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
「你想得沒錯。」看著謝雷深思的瞳孔,伍壯壯道:「我們被要求將這家動物園內所有的動物統統消滅,因為它的存在阻礙了特種部隊前進的道路,你絕對想不到當時的慘烈。」
「那你們不選擇反抗。」謝雷疑惑道:「明知是死路一條,你們還那麼,嗯,直接衝上去?」
「我們確實是傻。」伍壯壯外粗內細,一語道破謝雷那沒說完的一個字。「可這有什麼辦法,我們是兵,軍令大過山,誰都扛不起來。」
「所以你們就心甘情願的執行這該死的任務?太蠢了吧」謝雷又驚又怒。
搖搖頭,伍壯壯並不為謝雷的言辭而發怒。「這不是蠢不蠢的問題,至少我們完成了任務,安全護送那支特種部隊過去了。」
「是嗎!」謝雷有些無力,他微微有些了解伍壯壯當時的立場了,拋開軍人的榮耀不說,如果不執行命令,或者臨陣脫逃,那麼回頭之間恐怕就得面對其它軍人的槍口了,以一個軍人的榮耀死在喪屍爪下,還是以一個懦夫的形象死在槍口下。這兩者誰來的光彩謝雷也略微領悟到一些。
「所以你們完成了任務,護送了那支特種部隊,並且掃平了那座動物園是吧。」謝雷肯定的道。
「掃平?」伍壯壯稍稍一愣,「怎麼可能,你能想象到那些個變異生物的厲害嗎?先不說老虎,獅子,大象之類的,就算是一隻小猴子也能要了你的命,我們的槍對那些傢伙根本就起不到多大作用,身體靈活些的就直接躲了開去,身體笨拙些的偏偏又硬的出奇,我們的槍很多時候連它們的皮都破不了。」
「那還怎麼打,送死嗎,你們也太***那個了吧。」謝雷「嗖」的一聲站起來道。
「靠重武器啊,那天的那場戰鬥我們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重火器,才狼狽的從那些怪物們口中逃了出來,剩下的人不是被吃了,就是被感染了,都活不了了,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們收到了王奇瑞的求救信號,又帶著我們找到了警局的軍械庫然後依靠警局裡的防禦和重火器才勉強打退了尾隨而來的那些怪物,而王奇瑞也因此立了功,被封了班長。」
「是嗎。」謝雷望了望不遠處一個人持槍坐在地上的王班長,痴痴道:「能跟我說說那支特種部隊的事情嗎?他們既然被譽為特種兵,為什麼還要你們的支援。」
「我哪知道啊。」伍壯壯又拿出了一根煙,就這還沒燃盡的煙屁股將火點著了,遞給了謝雷。
搖搖頭,謝雷拒絕了。
「當時我看到那支特種部隊在我們和動物園的那些怪物之間爆發激烈的戰鬥時想撤退時,我頭一發熱,想都沒想便沖了過去,誰想到啊!」伍壯壯此時看起來很是鬱悶,將那支煙屁股最後使勁的抽了一口,便扔開了。
「結果呢?」謝雷追問道。
「結果。」伍壯壯苦笑道:「我當時衝到那支特種部隊領頭的那人面前,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並且已經準備好一言不合就動手揍他一頓。」
「你和特種部隊的老大打?」謝雷不可置信的上下掃視著伍壯壯。
「你覺得我會輸?」伍壯壯一仰頭,抹了抹一下巴的絡腮鬍。
「呵呵,怎會,你肯定贏了,對吧,那個傢伙被你揍的都辨不清東南西北了吧。」謝雷恭維道。
「說實話,你很不適合說謊,你心中想的事,都在臉上原原本本的寫在臉上了。
「真的嗎!」謝雷大聲道。王八他個臭雞蛋,難怪王班長不信任自己,肯定是從自己臉上讀出了什麼東西。
「別這麼激動嗎,來,坐下。」伍壯壯抽了口剛點著的煙,拍拍身邊的地面道。
謝雷依言又坐在了地上,看著伍壯壯,想聽聽他接下來還會說些什麼。
「我知道你肯定對趙隊隱瞞了一些事,但我沒興趣,這個社會誰沒有一點自己的秘密呢。」伍壯壯緩緩地道。謝雷也只得尷尬的笑笑,並不安的向趙普離開的方向,上天保佑,別讓他發現不該發現的東西。
「我剛剛說到哪了?對哦,說道我不顧一切的衝到特種部隊頭子的面前,想要打他一頓。可沒想到啊。「伍壯壯的話中充滿了苦澀:」我卻被他教育了一頓,一招,我在他手裡居然連一招都沒挺過,就昏了過去。」
「不可能吧,一招,怎麼可能!「謝雷驚道。以伍壯壯這樣的體格居然在那個人手裡連一招都挺不了,那太可怕了。」「那個人是誰?」
「我哪知道!」伍壯壯鬱悶的抽著煙道:「我只知道他的隊友不是喊他頭,就是喊他隊長,對了,還有人喊他老大。他好像還有個外號,讓我想想啊,好像叫暴,暴,暴什麼來著,我想想啊,對,暴熊,就是這個外號,但很少有人這樣喊他!」
黑社會特種部隊么?謝雷冒出了一個古怪的想法。不過暴熊這個名字好像有些熟悉,隱隱間似乎在某處聽過這個名字,但認真想卻又想不起來,可那種古怪的熟悉感卻一直揮之不去。使勁的甩甩頭,謝雷將這煩人的念頭甩了開去。
「那你後來怎麼樣了?」謝雷問道。
「還能怎樣,稀里糊塗的被隊友久了唄,還好,那個男人沒下重手,我休息了幾個小時就好了,如果下次再讓我碰到他,我絕對饒不了他。」伍壯壯揮舞著拳頭道。
聽你在放屁。謝雷暗自想著。
「那你知不知道那些特種兵當時是有什麼任務在身?」謝雷覺得這個故事意猶未盡,感興趣的追問道。
「我提醒過你的,不該知道的最好別知道,否者對你沒好處的。」伍壯壯回過頭來,鷹眼般銳利的眼神直刺謝雷眼底。
「那就算了。」謝雷偏過頭去,不去和那灼灼比人的目光對視。
「不過這東西給你說了也沒事,我們這支部隊的軍人沒有哪一個對那支特種部隊有好感的,沒人會難為你的。他們的任務是……」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能不能別說。」謝雷想了想自己不小心讓人知道自己「偷聽」軍事機密的事後上軍事法庭的後果,忍不住回絕道。
「不能!」伍壯壯笑得如同一隻偷腥的貓。「具體任務我們沒有誰知道,不過大概的也知曉一點,他們的任務好像是去某個醫院取得一個科技人員遺失在那裡東西,我當時也是朦朧的很,沒聽清楚,好像說的是,嗯,會跑的植物。好像就是這句話,怪了。」伍壯壯搔搔腦袋,一臉不解。
「會跑的植物。」謝雷暗暗重複了一句,字面上理解很簡單,就是一株或者幾株會跑的植物,不過植物又沒有腳,怎麼會跑,這可奇了怪了。謝雷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也只得無奈的放棄了,停止虐殺腦細胞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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