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我是名正言順的顧太太,你連小三的邊都沾不上
夏晴厭惡地皺著眉,斷然抄起桌上的水杯,將心裡的想法附諸行動,喝剩一半的咖啡全都潑到那張美麗妖嬈的嘴臉上!
咖啡漬染污了她身上那套淺粉色DIOR連衣裙,留下一塊塊明顯的污漬,劉海處的咖啡也順著髮絲滴在她用睫毛液加長的睫毛上,興許她的睫毛液沒有任何防水作用,連帶黑色的液體混著棕色的水滴往臉頰下滑。
李詩盈回過神,伸手摸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的眼神盯在夏晴身上,惡狠狠的目光非旦沒有令夏晴退縮半分,反而她眸色犀利,徹骨的陰冷如顧向南般如出一轍。
「你怎麼敢這麼對我!」
由於不是渡假季節,今天咖啡廳客人甚少,但大家被李詩盈尖銳的叫聲,紛紛將目光注視在這兩女人身上。
夏晴淡淡開口:
「我真後悔你沒早點來,早一到這把咖啡還是熱的,到時候我看誰還要你這張臉!」
李詩盈慌亂地拿起餐巾往自己臉上抹乾,又用力在身上擦了些,見胸前污漬不能抹去,她也連忙抓起面前的杯子,打算以牙還牙報復夏晴。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這麼做。」
她的指尖指向玻璃窗外的高爾夫球場:
「他就在那兒,我不介意你潑我,但你要承受起之後的後果。」
李詩盈扭曲狠毒的嘴臉在聽到夏晴的威脅后略略微鬆,眼睛像淬了毒似的,她重重放下咖啡杯,咬牙切齒地道:
「你潑我,是因為你承受不了真相的殘酷吧!我告訴你,我和他上床的時候,你還在國內作著你的白日夢!你知道他喜歡用什麼方式嗎?你知道他第一次是和我發生的嗎?你充其量就是撿我用過的二手貨!」
夏晴的眸光不由得冷下幾分,聲音微微拉高,帶著警告的意味:
「李小姐,我要是喜歡一個人,絕對不會用二手貨來形容他的!」
李詩盈頓時語塞,她的手死攥著自己的衣擺,冷嘲不屑的語氣又再次出口傷人:
「那又如何?我喜歡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過!他,我要定了!夏晴,用完我用過的東西,你難道一點也不覺得嘔心?每次你和他發生親密行為時,有沒有想過我也和他做過同一件事?這種感覺,不好受吧?」
夏晴的心沉了沉,她承認在這件事上對顧向南依然存有疑慮,但她也告訴過自己,來到美國后不再去想,猜忌當年的那一夜。
她心裡如明鏡似的,明白李詩盈的激將法是刻意分化她與顧向南的關係,如果她還中套,就成了被李詩盈玩弄掌心中的笨蛋。
「你覺得重要嗎?」
李詩盈的眼睛中抹過一絲訝異,驚訝反問:
「你不在乎?」
夏晴淡淡勾起嘴角,譏笑回道:
「我為什麼要在乎,李小姐。你那怕與向南有些什麼,那都是很久之前的往事,從他和我回國複合起,我相信他沒有背叛過我,那比什麼都足夠。」
「向南很優秀,在異鄉寂寞,有些不要臉的小三往上湊也是見怪不怪的事。現在都是二十一世紀,我何苦死抱著陳規陋習,折磨彼此。更何況,我不認為你能沾上小三的邊,你最多也就是個不用錢的充氣娃娃。」
她欣賞著李詩盈陰霾幽沉的臉色,咯咯一笑:
「你看,我這說錯話了,不是不用錢的充氣娃娃,而是不用錢白上的妓女!對於一個妓女,和你多說話也有失我的身份……」
李詩盈恨不得上前給夏晴一巴掌,攥著她的頭髮壓夏晴在地上抽打一番洩憤,可她又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動手,顧向南絕對繞不了自己,還會對自己出手,到時候她就完全沒機會趕走夏晴在顧向南身邊的位置。
她必須忍,那怕打斷牙齒和血吞,只要今天成功在夏晴心中埋藏一顆多疑的炸彈,終有一日還是能毀掉她與顧向南的信賴牽絆。
李詩盈抿著唇強作歡笑,心裡早就狠不得將夏晴五馬分屍:
「想不到如此大方,明知他出軌還能不估尊嚴委屈求全,我真看走眼…但是我前一段時間與他在A市還一起喝茶聊天,他真的回來后,沒背叛你…不一定吧…」
她從包包里拿出幾張照片放在桌上,照片清晰可見顧向南與李詩盈對座品茶,雖然兩人沒有肢體接觸,但相片中李詩盈巧笑媚生的嘴臉還是十分刺眼,相片下角的日期,正是她被綁回B市的那天…
原來那一天,他去了A市…而且是特意去見她?
之前夏晴心中對顧向南存有一絲疑惑,現在愈來愈多的問號正以幾何級數倍增……她努力壓下心中掀起的波濤暗涌,面不改色地說:
「李小姐,就幾張照片讓我相信向南背著我和你一起,你把我當三歲小孩玩吧?」
李詩盈看不出夏晴的想法,也不知她信不信自己,如此鎮定自若的表現,也實在讓自己高看不少。
「夏小姐,我沒有將你當成三歲小孩,你非得要我拿出殘忍的證據才甘心?也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
她拿出手機,划屏打開一個上鎖的文件夾,選擇一張照片放大遞給夏晴:
「你自己看…」
夏晴怔愣地凝視照片上在床上糾纏的一男一女,兩人面容清晰易辨,顧向南裸著上半身,閉目沉睡,李詩盈緊挨著在他胸脯上!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眶隱約犯酸,思緒有如漿糊凝固,她厭惡地瞪了一眼李詩盈,又將手機推回給她!
這時的夏晴,有如一隻張刺的刺猾,挺了挺身板子,歇力壓制內心的崩潰,盡量語氣冷然:
「我說過,我只當他找了個妓女,還有,不要再叫我夏小姐,請叫我一聲顧太太…還沒來得及說,我和向南,昨天結婚了。」
李詩盈臉上露出慌張錯愕的色彩令夏晴嘴角的笑容揚得高高的,她霍然站起身,睨視李詩盈說:
「李小姐,同為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如果你要搶,即管放馬過來,我不怕。我是名正言順的顧太太,而他連一個小三名份都不吝施予給你,你要憑什麼跟我搶?我身後有夏氏,我看出你也系出名門;你和他在美國的幾年,而我卻是從十歲就認識他…最重要的是,他的心裡有我,而你,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