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借兵
她也便不說話,昨晚她親身經歷過的,估計也後悔死了。
我本就不想讓她去,可她偏要去,把她嚇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好。
上課了,不好再說話,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寫了張紙條遞給我,紙條上寫著:林齊,昨晚的你,好陌生,好恐怖,讓人毛骨悚然,我不是被你們打架嚇到了,我是被陌生的你嚇到了。咱們朝夕相處,從小生活在一起,我一直覺得我很了解你,都把你摸透了,可當我見到昨晚那副要殺人的模樣之時,我嚇壞了,我問我自己,這個還是我的弟弟,我所愛的那個林齊嗎?
我看完紙條,轉頭看著她,她卻專心的看著黑板,我刷刷在紙條上寫著:昨天的林齊也讓我后怕,讓我覺得很陌生,只是他們傷到了你,所以我才失控的。
我把紙條推到了她那邊,她低頭看了一下,在後面補了個問題:可不管怎麼樣,你竟然有殺人的想法,真的是太可怕了。
我微微笑,在她的問題後面寫了答案:都是唬人的,我哪能真的殺人,難道你沒聽老人說過嗎?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她莫名其妙的看著我,說:「啥意思?」
由於上課,不能說話,我就繼續往下寫,跟他解釋:軟的,就好比咱們班這些好好學生,硬的就是咱們班這些混子學生,你沒看到這些好學生就怕這些混子學生嗎?動不動就欺負他們,因為他們壞。
林雙點了點頭,我便繼續寫:昨晚上陳龍陳騰兄弟就屬於這種橫的,一般人惹不起,我和范健等人只能算是硬和橫之間,因為我們只是有組織,但不是打架很出名,我們是出租你說的那種不要臉的讀報,也就是撈偏門,只賺錢,很少打鬥,不夠橫,所以雖然在年段內,沒多少人敢惹我們,但像昨天這個初一的刺頭有個高一的哥哥罩著,所以他橫,就想動我們。
林雙看了我一眼,繼續點了點頭,我就繼續寫:當時的你沒看到,你沒聽到嗎?我們完全處於劣勢,而且陳龍那個王八蛋竟然說要切我小指,我當時一方面很生氣,另一方面也很緊張,所以只能劍走偏鋒,裝傻充愣,這個愣不是說真的愣,而是愣頭青,就是下手前不計後果,不擇手段,不管代價有多大,先幹了再說,哪怕要殺要剮等幹了之後再去承受,這種人已經很可怕了,監獄里的那些少年犯,多少就是這種愣頭青。
林雙看完,瞪大雙眼看著我,足足三十秒,她才鬆了一口氣,她寫到:你果然跟他們不一樣,做事會懂得用頭腦,要不然也不會想出出租那種臭不要臉的讀報來賺錢,但會動腦得用到正途上來,不好好讀書,把你的小聰明用到歪路上,這行不通的。
我只能對著她呵呵笑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個知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我不是讀書的料,壓根就不愛讀書,大姐,二姐,小妹讀書成績都非常好,但我的卻很差,這或許跟遺傳有關係,因為我特么是抱養來的。
但我不想再爭辯什麼,我知道二姐林雙是為了我好。
不過想想昨晚,還真的后怕,要是那個『愣』,沒裝好,被發現了,估計我的小指是保不住了,而范健等人估計也得挨頓胖揍。
八中是我們市裡混子學生最多的地方,整個校園風氣最差。
我們初中沒得選擇,因為小學升初中是划片區的,我們家所划的片區就在八中,沒得跑。
要想擺脫八中,那隻能中考好好考,考到別的高中去。
而且但凡有條件的,都不想在八中寄宿,就昨天晚上那陣仗,打了半天,宿管科的老頭和校保衛,至始至終沒有出現,你說這不是扯淡嗎?
還有我的讀報,不是在這種混子的學校,我的讀報能有銷路嗎?能讓人家眼紅來搶我生意嗎?
林雙沒有再跟我說話,而是認認真真的聽課,我則是低頭尋思著後面這事的處理辦法。
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我們是打不過陳龍那伙人的,我們總的就八個人,而且昨天打完,個個挂彩。
而對方指不定還沒展示全部的實力,陳龍放話找茬,這個問題是很棘手,陳龍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去喘息,我預計最多不超過三天。
飛哥這王八蛋,光收錢不做事,但是錢我們又不能不交,一旦不交,他立馬來找事,就陳龍那幫人,我們都打不過,如何能打得過飛哥。
但飛哥這樣不仗義,卻沒人敢說他的不是,因為整個八中,飛哥最屌,我聽說飛哥的手下就三十幾個人。
「嗯?」我突然一怔,想到一個辦法或許可行。
一想到這個辦法,我心裡頓時有了底氣,也沒有那麼壓抑了。
這陳龍既然是八中的一個狠角色,就不可能沒有對頭。
我得找到他的對頭,然後說動他的對頭幫我們。
請他們有兩個辦法,第一,花錢借兵,第二個,我們八個人加入他們的幫派,尋得庇護。
但是一旦加入派別,想成為好學生就沒可能了,打架的時候要隨叫隨到,而且每個月還得交會費。
我們剛到初一的時候,就有高中的學長來招攬我們,但是我們都沒答應,為了不被人欺負,才跟范健他們四人組了個小團體,而後面的三個是蘇宸他們拉進來的新人。
范健的個頭嚇唬走了很多人,所以整個初中部沒多少人敢惹我們。
但是發讀報的時候,當時好些高中部的人來找我們收保護費,飛哥的人也來了,我們當然只能交給飛哥了,而且這傢伙要得最凶,只留下一句話,有人再來找你收保護費的話,你就說你這攤生意是飛哥罩的。
不過這句話還真的管用,之後有幾個來,還未開開口,我們就說了這句話,這些人也便灰溜溜走了。
一個學期之後,整個學校都知道,我們賣讀報的保護費是飛哥收的,倒也沒人來搗亂。
只是最近出現有人在初一年段搶我們的生意,那絕對是得到過飛哥的允許,我就猜到是對方許給飛哥的錢更多了,要不然飛哥不可能不管事。
下課的時候,我把范健,宇文天,蘇宸三人喊來,黑狗被開水燙了,所以在家休息沒來,所以就沒喊他。
我把我的意思跟他們說了,那就是先去查查陳龍的死對頭,這次一定要查清楚了,看都有哪些,千萬不能漏了,別跟這次似的,陳騰在高中部有個哥哥都沒查出來。
他們點了點頭便出去打聽了。
在他們三人出去之後不久,宇文天的小弟在門口喊我。
我出去之後,他把我拉到了廁所。
「齊哥,出事了。」說完,他掏出一疊東西。
只一眼,我就看出,這些就是我們散發出去的讀報。
「什麼情況?」我微微皺眉。
「我們散發到初三的那十套讀報,兩套被撕了,還有目前的這三套,被污了。」說完他攤開一本雜誌,雜誌上有污痕,還有寫真照片上,也都是污痕,有一份彩報還被水浸泡過,這些污痕有的是口水,還有鼻血,甚至我看到了精斑。
我深呼吸一口氣,不用說,這肯定是陳龍搞得鬼。
「初一有五套,現在不是還沒發出去嗎?那五套先拿著備用,先別發出去,初二的確保不能再出問題,等我們把陳龍的事解決了,再把這五套補回去給初三的,初一的這周就不發了。」我想了一會說道:「這些讀報是被哪幾個人污損的?」
「我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是我記得他們的長相,都特么很兇,很叼,還放話,等著你去找他們。」那小弟皺眉說道。
我去年買了個表!陳龍是高一的,陳騰是初一的,本來能有人挑事也只能是這兩個年級,關初三的什麼鳥事?這些挑事的人會是陳龍指使的嗎?如果不是,我特么又無形中得罪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