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一輩子陪在她身邊,以弟弟的名義
孫經理錯愕的抬眸,滿臉不敢置信。
這才短短几分鐘,他就被易主了?
「嗯,這件事你跟溫助理聯繫就好,那麼現在,這兒算不算歸我了?」
見王煦點頭。楚喬這才好心情的起身,走至那中年婦女面前,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月月,我們走吧。」
王煦正納悶兒呢,楚喬已經帶著一個陌生的打扮土氣的女孩兒朝前面走去。
「親姐唉,您等等……」
楚喬頓下腳步,回眸望向他,「這件事你做得不錯,待會兒你帶好完整的轉讓文件去找溫助理,他會對你做出相應的補償,期待我們的下次合作!」
楚喬給出的補償,對於王煦來說自然都是最好的機會,用區區一家百貨公司能再次打開跟楚喬之間的合作之門,沒有什麼比這來得更讓他滿意。
一路上。林月月一直默默無聲的跟在楚喬身旁。
「剛才的事情別放在心上。」楚喬擔心林月月胡思亂想,主動安慰道:「這個世界上的人大多數都是現實主義者,他們的本能就是靠近一切的富有和權勢,他們趨炎附勢的活著,為了那些遙不可及的東西匍匐做了現實的努力,其實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在我看來,貧窮但是尊嚴並不差。」
林月月點點頭,依舊一言不發的走著,心裡卻在想:楚喬之所以這麼說,肯定是因為沒吃過苦,貧窮而有尊嚴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有尊嚴的活著本來就是一件難事,更何況加上貧窮,貧窮能讓一切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能讓一切美好的事情變得糟糕,總之,這是個比噩夢更可怕的字眼。
兩人將所需的東西購置齊全才回到Brittany莊園。雖然這一下午林月月承受了不少,卻也學到了不少。
京都這座城市給她的唯一感覺就是勢力,可是在她很喜歡。因為她會成為生活在被這些勢力的視力所關注的中心。
那樣的人,被稱為人上人。
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爸媽的死因。
不是失足跌入山崖也不是喝農藥自殺,他們是窮死的!
對,窮死的!
楚喬將林月月交代給了一名年紀稍大女傭,轉身進了書房。
溫以安一見到楚喬進門,忙起身,「楚總,您回來了。」
「嗯,我有點兒累了,你讓呂管家送一杯摩卡進來。」
「是。」
溫以安沒有出去,而是給呂管家發了個簡訊。
「楚總,關於擅自給林月月換學校的事情……」
「擔心她會在貴族學校被人欺負?」
她略顯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從那天晚上被瀑布沖了后又泡了半個小時的河水她這腦袋便總是隱隱作痛。
「也不盡然。」
「嗯?」
「雖然貴族學校的孩子比較驕傲,不太好相處,但只要融入也還是不錯的,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人費盡心機的把自家孩子往裡送,但林月月情況不一樣,她父母都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農民,這個孩子我也是見過的,她本身就有些自卑。別說貴族學校,就是育英中學這樣的普通高校一時之間恐怕也很難融入,台階總是一層層往上走的。如果一次性邁出太多步,腿能不能夠得著是一回事兒,恐怕一個不小心沒站穩還會摔一跤。」
「嗯,我明白的,所以我給她準備了些比較普通的衣物讓她帶去學校。」
「而且您要注意,您不許出現在她們學校。您的司機保鏢也不許,您要知道自卑的反面就是得意忘形,這是稍有不慎就會發生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我會全權負責,您就不要操心了。」
「以安長大了。」
楚喬看著他,忽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換做是奕輕宸。肯定把人給她送到皇家學院吧。
「先生呢?」
她腦子裡想著奕輕宸,自然就問出了口。
老爺子打電話讓他去老宅了。
「嗯,對了。綁架孫湘兒子的人有線索了嗎?還有就是給少衿訂婚宴上送人頭的人,魏經理夫妻倆那兒,有再發現什麼不用尋常的事情嗎?」
「根據酒店內部的以及一路上的監控。給少衿訂婚宴上送人頭的人已經找到了,不過據說只是個跑腿公司的員工,接了這麼一個任務,至於綁架的那幫人還真是沒有線索,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似的,那片小區正好要做拆遷,附近一帶的監控早就壞得七七八八了,根據這些人做事情利落的手段,我推測應該跟殺死總台那女孩兒的是同一幫,至於魏經理夫妻,自從從公安局被放回去后兩人就一直窩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已經派了人盯著,有消息會隨時稟報。」
楚喬滿意的點點頭,「讓你來幫我做事兒果然是個正確的選擇。」
「是您的栽培。」
「跟我說話還真客氣,真是。」
溫以安靦腆的抿起薄唇,稜角分明的臉上透露出些許不自然的紅暈。
「先生他們明天一早會動身去倫敦,所以晚上他應該會把倆baby接過來,你從今天晚上開始就先別回去了,反正月月這兩天也是要住在這裡的,到時候后等送了她去學校,你再跟我一起去倫敦。」
墨澈的眸中那道溫柔的光驀地開始黯淡下去,怔怔的望著楚喬許久,原本充實的心彷彿瞬間變得空蕩蕩的。
雖然一早就知道她是他的妻,可是對於兩人即將到來的婚禮,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
不舍、害怕,甚至還有些許嫉妒,這些個複雜的情緒在他那顆本就不大的心裡混合交織成一種異樣的酸澀,從心間湧上鼻尖。
「怎麼這是,這副表情?」
「恭喜您了。」
他緊抿著唇,笑得有些勉強。
「傻孩子不是,我只是去補辦個婚禮又不是不要你了,你呀一輩子都是姐的小弟弟,比疼奕輕宸還疼你。」
溫以安想說:我最害怕的就是你的婚禮。
可是他終究也沒那麼說出口,他已經很幸運了,比席亦君幸運,他可以一輩子陪在她身邊,以弟弟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