陌生的手機號，對方問「你好，請問是夏小姐嗎？」
我真名叫夏惜！小小是我在夜暮用的小名，我剛回答說是，那邊的人說，「我是晉先生助理，麻煩你準備一下，我一會接你去希爾頓酒店。」
晉雋陽，是晉雋陽……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急忙打車回到住處，小丫昨天晚上回來得晚，現在被我吵醒，「小小，你注意下動靜啊？」
小丫是我以前認識的朋友，她一直在夜暮做小姐，我倆的關係出奇的好，所以學校放假后，我搬來跟她一起住，這樣方便是外上班。
我嗯了聲，換了件T恤跟黑色七分褲，外面套了件夾克，換了雙板鞋。
「你別告訴我，你穿著這樣去見那個男人？」
小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最後從床上起來，去到她的衣櫃里就挑了一套大紅色的內衣套裝給我，「新買的，你穿這個。」
「只要是男人，都喜歡這樣的！」小丫經驗比我老道，「最好傍著他一輩子，小小，聽話，換上這個！」
我要的，不是一輩子！只要等昊浩醒來，我就跟昊浩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過著普通，平凡的生活就好。
「去啊！」小丫不耐煩，把東西往我懷裡一塞，推著我到了浴室，最後在外面嚷著，「我馬上給你裙子。」
小丫說的裙子是弔帶的，剛好包住大腿，裡面穿著像情趣內衣似的套裝，我實在穿不出去，小丫拿出條絲巾往肩上一披，小丫直點頭，「小小，你很漂亮，做這行真的可惜了。」
那個電話又來了，說已經到了樓下！現在，我想換回來的時間都沒有了！！
樓下，停著輛黑色路虎，我身上的衣服有多奪人眼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晉雋陽的助手看到我時，愣了好一會兒。
「我叫晨樂，晉總的助理，已經在希爾頓酒店訂了房間，我先送你過去，晉先生忙完后再過去。」上車后，晨樂目不斜視的解釋。
我嗯了聲，努力把披在肩上的絲巾攏了攏，不敢往前看，故意看向車窗外。熟悉的街景在夕陽下很美，就如江城給我的感覺，很美，僅僅，也只是美，在這裡生活了19年，只有過去的三年，我才覺得有溫暖。
晉雋陽訂的房間是總統套房，裝修奢華，在酒店最高層，站在落地窗往樓下看的時候，整個江城，盡收眼底，那麼美的夜景，卻是在這樣的夜來欣賞，有些傷感。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能感覺到我的緊張，他進來后，我要怎麼取悅他？先用手還是用嘴？小丫說，男人都喜歡用嘴……可是不管是哪種，我都沒有經驗。
這樣望著窗外一呆就是三個小時，後來，我睡著了，就在沙發上……感覺有溫暖從肌膚上傳來的時候，我醒了過來。男人的臉越來越清晰，他高挺的鼻樑，削薄的唇，眼裡絲毫不掩飾的笑意……
完美的輪廓跟五官就像是雕刻般，他很帥氣，我瞬間清醒，「對不起，我睡著了。」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在他懷裡，被他放在床上的時候，薄涼的唇貼在我的唇上，他問，「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